第17章 不能辦的就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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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種!
廣州市。
清晨七點,阿耀不僅將自己收拾的清爽利落,還將房間裏外整理的整潔幹淨,不留一絲異味。
男人像往常一樣穿著黑褲軍靴,黑t黑色的皮夾克,顯得整個人挺拔綽約,也彰顯肅穆謹慎。
走近次臥門口聽了聽,裏麵還是沒有動靜。突然套房門口傳來敲門聲,是套房服務。
服務生推進一輛餐車,上麵都是各類廣式茶點和飲品,看起來味道應該不錯。
服務生準備退出房間時,身後傳來聲音,“再去準備一份港式茶點。”阿耀想了想還補充道,“各種都要一點,八點之前送過來”。
服務生微笑著點頭回應道“馬上準備”。
阿耀在餐桌前一邊喝著紅茶,一邊翻看著手機。
二十分鍾後,窗外的太陽已經照進室內,暖暖的鋪灑一地,拉長了門邊的纖瘦人影。
男人轉身看去,聿梵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呆呆地站在次臥門口,連鞋子也沒有穿。白嫩嫩的腳趾踩在地板上,銀色的指甲油在陽光的直射下泛著粼粼波光。
阿耀站起身子,徑直走到鞋櫃麵前,取出一雙女士軟拖,轉身走到女孩麵前半米處,彎下身子將軟拖放在女孩腳邊。
女孩仿佛這時才清醒過來,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眼前一幕——
“你……你怎麽在我的房間……你……你什麽時候來的?”聿梵呢還以為是在自己的酒店房間呢,說起話來磕磕絆絆,一點也不像彈起鋼琴時大刀闊斧的模樣。
“你昨夜醉酒,我就將你帶回來了,吃過早餐我送你回去。”阿耀站起身來低頭看了看,女孩脖頸上的絲巾鬆鬆垮垮,頭發也蓬鬆淩亂,看來睡的並不好。
“送我回去?”
女孩這時才環視四周,一點也不像她在網絡上訂的森野風民宿酒店,恍然大悟。
昨晚腦海裏麵關於cb的一幕幕湧上心頭,“我昨晚……喝酒了……我的同學們呢?她們怎麽不見了?”
“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醉酒,身邊也沒有其他人。”
男人看著女孩四處搜尋的樣子,覺得真是傻得可愛,難道他還能藏起了活人? “隻好將你帶回我的酒店,去洗漱吧。”阿耀看了看浴室方向。
“我……這……謝謝你。”
女孩尷尬又匆忙的走進浴室,在裏麵收拾磨蹭了二十分鍾。
聿梵呢出來的時候,酒店服務生推著港式茶點,正在往客廳茶幾上擺放。
看見女孩終於收拾好了舍得出來,自己踱步到茶幾麵前坐下,然後就自己吃起了早點,什麽話也沒說。
阿耀看著她吃早飯的背影,心頭鬆了幾分,真是乖巧的小女孩,眸眼掀起笑意,也走了過去——
“還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事了麽?”
阿耀盯著女孩的眼睛問道,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女孩昨夜喝了那麽多酒,明明沒什麽酒量。
“我……不記得了,我難道……我難道對你做了什麽事嗎?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想了想,有些擔憂又有些後怕,好在剛才在洗漱的時候,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什麽也沒有發生。仿佛就是喝了酒,換個房間睡了一覺,然後醒來。
“我是說,為什麽要喝酒?”
“我看到方妨和肖禾在一起,她們很開心……我就喝了幾口。”聿梵呢猶豫著不知道怎麽說話,難道說看見好朋友墜入愛河,自己也想談戀愛?所以鬱悶喝酒?“我就是……就是……”
“以後晚上不要隨便出門,尤其是夜店。”阿耀義正嚴辭,像是一個嚴肅的家長,在教訓不乖順的小輩。
聿梵呢手裏還拿著餐點,嘴巴裏也含著吃到一半的東西,聽著男人的話,隨即點了點頭。
“謝謝你……總是會出現在……”
女孩一時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哦對了,我叫聿梵呢,是hk大學大三的學生。”不知道說什麽就自我介紹吧。
“我知道。”阿耀實話實說。
“嗯?”
聿梵呢想著自己從來沒說過啊,他怎麽會知道,又轉念一想也對,他們不是在學校遇見過嘛,也不奇怪。“那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阿耀。”言簡意賅。
“阿耀?嗯……你怎麽也在廣州市?真巧……”
女孩想到什麽就問什麽,沒什麽技巧。
看著眼前這個她一無所知的男人,她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到他都會怦然心跳,都會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可是,又很想再見到他。見到他會安心,也會開心,就像現在這樣。
“陪朋友談合作。”阿耀想想,的確是來陪鍾迪應付那些原料加工廠的高層們,的確是談合作。
“哦……真巧,我過來廣州市參加文化匯演的。”“哦對了?你有看見我的包嘛……我的手機。”聿梵呢放下手中的餐點,開始想起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帶包出門,還沒有打電話給爸爸媽媽報平安呢。
“沒有,我隻看見你,沒有其他任何東西。”阿耀如實相告,這個迷糊的女孩真是傻傻的,聲音婉轉動聽,總是能動人心弦。
男人想起昨晚那些關於她的曼妙遐想,身體竟然又起了反應。怎麽回事,昨晚不是剛解決過。
阿耀尷尬地咳了咳,然後略微俯身向前遮掩尷尬部位。
羽荊公寓。
上午九點半,九棟802室。
男人周身都繚繞著怒氣,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手裏攥著的玻璃杯裏盛滿金色液體和冰塊。整個房間的氣溫,仿佛都瞬間下降了幾十攝氏度。
“你是說她失蹤了?”低啞的嗓音傳來,噴薄著酒氣。
“老大,根據以往我的觀察,別嫋嫋在七點五十到八點十分這個時間點,一定會從樓上902室出門,去往公寓門口的公交站,可是今天沒有。待我去到她所在院校班級時,距離上課隻有十分鍾,她依然沒有出現。我注意到別嫋嫋的同桌,對於別嫋嫋空蕩蕩的座位沒有任何異樣,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別嫋嫋經常性遲到或者缺勤,另一種就是她很有可能知道別嫋嫋為什麽今日不在。”頓了頓,阿粒又繼續分析道,“別嫋嫋不是任性遲到缺勤的人,所以目前隻能知道一件事,就是查不到蹤跡,別嫋嫋不見了。”
“嗬,查不到蹤跡?”
鍾湛將手中洋酒一飲而盡,又隱忍著怒意,手指敲擊在桌麵,有一下沒一下的,“這就是你辦事的態度?”說完直勾勾的盯著站在一側微彎身子的阿粒。
“對不起老大。”阿粒忙說, “畢竟是別嫋嫋公眾場合的同桌朋友,阿粒不知道如何控製尋找力度和手段”。
“我隻要見到人。”
鍾湛站起身子來,距離阿粒隻有半步距離。男人往阿粒身邊靠了靠,貼著阿粒的耳朵十公分處說道, “隻要找到她,剩下的你看著辦。”說完站直身子,擦過阿粒徑直朝著客廳走去,“能辦的辦,不能辦的就辦掉”。
“是,老大。”阿粒聽到“辦掉”兩個字,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上午時間剛過十點,是第一節課的課間休息時間。
宋裏嫭神不守舍的剛出教室的門,就被迎麵撞過來的男生塞了一張紙條到手裏。打開一看,紙條上麵寫著 “地下停車庫b區,別嫋嫋”。
看見別嫋嫋三個字,宋裏嫭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是嫋嫋回來了麽?
想到這裏,女孩匆忙地朝著地下停車庫b區跑去……
挪森別墅區。
聿母拿著手機,在富麗堂皇的客廳走來走去,女兒從昨天晚上六點就聯係不上了。
平時呢呢也會跨市甚至出國進行藝術匯演,鋼琴考級甚至是結伴出行旅遊。但是每次出門,到了睡覺說晚安的時間點,一定會給她打電話的,這次怎麽回事?
聿母又給兒子聿梵喃打去電話,讓他查查女兒這次是和哪些同學朋友一起去的廣州市,想看看能不能聯係她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到了午餐的時間點,聿父和聿梵喃都回到了別墅,傭人們開始陸續端上午餐——
“喃兒,你妹妹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你可給她學校打過電話啦?”聿母看著兒子走進客廳急切的詢問。
“媽,你不用擔心,學校應該很快就會把其他同去廣州市的同學聯係方式發過來的。”聿梵喃倒是覺得妹妹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更何況都二十歲了,能出什麽事?
“那就好那就好……”
聿母還是坐立不安的在客廳踱步,“喃兒,媽媽就隻有你和你妹妹這兩個孩子,你平時不要總是忙著事業,你多關心你妹妹。自從上次那事,呢呢不在眼前媽媽總是抓心撓肺的害怕……”聿母說著走到兒子麵前,看見兒子壓根沒當回事兒的樣子更是擔心。
“梵呢不是貪玩的人兒,梵喃你吃過午飯再去學校問問。”
餐廳傳來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聿母和聿梵喃也走去了餐廳,傭人開始端上早就醒好的紅酒。
“好。”聿梵喃想了想,回答道。
“昨晚我和你章叔叔一起吃了個飯,章叔叔問到你最近在忙些什麽。”
聿父端坐在餐廳主位,偏頭看向聿梵喃,繼續道“你哪天閑著就去拜訪一下章叔叔,他的女兒也剛從法國留學回來,你們年輕人多接觸接觸。”
“章叔叔?是市局的章叔叔麽?”聿梵喃饒有興味的抬頭看著聿父。
聿父吃著餐碟裏麵的螺肉,沒有抬頭,過了一會兒又道“嗯……聽這意思,你章叔叔很看好你,想要促成他的寶貝女兒和你的親事”。
聿父放下餐具,端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才抬頭看向兒子,“你今年已經25歲了,是該有這方麵的打算了。我瞧著章艾名校畢業生,讀的倒是小女兒家的專業,又是你章叔叔的獨生女,我看你們有這個緣分。”
聿梵喃挑了挑眉頭,沒說什麽,心裏暗自思忖,市局的關係也算牢靠,章叔叔還是有必要登門拜訪的。
“喃兒畢竟是男孩子,未來的姻緣自己可以做主,我都不操心他的事。你不如瞧瞧你的女兒,女兒的婚姻大事才是頭等大事。”
聿母喝了一口海鮮湯,聽著父子倆的對話,又開始擔心起女兒來,抬頭看看聿父又說道“人家章楓都知道心疼寶貝女兒,我看你是一點好事沒想到過呢呢。”
聿父放下水杯,也偏頭看看老伴,笑了笑道,“梵呢才多大,我看她在求學的路上還得多走幾年。”然後又給老伴夾了一筷子糖醋裏脊,笑嗬嗬地說“我看你也不是急著給女兒找歸宿,是想著給女兒找個保鏢吧。”聿父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聿梵喃也笑了笑,寬慰的溫聲道“媽,你別擔心了,妹妹要是知道你這麽急著給她嫁出去,更不接你電話了。”說完這話,聿父和聿母都笑了起來,倒是聿母的確把“找保鏢”這事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