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它長得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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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種!
聿梵喃帶著分隊在聿梵呢墜落的崖底進行拉網式搜救,由於崖底沒有信號,沒有接到聿父聿母還有章艾的電話。
得知女兒墜崖消息後,聿母差點昏厥過去,好在章艾從父親那兒得了消息後,火速趕往了挪森別墅區,一直陪伴在聿母身邊精心伺候著。
晚間,三人火速趕往機場登上了去哈爾濱的飛機。章艾關機之前給聿梵喃發了條信息,告知了行程和落地時間。
聿梵呢在岩洞烤著火,手腳逐漸暖了起來,隱約聞見肉香,就抬眸尋了過去。
女孩看見火堆上的幾串烤肉,隨即彎腰動手翻了翻樹枝,讓烤肉翻了個身繼續烤著,的確有些餓了。
等了很久,阿耀還沒有回來。
女孩走到岩洞入口,果不其然漫天飛雪,阿耀離開的腳印已經被雪花遮掩的差不多了。女孩在岩口焦急的遠眺等待著,心裏祈禱男人能早些回來。
阿耀走得遠了些,找了好些深埋雪堆的幹燥枯葉放在外套口袋裏麵,又將細樹枝和略微粗壯的樹幹全部紮成了幾捆。男人看著這些,心裏估摸著計算著,應該夠熬過今夜,才開始往岩洞走去。
女孩遠遠的看著男人健碩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風雪裏,喜出望外的跑了過去,跑出沒有幾步就踩空摔進了雪堆裏,不見了蹤跡。
阿耀並未看見這一幕,隻是抱著柴木在風雪裏行走著。男人走進岩洞,發現地麵有些深淺不一的腳印,略有疑惑便加緊腳步進了岩洞,女孩果然不見了。
聿梵呢也沒料想到這積雪這麽厚實,好在沒有磕到什麽堅硬的東西,隨即慢慢的爬了出來,感覺胸口的傷處變得更疼了。
女孩剛直起身子,身後一道黑影跨著步子襲來——
“你又在亂跑什麽!”
男人厲聲斥責,攥著女孩胳膊的兩手使了力氣,額際都有青筋凸起,看起來十分狂暴。
阿耀從來沒有這麽大聲說話過,女孩也是驚愣在原地,眸子裏頃刻間就滴落了淚珠——
“你好久沒有回來……我……我很擔心你……”
女孩低聲啜泣著,一雙小鹿眼睛目光散亂地遊移在男人的胸膛處。自己卻哭得肩膀一顫一顫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耀也驚覺自己嚇到了女孩,隨即將女孩摟在了懷裏,緩了片刻,又打橫抱起女孩走進了岩洞。
兩人並列而坐,男人略有薄繭的指腹輕輕擦著女孩的眼淚——
“對不起。”
聽到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女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阿耀從旁邊火堆拿來一串烤肉,撕扯著肉片喂到女孩唇邊——
”這是小兔子嗎?可是小兔子和我的小狗一樣可愛。”
男人聽聞指間隱約僵了僵,又換了一串烤肉過來——
“這是小鬆鼠嗎?可是它長得好可怕。”
阿耀眉頭挑了挑,這女孩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隨即將撕扯下來的肉片塞進自己嘴裏,又握住女孩的後腦勺壓向自己,將肉片喂進了女孩的嘴裏。
兩人唇齒相依,男人就堵在女孩的唇邊,女孩隻能咀嚼著肉片咽了下去。低眸看見女孩滾動的咽喉,阿耀才偏頭移開了唇——
“阿耀,你是想吻我,還是想讓我吃小動物的肉?”
男人聽聞額際青筋跳了跳,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將手裏的肉片一塊一塊地喂進了女孩的嘴裏。女孩也沒有推辭,慢慢的咀嚼著肉片,沒什麽味道,肉質纖維很粗糙。
女孩吃飽後,男人才開始吃著剩下的骨肉邊角。自從女孩出事後,阿耀也是滴水未進。
收拾了一番,阿耀將兩堆柴火中的些許柴木抽了出來,使得火勢漸弱下來。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還早。
男人的視線移到女孩的胸口——
“傷口痛不痛?”
女孩乖巧的點了點頭,小鹿眼睛裏竄著火苗,看起來比之前有活力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些東西的緣故。
“冷不冷?”
女孩臉上挽起笑容,眉眼彎彎的搖了搖頭,眸子燦若星辰。
這一幕落在男人眼中,宛若晨曦的露珠在花瓣上滾了又滾。
有了專業搜救人員的加入,聿梵喃略微鬆了口氣,仰頭看著天際洋洋灑灑的雪花,心裏一時間搖擺了起來。
他四處斂財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為了讓家人過上富庶安穩的生活,珠寶生意已經足夠優秀。可是自己還在繼續,甚至涉獵偏旁事業非法經商,邀攬政權的最終目的,也不過是想要一舉殲滅平赤基地,解放那群地獄裏的無辜亡魂?應該是為了替一人報仇雪恨吧。
聿梵喃心裏暗暗起誓,隻要老天爺能讓她的妹妹平安歸來,他會立即動身殲滅平赤基地。從此金盆洗手,再也不會踏足偏旁事業,擺脫無良商人的標簽。往後隻好好擁護著一家人的安寧,手裏不染血腥。
hk市中心醫院。
傍晚,晚霞綻放在天際,橙橙黃黃的雲彩盤旋天際,美不勝收。
別嫋嫋在院前的草坪上仰頭欣賞落日餘暉,脖子處的酸痛已經好了很多。偶然呼吸到空氣中清新淡雅的植物氣息,人也蓬勃朝氣不少,病房裏麵的消毒水味真是叫人意誌消沉——
“楊姐姐,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
楊些壹聽聞女孩的聲音,微微偏頭看向女孩的側臉,純潔無瑕的皮膚吹彈可破,令人豔羨。楊些壹攥了攥拳頭,還是出聲道——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病房裏取件外套過來。”
說完不等女孩回應就掀身離去,別嫋嫋轉頭看著女人離開的身影,伶仃蕭瑟,就和她的人一樣淡漠疏離。
楊些壹走進病房,停在門口站立了許久,沒有任何動作。直到手機傳來震動,她知道別嫋嫋已經被她安排的人控製了起來。
女人偏頭看了看病床床頭櫃上的書本,窗口晚風襲來,書頁被撥亂了幾張……
eden趕來醫院的時候,隻見楊些壹神態安逸的坐在沙發上,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
“告訴我,別嫋嫋在哪裏?”
“城郊草甸平赤基地。”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
eden心頭湧出失落和遺憾,如果湛哥知道楊些壹夥同旁人擄走了別嫋嫋,女人必死無疑,怕是還要遭受非人的折磨。
楊些壹眸中微動,閃過訝異和不解,“你不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
“如果湛哥回來了,不知道你會遭受什麽刑罰。”
eden的中文在此刻突然順暢了起來,沒有再看女人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晚間,eden集結了阿瓦和阿粒,道出了別嫋嫋被擄走的原委。eden並沒有說是楊些壹裏應外合旁人擄走了別嫋嫋,隻說別嫋嫋在醫院被擄走,對方的蝸居點是城郊草甸。
阿粒聽聞全程,第一反應就是必須要通知湛哥再做安排。阿瓦棕藍色的眸子一直鎖著eden,似在疑慮些什麽。
eden恢複了往日裏浪蕩不羈的語調——
“怎麽?老大不在,你們倆連對付幾個綁匪都不敢?”
“事關別嫋嫋,不能擅自行動。”阿粒義正言辭。
“我隻是說,我們先去看看對方什麽情況,去探探路。更何況,老大正在為基地裏小孩子的事發愁呢,非要這個時候去找他的不痛快?”eden眼神在阿瓦身上逡巡著,暗示意味明顯。可不就是阿瓦領隊訓練童子軍時,傳遞了什麽不良思想,才鬧出這許多事來。
“去看看對方什麽來頭。”阿瓦淡漠開口,就轉身去了鏘械房。
阿粒還準備再說些什麽,eden玩世不恭地嘲諷開口——
“看,這就是為什麽人家一直是第一名,你卻是第三名。”
eden說完也跟著進了鏘械房,阿粒心中隱隱不安,他知道別嫋嫋在老大心目中的分量,若是她的任何事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