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禁止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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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大熊國竟然能一個月後才來。他們對經濟的敏感度著實有點差,不過他們歪門邪道搞得挺厲害,竟然懂得派富商來買。
    富商沒有國爭之憂,可以等。
    討價至深夜,以三十二萬成交。
    這是桑天子賣得第二筆。
    接著就沒得賣了——因為三苗國沒有賣技術,確定大熊國買過了之後,他們立刻把準備好的玉簡賣到天下,裏麵正是這技術。
    他們不差錢,就是不想讓大熊國舒坦。寧願一同受損。
    不過三苗國受損較小。
    因為他們提前準備了一個月,用比較便宜的價格買了很多原材料,並且更早一步開建工廠,更早一步生產出布料。
    遲疑的大熊國吃了大虧。
    桑天子在其中大賺一筆。不過他這也算把大熊國得罪了,可能也得罪了三苗國,因為他用兩國矛盾取利,本就是玩火。
    但他不怕,大不了一挑二。
    有水火葫蘆在,他怕誰?
    賺了就是賺了。賺這麽兩筆大的,外加一個小工廠。
    為了處理羊毛,他稍稍擴張了一下產能。機器從一台變成六台。
    他讓工人們繼續生產布料。
    然後用物物交換,或者極低的價格賣給巫族人。
    這種交換隻在內部消化。
    這裏麵,物物交換的羊毛已經可以達到收支平衡,用玉石收來的羊毛做成布,和多出來的獸皮一起,被做成成衣批發出售。
    技術都賣過了。路人皆知。
    搞這麽一出,一來是要處理獸皮,二來是做點售後服務。滿足大家需要同時,也讓大家知道,這些技術應用廣泛。
    這一出從盛夏演到初秋。滿山紅遍的部落還很炎熱。
    果果已經出去了許久,當然也聽說了賣布的情況。她和燭翼一等同樣驚訝,但是她們也都不知道,他究竟賣了多少玉石。
    如果知道,肯定會更驚訝。那時沒人還會覺得桑天子傻。
    六十二萬,算是搞定了原始積累。
    他廣泛地購買玉簡,不重樣的,他都買了一份。就算是重樣的,不同人錄入的,有時為了參考也買一份。就像買書一樣。有時買一本古書,或翻譯書籍,不同注解都要買一份,對比參讀,收獲會更多一點。
    不過能買到的都不能說最好。
    真正神妙的法門不外傳。至少不輕易外傳——大道,非求而不得。
    拿出來賣的,都是爛大街的法門。
    但流傳廣的法門也有好處,它們被很多人驗證過可行,用來打基礎特別好。雖然不可能一拿出來就同階第一,就多威風,但是穩妥。
    穩妥好啊,他要的就是穩妥。
    修行上,他持續修行《五龍盛神法》,廣泛汲取與五行相關的法門,輔以雷法和幻術,再演練禦器法。通過禦器驗證修行,輔助修行。
    至於別的,隻做參考用。
    因為他精力有限,一個五行法,兩門法術,再加上禦器法,已經足夠他折騰的了。再修別的,恐怕會貪多不爛。他想,與人戰鬥,不是虛頭巴腦的賣藝,而是一招鮮吃遍天;提升境界,也不是朝三暮四就能成的。
    故而專心致誌,惟精惟一。
    但是玉簡要廣泛多多益善。
    諸多法門互通有無,加深理解。
    同時能增長見聞,廣博才學。
    ——修行時,他的血液沸騰不止。
    在羿部落門口被“賜福”過的身體,當時得了一大筆收獲,如今,遺澤也逐漸顯現。當有人感念他,在他血液中製造更大的能量,他能夠承載那力量,化為己用。他仍未主動修神,可神修的力量,比他修仙好處更多。
    不過後來他尋到另一法門。
    ——《巫族神修煉體法》。
    這一法門是一位已經成仙的巫人開創的,其名為帝和。
    在巫族,他是巫師;在人族,他是仙人。他用神修之法,引導巫族的念力強化身體。然後精修仙道——故稱之為神仙。
    這一法門,在巫師中廣為流傳。
    如今流傳到桑天子手裏,喜不自禁。
    已有前任探路,他大膽煉體。
    和別的巫師一樣,體與法雙修。
    入秋,苦讀之時,他忽然覺得手癢。有些心得,有些靈光乍現,他總想記下來,但苦於手裏沒有紙筆。記在空白玉簡裏又手續繁多,查閱也很麻煩。等到一切準備好,那些想法都過去了,甚至忘了——真的是一大損失。
    他想到巫族口耳相傳的記述。
    用玉簡麻煩,隻用口耳相傳豈不更麻煩。這需要簡化。
    他想,“紙筆必須得造出來。”
    這對人族沒那麽重要,人族有替代品。且玉簡之中能夠記錄影像,通過影像承載更多信息,比起紙筆,玉簡有優勢。
    但是對巫族,紙筆很重要。
    秋季,冷雨,水流更急。
    桑天子讓人在城外建新廠,製紙筆。
    對紙筆種類,他考慮許久。
    最終還是決定先製毛筆。
    他並非隻考慮毛筆字的藝術性,他造紙筆是為了方便和傳播,隻是藝術性,對他來說沒那麽重要。他考慮的是循序漸進。
    竹簡,毛筆,硬筆,電子化……
    這是一步一步簡便的過程。
    竹簡還沒有流行,一下子就用硬筆,太快了點——若是太過簡便,不光賺錢隻能賺一筆,還會衝擊現有秩序。到時候或許會引起反彈。
    用毛筆,隻能算小有進步。
    隻在巫族震動,波及的範圍較小。
    何況筆墨紙硯有那麽多種,一種一種改進下來,做下來,能賺不知道多少代。就跟手機一樣,一代一代更新,可持續賺錢。
    何況又可以溫水煮青蛙,逐漸過度。
    等到毛筆流行開,再換硬筆,即使有反彈,也會弱一些。
    剛一開始,壓根不用太好。
    什麽藝術,首先要傳播開。而要在巫族傳播開,最重要的就是有用。而要對巫族有用,一個要求是簡便,另一個要求是便宜。
    筆好製,現成的毛,弄點竹竿,加上膠水一沾即可。
    不用太好,他的標準是能用。
    為造紙,他雇傭一百人,專門伐木,運輸。伐竹子等長得快的木頭,這樣可以持續。又雇傭六百人,將木頭打碎煮爛,製造纖維。
    他一步步教他們製造紙張。
    桑天子沒造過紙,隻通過紀錄片了解過,一開始嚐試問題多多。造出的紙又厚又大,用墨汁寫字,還會暈染,實在不是好紙。
    但是抄寫一篇兩三千字的祭文,也用不了多少紙。
    總比用石刻、用口耳相傳方便。
    紙張造出來,人族反應不大。巫師也不大理他,因為修到巫師這個境界,早就能熟練使用玉簡了,他們不怎麽需要這玩意。普通巫民不懂,他們連字都不識,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麽用。隻有祭司,如獲至寶。
    桑天子進程時弄出大動靜,祭司們雖然關心,但隻當成話題寥寥。桑天子坑大熊國和三苗國,製造衣物,他們喜聞樂見,並樂於四處傳播。但是現在,桑天子弄出了紙筆,他們看到了用處,犯了嘀咕,“這不會是想坑他們吧?”
    不能不疑,實在是上次的坑有點大。不然大熊國不會那麽大反應。
    反應大,肯定是割肉了呀。
    如今這位先知又要割誰的肉?
    大家都很緊張,紛紛跑去看紙張如何製造——沒什麽秘密啊,一切都擺在那裏,甚至那些工人還會跟他們將製造方法。
    他們卻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大祭司羿博說,“那位先知行事,起初摸不清門道,等到他下手時,卻準得讓你不得不從。之前我看他織布,還曾嘲笑過,怎麽也沒想到,他那一筆,賺得比我一輩子賺得都多。此事必有蹊蹺,諸位小心了。”
    可大家看了半個月,每一處細節都學透了,沒什麽呀!
    羿博卻說“這背後必有蹊蹺。”
    他的朋友說“羿博大祭司,你別光說有蹊蹺,究竟是什麽啊?”
    羿博說“要能看出來就好了。”
    知道對方想做什麽,才有辦法應對。像現在這樣,等於轉黑窟窿,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於是大家心驚膽戰,自己嚇自己。
    桑天子聽說此事,哭笑不得。
    對了釋疑,他親自抄寫,把造紙術抄在紙上,張貼出去。
    可是這下,大家更不相信了。
    研究數日而沒有結果,祭司們找到巫王的頭上。他們陳述情況,要借巫王之口,問一問桑天子的想法。巫王於是在宅中設宴。
    桑天子被鄭重邀請了過去。
    羿部落的城池中間是後土祠,大巫後羿的雕像列在後土娘娘之下,他的弓鎖在石頭裏,放在後土祠的禁地——閑人免進,但能看見。桑天子看過幾眼,石頭沒裂縫,他懷疑那裏麵根本沒有射日弓。製造神狩弓的大師的宅邸,在後土祠對麵,低後土祠一等,形如朝拜。旁邊有演武場,每天好多人在那打架,吵得不得了。巫民們卻覺得這是對後土娘娘的尊敬,說是讓娘娘看看,他們多麽活躍……
    桑天子若是後土,肯定把他們踢得遠遠的,別整天鬧騰。
    巫王的宅邸便在演武場旁邊。
    桑天子第一次受邀,帶著禮物。低調地走到演武場,本想悄無聲息地過去,卻被一個身穿鎧甲的女人攔住了。她說“先知去哪兒?”
    桑天子指了指巫王的宅邸。
    女人說“你找巫王有何事?”
    桑天子不認識這女人。被問了一通,一頭霧水。他耐著性子說“不知道,是巫王設宴,請我過去的。所以有空再聊。”
    女人說“我現在就有空。”
    桑天子說“可我沒空。”
    女人說“什麽宴會,不就是吃飯。飯菜一時半會兒準備不好,這樣,咱們打一架,分個勝負再去。走,上擂台。”
    說著,她就要抓住桑天子。
    瘋了啊,桑天子跟一個女人打架。
    他閃過那一抓,說“我不打架,就算是你贏了吧。”
    女人質問“你回避我的挑戰?”
    桑天子說“我認輸,算你贏。”
    女人說“不行,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認輸,咱們巫族人,頭可斷血可流,但是就是不能輸。你不準認輸,必須打。”
    桑天子奇了怪了,這人怎麽這樣。可周圍的人都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說“那要是打不過怎麽辦?”
    “那就倒在擂台上。”
    反正就是,巫族可以輸,但是不認輸。
    桑天子搖搖頭,說“我現在忙著,沒空去台上躺一會。等我出來,我就到擂台上躺著,等你們把我抬下來。可好?”
    女人指著他,想罵罵不出來,“你,你,你……”張口結舌。
    桑天子趁機遠走,來到巫王宅門口。他一回頭,卻見一片哄笑中,女人追了過來。他對守衛行了一禮,把禮物一交,說“不好意思,我想進去躲躲。”
    看門的說“那是我們的公主。”
    我們的公主?什麽公主?
    正想著,桑天子看到女人闖進了門,對著他劈頭就打。
    她罵道“你害我被人嘲笑。”
    桑天子且擋且退,嘟噥道“你是巫王的女兒。來者是客,你這樣可不是待客之道。外麵那麽多人要打架,你沒必要盯著我。”他注意到周圍有人圍上來,是各地的祭司們,他們卻隻看熱鬧,誰都不來勸架,看來打架是巫族的一項傳統遊戲。“停下吧,你要是實在無聊,我跟你講個好玩的。”
    女人喊道“誰要聽你講故事?”
    桑天子無奈地回頭看一眼,他看見巫王,一個憨厚的中年人。
    他說“巫王,這事怎麽說?”
    巫王笑說“我這女兒太頑皮,欠打。你打她一頓不就沒事了。”
    我的天,這也是人說的話?
    桑天子簡直無語,隻能用力。
    解鎖戰鬥模式,他捉手腕,反關節一壓,待女子往後拉扯時,進步上前,托著女子的郵件向前一推。女子落在台階上,嘩啦的一聲。
    女子爬起來還要接著打。
    巫王說“好啦,女木,你已經輸了。他打敗你太容易。”
    女子竟然被叫停,不打了。
    桑天子聽到點門道,這女子是很頑劣,不過還是聽話的。既然聽話,那今天這出是什麽意思?或者說,這是誰的意思?
    怎麽聞到了鴻門宴的氣息。
    女子名為女木,是巫王三女兒。
    她沒走,卻說“你剛才說講故事,我不打了,你講吧。”
    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律嗎?
    桑天子不會跟她一般見識,隻能無語道“不是故事,是遊戲。”他想到了橄欖球的遊戲。這名字卻不合用了。他隨口編道,“我稱之為巫球遊戲。”
    借此名,他講了橄欖球規則。
    女木聽得迷糊,一直問。
    桑天子頭痛地取出紙筆,說“我給你寫出來,你照著做,做幾遍你就回了。對了,你識字吧,不然我給你畫圖?”
    女木說“我識字,我將來要當祭司的。”
    “好,那就好,我來寫。”
    寫一遍,講一遍,才打發了她。
    但她還隻認為,這是尋常遊戲,是應付她的。她沒有太大期待。但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一會家裏又要談事,她想去試試。
    巫王說“女木的天分很好。”
    好嗎?大家的標準可能不同。
    桑天子說“力氣挺大的。”
    巫王笑說“當然比不上你。先知,我早就想去見你,卻忙著海獸之亂,一直沒抽出空來。今兒個終於見到了,先知不愧是先知。”
    桑天子隻覺得這人不老實。
    忙著海獸之亂?巫王前幾天不還跟人打架呢。鼻子上青腫還沒消呢。
    他說“這附近有海嗎?”
    巫王說“大約是十多年前,聖人約架,打得天崩地裂。地裂時河湖化成大海,海獸縱橫。雖然又被修複,卻有海獸殘留。酆都大帝使陰兵出手,滅盡海獸,然而那海獸又有子孫遺留,如今出來河湖中作惡,弄得部落不得安寧。”
    桑天子想到商周封神之戰。
    通天教主擺下誅仙劍陣和萬仙陣,對付東西四聖,打到最後,通天教主幾乎要重開天地。即使未成,打得天崩地裂也是可能。
    大概就是“聖人約架”了吧。
    不過,酆都大帝也出了手!
    還留下海獸的疑惑——真是奇妙。
    桑天子問“都是些什麽海獸?”
    巫王說“是一種似龍非龍的無骨魚,渾身毒液,刺之不死,觸之者渾身起膿包,連鎧甲都防不住。巫師們都在與之苦戰。”
    桑天子未見其形,不知真相。
    不過這對他來說遠了一點。
    因為巫師都是三百歲以上的老家夥。巫師與之苦戰,那至少是老妖精級別的戰鬥,他現在插不上手,說得太遠。
    他點點頭說“那很辛苦啊。不知今日找我來,可有吩咐?”
    巫王請大家都坐下,說“談不上吩咐。隻是大家心有疑問,必須得問問你。你弄那造紙廠,究竟是在圖謀個啥?”
    桑天子說“巫王,我不圖什麽!”
    巫王和諸位祭司都嗬嗬笑了。
    羿博說“小先知,大家都是一個族的,有什麽話你不能直說麽?”
    桑天子委屈啊,他一直直說來著,這些人怎麽忽然不信他了呢。
    他說“就是想著大家都是巫族,我也不會圖什麽。何況,那紙如何製作,我都是公開的呀。我既未保密,我還能圖什麽?”
    巫王說“先知之智,讓人看不透。”
    桑天子說“生來聰慧,如之奈何!”一攤手,確實很無奈。
    巫王說“但我跟你說,我們這些人都窮得叮當響,還不如那人族的乞丐富,你若想謀劃,我們也沒玉石給你。看在同是巫族人的麵上,你若真謀劃什麽,可不要像對待大熊國和三苗國那麽狠,我們受不住。”
    桑天子委屈地說“我真沒有。”
    巫王招呼大家說,“好吧,那就不說這個,讓兄弟把肉端過來。”
    端過來肉,這宴會開始了。
    桑天子卻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睛仍然不善,仍然覺得他不可信。他想到這是因為上次的事,讓這群人不安了。這群人直來直去,說信任,他們就什麽都信;說不信,清白的人也遍是疑點——可桑天子真沒坑他們呀。
    這心思,真讓人不知就裏。
    吃了會肉,旁邊的演武場弄出了動靜。
    好像打仗似的,轟轟隆隆。
    桑天子一聽,便知道是何事——不就是在玩遊戲嘛!
    所以大家都奇怪時,他最鎮靜。
    巫王正看著他,見他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暗讚道,“這小先知,年紀不大,本事真不小。如此淡定,是個當王的料。”
    見大家都好奇,他說,“叫人出去看看,什麽事這麽亂。”
    亂?不亂不亂,桑天子甚至聽得出雙方的進度。
    可大家不懂啊,夥計也不懂。
    出去瞄了一眼回來,匯報道“報告巫王,外麵在打群架。”
    桑天子笑到了,真是服了這人。
    聖人封神,被說成了約架。
    一個遊戲而已,又成了打群架。
    這幫人一天天,除了打架還有別的事麽?
    真該給他們找點事做。
    一聽說打群架,宴會開不下去,都出去看熱鬧。巫王帶領他們走出去,桑天子隻能跟在後頭。到外麵,一看擂台上一群人,桑天子嗬嗬想,果然是玩遊戲。竟然是女人一隊,男人一隊,女人隊輸得慘叫。巫王卻說“一群大老爺們,怎麽跟幾個女娃子打群架,真是太不合適,趕緊叫他們停下。”
    桑天子頓時頭痛,外加無語。
    之前見到燭翼,他還以為能當大祭司的都很聰明呢,沒想到巫王竟然是這個樣子,他對祭司、巫王、巫師,都要刮目相看了。
    叫停之後,巫王大聲嗬斥。
    他女兒女木卻據理反駁,說是遊戲,是桑天子剛剛教她的遊戲。
    巫王說“先知,你怎麽唆使大家打群架呢?不合適吧?”
    桑天子被一連栽贓了幾個惡名,那個無語呦,卻也隻能原諒他們,苦口婆心地解答他們的疑問,將遊戲一講再講。
    “首先,這個遊戲禁止打架……”
    講了三遍,參加過比賽的都能聽懂,巫王也大概聽懂了。他有點興趣,讓台上的女人一邊去,招呼幾個衛兵跟著他上去。
    巫王抱著球,自己喊開始。
    對麵幾個人圍堵他,搶他的巫球。
    砰砰砰,巫王左踢右打。
    砰砰砰,他挨了數拳數腳。
    在擂台上,巫族沒有對權威的尊敬。畢竟巫王的權威,也不隻是傳承來的,打不贏,不會有多少人服他,他早就被趕下台了。
    桑天子嘀咕道“沒有裁判,知道道理也不會去遵守。”
    女木問“裁判是什麽呀?”
    桑天子說“裁判就是按規則裁定大家是否犯規的人。裁判隻按規則行事,沒有立場,在這場遊戲裏,他對雙方都公平。”
    女木說“就相當於勸架的?”
    怎麽又扯到打架上麵去了?
    桑天子說“相似,但不一樣。裁判隻按遊戲規則行事。”
    女木說“我懂了,我要當裁判。阿爸,按規則,你們都被處罰了。”
    巫王反問“噢,怎麽處罰?”
    女木說“你被罰下場,換我上。”
    我的天,裁判還能這麽當的?
    桑天子沒臉看他們,讓他們自己去醞釀一套規則去吧,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一開頭就有說明,“首先,這個遊戲禁止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