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峨眉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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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天氣已經冷了,該回去看看。
於是他路過一年流動數米的年河。
年河之所以流動,是因為地下河和地下流沙。
這裏的沙比較粗,適用於建房子,但是這裏的土地不適合。建了房子,哪怕是堡壘,沒幾天都要跑偏。
所以這裏有草無樹。
無房,無人定居——
隻有一些放牧為生的巫民。
他們經常走動,居無定所,與土地性質相合。
對這裏,桑天子沒太大興趣。
就算放牧,這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回先知城。城中井井有條。
雖然有無數的大事、小事,但一切都按照他安排好的進行著。人們的財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懂得用新規則生活。
燭箭和羿德已經回來多時。
其中羿德加入先知城,成了先知城弓箭手與劍士公會副會長。
最近他還試圖申請新公會,名為巨斧戰士公會。
九大公會正討論此事可行性。
桑天子一回來,此事便由他定。
他思索片刻,說“眼下已經形成製度,當然不能像之前那樣。新的公會不是不能申請,但是包括我在內,如何確定申請公會的資質,如何確定公會等級、職責和公會的權力,都要由九大公會、傭兵協會和兩個自治會一同確定。以後也是一樣。比如,那些新公會不能再像大家一樣,參與先知城製度製定。不然大家都去申請,所有人都來製定製度,先知城群龍無首,會亂套的。”
這當然不是具體的決定。
他隻是在製度上提出方向。
這樣一來,他自己省事,以後遇到別的事,大家也知道怎麽做。是的,他建造這先知城。但他眼界越來越遠,他不會被困在這裏。
眼下的先知城大有不同。
以前人們都是走著出來,現在喜歡騎馬。比較厲害的騎青砂獸,更厲害的騎風雷豹。還時常帶他們的寵物出來,小鳥兒,厲害的鷹,漂亮的血狸,或者一隻兔子,一隻小花貓,或者小狗,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舒適又快活。
炆部落的地鳳和野豬已經養成了規模。分別是320萬隻,17萬頭。
桑天子去了之後,不說別的,先教了食堂幾個吃法。開頭雞湯麵,雞肉羹,接著鹽水雞,鹽焗雞,藥膳雞,燒雞,地鍋雞……都是用比較多的材料做得。先讓部分人學會,做成大鍋飯。吃了幾回,炆部落全是人。
巫師平時請都請不動,這會都來了,巫王也不辭辛苦,一到飯點就趕來。
每天吃到新鮮飯菜,都要問,這個怎麽做?這個什麽時候大家都能吃到?這個做法能不能學?要是去別處開飯館,這菜值多少錢?
要想賺錢,桑天子捏住口袋,一點點放,能賺個超肥的。
不過考慮到巫民對他太好,對他家人也都太好,他不好意思吃獨食,於是決定在兼顧大家吃喝與發財的同時,小賺一把。
人多了才開始吃豬,豬油先煉了,弄個豬油拌飯,豬油拌麵。
那個香得呦,桑天子都忍不住吃了好幾碗。巫王更不堪,都要撐吐了,不過巫族消化好,靠著柱子休息一會,他還能吃。女孩子比較低調,端了飯去屋裏吃,撐吐了也沒人知道。不過看看臉色,總能看出來一點痕跡。
下麵再來蒸肉,紅燒肉,紅燒排骨。
這就不能一直吃了,雖說那些豬肉做得不膩,但吃多了就不香了。
再來炒菜,把能炒都炒了。加上蔬菜,湊出108道菜來。
吃了幾天,都分不清什麽吃過,什麽沒吃過。
再把糖醋裏脊,排骨湯之類的傳出去,光是學了菜的廚師,就有一千兩百多人,各有一技之長。還有更多人正在學習……
桑天子把這些廚師撒出去。讓他們去各個城裏開飯館,收徒——羿部落的,巫師家的,或者冒險者,誰想學,都可以交一筆錢去學。那錢是給廚師們的,不然平白無故地去學習,人家自己還要賺錢,憑什麽教?
飯館的主打菜都用豬和地鳳來做,牛肉、羊肉都暫時讓位。
這麽一來,豬和地鳳的需求量就高了。可是這東西雖說有幾十幾百萬,可還要留一部分下蛋、生崽的呢,不能都賣了。
控製數量,每月就出80萬地鳳,1萬頭豬。
這個數量,至少先知城周邊都夠吃。而他們加把勁養,能持續地賣。
可再遠的話就不太好辦了!
桑天子說“這個各家都想要,可東西就這麽點,所以這個價格稍微得上浮一點。不貴,殺好的地鳳3積分一隻,處理好的豬,35積分一頭。”
這比當初的牛羊兵器都貴多了。
但就是這樣,還供不應求呢。
把成本去了算一算,這麽賣,他一個月能賺兩百來萬,還細水長流。
羿部落那兒沒成規模,也能喝口湯。
而別人多多少少都能沾點好處。
這錢賺得,大家都很高興。
桑天子的威望不降反升,每天待在這城裏,都是修行!
這個時候,擅長養地鳳和野豬的燼子和土年,成了大家追捧的香餑餑,走哪兒都萬眾矚目。燼族長的幸福已成日常……
果果已經是先知城的大人物。不光因為桑天子的原因,她自己也有本事,尤其精通於各種賬目。專注於修神道,修為上來之後,腦子也清楚,她能把整個先知城的所有1萬積分以上賬目,一筆一筆全說出來。
但動輒上百萬的賬目仍不多見。
她算了桑天子的賬,忍不住讚道“哥,現在炆部落可火了,不光賣地鳳,賣豬能賺錢,就連每天的傳送費都是好大數目。我聽師父說,她也想組織點人,在炆部落弄一個養殖場,多養一些地鳳。哥,你說這樣有錢賺嗎?”
“跟風的越多,能賺的越少。”
“那我們能不能禁止別人養這個?”
“不能。”桑天子嚴詞拒絕,“事關民生的項目不要壟斷,不然的話,大家吃不到便宜的東西,以後就不吃它了。”
“那過幾年,豈不又賺不到錢?”
桑天子對這財迷相無語,說“認真地講,我將來是收稅的,百姓越富,我收的越多,我也就越富。而你們傭兵協會最賺錢的是借貸啊,偏偏你一直不發展。現在有好多想養豬、養地鳳的,苦於沒積分,你若是願意借給他們,他們一養成,你就連本帶利都回來了。你放著這個不幹,搞什麽畜牧業?”
“可是我們沒有那麽多本錢嘛!”
“銀行”沒錢,也是個怪事——但桑天子絕不會教他們印錢。不然把傭兵協會的名聲弄壞了,他自己的積分也都不值錢了。
他說“那我再拿出三千萬,你借出去,咱們五五分成。”
“好嘞。”果果高興地合不攏嘴。
炆部落如今富了,采礦的炑部落更富,羿部落在這兩個地方都占了一份,當然富商加富。但最近一年多,火龍穀才是最賺錢的。那個不能持久,不多說。還有血狸湖,飛鳥泉,雨池三地,進出的大人物絡繹不絕。
諸多富庶之地匯聚的,是先知城。
連巫王都沒意識到,以前常去羿部落的巫師,現在也去,但他們更多得待在先知城裏。而他自己也常來這兒學習經驗。
隻要留在這,不管他們認不認,都是先知城的一部分。
有他們在,先知城穩如泰山。
那一日傍晚,一家人吃家宴。豬肉地鳳上桌,還有一條烤羊腿,當然也少不了酒水。燼族長喝了酒,就對燼子叮囑起來,“這是大事,你得清楚這是大事。現在多少人想學你的本事,你得好好教他們,教會了他們,你就是師父,他們再教別人,你就成了祖師爺,以後走到哪,他們都會向著你……”
燼子和土年都一直點頭。
女閃則對女電叮囑,讓她別整天跑去飛鳥泉,血狸湖,太危險了。女電可就沒那麽乖了,一直強嘴,說什麽她正跟巫師學藝。可一問她學了什麽,她也說不清,反正人家有一搭沒一搭地教,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學。
女閃說不動她,過會兒又對桑天子說“鈴鐺,我看你最近又要出去?”
桑天子點點頭,“對,之前去的幾個地方,各有優劣,但是都不怎麽適合發展,我打算再多去幾個地方看看。”
女閃說“出門在外安全第一。”
“對,我一直都很小心的!”
“有機會的話,找人捎個信回來,報一聲平安也好。”
“好。現在還沒串成網,一走遠就不太好辦。”
“已經夠好了,都很方便。”
正聊著,有客來訪,這時候來訪,不太講規矩——看見來人,是燭箭,那就不奇怪了。他可是半輩子都被尊敬的大人物。
見到他,燼族長瞬間酒醒。
但也隻醒了片刻,他迎向燭箭的腳步蹣跚虛浮。
“呦,我很好。”燭箭應和著,“族長也好。我是來找先知的……不,我沒大家說的那麽偉大,我隻是一個喜歡製弓的幸運兒。我今天來,是尋求幫助的……不,那不是他的榮幸,是我的榮幸,他是我尊敬的人……”
他看起來相當謙卑,像是朝拜。
然後他落座在桑天子對麵。
原本燼族長還想讓大家都退下,但他堅決不肯多打擾,於是就這麽說話。
他提出道“先知,我想製一把弓。我看到了你的那把弓,有了些靈感,於是想製一把能夠射出好幾根箭矢的弓……”
桑天子打斷問“同時嗎?”
燭箭說“同時不是好策略,因為那樣會減弱力道。弓弦多了也是一樣。最好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拉弓的速度快一點。我曾經得到過一種輸入真氣就會變得很硬的木頭,如果用這種材料製作弓臂,那麽在拉弓的時候它是軟的,就會很快,輸入真氣之後再射箭,就會更加有力。這樣不僅省力,還能射更遠。”
本以為弩箭,卻是這個玩意?
桑天子興趣大減,不過能研究總是好的,他問“你說你想要幫助?”
燭箭說“對,我製作了一把弓,但他們用不好,他們都說用我的弓射箭會更麻煩。所以我想知道像你這樣的聰明人能夠更省力。”
“你想讓我陪你去做實驗?”
“對,我得確定是弓沒用,還是人沒用。”燭箭很認真。
去做實驗,還得被拿來做比較。
桑天子不是沒興趣,簡直覺得無禮。
但這話不太好說。他說“我想隻要隻要掌握技巧,任何人都能省力。但我不是最好的實驗者。我想到一個主意,來放大你的發現的優勢,那就是把那張弓放大。你可以做一把巨大的、所有人都拉不動的弓。”
“啊?拉不動的弓是沒用的。”
“我知道。”桑天子說,“但如果用你所說的木頭做成那張弓,不輸入真氣時,它是軟的,可以找幾個人拉動它,然後用一塊鐵卡主。再在那張弓裏輸入真氣,這樣它就會變得更硬。最後把鐵敲掉,射出去的箭必然更有力量。所有人都可以用那張弓射出更強的箭,那它才是可以推廣的最好的弓。你說呢?”
燭箭琢磨了一會,越想越有可能,他一拍大腿,說“好主意。”
桑天子笑了笑,他想,既然有了主意就去忙吧,別來煩他。
燭箭卻又說,“不過,那木頭輸入真氣有點慢,除非在裏麵加入適合傳輸真氣的材料。我聽說你有很多銅,可以給我一點嗎?”
桑天子哭笑不得,“大叔,你就不會去買嗎?”
燭箭歎說“我哪有積分買呦?”
桑天子詫異,“你竟然沒錢?”
燭箭說“我製的弓,不能用好它的人,我從來不賣。可能用好它們的人,又往往都是些苦漢子,我總不能讓他砸鍋賣鐵。”
這麽說,他是個做好事的人。
並且他也算是羿部落的門麵,又是技術工,怎麽也不能讓他受窮。
桑天子頗為敬佩,說“好吧,我給你200萬斤銅錫,你自己提煉。”
其實風銅、精金的效果更好,但沒有適當的火很容易煉廢。何況,他之前的風銅,都被元嬰用掉了,隻剩點精金,他又不舍得。
銅錫什麽的,200萬斤也不過100噸,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燭箭頗為感動,連連感謝。
正事談完,他順便赴個晚宴。
倒也不嫌棄吃剩菜。還跟燼族長喝起了酒,醉醺醺的邀請桑天子,明兒個去他那兒試試他的弓。若能拉動,可以去撫摸後羿的弓。
桑天子想起後土祠的石頭。
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種把它砸開看看的欲望,看看那到底是一個普通的石頭,還是真有一張弓。他一直懷疑,那裏麵沒有弓。
但人家的聖物,他不好問。
算了,陪他們演一場便是!
前提是酒醒之後,他們還記得今天晚上的承諾。
晚上,燭箭睡在客房中。
巨大的呼嚕聲,把耳聰目明的桑天子吵得睡不著,他走到陽台,看當晚的月亮,又大又圓。不知怎的,他有一種淡淡的不安。
但他想,可能是呼嚕聲吵的。
不一會兒,果果也被吵出來,因為注意到桑天子,她越到她身邊。
他問“你現在什麽境界了?”
果果得意地說“我都修出金丹好長時間了,金丹裏都有嬰兒了。但我最近都沒有修它,我聽師父說,真正的巫都不修元神。她建議我主修血脈,也就是神道,我也覺得修神道比較容易,但你可能有不一樣的觀點。”
“對,我一直主修元神。因為修血脈是被動的,太依靠別人。”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就是修行。”
“但有一天,我們會扶搖而上。”
“你會,我們不一定。阿媽說,她現在過得特別快樂,隻是有時會太想你。所以我就覺得,我可以留下來陪著大家。我們都認為,你將來肯定會成神仙,說不定我們還能看到那一天,大家都為你高興,隻是可能無法陪你……”
這樣說,她有一點淡淡的憂傷。
“不會的,大家都會活得很久。”
“生老病死都是定數。我們現在已經很好的,真的,有這麽一座城,沒有人再凍死餓死,大家每天想著為這座城多做點事,讓它千年萬年存在下去。其實我一點都不怕死,我信娘娘,死亡不過是回歸娘娘的懷抱。”
“聽你這麽說,真覺得你長大了。但我還是要說,不要放棄你的元嬰。”
“我知道,我有時間就會修它。”果果說,“對了,哥,你上次給我一把劍,可是我問了好多人,都不太會用它,你會不會?”
桑天子一拍腦門,“我忘了!”
果果不解,“你忘了什麽?”
“忘了教給你。一直忙著……”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明天把燭箭打發了,我可能又要出去,這座城以後就交給你們。正好今天晚上也沒法休息,我就教你一些劍法,以後你多練練。其實練劍,也能修元嬰。有很多門派就專門修劍法。就像你修神道一樣,元嬰不知不覺就結成了,練劍也能修出劍嬰。”
果果頗有興致,“在這嗎?”
“去遠一點,別打擾了人家。”
他扶著她,身形晃了幾下,就出現在三十裏外的果園中。那裏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雪。他站在雪上,沒留一點痕跡,她卻踩出了一個印子。
果果歡喜地讚說“哥,你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上次大師和羿德大叔回來,就對你讚不絕口,說是從來沒見過你那麽厲害的人,比那些巫師還厲害。之前我還有點疑問,因為我都沒見過,但你竟然跑這麽快。”
“我在外麵,一直需要趕路呀。”
他取出了劍,對她示意一下。
她卻說“等一下。”在學劍之前,她得祈禱一番,求後土娘娘讓她學會。這是女閃教給她的手藝,她堅持至今,深信不疑。
待她祈禱完,月色照雪,剛好。
桑天子說道“我們巫人身體剛硬,你是女子,又有柔態,正適合練習剛柔並濟的劍法。我這裏有一套劍法,名為峨眉劍法,不太適合我,但想必你練起來更好。用這劍法與敵交手,未發手時,宜鬆柔靈活,不用一絲一毫之強勁,即鬆肩沉肘,虛領頂勁,外鬆內聚,飄然輕靈,若即若離,若假若真,寓隨時變化之機而以意示形。發手時,則迅雷不及掩耳,極剛極強。故曰手如三春楊柳,步如風擺荷葉,出手似閃電,發力如雷霆,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其峨嵋之謂也……”
先說劍法精要,再說歌訣
峨嵋劍法妙入神,殘虹一式定乾坤;
身苦驚鴻鶯穿柳,劍似追魂不離人;
非同凡技欲歌舞,應是奇傳道數真;
輸贏隻須出半手,縱是越女也失魂。
其中有些難解字詞,不必深究。
能把其中的要點記住便夠了。
先讓她重複一遍,把要點記住,然後他才說“接下來,我先給你演示劍法,然後一招一招教給你,你能學多少,便練多少。”
果果早已期待得不得了。
注目之時,桑天子劍起,“第一招,童子扣門……”
既是要她好好學劍,當然要練得既巧妙又好看,他不求她一下子記住,也不可能一下子記住,於是他隻用舞蹈似的劍法吸引她的興趣。
至於這劍法,他並不常練。
但前世的記憶,哪怕隻是走馬觀花的看一眼的,都牢牢記在他心裏,想忘都忘不了。加上他如今境界,駕馭記憶中的劍法輕而易舉。
他耍起來有一種舉重若輕之感。
“玉女抽身,黃鶯穿柳,燕子入林,紅線盜盒……”
果果期待得看,用心地學。
尤其看那劍法如風似舞,心中早已是無限歡喜,打定主意要學會。
她握劍的手幾乎顫抖起來。
再看那,“避青入紅,移花接木,拂花掠影,龍女拂袖,紫竹入雲,分花拂柳,素女撣塵,西子洗麵,越女追魂。”
劍招數僅有十四,卻變化莫測,玄妙橫生,庶幾可隨心所欲矣。
桑天子收劍,問“還行嗎?”
果果歡快地鼓掌道“好,太好了,我要學,快教我。”
桑天子說“你先跟我練,把招數記住,我再給你分解要點……”
一夜苦學,夜闌珊,晨光顯。
果果已練得像模像樣。
尤其第一招,練得最有味。
因為桑天子說,“練劍首先要練用劍的感覺,能把一招練對,之後照著這個感覺練劍,大抵錯不到哪兒去。你以後勤於練劍,若是練到後麵感覺不對勁,就回過頭來練第一招。找到感覺再去練,就能練好。”
果果說“我記得了。那這套劍法,我能教給別人嗎?”
“可以,教其實也是學的過程——但你先別跟人家說是我教給你的。”
“哥,我不說,人家也知道。”
“倒也是。那個,反正你高深莫測一些,人家問,你別直接告訴他們,讓他們猜去。猜對了就猜對,猜錯了那更好。”
“好吧,那我就說夢到的。”
“對,你就這麽說。或者直接說是後土娘娘教你的。”
“不行,我不能對娘娘說謊。”
果果頓了頓腳,練劍去了。
說謊已是不該,那娘娘扯謊,簡直是罪過。她絕對不會那麽幹。說是夢到的,也已超出底線,人家那麽信她。
於是她又想,還是照他說的,什麽都不說,讓人家猜……
桑天子卻轉瞬忘了這節。
他又不自覺地抬頭看那天空,心中仍有些不安。他一會兒覺得那天好高,下一瞬間又想,有一天,他或許能站在九天上俯瞰大地。
可今日,他還有瑣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