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周天星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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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太過分了。”燭翼越來越不順心。
    “怎麽了?”桑天子用妖王宮中的一座宮殿做樣本,幻化出幻境一片,奉上真實的瓜果和蜂蜜酒,以剛進燼部落時的樣子招待。
    燭翼一直不大習慣桑天子變換的模樣,翻了個小小的白眼說“那些破事都是衝你來的。最近先知城來了好多人,要把積分兌換成玉石,還都兌換得挺多,有的幾萬,有的幾十萬,我本以為是因為咱們跟大熊國不太平,帶來副作用,最近才發現,原來別處的傭兵協會都不給人兌換玉石了。甚至直言告訴那些人,要兌換就來先知城。先知城的傭兵協會一向守信用,可是他們都來,我們都快撐不住了。”
    隻涉及到玉石的問題,都不是什麽大問題,桑天子問“多少?”
    燭翼獅子大開口,“兩個億。”
    桑天子說“你想讓我兌兩個億?”
    燭翼敲敲桌子,“至少一億八千萬。”
    謔,原來她還能討價還價……
    桑天子沒那興致,隻問“我是想說,這種事你找果果不就行了?”
    燭翼說“你這個級別惹的麻煩,她哪能接得住。這又不是兩個億的問題,是傭兵協會把你當成了對手,而你還不當回事。”
    “都是巫族的,我不想做得太絕。”
    “他們先挑的事,你可以還手。”
    桑天子取了兩億給她,“算了,等他們真的惹出麻煩再說。”
    燭翼先把錢收了,才吐槽,“這還不是麻煩,這是大麻煩,肯定還會繼續。”
    桑天子卻說“我倒覺得不是。”
    “今天坑你兩億,明天就是二十億。”
    “是嗎。可他們這麽做,難道不也損傷他們自己的信譽。傭兵協會用積分來辦事,最重要的就是信譽,你說他們坑我的錢,我倒覺得他們在打自己的臉給我看。這麽不聰明的人,坑不了我多少。對了,這個積分別往我賬戶衝,給我阿媽。”
    “好嘞。”燭翼說完告辭,臨走時一揮袖,把整個房間裏的東西都收走。
    那風銅桌椅,風銅屏風,她都分不清是真是假。收走了,離開桑天子十裏她才能斷定,那些風銅桌椅都是虛妄,隻有瓜果和酒是真的。
    酒壺和放瓜果的盤子也是真的,風銅所製,價值不菲。
    她笑道“原來這個是真的,其它的都是幻境。越來越離譜了。”
    越來越看不出真假,差距越來越大。
    偏偏他還幻化成過去的樣子,時時提醒她,他們差距有多大。
    他或許是無意的,但她可記住了。
    又看了眼那兩億玉石,她偷笑,“這一筆至少賺一千萬,現在積分兌玉石的價,可不是一兌一。跟果果平分,一人五百萬,以籌我辛苦。”
    她越賺越多,胃口眼前大了。
    不過她確實辛苦。她天天都要應對來兌玉石的巫師和修行者,不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也不能得罪了。在此前提下,她還要一再告訴那些人,每天兌換的玉石有限額。與此同時她又發布收購積分的任務,還要說服對方去兌。這一來一回,她用傭兵協會和桑天子的玉石為自己謀到好處。這些好處的一半分給她的手下,剩下的與果果平分。五百萬是保守估計,若幹得好,她能賺六百多萬。
    這個天天哭窮的大祭司,很奸詐的。
    這個奸詐的女子,如今碰到的難題不小。
    傭兵協會是衝桑天子來的,手段打壓過去,像大山一樣沉重。
    她手上已經積壓了三張調令,想把她從先知城調離,她一直推拖不走。傭兵協會還找她調集資源,美曰其名為資源重分配,之前反哺傭兵協會的時候,她沒說什麽。近兩年意識到有人找茬,她壓著資源,一塊玉石都不往外出。
    她本事挺大,換個人真撐不住。
    最近這段時間依舊暗潮洶湧。她想,不鬧出個結果,先知城不會平靜。
    但她已經堅定地選擇桑天子這邊。
    一來,她沒得選,選羨天巫帥,人家會信她?
    二來,桑天子過往戰績讓她相信,他是個不大可能輸的常勝將軍。
    而為了預防萬一,她也留了一手
    她賺的那些玉石,都藏著呢。
    燭翼的到來,以及兩億玉石的擠兌,並未讓桑天子有任何改變。他依舊沉醉於捕捉幻境的靈感,並忙於修繕妖王宮。寒往暑來,秋收又將至,妖王宮修繕過了半,若不往遠處看,那修繕好的一片宮殿真像是一座擁擠的城市。水火葫蘆裏的沙子用盡,他出去找了些沙子,又去吞了一次血翅黑蚊,熱情飽滿,加油幹。
    一噸又一噸的琉璃裝進妖王宮。
    一百二十一條琉璃生產線,完全跟得上進度。
    若無變化,隻有修繕完才會停下。
    那日他修繕宮殿,來到一間平常的樓閣的三樓,左側房間較為完整,隻修補一下窗戶和床鋪,其它部分保存完整。正在他暗道難得又有一間保存完整的房間時,忽然注意到這裏有一棋盤——蒙著厚厚的塵,上麵似乎有一局殘棋。
    他將上麵的塵收去,掃了一眼棋子,每個都在恰當的位置上。的確是殘棋。
    棋子有些裂紋,裂紋裏麵散發著陰寒氣息,他的注意力卻被棋吸引。思索片刻,他從好幾個方向都沒找到出路,故而歎並笑道“這局棋,黑子已經快連成一條黑龍,白棋卻像一把利箭,似乎要屠龍,有點意思。”
    嫦娥聽聞棋局,看了兩眼,說道“咦,那似乎是個藏寶盒。”
    “藏寶盒?”桑天子可沒看出來。
    “我聽聞伏羲大神頗愛推演棋局。巫妖主宰洪荒時,留下很多難解之殘局。參與布置周天星鬥大陣之大妖,佩服伏羲大神,以解開那些殘局為榮。後來有些大妖發現,有些棋局極為難解,若不知曉解法,苦思數十年也想不出來,便將那些殘局設為謎題,以作為藏寶盒之秘鑰。此物,看起來頗似那藏寶之物。”
    “噢,這麽說還可能有意外收獲。”若真有寶,應該很珍貴吧?
    “那也要能解開棋局才行。你雖然懂棋,未必能破這殘局。”
    “隻要是殘局,就一定可以破。”桑天子頗為自信,棋盤已在腦海中幻化,他執白子,推演破解之法。隻一盞茶時間便有了主意,取一白子落下。
    “你破解了?”嫦娥可沒預料到有人能這麽快破解。
    “這局估計是遊戲之作,隻要找準關鍵,很簡單就可以破了。”又落了一子,他笑問,“你看我下到這,你也能看出門道來。”
    “讓我看看。”這一看也是盞茶時間,她一陣歡喜,“我好像有了。”
    呃,桑天子一陣偷笑。這話說的,若斷章取義,還以為她懷了。
    他繼續下,說“所以這就跟腦筋急轉彎一樣,全看前兩手。至於前兩手,這位雷雕妖王已經給我指路了,他經常開啟這寶盒,在棋盤上留下微弱的痕跡,你看這些圈,這破損的痕跡跟別處不大一樣,裂紋更多,也更不規則。若是考慮到這裏經常落子,這中間的一條線經常分開,就不難理解了。”
    嫦娥聽明白了,“原來你在取巧。”
    桑天子說“解答問題的方法不止一個。嗬嗬,開啟了,看裏麵有什麽。”
    盒子被一股力量緩緩推開,中間藏著一顆紅色的蛋。
    那顆蛋上流轉著玄光,仍有生氣。
    蛋下是混沌鐵做的巢,巢裏有三十六顆功德石,封住了蛋,功德石的中間藏著一顆閃著雷光的珠子,往那顆蛋上傳輸著力量。巢旁邊有個紅葫蘆。葫蘆的上麵貼著精金,裏有須彌,下麵嵌了著八顆寶石,蘊含不同力量,組成了八卦陣。
    他取來葫蘆,神識一掃,隻見裏麵有好多液體。打開一看,原來是火晶乳。
    “好東西。”他見過這玩意,這是比晶石品質更高的東西。
    火晶乳好,這葫蘆是法寶,價值更高。比起那三十六顆功德石,比起混沌鐵的巢,都要高一個品階。還有那顆閃著雷光的珠子。
    他將珠子從巢裏攝取出來。
    拿在手裏,感受到磅礴的力量。
    “好珠子,好葫蘆,都是好寶貝。”
    細數他身上的後天法寶,最強的要數金剛鐲,乃功德至寶,不弱於先天。其次便是堪稱極品法寶的日月寶鏡和月桂。得月桂和浮光木的加持,水月圖也可稱極品法寶,但水月圖本身要弱一級,隻能稱上品法寶。他身上上品法寶挺多,幻眼,琉璃燈,和這座妖王宮,以及這新到手的珠子和葫蘆,都在其列。至於龍王剪、麒麟雙劍之流,相比起這些法寶可就弱了,勉強能稱下品。雷魄鐲或可入中品。剩下一些隻能稱作凡器。
    “可真會藏。”他帶著點埋怨說,“我找了好幾遍,那塊混沌鐵也被我煉化,竟然都沒有發現你在這藏寶。妖王,真有兩下子。”
    “咦。”他忽然有了個思路。
    這個房間比別的房間結實,莫非那結實的房間都有門道?
    神識掃過妖王宮,一間間房顯露。
    他仿佛看到了什麽,又似乎沒看到。
    心中覺得奇怪,仔細思辨片刻,摸不著頭緒,便去房間裏麵查看。一間一間地查過去,將每件東西看了一遍,沒什麽特別的。“難道隻有這一處?”能有這一處,就已經很意外了,但誰會嫌法寶多?他將那些東西回憶一遍,想再多找找。
    “咦?”他忽然有所發現。
    “房間裏沒有,可這房間的位置……”
    位置好奇怪,好像排演什麽陣法一般。
    他將位置化成點,放大,變小!
    他沒有看出來有何問題,可是嫦娥瞥了一眼,說“那是星宿圖。大概是周天星鬥大陣的一環,太陰星是其一環,我略知一二。那應該是北方玄武七宿中的虛宿,虛宿的主星是兩顆星,你找到的藏寶盒,就在兩顆星之一。虛宿主天塌地陷,是不折不扣的凶星。如今這虛宿由虛日鼠掌管,他也是截教弟子出身。”
    桑天子為這發現而歡喜,問“你說虛宿有兩顆星,另一顆呢?”
    嫦娥說“這裏大多數都是小星辰,另一顆在虛宿二下三格,右一格。”
    一條線過去,指認了三顆星。桑天子一一指出,找出另一顆。神識一掃,掃向對應的房間。那房間還沒修整,但裏麵查了數遍,沒問題。
    他重新進去,不光那間,樓上樓下也都再次查看,也空空。
    他暗道,“太貪了,能找到一個已經夠了,哪有那麽多寶貝給你撿?”
    他歎息一聲走出去,忽然抬頭。他看到一杆幡,插在房頂。
    嗯?整個妖王宮,隻有這裏有幡。莫非是一杆不凡的幡。他看著那泥洗似的幡布,掛在一根粗糙的棍上,晃蕩時落下許多塵灰。實在不像寶物。
    但既然查到這裏,不拿來看看?
    他摘下那幡,法力輸入,半空一抖。
    隻見塵灰亂飄處,一杆畫著星象圖的星辰幡顯露真形。
    做幡的布,像普通的絲布。但從巫妖時代傳到今天,豈能是普通絲布?
    那根杆子,想生鏽的鐵杆。但輸入好多真氣,它卻無所反應,豈能是普通鐵杆?
    他問“這就是傳說的星辰幡嗎?”
    嫦娥回道“不是,這是贗品。”
    贗品?桑天子相信嫦娥的判斷。若是布設周天星鬥大陣的關鍵法寶星辰幡,遺留在此地實在不大可能。並且星辰幡威名遠播,這個太矬了。
    他說“但這法寶,貌似不俗。”
    嫦娥說“比不上真正的星辰幡。”
    “嗬嗬,更比不上日月寶鏡。”
    還能怎麽比?拿個贗品,跟混沌鍾比?
    嫦娥被吐槽,不想再理會他。
    本來想把真正的星辰幡給他看看,也不那麽做了。
    桑天子則繼續檢查那星辰幡,半天沒什麽發現,便小心煉化它。法力與神念一起傳輸進其中,久久沒有回應,他更覺得此物珍貴。他盤坐起來,打定主意花更多心思,一定要煉化那法寶。浩蕩的法力催動,進入無底洞似的,輸入那粗糙的幡杆裏。裏麵沒有核心,那根杆子渾然天成,像木頭一樣。
    輸入三天法力,沒有絲毫反應。
    顏色沒變,形狀沒變,也沒有法力溢出。
    這就奇怪了,這是個什麽材料?
    “隻進不出,貔貅啊。”他蹙眉,撓頭,重新檢查這幡。
    “這個幡跟這個杆,是分開的?”
    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他托住那幡布,輸入法力煉化。幡布上星光閃爍,沿著神秘的軌跡變動。他的法力和神識滲透那星,那布,那圖,盞茶時間煉化成功。才知道那哪裏是星辰幡,那分明就是一張演練周天星鬥大陣的陣圖。
    這陣圖並不完全,隻有虛宿部分。不過大陣運轉的秘密已在其中。
    桑天子將陣圖看罷,忍不住竊喜。
    盡管這寶圖本身不是什麽珍貴法寶,比起剛才得到的珠子和葫蘆,這張圖的威力要差至少一個等級。可他卻認為,這圖價值更高。
    “給十個珠子,我也不換。”
    按陣圖所說,洪荒極為龐大,且有著狂暴的收縮之力。故而天道設星辰億萬,以平衡那收縮力量。而周天星鬥大陣可扭曲時空,引動星辰,操控洪荒收縮之力,這力量發揮到極致,可以覆滅洪荒,重開天地。引動星辰需要星辰幡,星辰幡乃是星核煉成,而星核是伏羲大神用河圖洛書煉化。星核可容納無量法力,雖然看起來如同凡物,但隻需用星辰之力煉製成幡,控製其指向,即可以如臂使指地動搖星辰。於是可以布陣,以陣法扭曲虛空,匯聚周天星鬥的靈氣,殺伐洪荒。亦可以將星辰搖落,或者將一支軍隊瞬間送到戰場的任何地方,打地上的巫族一個措手不及……
    如此大陣,就算不可揣摩,不可重現,能了解一二也是天大機緣。
    桑天子觀看許久,解讀出一點道理,暗想道“所謂收縮之力,想必就是指萬有引力,這種力因空間彎曲而生。星辰幡扭曲虛空,於是可以搖落星辰,可以傳送軍隊,可以聚集靈氣。這與縮地成寸有相似之處。”進一步想,“縮地成寸是催動法力,扭曲一個方向的空間,所以能一步十裏。這陣法卻借助了法寶和天地的力量。其實若想重現,未必不能,隻需將時空按陣法模樣來扭曲。”
    有縮地成寸的基礎,他看著陣圖演練起來。
    施法讓虛空上下顛倒旋轉,成太極,他身前天地靈氣急轉,大風一般吹向他。
    他相當滿意,並嗬嗬一笑說,“周天星鬥大陣以整個洪荒世界為陣,博大精深,但其本質卻沒那麽複雜。”本質就是引力,是空間彎曲,是一個知識點,“星辰運行軌跡亦博大精深,但和縮地成寸之術,是一個根源。”
    即知一,即知二,即知萬物……
    他終於從修繕妖王宮的瑣事抽身,去龍蛇海上演練這陣法,迷蒙的幻境之外,他扭曲空間成陣,移山倒海,開天辟地,鯨吞萬物,聚攏靈氣……
    那是陣法,是術法,也是“道”。
    那是道的演化,是術法根源,是看得見的飛速成長……
    眉心收取海水的同時演化陣法,鯨吞的力量一日勝過一日,才十日,便壯大一倍。以後增速雖緩,但每天都有看得見的進步。縮地成寸的時候演練陣法,本是平麵的陣法一下子立體起來,十多日,速度也快了一步。他演化陣法打在山上,可以開山,再換另一陣法,可以移山。開山移山收山,皆是大本事。
    “有此法,一步十萬八千裏不是夢。”
    正歡喜,忽然天上劫雲聚集,他並未感覺到渡劫之象,故而讓過。
    劫雲卻追著他而來,他覺得奇怪,神識一掃,卻見妖王宮中的那顆蛋孵化了出來。那是一隻羽毛稚嫩的雛兒,一隻雷雕,它似乎很不滿被功德石封住這麽多年,便將功德石全吃掉,然後才吃那蛋殼。最後收起巢穴,飛了出來。身上閃著雷光,劈裏啪啦。
    正是這鳥兒要渡劫,桑天子心念一動,將其放出。
    雷雕渡劫,猶如小雞啄米,雷劫是米,它一口一口吃。
    所渡之劫也甚為奇怪,一個接一個。先是三九雷劫,又是六九雷劫。六九雷劫渡過不久,劫雲散而後又聚,莫非要渡成仙劫?
    桑天子甚為奇特,心想不應該,這小東西不比自己強,還沒大乘呢。
    那第三次聚集的雷劫也奇怪,不講規矩似的,劈裏啪啦一股腦往下落。隻見雷電之中,雷雕身軀收斂,化為一個小男孩——噢,明白了,這是化形劫。
    小男孩正看著桑天子,提防著,也憤怒著。化形劫才結束,他試了下拳頭和手臂,而後便朝桑天子打去,喊道“還我的伴生法寶。”
    伴生法寶是什麽東西?那珠子,那葫蘆?那能還嗎?
    肯定不還。桑天子沒有因為雷雕剛出生就客氣,待其飛過來,眉心一閃,周天星鬥大陣運轉,將小男孩連帶諸多靈氣,一起收緊水火葫蘆裏。隻見那小男孩要爆炸似的,在水火葫蘆中亂蹦亂跳,身上遍布雷霆。
    桑天子嗬嗬一笑,對靈龜賢者說“以後這小東西也跟你。但你不要欺負他,他才剛出生。你懂的,用不了多久,他的實力就會超過你。”
    靈龜賢者一顫,說“小龜明白,小龜定然會照顧好他。”
    小男孩發怒著呢,虛空中大吼,“你耍陰招。給我出來,咱們再行比過。”
    靈龜賢者幽幽爬過去說“小家夥,你還不服氣?”
    小男孩怒視靈龜賢者,“你這老烏龜,你是他的寵物還是坐騎?”
    靈龜賢者說“老夫可沒那福氣,老夫和你一樣,是大人手下的一個普通的大乘期靈獸。我們現在,在他的法寶中哩。”
    小男孩看了看四周,罵道“你放屁,什麽法寶,如此浩蕩?”
    靈龜賢者頗有耐性的解釋道“此乃先天靈寶。”
    小男孩不信,見靈龜賢者走近,施雷法去打他。
    靈龜賢者的境界和經驗,都比剛出生的小男孩強大,三招兩式便打敗了他,“小東西,你要學的還多著呢,跟我走,我帶你去看看你以後生活的地方。”
    桑天子看到這裏,放心不少。而後拿起葫蘆和珠子,笑道“這兩件法寶都是雷屬性,這珠子,就起名為雷靈珠;這葫蘆,就叫你雷火壺。”
    為了不必歸還,他迅速煉化它們,把他們放在妖王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