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十倍藥效春藥】

字數:5592   加入書籤

A+A-




    研製十倍藥效春藥,過程一直失敗,總差那麽一絲。
    發現兄弟二人竟在研製新藥,費介欣慰不已。
    為師者,若能教出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便是一種驕傲。
    當然,這特指親傳弟子。
    至於普通弟子,或者天生反骨那種,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範醉與範閑,都是費介關門弟子,衣缽傳人。
    特別是範醉,費介期許非常高。
    所以,得知兄弟二人研製新型毒藥,他便開心提點一二。
    他哪裏知道,這毒藥就是為他而製。
    可是,費介也犯了難,十倍藥效,他也失敗了。
    於是,師徒三人開始投身於研製毒藥的大業之中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如過駒之隙,轉瞬即逝。
    單數日子,範閑與五竹一道練武,範醉獨自修行。
    雙數日,兩人一起與費介學毒。
    閑暇之時,兄弟二人也會切磋一番。
    可是,範閑每次都被揍得皮青臉腫,嗷嗷叫喚。
    學毒,範醉也將範閑甩出很遠。
    不過,這虎小子一直不服輸,使勁兒追趕。
    你追我趕,兄弟二人無論是武藝,還是學毒,進境飛快。
    便是費介與五竹,也頗為震驚。
    哦,不對,五竹不會震驚,他隻是懷抱鐵棍,冷酷道:
    “很好!”
    語言精煉。
    對他而言,這或許已算是稱讚了。
    這夜,費介帶著兄弟二人來到亂葬崗,挖墳,開館,剖屍。
    範醉尚好些,畢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範閑卻慘了,吐得一塌糊塗。
    看著範醉嫻熟動作,費介愈發滿意。
    隻是,不時會聽他自言自語,念叨一些碎碎叨叨,什麽細菌之類。
    一夜剖屍,翌日,兄弟二人幾乎一點東西都沒吃。
    那之後,兄弟二人開始收集材料,準備研製手套。
    十倍藥效春藥,也在加緊研製之中。
    京都。
    大雪終停,開始融化,氣溫驟降,格外的冷。
    穿著棉襖,坐在篝火旁,依舊寒冷。
    城外,一隊紅甲騎士,護送一輛馬車,不急不緩,平穩而來。
    馬車一路朝司南伯府而去。
    剛下馬車,若若便迫不及待跑到火爐旁,小手遞上前去。
    待雙手暖和些許,放到嘴邊,輕輕哈氣。
    氣從口出,變成白霧,肉眼可見。
    “來,若若,喝些薑湯,暖暖胃。”少婦柳如玉端來熱湯,麵帶暖意。
    “謝謝姨娘。”若若謝過,端起一飲而盡。
    歇息片刻,閑話家常,範建問起儋州之事。
    說起這個,若若頓時來了精神,滔滔不絕。
    說起話來,滿臉笑意。
    隻是,柳如玉卻發現,這丫頭說話間,三句不離“大哥”二字。
    咋滴,你是大哥黨啊?
    說啥都帶上“大哥”二字。
    範建也發現了這點,神色詭秘一笑。
    從若若口中,兩人再次確認,果真是範醉救了若若一命。
    再次聽到這一消息,心中已了然,但兩人卻依舊難以置信。
    對於練武之事,若若卻絕口不提。
    大哥說過,要悄悄地幹活,誰也不能說。
    若若很乖,果然隻字不提。
    多年後,待範建知曉此事時,臉色都黑了。
    好好的淑女,被你教導修行九陰白骨爪,凶狠異常,什麽鬼?
    她以後嫁不出去,我可塞給你哈!
    聽完若若所說,範建麵露喜色,這一切,盡數被少婦柳如玉盡收眼底,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麻麻……”身後,一個穿開襠褲的小男孩兒,從地上爬了過來。
    麻麻二字,吐得不是那麽清晰。
    “若若,這是你弟弟。”範建介紹道。
    弟弟?她隻想要哥哥。
    若若麵無表情看了一眼,沒說話。
    範思轍爬到若若腳邊,抬頭看了眼這個陌生人,四目相對。
    哇!
    小屁孩當即哭出聲來。
    眾人:“……”
    柳如玉更是微微黑臉,孽障,你能不能爭點氣?
    之後的日子裏,柳如玉不斷給若若使小絆子。
    不過,她有製勝法寶。
    儋州時常來信,教她如何應對。
    若若一一照做,果真有效。
    如此,柳如玉更是震驚。
    看來,這三兄妹都很難對付啊!
    三個都是天才!
    唯有她兒子,嗯,又尿褲子了?
    孽障!
    忽然想練小號了……
    夜間時,床笫共枕,柳如玉再次與範建說及範醉的醫術。
    “老爺,現在看來,範醉果真是神童無疑了。”
    “嗯,有可能。”範建應道,瞌睡惺忪,已然困了。
    “那位郡主的病情怎麽樣了?”說起範醉,她再次想起那位林家郡主的絕症來,順口問道。
    “老禦醫去瞧了,束手無策,隻能保命,無法痊愈,不可沾葷腥,不可吹風,整日待在皇家別院閣樓裏。”
    “怪可憐的……”柳如玉忽然想到,也不知儋州那小子有沒有辦法。
    轉念一想,他一個孩童,對絕症又能怎麽辦。
    這般想著,抱著懷中人,沉沉睡去。
    皇家別院。
    溫暖的被褥之中,一個金雕玉琢的小姑娘靜靜躺著,臉色蒼白,不時咳嗽。
    看著床簾,她微微偏頭,眼珠子輕輕一轉。
    我病這麽重,娘親應該會來看我的吧。
    她什麽時候來呢?
    怎麽還不來啊……
    若我的病能治好,那我就可以去看娘親了。
    可惜,老禦醫似乎也沒辦法。
    該怎麽辦呢?
    恍惚之間,她想起那日,老禦醫在給她把脈診斷時,忽然低聲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若那小子在,或許會有辦法吧……”
    他口中的“小子”,是誰?
    他能治我的病?
    要不,改日找個機會問問老禦醫?
    娘親,你什麽時候來看我啊。
    想著想著,又開始咳嗽起來。
    閣樓幽靜,唯有咳嗽聲回蕩著。
    黑夜,愈發地黑了。
    冰雪融化,愈發地冷了。儋州。
    若若回京,京都卻來了人。
    是新上任的管家。
    看上去有些胖,說話時,眼珠轉得很快,八麵玲瓏。
    剛到儋州,他便為兄弟二人送上了禮物。
    還帶來了京都那位柳姨娘的一點心意,都是些特產。
    從這時起,每逢過節,京城總會寄些東西回來。
    時日久了,範醉也會回禮。
    這次是魚,下次還是魚,魚魚魚……
    儋州海產,就數魚多,個兒大又便宜。
    這日,十倍春藥,終於煉製而成。
    兄弟二人開心一笑。
    老家夥,你等著!
    我們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