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發行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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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逍遙!
    第七十章發行報紙
    賽馬場事件漸漸散播到全國,百姓們街頭巷議。絕大多數人認為趙太尉打了幾場勝仗回來,便馬放南山,貪圖享樂。這回就是因為他一時喜好,聚眾戲耍造成了如此慘劇。
    另外還有傳言,趙太尉仗著家中有錢,揮霍無度,連家中用的馬桶也是金的,如廁都用上好的宣紙。平時飲食起居無所不厭其精,一頓飯當得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銷。流言四起,說書的也編出段子來講,連趙桔當年在靈隱寺唐縐的事情也搬出來添油加醋。一時間,趙桔的名聲大臭,整個一紈絝子弟外加暴發戶。
    這個時候,隻有武夷和黃埔港的民眾為趙桔辯解,聲稱有錢就是用來花的,難不成藏在家中發黴爛掉,那百姓也得不到任何好處。那些亂編排小公爺的人都是些紅眼土包子,一點市麵都沒見過,有能耐到咱們地方來瞧瞧,我們普通老百姓也比你們那裏的地主過得舒坦。
    武夷和黃浦人的態度引發各地士紳相當不滿,不但繼續聲討趙桔,連帶他家兩地的邑民也遭到排擠謾罵。有些地方甚至串聯鼓動民眾抵製武夷和黃浦貨物,不給這兩地的人賺去錢供他們享用。
    雙方的抵觸情緒沒過多久便被平息,因為共濟慈善會在關鍵時刻站在了趙桔一邊。當時,在總會長唐杼的動員下,全國所有胸前別著帆船徽章的共濟會員,走家串戶辟謠和宣傳武夷公府的一貫善舉。
    共濟會這些年來擴展迅猛,分會眾多會員無數,由於樂善好施,扶危濟困而深得民心。大宋百姓受到過其恩惠的不計其數,在得知趙太尉乃共濟會的發起人之一,前後明裏就捐出了五百多萬兩銀子,一時怨恨之心頓消,譴責趙桔的風潮也就失了群眾基礎。那些士紳酸儒也隻能偃旗息鼓,關門在家裏發發牢騷。
    趙桔對外麵的詆毀充耳不聞,整日裏隻管照顧金骰,間歇還去探望醫院裏的傷員。他這一舉動獲得了黃埔港住民的極大擁戴,紛紛上書馬會要求重開馬場,慨言屆時將舍身前往捧場,以報答黃浦侯的愛民之心。
    趙桔得到趙仁轉述,一笑說“隻要在看台前裝埋一圈拒馬樁就無驚馬之虞,何需讓他們如此擔心,到時發個告示說清緣由即可。馬賽還是緩緩,等天氣再涼快些再辦吧。”說完這話,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當即一拍腦袋說“怎麽把這件好事忘了。”趙仁奇怪問“桔兒,你又要出什麽花樣?”
    趙桔把二叔請進書房,命司馬寺煮茶後說“二叔,我們這回出事搞得流言四起,侄兒可是百口莫辯啊。”趙仁一歎氣道“此事日後自有公道,你也不必太過糾結。”“眾口鑠金,人言可畏。”趙桔微笑說“我們如果預先搶占輿論主導,那麽許多荒謬謠言將無立足之地。”“那你想怎麽辦,天天貼告示麽?也隻能在武夷黃浦可行,外麵州府還是不知道的。”
    趙桔得意道“朝廷不是有邸報嗎?那是給四方官吏看的。我們辦個民報,印出來賣給所有人看,無談朝廷大事,隻講街長裏短。搞好還能掙錢,譬如我這一檔子事,登上去保證好賣。嗬嗬!”趙仁一聽有錢賺,熱情一下很高說“交給我來搞好了,你的底細二叔我最清楚。”
    趙桔白了他一眼說“您也別存心賣我一個呀,內容也要豐富一些。”“你的事情已經夠豐富了,出個三期沒問題。嗬嗬!”趙桔不理他胡柴,繼續說“我寫封書信給武夷公學的孔育,讓他派十幾個老師學生幫您一起建報社。雖然民報主旨要讓人喜聞樂見,但也要夾雜一些格物致知的道理,以此引領大宋務實之風尚。”
    趙仁收起玩笑說“如此甚好,這些天我去安排報社地址和先生們的住處。”說完起身要走,這時茶剛煮好,趙桔說“吃杯茶再走吧?二叔。”“不了。”趙桔喝茶說了句“報社的錢都您來出。”“啊!”趙仁一腳跨出房門馬上又走回來說“吃口茶,嘴巴好幹。”
    趙仁拿起茶杯就歎苦經“桔兒啊,你知道二叔就這一點私房錢,恐怕不夠呀。”“您問二嬸借。”趙桔說得幹脆。趙仁說“那倒是可以,不過萬一蝕了本,她可要同我鬧。”趙桔知道他就是怕虧自己錢,就說“我有妙計讓您保管賺錢。”“快說!”“講給您聽倒也無妨,但是我想要一點好處。嗬嗬!”
    趙仁為趙桔斟上一杯茶笑說“莫開玩笑,自己家裏人要什麽好處,多不好意思。嗬嗬。”趙桔搖扇子道“親兄弟明算賬,您將來賺了錢要分我五十萬。”“謔!獅子大開口啊!”趙仁發急說“再說你根本不是我的親兄弟,你爹才是。”“口誤口誤,對不住啊,二叔。但是錢不能少。”
    趙仁理直氣壯說“衝你剛才沒大沒小,罰去你四十九萬五千兩,剩下五千兩等我攢夠一百萬再給你。”趙桔也急了“謔!您的嘴巴比獅子還大,一下吃掉我九成九!”趙仁說“說吧,到時候二叔再貼補你一點點。”趙桔搖扇說“二叔沒有誠意就算了,我還是找小小嬸娘開報社好了,我想她不會還我的價。”
    趙仁心道不好,忙說“你家三嬸雖然爽快,可是有了錢必定不給你,還是咱們哥倆好商量。”“別沒大沒小的!二叔。”“是是是。”
    趙桔見二叔老實了,就開始說“咱們做的民報按每旬一期,一月三期,頭先一期印兩千份,每份賣十個錢,賣光一月可得六十兩”“等等,讓我算一下。”趙仁拿出隨身小算盤出來打,一打之下驚呼“那不虧到姥姥家去了!六十兩付工錢都未必夠!”
    趙桔道“三叔莫急,頭先也是投石問路,將來賣到一期一萬份,一月不就三百兩了嘛。”趙仁又打算盤說“那一年下來也就多千把兩銀子,沒意思。”趙桔繼續說“報上開幾塊空地,專登私人啟事或招攬生意的廣告,一塊先賣二十兩,八塊就是一百六十兩,每月又多出四百八十兩。”趙仁眼中燃燒起興奮的火焰問“軍師,真有人會買嗎?”
    趙桔換了把鵝毛扇來搖說“頭三十期您賣不掉的都賣我,不過我估計不到三十期您就忍不住漲價了,三十兩也有人搶。”“哇!那一年毛算也要賺六千兩!”趙桔淡淡說“小意思,您的報紙一旦暢銷,多開幾版又如何?翻倍就是十六塊空地,一年營收可破萬兩!”
    趙仁的計算與趙桔說的相符,卻又沮喪說“那我還不是要為你白幹五十年?”趙桔笑道“三叔,好戲還在後頭,您的民報好好辦它個十年,如果全國人都愛看,後麵年收五萬也是尋常事。到那時,您這民報的名氣也值一百萬,我再叫林風、樊利從您和二嬸手中收過去,一百萬兩不就有了。嗬嗬!”
    趙仁激動說“那我倒不肯了!”趙桔悠悠說“十年之後,杏兒也該嫁人,那五十萬算我送妹妹的嫁妝吧。”趙仁眼光一閃,又為趙桔斟上一杯茶道“多謝。”趙桔也說“多謝。”
    趙桔一向喜歡杏兒,自己前世沒有孩子,初見她時就有點把她當作女兒一樣疼愛。前一回“金魚行動”,他覺得很可能戰死北地,就同趙構私下提過萬一不測,就扶杏兒作女公爵,趙構當時沒有答應,可也沒有拒絕。這回為金骰祈禱後,他也隨時準備踐諾還願,在必須的時候犧牲自己,這種信仰深深埋在他的心中。
    所以他現在積極為杏兒鋪平道路,如果輿論導向掌握在她父母手中,將來的女公爵繼承也少了許多麻煩。
    十月,金骰繃帶全部拆開,行動已恢複正常,隻是四肢長久不動萎縮,沒什麽力氣。趙桔心情也好起來,不斷支使他幹這幹那。金骰雖然無力,可反應超乎常人,幾次把趙桔故意跌落的酒杯淩空接住,趙桔麵不改色,可暗自心驚。
    朝廷君臣也為賽馬事件終於找到平衡,官家下旨削去趙桔少保頭銜以示懲戒,隻說他照護不周,以後賽馬當得仔細。秦檜一黨未能如願,卻不敢多說。朝野官紳也有了台階下,也不再追訴。趙桔雖然失去了最高品級,但仍擁有太子太師、太尉和黃浦侯三項官爵,影響對他而言可謂隔靴搔癢。
    醫院中的傷員早已複原,壓在黃埔港的陰霾也漸漸消退。民報宣布賽馬將於十月十五重開,黃浦港一片歡騰。民報這時已出了兩期,效果極好,每期兩千份全數賣光。這還是在趙仁聽了夫人張薔的話,把報價升到了二十文的結果。這時的民報隨著運通貨運,流傳各地。趙桔再一次成為明星,他的西洋趣事再加上某小姐反被毆打,還有配圖有真相,讓大宋百姓津津樂道。趙桔瞬時變成了一個趨向正麵的老實人物,讀者竟有多數為他不成而大感惋惜。
    唐縐也訂了民報,一看之下大怒。這裏麵意思好像自己倒成了凶蠻小娘子,打得趙桔痛哭流涕,他倒十分可憐。
    大金國主吳乞買得了報紙大笑說“趙桔還是無用,哪來那麽多囉嗦,挾回自己家就好了。哈哈!”皇後唐括氏看後道“趙桔就是斯文,我若是那小姐就隨他去了。”
    趙構看了掉淚說“桔弟就是單純,連哄騙個女子都不會。”一旁唐杼側目道“陛下倒頗有心得嘛。”“不是不是。”“您不如去教他兩招?”“不好不好。”
    趙桔本人看了也大怒,揚言要去燒了報館。司馬寺勸道“少爺,人家又沒講錯,您又何必惱怒?”趙桔咬牙說“中心思想不對,我心裏沒有之念!”司馬寺取出一封讀者來信念“黃浦侯,努力!下回一定成功!”“哦!”趙桔笑了“讀者都為我鼓勁,晚上我們再去街上一個。嗬嗬!”司馬寺正色道“小的們隻負責保護少爺,的事歸您,我們不插手。”趙桔色厲內荏道“你們幹什麽吃的,都不會幫腔,下次不帶你們出去了!”金骰舉手說“少爺,小的陪您去。”趙桔說“你省省吧,萬一人家姑娘彪悍,把你打成又是渾身繃帶,我豈不是還要服侍你一回!”燒報館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十月十五,馬會重啟。這次保安做到裏外森嚴,拒馬樁也搭好,一切嚴絲合縫,再不可能逃進什麽東西。貴賓席中,官家帶著娘娘也來參加,表達對趙桔無限的支持。
    第一場,唐杼問趙桔下在哪一匹馬上好,趙桔點了一匹最壯的,唐杼於是在十兩的彩票上勾了。一場跑下來,那匹胖馬跑了最後一名!娘娘大怒,再尋趙桔已經躲到很遠的地方。她無從發泄,招來賣票姑娘道“來張百兩的!”姑娘笑逐顏開道“夫人是付現銀還是銀票?”唐杼說“能不能記你們黃浦侯身上?”漂亮姑娘一福說“夫人,黃浦侯是不能賭的,您掛他賬下可收不到。”唐杼揮手叫來宮女,數出十枚金圓遞給那姑娘說“給我兩張。”
    皇後手拿著百兩一張的彩票,一時也失了方寸,不知下哪裏好。想叫皇帝與她參謀,再看趙構跟趙桔二人滿臉笑容說話,酒明顯已經吃多了。她當時靈光乍現,招手呼來司馬寺問“司馬將軍,你覺得哪匹馬好?”司馬寺恭敬說“娘娘,您既然有兩張票,可以一張下六號,另一張下六號帶三號。”“那兩匹馬好瘦。”“娘娘,您還是別信我家少爺,胖馬不一定最好。”唐杼大喜道“好!我就不喜歡趙桔的路子,勾了吧!贏他娘的!”唐然在一邊拍她背責道“她娘是我!”唐杼忙道“對不住,大姨,我一著急忘了。”
    第二場賽馬奔出,唐杼激動起身呼喊。趙桔對趙構說“瞧瞧。”趙構回望大笑,勾著他肩大聲說“這回她再不贏,我可保不住你!哈哈!”趙桔驚恐,希望幾匹肥馬跑出好成績。
    還好他跟唐杼想岔了,兩匹瘦馬六號跑了第一,三號跑了第二,皇後大勝。唐杼揮舞兩張彩票雀躍。趙桔看著鬆了口氣仍說“瞧瞧!”趙構不管他嘲諷,疾步走上去問“娘娘,這回贏多少?”“三千兩!哇哈哈!”趙構聽了也興奮跳起歡呼。
    賽馬其後在大宋盛行,每當賽會,黃埔港賓客如雲,大宋商賈和金國貴族都在此處揮金如土。同時包括吐蕃、西夏、大理和海外諸邦王公都來耍錢,遊玩之後,都覺黃埔港奢侈享受,運送大量金銀來買地建屋,本地地價再漲。
    十一月,金骰完全康複。趙桔也是看著他與一班大食姑娘一起蹴鞠才知道的。司馬寺過來對他說“少爺,小的想聘奧特萊斯為妻。”趙桔笑說“早知你倆有一腿,過年時成婚吧,我送你們禮物。”司馬寺道“少爺尚未成婚,小的搶先您可莫怪。”“好了好了,你們歸你們,我自己事情自有妥當。”
    十二月初,武夷公府全體才坐上馬車,回返故鄉。十日後的夜晚,煙花綻放,公府一行進入武夷縣城,邑民們提燈圍觀,趙桔攜趙杏兒手登車答謝。在一片燈火闌珊之際,趙桔問杏兒“怎麽樣?妹妹可以掌管這一方麽?”杏兒道“武夷將來不是師父您的麽?”趙桔說“我送給你呀。”一陣爆竹掩蓋了杏兒童聲“我不要!大哥是蓋世英雄,杏兒不配。”趙桔耳朵好,聽到微笑說“你說這話時已經配了。”爆竹轟鳴中,杏兒一點也沒聽見。
    除夕的皇後廣場極為熱鬧,林風、樊利來了,龐胖和阿拉法特來了,大宋和西夏兩國的皇帝夫婦也來了,包括三個國王和公主、淡茉也來過節。卻少了唐縐一家。
    趙桔悶悶不樂,侍從們都來勸,謝大方說“他們家親戚多,難免過年不得空。”司馬寺說“少爺,忘記她吧,從了林黛姑娘也蠻好。”金骰過來說“少爺,大丈夫何患無妻!我們不在乎!”趙桔推開他說“你年紀小,懂個逑!應該這樣讀大丈夫何患?無妻!”“啊!”眾侍從驚訝冒汗,原來還有這麽斷句的。
    趙桔當時光火說“拚了!我過完年就去找梔歐,不管成與不成作一了斷!再她媽拖下去,對她對我終究不好,對吧?”“對對!”侍從不禁點頭。
    年夜飯中,黃鶯有請趙桔上台開獎,趙桔無心思去,命杏兒上去。趙旉說“師父,您太過偏心,為何事事都要杏兒先去?”李仁孝也說“這不公平!”趙桔說“對不起,我沒解釋清楚讓你們明白,按禮法來說,杏兒是我家第三代的第二繼承人,為師偏袒她是應當的。你們都是大國儲君,將來都要主宰一方臣民,卻為何要來嫉妒杏兒呢?”趙旉說“師父,請您把杏兒許配與弟子,弟子願一生一世善待她。”趙桔心動“哦”了一聲。仁孝說“我也喜歡師姐,我願把夏國整個都送給她!”趙桔暗道“昏君!”趙旉跟著也說“我也願意將大宋送予她!”趙桔黯然“兩個昏君!”
    當時趙桔大罵“混賬”,追著兩個儲君要打,二人去找父母庇佑,卻被趙構和李乾順擒到趙桔跟前。趙桔把他們領到無人處打手心,教訓他們不是尋常百姓,家當太大不可以亂送。兩個孩子含淚捂著手心問師父“那將來師母問師父要私房錢,師父給還是不給?”趙桔說“這個嘛,不給!我們男人要有尊嚴!”“是!”兩個弟子抽泣道。
    同時的夜晚,吳乞買和宗翰在打桌球。前方的消息不好,兩人打得也異常鬱悶。兀術征討蒙古孛兒隻斤部,二十萬大軍連連受挫,沒有絲毫戰果。宗翰道“陛下,蒙古不平何談南宋,那趙桔的天雷地火不過是他們的火器,不如出償買來平定蒙古為好。”吳乞買擊出一球道“宗翰差矣,先滅南宋才是首要!江南富庶,得其錢糧再平蒙古,天下才能盡歸我手。”宗翰鬥膽說“單一趙桔海師我們也不能戰勝,何來滅其國乎?”吳乞買陰陰笑說“趙桔活不長了,大宋海師又何須懼哉?嘿嘿!”
    吳乞買在簽訂二次廬州條約後,就全心密謀對付趙桔,認為南宋就其一人為最大威脅。於是撥內帑一千萬兩計劃擊殺或俘獲趙桔,此乃禁中絕密,所有大臣不讓知曉。他隱隱感覺若讓趙桔再風光得勢,金國早晚被他溫水煮青蛙,滅殺於不知不覺中。
    吳乞買望著球桌上的十幾隻象牙球,不由暗自感歎趙桔的傳染力度恐怖。眼下的金國貴族高官無不以打桌球、追求精美茶食來標榜自身顯赫。包括他自己,也陷於其中不能自拔。長此以往,征伐之心盡退,何言再戰?
    時至今日,武夷的燒酒和各類奢侈用品在金國大行其道,貨幣也也以匯豐銀行出的銀圓金圓最為硬通。舉國都在推崇漢學漢物,估計不出十年,金國上下都將跪伏於趙構、趙桔兄弟腳下稱臣矣。所以為國為族,除去趙桔才是當務之急。
    吃完年夜飯,趙桔和趙構夫妻在五角大樓陽台上吃酒聊天。趙桔感謝他們為賽馬事件對他的維護。唐杼坐在躺椅中說“趙桔。你也別太過自責,我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趙構問“杼妹何出此言?”唐杼道“武夷人做事都仔細,為何會放進野獸衝突馬場?我總覺得有人心存叵測,算計趙桔!”聞者二人一起笑,趙構道“杼妹多慮了,這本是意外,何來想這麽許多。”趙桔也笑說“姐姐去大理寺當是一把好手,可以捉住許多盜賊。哈哈!”
    唐杼喝下一口酒說“你們兩個,說聰明是有一點點。可論陰謀暗算,綁在一起也比不過一個街市潑皮。”趙桔大笑說“九哥,姐姐這麽說,是不是說我們兩個都是蠢蛋。哈哈!”趙構也大笑道“比蠢蛋還要蠢蛋。哈哈哈!”唐杼看著這兩個笑逐顏開的蠢蛋,心中生出憐憫想“怪不得祖奶奶說過,趙家雖得天下,可任何男子領到街上都可以輕鬆賣了。”
    趙構兄弟仍傻嗬嗬笑,對著月光下朦朧的武夷群山吟詩作賦。唐杼覺得他們無藥可救,隻能笑盈盈陪他倆歡樂。
    趙構忽然想起問“桔弟,那民報是不是有你一份,端是有趣。”趙桔道“那是我家二叔搞的,小弟也出了些主意。”唐杼插言道“怪不得,分外好看。其中你靈隱那段特別來得生動直觀。”
    趙桔冷冷說“那是他們誇大其詞,小弟並未如此不堪。”唐杼笑說“那倒不見得,裏麵有九分似你一般輕佻。”趙桔怒道“娘娘言重了!我可是真心的!”“哦。嘿嘿。”唐杼拿著酒杯說“你還真是呆笨的可以,為何事先不請教一下趙權,即便問一下九哥也不會落得那般狼狽。哈哈!”趙構臉紅沉聲道“娘娘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