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詭異的打鬥和洗頭屋裏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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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兒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卻是深深地低下了頭,“不好說!”
“媽地,是不好說還是不敢說?”我直直地盯著四兒。
四兒突地抬起頭,同樣直直地看著我,“向前,我們一起共事也有三年了,有些話,不說比說出來好些,有些事,沒做比做了更可惡!”
我收回目光,至此偃旗息鼓。有句裝逼的話叫“你站在我麵前,我卻看不清你的臉。”而換成此時場景的大白話就是:就他媽一層紙,卻是因了人情麵子等等,誰也不敢捅破,老子去他媽地,既然這樣了,那就這樣吧。
我默默地和四兒走出辦公樓,我真怕我一個不小心,衝口而出,陳香那個狐狸精,媽個逼地,老子現在都能聞到騷味。可四兒卻是三緘其口,傻逼都曉得,這他媽地要多巧就有多巧,但又有誰,為了這檔子事,硬是把屎朝著自個身上攪呢。說白了,這公司,終究還不是我和四兒開的。
四兒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了我急匆匆的腳步,還有赤紅的雙眼。突地一聲長歎:“前兒,我比你早進公司,聽哥一句話,有些事,憋在心裏,比說出來更考驗人,有些人,笑著一起就算講黃段子也比罵一頓更考驗人的功力,明麵上的,裝吧,都裝成*才好,暗地裏的,攪吧,關我們鳥事,這個圈子,比放一炮更汙濁不堪,話至此,我不再說,也請你從這刻起,不要再提這件過去的事。”
四兒閉上了嘴,我卻是合不攏心。但看著來往而穿個不停的夜色裏的人們,活著似乎都不易。
“那走走吧,四兒,我不陪你放炮,你陪我走成嗎?”我說。
四兒點點頭。
沒有心思走主街上,我和四兒刻意彎到了背街,一路無語,路燈昏黃點點,或許,該說的不該說的,在剛才四兒那番話後,全然沒有了意義。
有熱氣蒸騰,是個小夜宵檔位,我和四兒不約而同地走了進去。
坐人,叫了酒,幾樣小菜,我一仰脖,*辣的燒酒從喉嚨一直燙到腳底,我突地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並不是為剛才那到現在也隻是疑成一團的泄密事件,而是為我接連在兩個女人的麵前,如脫光了身子一般,被人看了個遍。
我一直以為李豔是我的追求者,可追求,也有底線,反倒是我,猥瑣不堪。我一直以為王妙,就是楓葉酒吧裏勾鴨子的常客,卻未曾想,人家其實把你當猴玩得團團轉。
四兒也是一杯接一杯,根本沒有說話,眼圈泛紅,而剛才那番話,似乎還彌著一個疑團,卻他媽地吧,不是四兒說,這圈子裏,真的汙濁不堪。
近旁不知什麽時侯坐了四個年輕人,響聲特大,杯盤亂成一團,眼睛有意無意地瞟過來,可能兩個大老爺們喝悶酒,倒也不失為一道取樂的風景。
“瞧那倆大傷逼,晚上不把妹,來這喝貓尿!”故意壓低的聲音,卻是足以能讓我們聽見。
是說我們嗎?我抬眼看看四周,沒有別人,還真就是我兩個大傻逼。
“現在大叔都玩完了,走俏的是小鮮肉,嘻嘻!”
突地暴起一陣肆無忌憚白笑聲。
媽地,邪火上躥,這他媽地是磕睡來了遞枕頭呀,真愁著一腔邪火沒地方發,你四個乳嗅未幹的娃兒,還真他媽地明著尋開心了。
我呼地跳了起來,四兒擋都沒擋住。直接過去,一拍桌子,我感到肚子裏所有的燒酒都在朝上湧,湧到嗓子眼,呼地點著了火一般,直躥向嘴裏。
“說什麽呢,嘴裏幹淨點!”我吼著,雙目赤紅。
而那四個小家夥,卻是如有備一般,並不退縮,呀地一聲一下全站了起來,也是一拍桌子,“老子們笑的就是你們。”
呼地一下,我一個巴掌掄過去,講個屁呀,直接開打。
手被擋開,硬得很,發地,那幾個家夥的手上,都是戴著那種鐵環,這我知道,是小青年們在外玩時,套在手上打架的專用品。腦子此時燒成一片,怒火直噴,根本沒有想這件事情的合理性,就象我永遠不願再想媽地到底是誰漏了氣一般。
嘩嘩嘩!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突地,四個家夥直接掀了桌,媽地,這也太他媽地反應大了吧。
四兒也坐不住了,呼地躥了過來,一腳踢向當頭的一個,卻是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跟,直接一掀,一下後倒在地上,轟地一聲,老子腦子一嗡。
草你祖宗,幹真的呀!
老子叭地砸了一個酒瓶,呼地掄了過去。
叮當當!
鐵環劃過,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大叔,省省吧,打不死你!”
頭上臉上身上,雨點般的拳頭直下,雙手似在流血,劃著紅線一般,搞不清是玻璃劃了還是那鐵環劃了。掄起椅子,叭地亂揮,劈裏啪啦響成一片,四兒嗷嗷叫著,抬腳直接叭地推過去一張桌子,轟地一聲,竟是被那幾個家夥直接打折了桌腿。
店裏亂成一片,僅有的向個客人早跑到了外麵。店老板四處躲著亂飛的桌椅板凳,哭喪著臉連連大叫:“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可真的報警了。”
我他媽地是嚇我們的話,我知道他不敢,要知道,警察來了,雖可以阻了事態的發展,但這小店的生意,那可是不敢保證了,要知道,沾上這官方的什麽事,這種小店,來的都是些五湖四海的雜客,那或多或少對生意都是有些影響的。
啪地一聲,一個酒瓶直朝四兒飛了過去,我呀地用椅子一個橫擋,酒瓶碎地,更大的響聲激起了所有人的狂亂,四個人一起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啪!
轟!
刀砍的聲音!當中的桌上,老板直接將菜刀立在了桌上,雙目腥紅,“各位,看來是要見血了,打呀,老子這隻殺過動物,看來今兒個要開葷殺人了!”
四個家夥見狀,當頭的竟是一個呼哨,一下子躥出門,跑得無影無蹤。
媽地詭異非常。剛才亂成一片的場子,此時竟然全部歸寂,而剩下我和四兒傻傻地搞不清楚,這無無端端地上演了一場全武行。
刀白森森,老板依然氣得胸前一鼓一鼓,咬著牙花子指了一地的碎渣子爛桌椅,又指了指我們。
四兒最先反應過來,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上前拍拍老板的肩,從兜裏掏出一疊錢,數也沒數,啪地扔到老板跟前,一拉我,走了出去。
莫明其妙的打鬥,兩個滿身血跡的家夥。
四兒一直拉著我,沒有說話,朝前幾乎是小跑著,我跟在後麵,不斷地擦著手上湧出的血,沒有問也沒有說。
直接拐進了一家洗頭店,媽地,黃昏而曖昧的光,店名老子都來不及看,反正四兒似熟門熟路一般,直接撞了進去,這地方,小城的角落裏到處散布著,幾乎成了一種公開的潛規則。
兩個全身血汙的家夥直接撞了進去,倒是裏麵的人都沒有驚慌,或許進這裏麵的人,象我們這種情況的,還算是輕的了。有幾個好象還想和四兒打招呼,四兒鼓著眼直拉著我朝後麵走,所以也就作罷。
這種店,都是前麵一個類似客廳的地方,麵麵轉角處有個極為隱秘的樓梯,上樓梯,那上麵才是真正的別的洞天。
花團錦簇,香味熏人,豔俗的裝飾,誇張的掛畫,一切都在勾起男人最原始的*。
“四兒你做死呀,到這種地方來”!我終於有了機會說。
四兒卻是還沒有放鬆我的手,一直拉著我朝走廊的盡頭走,到了最後一間,四兒大力地敲著門,門開了,一個同樣花枝招展的姑娘,見了我和四兒,驚得呀地叫了一聲。
而四兒此時卻是終於一下鬆開了我的手,同時似乎鬆了一口氣。轉頭對我說:“前兒,進去。”
媽地,在這種地方裝清高,你他媽地連嫖客都不如。我快快地跟著四兒進了這姑娘的房間,門呯地關上,一屋的粉紫,散發著那種刺鼻的香味,如洗頭水的氣味,而這種昏得根本看什麽都錯位的粉紫的光,讓人的影子投在裏麵,似抽動的精靈一般,扭著想釋放什麽一樣。
“開大燈,我們洗洗!”四兒大聲說。
叭地一聲,大燈打開,屋裏一下亮堂了起來。
而隨著這叭地一聲燈開,我也是呀地一聲差點驚叫起來,媽個逼地,老子真是日了鬼了,剛才那花枝招展讓著我們進屋的姑娘,咋地在亮光下突地變成了一個大嫂呀,就算不至如此,也是個明明白白的少婦,草,燈弄人嬌呀。
四我拉著我,似乎對此地極為熟悉一般,進了後麵的洗手間。裏麵盡是濕成一片的團團的紙,讓人腦補著有關風月和顛風弄影的情節,極為簡陋,毛巾黑糊糊的,我怕那上麵是成千上萬的精蟲,根本不敢動。
還好,有個破鏡子。我和四兒快快地洗了下。我平也還好,隻是手劃破了,兩張臉都沒事,臉上沒事,其他的地方一遮,媽地世界太平,根本上沒有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走出洗手間,那少婦坐在僅有的一張床上,還有一張椅子,四兒一指,我坐了上去,四兒和那少婦一起坐到了床上。
老子抬眼一看,媽個逼呀,這情景,要是什麽人進來了的話,活脫脫活證據呀。
四兒卻是抬眼看我一下,一指那少婦說:“我姐,林蘭!”
啊?我張著嘴合不攏。你確定沒說錯老子沒聽錯嗎?
你他媽地玩笑開大了吧,你姐在這種地方?或者換句話說你姐是個失足女?
老子和你同了三年事,從來就不知道你還媽地藏著這樣一個奇葩的姐姐呀。還有,你媽地動不動就說來要放一炮,這放炮的陣地是不是就在這呀,還有,這炮眼兒,難不成是你姐的同事或者幹脆媽地就直接是你姐呀!
不能這樣想,媽地太不可想象了。
四兒卻是沒理會我的驚訝,對著林蘭說:“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呀,你們怎麽啦,哪來的血呀?”林蘭焦急地問,一邊還扒著四兒的臉看個不停,又拉著手翻過來倒過去的看,確信沒什麽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草,你媽地還真的叫上了姐呀!而且剛才那動作,還真他媽地就是姐弟倆在秀關切呀!我腦子實在轉不過來了,真他媽地要傻逼了,莫明其妙地打了一場,還出了個四兒的姐姐。
“看來不是你這的,那是哪的?”四兒嘀咕著。
我這下突地明白過來,怪不得四兒急吼吼地趕過來,他怕是她姐得罪了什麽客人找上了他的麻煩,是擔心他姐呢。而四兒這樣一說,我也是感到奇怪,媽地,整件事情,怪異連連,似乎是對方主動挑起,刻意要打一場,最後快速地消失,媽地,像警告,像一種預先的警告一般,似乎在告訴我們一個信號,別他媽地亂說亂動,打不死你,有人看著你們呢。
冷氣突地躥上後脖頸,屋子裏的亮光突地似乎也是詭異無比了起來。書友群號:468402177等著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