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被憤怒扇起呼呼燃燒的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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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我感到全身熱熱的血直衝腦門!
唰!
雙目全然充血。
我抖抖索索著,幾乎無法抓牢自己麵前的茶杯,來掩飾此刻巨大的慌張。王妙將我麵前的茶杯推了推,直逼到我眼前:“坐下說,急什麽,早找急的話,您老現在不是孫子也是滿地跑了麽?”
天啦!
我實在無法相信我的耳朵,也無法相信我麵前坐著的真的就是我一直認識的王妙。怎麽會呀!天啦,怎麽會呀!這次,明明地,我們都是留了心的,這怎麽還是漏了氣呀,而且,瞧著王妙那一幅不急不慌,看著急成一片的我,如看著已然綁好的獵物一般的淡定,我確信,媽地,又出事了,出大事了!
“害人如害己,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在做,天在看,栽花又留刺,老天都壞事!”王妙鼓著腮幫子,把所有能想到的這方麵的詞一古腦地倒在我麵前,這個瘋女人,是決意要炸得我體無完膚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血紅的眼直逼著她,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我真想狠狠地抓了那事業線,拚命地揉下去,你她媽究竟是什麽東西做的,特工呀,還是媽地有透視眼?
“你看你看,又來了,上次就問過這傻缺的問題,沒意了吧,還是那句老話,魚有魚路,蝦有蝦路,你直說吧,有沒有這回事,你們這男男女女鬼模鬼樣地關在屋裏,搞了這麽多天,搞成了吧,嗬嗬,試下沒,好用不?”王妙的笑意更深了,這次,她是覺得獵物已然過了狂燥期,隻等著她來宰割了,所以,一切,都不用急了,這個過程,是個讓人快意爆棚的過程。
我徹底泄了氣,感到了周身一陣陣地陰冷,麵前的王妙,那精致的五官,此時在我的眼裏,竟是變得迷離而詭異非常。似乎一切,都在這個精妙的女人的掌握中,看似一些毫不相幹的事情,卻是有著一雙無形的雙手,在操控著,而這個局裏所有的人,連掙紮的資本也沒有,因為,用王妙的話說,就是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資格和她這種高智商的人玩高科技。
“還是老話老樣子,別怕,你瞧你,一聽有事,眼紅得太性感了吧,還就是在我這,不然,跟上次一樣,我會約你到這地方來談工作?這地方,你覺得我倆做點什麽合適呀?或者用你的話說,你不是經常喜歡直來直去嗎,在這種地方,我們總得做點啥吧,不然,對不起這音樂,對不起這茶香!”王妙一大串話,誌得意滿,女人一旦占了上風,媽地碎嘴子能淹死人,這個時侯,往往是女人比那個啥的*都快感的時侯。
“行呀,就做點什麽吧,你說是從前麵還是後進呀?”
草你媽!老子的心裏被所有的憤怒占滿,這股憤怒,又被王妙這五迷三道戲謔我的話全然點燃,周身的邪念在瘋長,我快控製不住自己了。
“行呀,你敢,我就做!”王妙斜著眼,挑逗地看著我。
呼地一下,我伸出手,一下捉住了王妙的手。
媽地,白呀,如嫩蔥一般,不過此時在我眼裏,這滿是邪惡,象晃著的一段白骨,而我如餓急了的狗,就要一口啃了下去。
“疼,真是的,你們男人都這樣呀!”王妙突地變了臉一把抽回手。
我血紅的雙眼此時更紅,我注定無法回到正常。
“怕了呀,條件是差了點,可您說的借種,種子質量不因這條件差而有影響,這時正旺盛地生長呢!”我說著,又去搶她的手,我心裏呼呼地邪火上躥,我真想燒了自己。我如一個找不到出路的小孩子,明知道出口就在這裏,可就是找不到。我明知道這一切決然是王妙在裏麵動了手腳,可媽個逼地,老子連方位都搞不清,更不用說坐實她這些手段的真相了。
王妙一挪身,躲了過去,朝著四下看看,茶吧的包間都是半包圍的,一男一女在這裏糾成一片,四下裏有目光投了過來。
“你這還怕別人看到呀,我恨不得到大街上喊去呢!”我真的無法控製自己了,這個騷狐狸,老子今天就在這裏把你推倒了算球。
“向前,你瘋了!”王妙突地一聲厲吼。聲音大得周圍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有兩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先生,小姐,有事嗎?”
“小姐都在柳河堤邊呢,你叫誰呀,這是我愛人,兩口子吵架,沒見過呀!”我暴嗬著。
這時,一個老板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著我,“先生,有哪不滿意嗎,這裏的規矩您懂的,不做事的。”
草你媽呀,人背時屁纏腿呀。
老板也是道上混的,這是暗語呀,擺明了說,就是你說是兩口子,屁呀,沒人信,你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呀,這裏“不做事”,小城的人都懂,就是這裏可以談,真的要到那步田地,你得換個地方。
媽個逼地,無端地倒是又被人家當成了一次嫖客了。
心裏那個火呀,那個屈呀!
我轟地一下,掀翻了桌子,大叫著:“老子要幹了這娘們,你們都來看!”
說著,我呼地一下衝到王妙跟前,一把蠻抱而起,嘴直衝了過去,快到王妙臉上。這下算是亂了,服務員一下過來一幫,拉的拉,勸的勸,周圍的看客噓聲一片,有叫好的,有看熱鬧鼓勁的,還有的說這男的發酒瘋吧。
老板在一邊忙忙地掏出電話,王妙不知哪裏來的大力氣,轟地一下推開我,一把衝向老板,“別別別,老板,我老公,喝酒了,原諒哈。”
原來老板掏電話是要報警呀。
我還要朝前衝,王妙突地朝我一吼,“向前,夠了!”那一眼,我的天,沒見過這麽厲害的眼神。我稍一震,王妙卻是快快地打開包,抽出一遝錢,朝著老板懷裏一揣,“老板,不好意思,桌子算我的,我們走了,別見外呀,都是街上幾個人,收拾下沒事了。”
王妙一個反身拉起我,衝出門,我腳步竟被她拉得亂成一片,媽地,這女人危急時刻,倒還真的比男人有勁呀,怪不得,那種所謂的強什麽的,成功率低呢。
衝到街上,我真的象個醉漢一般,歪歪斜斜,被王妙拉得踉蹌一片。我不想醒過來,真的,從蘇小禾突然一下子決定去西藏,還有老父親那閃著讓人疑慮叢生的眼,我的心裏幾乎被一種糾結所占滿,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強撐著不讓自己崩潰,而卻,被王妙一下子點燃了導火索,我不知道,這股火要將我燒到哪裏。
蘇小禾離開,說實話,如掏空了我的心一般,而直到她走了這麽多天,我依然回過神來,屋裏還是飄著好聞的蘭花香,幾至讓我疑惑蘇小禾其實就在那緊閉的房門裏,是在和我玩一個叫躲貓貓的遊戲。我轟然明白,蘇小禾那所有的話,還有做的所有的事,此時如刀一樣割著我的心,一塊一塊,生疼生疼。
我強迫自己承認,蘇小禾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妹妹,而及至她的離開,我似乎明白,這個妹妹,其實是一直長在我的心尖上,隨著我心髒的跳動,而一起生長,沒有一刻離開,也一刻不能離開,而現在,心被割去了一塊,我瘋了,我真的瘋了。
王妙的身上,也有那種好聞的蘭花香,這也是我一直狐疑的。但此刻,這團蘭花香,卻是以少有的力道,挾裹著我,拚命地衝到街道上,攔了一輛車,把我塞了進去,車朝前開,我還不老實,亂動。王妙吼著說:“向前,你信不信我一把把你推下去摔死,我寧願為你去坐牢!”
的哥扭頭怪怪地看了我們一眼,我老實了許多,不是被王妙嚇的,而是她的這句話,讓我嗅到了另一種味道。我不是真瘋,而我是心瘋呀。
的士竟然開到了柳河堤上。一鬧,居然到了擦黑,堤上影影綽綽,又在上演著別樣的風情,我被王妙扯著下了車,按在了堤邊。
“瘋呀,瘋呀,你跳下去,你跳下河去呀,我要是攔你,我他媽就是你養的。”王妙吼著,推著我,這個女人,我第一次從她精致的嘴裏聽到了粗話,而且是那種連吼帶叫的粗話。
我輕輕地閉起眼,能夠感知到風從我的鼻尖掠過,有涼意,而這種涼意,竟是絲絲地滲進了我的心裏,突地,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哀爬上心頭,是的,我活了這麽多年,媽地,有什麽呀,屁都不是,搞個事,連連地漏氣,這次漏了氣,飯碗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而且,連個蘇小禾,我都沒有留住,所有的事,都似乎被我搞得一團亂,理不出頭緒,所有的人,我都看不清,包括我自己。
灰暗,無邊的灰暗,我慢慢地爬起身,我覺得,我真的很輕,我全身都很輕,我突地笑了,對著河水,對著王妙,我知道,這一刻,這個世界,都是很輕很輕。
輕得我張開雙臂,是的,正如王妙所說,轟地衝下去,蘇小禾也不用我擔心了,所有的一切都不用我掛念了,我再不用猜這個疑那個了,所有的一切,都輕得飄飛了。
直直地朝著堤下倒去,風在耳邊,我笑了,感覺很好。
突地,腰竟然被攔腰一抱,跟著一個柔軟的身體,整個地帶著我滾倒在地,耳邊傳來了嘶心的哭聲!磨鐵中文網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書友群號:468402177,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