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下血本搞垮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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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地一下,滾倒在堤坡。
    是王妙,幾乎是把我整個人壓在了堤坡上,轟然滾倒,王妙死死地抱著我的腰,幾乎是嚎啕大哭。
    一個人瘋狂時的衝動,讓自己都害怕。而涼涼的堤坡,還有王妙的哭喊,似乎讓我一下回到了現實,空空的大腦,此時又纏起了現實的一切。
    “嚇死我了,你真跳呀,你害死我呀!”王妙捶打著我的腰,哭得上氣不按下氣,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和剛才的那個戲謔我的王妙是不是一個人,此時滾在我懷裏的女人,發絲散亂,淚水打濕了我腰間的衣服,臉上已然是七零八落。
    這是個什麽世道呀,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吧。不是有個段子曾說麽,有人問一善始毒的高手,說要配一種世上至毒的毒藥,老者說:“這沒有,就在你身上。”
    來人不解,老者喃喃:“世上至毒,不過人心。”
    天啦,我似在慢慢地醒轉而重生,我不知道,這接下來的一切,會又發生一些什麽,而我走出的每上步,似乎都如陷入了迷局一般,我不能自拔,始終無法看清,我究竟該如何應對。
    此時倒是我扶起了這個無法自抑的女人,心裏突地有一絲的愧疚,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在她的麵前,這樣衝動,而她,總是以她的精明,在掌控著我的一切,是這個原因嗎,好象還不全是,我知道,其實我最內心底裏,還是因為蘇小禾,因為這一切,我固執地認為,都似乎與蘇小禾有著某種的聯係,究竟是什麽,我隻是直覺,而抓不到任何實質性的內容。
    終於平複。真的很好笑,剛才兩個人,衝動得魔鬼一般,終了,卻是都共同麵對翻流而下的柳河,怔怔地發呆。
    “你準備怎麽辦?告了我們?”我突地問。
    “怎麽啦,瘋子醒啦,你賠我的精神損失費,嚇死我了,真是的,你瘋起來真不人呀!”王妙答非所問,突地嬌嗔地用著拳頭捶著我的肩。有一絲恍惚,真的像蘇小禾,蘇小禾撒嬌時,也是這樣的答非所問而且不講道理。
    “要真的是個人,還做這朝九晚五的屁的工程呀,早提籠架鳥當公子哥去了。”我隨口說道。
    王妙覺默了一會,突地說:“這個事情還隻在我這裏,別擔心,但是,這個事情要結束的話,還真的有些麻煩,你別這樣做了,你這樣做下去,失了信不說,還會誤了你們接下一個單子。”
    我的天,王妙的話,竟是清清白白,所有的內情,在她這裏,都是個屁呀,我們那生死會,就如同她旁聽了一樣,沒有她不知道的內情。
    我默然,感到有點累,說實在的,我此刻連再次追問究竟是誰,屢次的泄密的心情都沒有了,管它呢,媽地,反正不是我。
    看著翻滾的柳河水,堤上嫂子們的生意紅火得很,昏迷成一片的燈光,間或躲躲閃閃的人群,都是一份生活吧。我突地說:“我妹也喜歡和我來這一起散步,隻是這裏多了這麽多嫂子後,我妹就不願來了。”
    這句話剛一落口,王妙卻是突地冷冷地站了起來說:“嫂子們咋啦,比那些偷呀搶的人強多了,都是你們這些負心的男人,提上褲子就走人,向前你給我聽清了,每個人都要生活,至於怎麽生活,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式,本想著和你說個故事,看來,還真的不是時侯,算了,回去吧,你要是再想跳,就跳吧,跳下去,記得和我姐說一聲,我一切都好,我要讓她看著,那一個個家夥不得好死!”
    突地絲絲的涼氣彌上心際,媽呀,這女人是個什麽東西做的,說變就變呀,前一秒還哭得腸斷肝裂,此時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又是完全是另一幅嘴臉。
    王妙起身離開,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知所然。是我那句關於“嫂子”的話讓她不快?順便給各位解釋下哈,知道這個意思的這段話可以不看,直接看下段。嫂子,是小城的土稱呼,在這裏專指那些失足女的,嗬嗬,小城人聰明,說是看嫂子去,那就是去樂嗬去了。
    我說嫂子其實是順嘴一說,堤上就是這個為主業,我也是見啥說啥,再說說的也是實情,怎地讓王妙這麽大的反應,還奇怪地說讓我給她姐帶信,讓那些人都不得好死。天,我一下涼到心底,我隱隱地感覺到,一種陰冷,又在逼近我自己。
    我當然不能跳,傻逼才跳呢,關我屁事,再說,這次的泄漏,我得找個適當的時侯,再找王妙處理了,不然,這下去可沒好日子過。王妙上次說話算話,我敢肯定,這次她也不會直接說的,隻不過剛才一直到現在這場戲,是她在提前提醒著我,別有歪心思。所以具體怎麽說或是怎麽做,包括怎樣和小老總說,我得再找王妙討個主意才成。
    瘋過鬧過一切歸靜,沒有了蘇小禾的日了,照樣得過。
    可這天李豔一個電話,卻是讓我覺得這日子媽地真的不好過了。
    李豔在電話裏都快哭起來了,說是黑子出事了,向前你快來吧,我嚇死了,怎麽辦呀。
    我急了,還別說,李豔從來沒這麽急著找過我,而且沒有這麽驚慌失措地哭成一片,她一個人從拖板車賣十元內褲打拚到有一家專賣店,一般的事,還真的難不倒她的。
    急匆匆地趕去,李豔在店急得眼淚沒幹。幾個服務員圍在一邊無計可施,一見我,馬上讓開,我走到李豔跟前。李豔一見我,眼淚洶湧,一把拉了我,就朝店外衝。
    我跟著她打上車,直朝前衝,李豔在車上說黑子出事了。我說出什麽事了,這麽急,別怕,有我呢。我其實這是裝逼,安慰下李豔,我知道李豔最吃我這一著。果不其然,李豔一把抓了我的手說:“還就是你,沒你我活不了。”
    我的天,這李豔是見機會就表白呀。
    匆匆地趕到黑子的店裏,天啦,一滿屋的殺了的雞,成箱成箱的,都堆到了屋頂,黑子在一邊急得臉都烏的,眼圈腥紅。竟然還有黑子的老父親,看這架勢,怕是把整個養雞場的雞都殺了呀,我的天,這溫度,這氣侯,媽呀,這還了得。
    我和李豔一進去,黑子和他的老父親都迎了上來。黑子低著頭,沒一聲,而他的老父親一見李豔,竟是眼淚唰地流了下來。天啦,我受不了,六十多的老人流淚,我真的受不了。
    “豔兒,黑子作孽呀,你看咋辦呀!”老人哆嗦成一片。
    李豔上去給老人遞了張紙巾說:“別急,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李豔轉而對我說:“我簡單說吧,你看你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救下急。黑子被人騙了,哦,不對,也不能說是騙了,是黑子做事糊呀,昨天殺的雞,他竟然沒有去辦動檢合格證,人家對方不要了,這可怎麽辦。”
    我說:“那快補呀,都是熱的,再說這幾個人,都不會搞鬼的。”
    李豔說:“也是奇了怪了,你知道,小城從來不搞這個的,而且,殺了去補也正常,檢呀,檢出問題我們認賬呀,可人家就是不依,說是正規公司的慶典,不能讓客人吃出問題來,她們已然從別的地方調來了活雞,由動檢的人在現場監督著現殺呢,這條路是死了。”
    媽地,我腦子一轉,聽明白了。
    我突地問:“不是下了訂金嗎?沒合同?”
    李豔轟地踢了黑子一腳說:“都怪這貪財的家夥,看到錢命都不要了,收起錢還哪想到簽合同呀,以為二萬元,是多大一堆錢似的,認為人家不會出什麽問題,可我們求著人家說難全殺了怎麽辦呀,人家說就是因為考慮到你們先殺了,所以二萬元不要了,全當工錢了,天啦,我的血都堵胸口了,可人家有理在先呀,訂金不要了,當然不要貨,理由正當,情理之中呀。”
    媽個逼地,我站在全是雞肉的當場,又是一陣陰風繞了上來,我真的聽懂了,我連帶我這段的經曆,也感謝我這段經過的事,讓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天啦,這他媽地就是個套呀,是誰,舍得下二萬元的血本來下這個套呀。
    可他媽地,我一看那滿屋的雞,我地個姥姥呀,這哪是兩萬元的貨呀,天啦,這可是一家人的命根子呀,這一著,狠呀,一個生態養雞場,真的會因這一著,而垮掉的。
    “怎麽辦呀,天啦,零賣怕是要全賣臭了也弄不完,我們又沒冷庫,你個天殺的黑子,你要錢不要命,你找死呀!”李豔連哭帶叫,上前就踢黑子,黑子不躲也不做聲,整個人似呆了一般,確實,這個事,可不是賭個錢玩個樂的小事,這可是他老父親的命根子,是一家人的血汗呀。
    我突地問:“當初是誰給你的二萬元錢?”
    黑子灰著臉說:“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老女人!”
    黑子的父親上前就是啪地對著黑子的腦袋一下,“你個傻比,你連名子都不知道呀。”
    黑子哆嗦著說:“人家說啦,給了我一個電話,說叫她林總的。”
    “見著女人不要命,媽地,搞死你呀!”李豔又是上去對著黑子幾腳,一向不說粗口的李豔,在黑子的父親麵前,此時急得不行了。
    我突然說:“你剛才說冷庫?”
    李豔忙忙地說:“是呀,沒冷庫,這鮮貨,兩天就完。”
    黑子的父親又無聲地流起了淚,一時半會,哪能建個冷庫呀。
    門外有人指指點點,專賣店的門麵,可不能在這個時侯掉了鏈子,看來李豔也好,黑子也好,他老父親也好,都是急得沒了主張了,也是,成山成嶺的雞肉,不是說弄出去就能消失的。
    我說:“快快掛個牌子,上麵寫出貨準備,把門關了,以後還得做生意呢,屁大條街,這傳出去,誰還再來訂貨呀。”
    李豔一聽,也是急著說對呀對呀,都急暈了。找了塊紙箱板,我寫上“出貨準備”幾個字,掛在了門外,關上了門,打開燈,雞肉在燈下晃著眼,讓人心焦。
    我剛才問冷庫,不是無端問的,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解決這件事情的人。但這個人,我卻真的沒有把握他會不會出手相救,因為說到底,他對我們沒有好感。
    但這種情況下,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磨鐵中文網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書友群號:468402177,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