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為毛要向黑子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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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回去時,陳香急成一片,看見我,急著說:“快呀,黑子打架了!”
    腦子一轟,肺都快氣炸了。媽個逼地,這才來一段時間,就給老子惹上禍了,怪不得李豔一直為這小子勞神費力的,真他媽地不是個善類呀。
    陳香拉了我,朝著黑子的門麵趕去。
    門麵上圍著一圈人。拔開人群進去,我驚訝李豔怎麽在裏麵。黑子提個殺雞刀,媽地,喘著氣,李豔臉上都是淚痕,地上躺個小子衣衫全爛了。黑子正叫著起來起來,媽個比地老子捅了你。
    草呀,這他媽地搞黑鬥呀。
    陳香小聲說:“是李豔給我打的電話,剛才急沒說清呢。”
    李豔見我進去了,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時侯顧不得這。我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家夥,大聲說:“有氣嗎,有氣的話起來,沒氣了老子給你放氣呀。”
    老子剛才進門就看到了,一打眼明白,草,地頭蛇!絕逼地地頭蛇,這小子臉上帶著微笑,別瞞老子,我看得清楚得很,裝呢,要訛人呢。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媽個逼地,早些年,這是老子和黑子玩剩下的。
    地上那小子一聽我的聲音,呼地站了起來。
    看了我一眼,竟然突地笑了一下,是不好意思的笑,媽地,跟著喊了一聲:“向哥呀,唉呀,真是的,大水衝了龍王廟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小子竟然自個整著衣服真的不好意思起來。
    我望門外一掃,唬著臉喊道:“各位是要買雞呀,買的進來,不買的忙去吧。”
    可能是我剛才那一喊那小子快快站起來的緣故,眾人竟然散了,可能覺得這事情怕是黑吃黑,沒熱鬧可看了,免得惹禍上身。
    那小子喊我向哥,黑子和李豔,還有陳香都是一愣。
    那小子此時走上前,從褲袋裏掏出一包揉得皺巴巴的煙遞給我一支,我一擺手。那小子還是不好意思地說:“向哥不認識我,我認識向哥,鐵哥的朋友,不好意思呀,誤會了,道上的事我會給鐵哥解釋的。”
    明白了,媽地,老子此時倒是仗了鐵子的餘威了。可能是在某個場合,鐵子帶著我瘋玩時,這小子見過我吧。
    見這小子主動示好,還提到了鐵子,我也一笑說:“誤會解除了就好,你沒事吧,坐會,吃了飯再走。”
    我走到黑子跟前問怎麽回事。
    黑子氣呼呼地說:“他罵人。”
    李豔走上來說:“誤會,真的是誤會,他來買雞,說是要買肉雞,黑子說我這沒有肉雞,全是上等正宗的土雞,他一指我說這不現成的嗎,賣不賣?黑子火了,這不,搞起來了,還好沒出事,既然是熟人,那這事就過去了,算了,給你添麻煩了。”
    那小子此時很不好意思地在旁笑著,主動掏出電話,拔了一個電話,聽他電話裏說:“鐵哥,剛剛有點誤會,碰到你朋友向哥了,以後跟你解釋吧,沒事了。”
    說完把電話遞給了我。肯定是鐵子要他遞給我的。
    我接過電話,鐵子聲音傳過來說:“沒事吧,過幾天我來處理,讓那小子走吧,過去的兄弟。”
    我把電話遞給了那小子,那小子再次笑著說:“不好意思呀,向哥什麽時侯賣雞啦,我會說的,沒事的。”
    說著就走,我叫住他,他一愣。我拿起黑子案板上才殺的一隻雞遞交給他說:“不留你吃飯了,算鐵子請兄弟們的,多關照。”
    那小子接了過來說:“謝了,走了。”
    我要給錢,黑子不要,陳香硬是塞了五十塊錢給了黑子。
    李豔嘟著嘴說:“我真的不想給你添麻煩的,來時就沒給你打電話,黑子說你照顧得挺好的,所以我是過來看看就走,哪知碰上這事呀,什麽飯都不好吃哦。”
    李豔的神情,我知道,一半是為黑子打架,一半,還真的為陳香給黑子錢的事,我拿的雞,陳香給錢,李豔醋勁上來了。
    我轉身對黑子說:“別惹這些人,好好做生意,鐵子說了,過段時間他來處理下。“
    黑子小聲地嘀咕著說:“道上的事,我懂呢,還不是地頭蛇的怪,我沒去拜碼頭,又給這的餐館賣雞,我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反正鐵哥有法,我聽你的。”
    李豔聽完黑子的話,沉著臉說:“屁的道上,又忘啦,好好做生意好不好,那才是正道。”
    無無端端搞了這一出,唉,我這亂的。
    黑子要留我和陳香吃飯,我說還有事,陳香也說有事。李豔在旁說:“就我沒事。”
    黑子竟然高興地說:“沒事,那就在花江過一夜再走唄。”
    李豔唬了黑子一眼,黑子又低下了頭。
    陳香抿著嘴吃吃地笑,李豔臉都紅了,或許在我麵前,這樣的情節,她真的覺得不好意思。
    我問了下黑子的情況,黑子說好著呢,香姐關照得很好,賬結得很及時。我感激地看了一眼陳香,陳香鼻子哼了一聲說:“不用謝黑子,李豔不是向前朋友嘛,大家都是朋友,沒事的,好好做,對了,我問過食堂了,都說你的雞正宗,很不錯。”
    黑子搓著手傻笑著。李豔倒是紅臉變成了黑臉,陳香上前說:“姐呀,我這出了錢還看您這臉色呀,我們都爭不過蘇小禾的。”
    陳香這女人,剛緩口氣,就開始鬧鬼,這是什麽話呀。我趕忙茬開話題問:“豔兒,你的事辦得怎樣了?”
    李豔說:“差不多了,下月公司就掛牌了,到時侯一起來玩呀。”
    總算是把個氣氛緩過來了,我記著下午還要幫劉路的事,對李豔說:“真的忙呢,不能把您那錢打了水漂不是,還真的飯都不能陪你吃了,我和陳香得走了。”
    李豔點點頭。突地對我說:“向前,小禾這段時間晚上天天去幫我,唉呀,這死丫頭,叫姐叫得我的心都化了,還虧了她呀,整貨整得我腦袋大,她靈著呢,是你要她幫我的吧。”
    話音剛落,陳香就烏起了臉。我說沒有呀,可能是她覺得你這個姐比我這個哥靠譜多了吧,所以幫下忙傍大款呢。
    李豔笑得臉都舒展了。我知道,這是說給陳香聽的,唉,女人的世界,就是這麽奇妙。
    不能多說,陳香得去工地,我得去演戲。
    告辭出來後我扯了個理由說是下午要去辦件別的事,陳香問別的什麽事,我說私事,類似你們女人買姨媽巾。陳香紅了臉說算了,你去吧,我不問行了吧。
    劉路見我這麽守約,啪地拍了下我的背說:“爺們,還真男人。”
    我拉開車門上去說:“走吧,演完了我這一腦袋事還等著我呢。”
    劉路嗬嗬地笑著,飛一般地開著車到了花江一醫門前停車場,放好車,我和劉路出來。
    眼一瞟,老子心裏一驚。
    醫院門前都是各種小餐館,這各位是知道的,幾成一種異乎尋常神一樣的存在,而且生意都還不錯,做病人的生意。
    餐館不是重點,而是老子眼一瞟,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媽地,上午剛見過的,就是到黑子店裏挑事的那小子,此時坐在一家餐館裏,對麵坐著一個黑瘦的家夥,兩人低著頭說著什麽,那黑瘦的家夥,一看,媽地,就象是紫外線過度的樣子。
    我走過去,那小子發現了。一愣,馬上起身,而他對麵那家夥,迅速地低了頭,我看不清臉。
    那小子招呼著說:“唉呀,向哥,這花江太小了,雙碰到了,對了,上午忘介紹了,鐵哥一直叫我刀子,向哥也叫我刀子吧,怎麽,看病人?”
    我說:“是的,你吃飯呀。”
    刀子說:“我倒想請向哥吃飯呢,這是我開的,哪天不嫌小的話,來這吃下試試,我這都是花江的特色。”
    我笑笑說:“好呀,鐵子來玩時我約他來。”
    劉路催我,我告別刀子進醫院上樓。
    心裏其實一團迷,媽地,無無端端地,刀子去挑黑子的事,還他媽地連著鐵子,還與個家夥神神秘秘。草,這事,不是這麽簡單吧。
    但此進沒功夫想了,劉路催得緊。
    見了劉路父母,我有點驚訝。看看劉路,又看看兩位老人,隻在心裏覺得有點奇怪。劉路也就與張路差不多的年紀,按說比張路看著還小點,至多不過二十四五歲吧,怎地她父母看著都象是七十多了的樣子,這算不來呀,這個所紀的女孩,父母至多也就四十多五十歲左右吧,那個時侯結婚早,應是和陳香父母差不多的年紀。
    劉路已然開始介紹了,說媽這是我男朋友,來接您了。
    兩老人看著我,嗬嗬地笑。劉路母親還拉了我的手,上下打量著,直點頭。老頭子在旁說:“樸實,好,小夥子精神呢。”
    我笑笑說:“阿姨,接您出院呢。”這一聲叫出口,老子心中怪別扭的,真的叫爺爺奶奶才合適的。
    劉路母親一迭聲地說:“出,出,出,這就出,路兒打過電話了,手續都辦完了,就等你來呢。”
    看來劉路說得沒錯,老人家是一心逼婚呀。
    演戲得演出個樣來。我趕忙關切地上前去扶劉母,劉母笑著伸出手竟沒有拒絕。
    媽呀,這個劉路,此時竟然真的上前叭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挺乖的,獎勵下。”
    劉母嘴裏說著這瘋妮子,眼裏卻是笑得快溢出蜜來。
    劉母又推開我的手說:“我沒事了,不用扶,我能走。”
    劉路此時上來拉了我的手說走吧,我媽突然就好了。我笑了,而劉路竟然還真的挺自然地靠在了我身旁,我順勢一把摟了她的腰。天,軟,真的軟,而且上手的感覺,竟是微微一顫。這反應,我相信劉路昨天說的話,我真的是除了她爸以外,第一個摟她腰的男人。唉,媽地,竟然真的有點小反應,帶著點小激動,草,男人原始的劣根性,天塌下來,這反應都是說來就來。
    真的象一家人。出醫院門到停車場上車,兩老人,兩口子,媽地,活脫脫一幅恩愛的場景。兩老人很滿意,我卻是一刻也舍不得鬆劉路的腰,我偷瞟過,這死妮子唬過我幾眼,但我裝沒看見。
    而對麵餐館的刀子倒是看見,明顯的臉上似有一愣,但馬上笑著喊道:“向哥,來這吃飯了再走吧,我做東。”
    我忙忙地鬆了劉路的腰笑著說:“不了,回家吃去。”
    我這一個答話,更是讓劉母滿意得笑出了聲,劉路無端地臉一紅。媽地,這劉路,要是真的去了這身上的江湖氣,活脫脫一清水嫩芽呀。
    還別說,真的隨著劉路一車載到了家裏。
    是花江一條小巷裏,一個三室兩廳的租住屋。
    進去劉母嘴裏就說個不停,“路兒催著我們買個房子,反正錢也夠,是我們不買的,路兒沒定下來,不知道房子買在哪,現在好了,房子買在哪,聽你們的,我們老兩口,一間屋就夠,不會打擾到你們的,房子買大點,那樣住著舒服。”
    各位,我心裏實在的反應是,聽著有點心酸。父母永遠第一位的是兒女,可兒女第一位的,又有多少是父母呀。兩老人看著似風燭殘年了,我一下明白,為什麽這樣步步緊逼劉路的婚事了。而從劉路告訴我的,以及我摟她腰的反應,天,這妞,肯定是戀愛都沒談過,媽地,白瞎了這些年呀,可惜了,可惜了。哦,原諒我的這種齷齪心思,男人固有的反應。
    說實在的,我還真的看錯了劉路,沒想到這個大大咧咧,滿嘴江湖味的妞兒,竟然真的是手腳麻利,還特麽地有那麽點嫻慧的意思,一會兒,竟然是一桌子飯香菜美。
    劉母笑著招呼說:“來來來,別客氣,你看,第一次來家裏,我就出了這事,不過日子長,以後常來,路兒手藝生,我飯做得好,以後常來吃飯。”
    劉路對關我吐了吐舌頭,招呼著我上了桌。
    真的不錯,我幾乎有點恍惚,這他媽地是那個動不動就能把你心思扒三遍的女孩子做出來的嗎?我也沒客氣,真餓了,加之這幾天急,一直沒好好吃飯,狠狠地幹了三大碗。
    我吃完一碗,就把碗遞給劉路,劉路盛一碗。第三碗時撇著嘴說:“飯是我家的,可肚了是你自人的呀。”
    劉父這時說話了,“一個男人,飯都吃不了幾碗,有啥用,別管她,吃,你看我這年紀了,還得兩碗才行。”
    善良的一家人,溫暖的一家人。
    我心裏竟然真的有點感概,這世道,往往演戲的,沒有看戲的真實,演出的戲都是一個刻意設計的溫暖結尾,而真實的生活,為什麽往往就沒有人來設計一個溫暖的結尾呀。
    飯畢,劉母果然說:“今晚就住家裏吧,第一次來,我們娘倆說說話,還沒來得及問你叫什麽呢。”
    我說:“阿姨,我叫向前,您叫我小向就成。”話出口媽地嚇了一跳,老子把真名說了,草,這會不會有麻煩呀,算了,反正是一次性的,以後也不會再來了,管他呢。
    我接著說:“確實是有點晚了,住不住的,我聽路兒的。”
    我悄悄地壓壞笑,看著劉路。我的天,劉路那眼神,真的吞了我的心都有。
    劉路笑著說:“媽,瞧您說的,哪有第一次來就留人家過夜的,您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
    劉母笑著說:“小向呀,我這女兒樣樣都好,就是粗枝大葉的不會說話,你別見怪呀,你們處下來你就知道,我這女兒,是最好的。”
    我說:“當然,不然我怎麽會和她在一起呢,對了,阿姨,我得走了。”
    劉路說送我。
    走出門,我剛想上車,劉路卻是一拍車頂:“醒醒喂,爺們,還真把自個當回事呀,戲結束了,我送你不要油呀,真是的,自個走吧,不過,演得好,謝了。”
    我剛想崩出一句提了褲子就不認人,忽地住口,太粗了。這妞,可不是陳香和王妙嘴裏說的什麽自個是雛的話,我敢斷定,真的是個雛。我笑笑說:“好吧,再見,哦,對了,再不見。”
    身後傳來劉路的笑聲,我聽得出,是女孩那種真的有好感的笑聲,但我無心欣賞了,因為,關於向黑子挑事的詭異,又重重地彌上了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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