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絢爛的煙花過後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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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發生的一件事,點燃了王妙一切的希望,也正是讓她明白了自己究竟在找什麽。
    是在一個下雨的中午,前麵說過,王妙刻意地倒在了那個有陳香租住屋的樓下。而真實的情節是,突然“嘎”一聲刹車響,一輛小車猛刹在王妙麵前,濺起的水撲了王妙一身。車裏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想斥責王妙,女的一拉他說:“正好我到了,你先去吧,我帶她上我那換件衣服,你瞧你把人家弄的!”男孩開車離開,女的不由分說拉了王妙的手向她宿舍走去,口裏還不住地道歉說:“是我男朋友隻顧和我說話,讓你受驚了。”
    說實話,王妙很感謝這女孩,看得出,這是個善良的女孩,懂得處處為人著想。剛才也是自己神情恍惚間沒注意,不能完全怪她們的。現在,在這個都講派的年代,像這樣好心的女孩子確實不多了。王妙感覺得出,這是個讓人放心的女孩,心底裏還懷著純,所以,總是微笑地麵對一切。
    是七樓。王妙換了女孩兒的衣服,女孩兒拿了王妙的濕衣服去裏間洗,王妙在她的房間裏隨意地遊走。
    目光落在了她書桌上的相框上,是父女倆。女兒是這兒的主人,男的,我的天,那肥胖的身軀,在王妙的記憶裏透骨徹髓!王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姐姐偷偷用手機拍下來的照片中的男主角。那個男的,就是那個包工頭,而這個女主人,恰是他的女兒。想來,父女竟有著天壤之別,也是造物弄人呀。
    “天啦,怎麽會?”王妙一瞬間理不清自己的思緒。
    王妙想哭,又想笑。她終於明白,自己無數個夜晚所尋找的結果和答案。現在,卻是因一場意外,真實地立在自己的麵前。
    王妙想自己得逃走,罪惡的念頭在爬升,她怕自己控製不了自己。女孩兒寧靜可人,執意留王妙吃了晚飯再走,說那時衣服差不多就幹了。王妙堅決地告辭,互換了電話,王妙說自己會來取衣服的。
    王妙當然會回來取的。僅僅一周,電話中王妙和女孩兒混得透熟。王妙還說,她租的房子到期了,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能不能接納她一段時間。女孩兒爽快地答應了,一如她固有的好心。
    搬去時,女孩兒喊了她的男朋友來幫忙。和他上樓下樓擦肩而過來來回回拿東西時,他對王妙曖昧地笑,王妙回敬他的是勾人的眼神。
    王妙感到,*在遊走,心裏一陣陣冷笑。
    不用說,女孩子就是王妙開始提到的陳香,男孩子就是他的男朋友,王妙處心積慮勾引的李健。這些都是王妙的前塵過往,也是王妙為什麽在開始時說的處於那樣的一種生活狀態的原因。有時侯一些事,卻是在不經意處,有了重大的轉機,就比如,王妙處處找陳香,卻是找不到,而一個偶遇,老天卻是把她正好送到了王妙的麵前。
    王妙一直的種種設計,隻是為了找補回一些補償,也或許是為了一種複仇的快感。別人或許認為王妙太過複雜,還有不可思議。但,你試試一想起被整個掏空了的青春,你是不是能夠理解。王妙不想說自己有多純潔,也不想標榜自己是多麽地大度,還有,是多麽地波瀾不驚,她就是一個大俗人,一個隻想著現世安穩的大俗人。王妙隻想活得真實一些,還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可能是大多數俗人的樸素思維,隻想著自個的心的寧靜。王妙在和長歌熱火朝天時,在內心底裏也曾無數次勸過自己放棄這樣一些的想法。但沒辦法,隻要夜晚來臨,隻要看到夜的詭異,她就不可竭止地湧起這些想法,實在無法自抑。長歌是王妙的一切,王妙和他在一起,總能勾起生活煙火的滋味。但長歌不是王妙內心最隱秘的一角的一切,心底裏總有另一靈魂在撕扯,在咬著自己,讓王妙無法安穩地在陽光下行走。王妙承認她這些想法的陰暗,但,過往的陰暗,可能隻能自己親手用陰暗找回來,然後回到陽光。這是不是一種正確的思維?王妙沒功夫論證,王妙隻想著,解開自己心中的這個結,讓這個硬硬的結從此柔軟無比,不再在她本來一直想修補完好的心裏劃來劃去。
    而更重要的,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妙真地喜歡陳香的柔弱純真,對於她,王妙總是一個茅盾的終合體。一方麵要在她的身上實施自己的計劃,另一方麵,卻是不得不承認,她是少有的好女孩。而這個李健,他雖是自己整個計劃的一部分,計劃中是要搶了陳香的男朋友讓她痛苦萬分是一個方麵,另外,王妙卻是想試試,李健的為人,是不是配得上陳香這樣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但明顯王妙失望了,眼神與眼神的交流,洞出了他作為所有此類男人固有的一切。也是那樣地急不可耐,也是那樣地貪得無厭。王妙失望呀,王妙真地為陳香不值。但,內心裏那最隱秘的一角,卻是真實地希望這個事情的發展。純潔配下爛貨,然後轟然倒塌,倒是王妙希望看到的結果。
    現在王妙似乎有點清晰,包工頭搶了姐姐的身體,自己就要讓你的女兒一生在痛苦中回憶,然後讓你永不得安寧。是的,這可能是王妙一直的情結。或許,也是包工頭當初害怕的情節。
    黑夜像一隻黑色的大鳥,王妙就在黑夜中似乎看到了黎明。王妙發出了如夜鳥一樣的淒笑,很可怕,但很合她的心意。
    所以,王妙的刻意勾引,讓李健喜出望外,盡情地享用這送上門的美食。
    王妙卻是留了心,她在李健的身上尋找著不同於其他男人的地方。最後終於被她發現了一處,他手臂那有一顆黑痣。
    李健說:“那叫風流痣,上天讓我遇到你,讓我們一起風流快活。”王妙為她的發現興奮不已,李健也為他的豔遇得意不已。王妙想是該向陳香攤牌的時侯了。王妙要讓這個視愛情高於一切的純純的女孩在她麵前枯萎,就像當初姐姐在她父親身下一樣。
    就在前幾天,陳香還在晚上摟著王妙,溫熱的嘴觸著王妙的耳根,慌慌地問,“李健幾次想要我,我沒給,我也怕給,不是書上說女孩的第一次真的很疼,小說中還寫女孩疼得尖叫,你說是不是這樣呀?”
    王妙轉過身,狠狠地摟了她,在她耳邊說:“疼不疼,你試試呀!”
    陳香的臉蛋滾燙滾燙,傳到王妙的臉上,卻是涼到王妙的心裏,王妙無法說清楚這種感覺。
    也就在王妙要下決心向陳香攤牌時,長歌也下決心了。公司派他到另一個城市任分公司經理,他找到王妙,說晚上到王妙那兒去,告訴王妙當初關於“男人對女人最尊重的表示是什麽”的答案。
    王妙剛想說什麽,他捂住王妙的嘴說,你總是阻止我去你那兒,這次我是非去不可了。王妙隻得點點頭。其實不是王妙阻止,是王妙壓根就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長歌晚上來推開王妙的房門時,王妙發現,他和陳香都僵在了那裏。半晌,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兩個字,“是你!”
    一切不用多說,陳香就是長歌找了無數次的好心的女孩。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地小,也這麽地奇妙,找時找不見,卻原來,都是在身邊。
    他們開始熱烈地交談,長歌說著無數地感激,陳香依然純純地笑著,像一朵純潔的小花,讓人隻有安靜的念頭。長歌一把摟住王妙再次對陳香說:“謝謝你一直照顧她,原來你們一直在一起呀,我真是發現得晚了,讓我幾乎找得失去了信心!”陳香笑著說:“她也照顧我呢,我們是最好的姐妹,你可不許欺負我姐呀,不然,我饒不了你的!”
    於是一屋的笑,一屋的和諧融洽。
    也就在此時,王妙在心裏,第一次戰勝了自己那隱秘的一角,硬生生地將攤牌的決定吞下,王妙真的不忍心,傷害這樣一朵純之又純的小花。
    王妙就在這個決定之後,莫明地淚如雨下,軟軟地倒在了長歌的懷裏。
    陳香看著這一幕,臉紅了說:“酸不酸呀,出去,出去,你到他那兒去!”
    天啦,還是這樣純得讓人心疼。可她哪知,她以為是王妙見了長歌激動得哭了,卻不知,王妙是作出了一個讓她一生幸福的決定!
    長歌就勢拉了王妙,大笑著走了出去。
    對於愛情,正如一句泛濫的話說得好,一千個人看哈姆雷特,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於世事沉浮中,我們行走於鋼筋水泥盛開的街道,感受著數字時代帶給我們的便捷與不可預計,總在忙著你或我永遠也忙不完的事情。猛然間悟語:想來更重要的是,愛我的這個人,他一直就在我的身邊,柴米油鹽,一日三餐!
    而王妙的柴米油鹽以及一日三餐的勝景是注定暫時無法實現了。她與長歌轟轟烈烈的燃燒,怎麽也沒想到敗給了現實的瑣碎,注定如煙花一般美好,但卻沒有接下來順理成章的細水長流。長歌還是被派駐外地了,這是注定的事實。但卻沒有帶走王妙。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太愛。外地事業才開始,首先在時間上是個問題,還有,無房無車,也是個大問題。王妙在這裏有她熟悉的工作,熟悉的人和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在長歌想來,萬事開頭難,他實在是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吃這一番苦。每一個想當王子的人,都在想著如何以最美的方式迎來自己的公主,這與這位公主怎麽想或是願不願意無關,這是一個自以為是男人的男人最男人的方式。所以,王妙還是留了下來。與許多的愛情一樣,異地戀就這樣產生了。
    其實在長歌離開之前,王妙做了一件讓她自己也覺得驚訝的事,看來,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向善的美好,每個人,在極致處,都有著複雜的雙麵性。長歌要外駐,而在這個競爭無比激烈的時代,沒有相應的硬件,會吃虧很多。
    她鼓勵著長歌,通過自修,取得了研究生的硬件,拿到了相應的資格認證證書。都說愛情是偉大的,王妙覺得在這件事上也是偉大的,因為,她一開始,就把這一切當成了自己最為安穩的歸宿而用心地經營。長歌很感激她,這增加了她們愛的砝碼,真的很美好。
    一直在這個過程中,王妙不知道別人的愛情亦或相愛的過程如何。但她的這個過程,在這一番瘋狂的掙紮過後,她認為,在一種依著傳統的思路裏,當然這個所謂的開始應該是滿地陽光。
    長歌總是無比柔情地稱她為倩倩。或許每個人都不會想到,在這個電子光速的時代,他和她的聯係,卻總是用最原始的書信方式。用他的話說,就是要讓他的愛鋪滿她整個的眼簾。那些或菲綠,或玫瑰紅的信紙,總是長歌的精心挑選。打開時,還有淡淡的香味。是的,這是足以讓人感動的。在人人都忙得沒有愛的時間的時侯,王妙卻奢侈地享受著一個人靜靜地對她訴說著愛我她的一切。這如童話般潔淨而美好,讓她的一些姐妹們無比眼紅。
    而收得最多的,是菲綠的信紙。
    長歌總說,綠色是讓人放鬆的,是讓人向往美好的,他喜歡她在綠色中撲進他的懷裏,所以,他要先用綠色填滿她的心!
    王妙的心裏一直很是有一種不安在遊走。她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於哪裏。是一種善意的欺騙?是一種自私的占有?是一種如久渴了的漁尋求生命的水?總之,這種模式抑或是邏輯不能在一種常規的環境中來尋求到解釋或是解脫,隻能在一種特定裏來理解。王妙在這個過程中,有時總在半夜裏突然驚醒過來,如是幾次之後,她能夠確定,十分清晰地確定,這其實就是一種害怕,如小偷見不得陽光的害怕。不同的是,她偷走的,是一個人的心,而且過程,雖有諸多的客觀存在,但終究還應該算是不怎麽光彩。
    當她一個人貪婪地享受這些信件愛的撫慰時,她的腦中,時不時會鑽出她過往的一些舉動,她有時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如當初那包工頭一樣地讓人不齒?那個一身肥肉的家夥,買到的是身體,讓人激動的青春的身體!而自己,卻是用一種所謂的純潔作籌碼,想買一份世俗安穩的愛情,這能行嗎?
    王妙的頭都想大了,不想再想下去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該來的總是要來,一半在天,一半在人!
    而王妙真正被自己的心說服了,決定不再想太多,和他一起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戀的,恰是一紙菲綠的信。那是長歌離開三個月後,她照例收到的一封信。
    長歌在信中說:我又想起了你,最近好嗎?現在是晚上九點整,也是我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的第三個月。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不覺得離你有多遠,你每天都在我的心裏笑著,鬧著,那樣地真實無比。就在此刻,柔柔的台燈籠著黃黃的光圈,我用顫抖的手鋪開菲綠的信紙,一刹間似乎一切變得模糊不清。是的,我的眼裏此時正蓄滿淚水,就在剛剛的傍晚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不過別擔心,我好好的,而且此時比任何時侯都想對你說話。
    但我現在失敗了,敗給了我的心,還有剛剛過去的那場意外,我一定要明明白白說出來。就在這個傍晚,我和助手乘坐的小車突然方向失控,還好,最終隻是在路邊的花叢裏做了一回摧花手。你知道嗎,當密集的花草撲向我的眼簾時,我最後悔的是什麽嗎?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真正地擁有你!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愛你!”
    親愛的!我離休假再回到你的身邊還有一些時日,這封信到達你的手裏時,我無法看到你的感受。我多麽希望讓時間快快地流進,讓我享受我一直在夢裏渴盼的一幕場景:當我回來時,當我再走在那片樹林旁邊時,你會如天使張開翅膀從遠處輕盈地飛來,撲進我的懷裏!
    這是我一直渴盼的情景。真的,愛你,如陽光滿地!
    事實上也確如長歌所想。收到這封信後,確切地說,王妙的淚水鋪天蓋地,沒有人會拒絕一顆如此熱烈跳動的愛的心。是的,或許別人或者正在看這篇文章的讀者會笑王妙另類,都什麽年代了,還會為一些酸得掉牙的話而感動莫明。但真的,王妙真的很不爭氣。她是扳著手指頭一天天算著他回來城的日期。她想像著,在他回城的那天,她會穿上她心愛的綠色的連衣裙,真的在陽光裏,在美好的陽光裏,撲進他的懷裏。甚至,不管不顧,就在陽光裏,來一場世紀的熱吻。為青春的愛情,為這美好的時代,為這愛著的一切,還有,為這綠色溢滿的時刻。
    所有的愛情,都無法逃脫固有的情節。王妙和長歌在愛裏醉得徹徹底底。王妙甚至在恍惚間想像著,誰說在這個輕易說愛的年代,就沒有讓人怦然心動的愛情?我的不正是嗎?
    王妙的心中,不時有著地老天荒的影子劃過。她想著,這可能就是她一生一世所要交付的人,是她永遠的港灣和一切。
    王妙一字一句反複地讀這封信時,一個人呆呆地流了一個下午的淚。她請假時的理由是頭痛,而她比什麽都明白,她是心痛!這份愛情,太過猛烈,太過濃密。而一切的一切,在極致處,卻讓人在滿心充盈時,伴隨的,真實地湧起的,居然是一絲絲的擔心,太完美的故事,總讓人有隱隱的懷疑!
    是的,注定,長歌是過客。一場高速路上的意外,讓長歌永遠地離去。
    這次,沒有穿越青紗賬的幸運,三車追尾,他在中間,注定去了另一個世界。這個血腥的過程還是不說了吧,但結果當然是,王妙沒有了長歌,而與長歌的一段糾結,卻是讓王妙性情大變,她覺得,一切,就是因為趙江這個源頭,讓她的人生發生了質的改變。
    這似乎是一個病態的原因,但誰又能想到,在那種情況下,人的思維就是那麽奇怪。王妙失去了她生命中最為倚靠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姐姐,一個是她的男朋友。
    如煙花一般,就那麽炫爛地綻放一瞬,卻是注定留下長長的孤寂呀。
    如果長歌沒有那場意外的話,或許,王妙的人生得改寫,而且,我和陳香以及蘇小禾的人生,都會是另一番的模樣。
    但命運就是這樣地捉弄人,偏是將這一切的所有,糾在了一起,將一團的亂麻,辟頭蓋臉地罩下,注定網了所有的人,在網裏亂撲騰。
    李健純粹嗎?當初跟我說過,連手都沒摸過,現在,我又一次相信了,這就是一枚複仇的棋子,當然,注定是個悲哀的過往。
    而王妙因了這些事情,注定會把她一度想終止的計劃進行下去。
    此時,王妙的淚水鋪天蓋地。
    我的眼圈也紅了,真的,我對王妙,還真的升起一絲的同情。我一直認為,她就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狐狸精,但沒想到,在狐狸沒有成精之前,也是有情有義的女人。
    是的,王妙如果長歌還在,或許早就是春暖花開的另一番美景。而這一切的失去,在王妙的心裏,覺得,奪去的,就是趙江以及所有有關聯的人所造成的。
    趙江此時,深深地低下了頭。他或許認為,我是對的,我先讓陳香回避了。其實,我不是聰明,而是我真的覺得,這裏麵,絕然有著陳香的過往。現在,終於證明了,發生在陳香身上的一切,全是王妙一手造成。而讓王妙現在這樣,卻也是趙江一手造成。
    而此時,彼此傷得最深的兩個人,卻是滑稽地坐在茶吧裏。
    我聽完這糾糾結結的過往,王妙似乎是出了一口長氣,或許一個人糾結者太久,能吐出的,真的隻有空氣,有用嗎?
    我突地覺得,有些事,還真的就如空氣一般,過去了,難道不能讓它消失嗎?
    我頓了許久,說:“王妙,你要怎麽辦?”
    而此時,趙江也是抬起頭來,眼裏明明滅滅。
    王妙吐出一口氣,突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