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錦衣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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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齊雲默然無語,不過想起來恒山派的師太們還是暫時沒有性命危險,稍稍鬆了口氣。
    接著心想那日在南京的時候,受到了錦衣衛的圍捕,看當時的情景,應該是衝著文螢她們去的,而現在看來,文螢是與他們一夥,自己東來的目的,便是頭奔恒山派,一旦文螢將自己的去處告訴了賽哈智等人,可疑性便大大的增加,隻怕他們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想到此處,曾齊雲心裏一驚,自思賽哈智等人絲毫對自己沒有惡意,而且還多有褒獎,莫非文螢替自己做了隱瞞?
    說實話,他準備到恒山這件事情,除了他的父母,便是文螢與王振知道了,王振與錦衣衛沒有交集,而潘仁鳳也是方才打交道,沒有時間給他們報信,除了文螢能揭開自己的目的,其他人則是萬萬的不能了。
    這時賽哈智道:“曾公子想什麽呢,莫非有心事。”曾齊雲方才一陣走神,被賽哈智點破,反而變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沒有什麽,隻是略有感慨而已。”
    賽哈智道:“記得那日在南京的時候,與你同行的一名公子的劍法也有獨到之處,不知道公子認不認得他。”曾齊雲想了一會,道:“我知道了,莫非大人說的那名用劍的兄台?我與他也隻是萍水相逢,隻知道他複姓令狐,單名一個揚字,其他的則是半點不知道了。”
    尹克樣說道:“大人妙算,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人一定就是令狐衝之子。”賽哈智捋了捋自己的長須,笑道:“江山無限,才人輩出,以後就是你們的天下了,我本想讓他也到我錦衣衛中供職,隻是沒料到果是令狐衝的兒子,看來是希望不大,公子既然與他有過交情,想必是能說的動他,如果你能說服他與我等共圖大事,我可是感激不盡。”
    曾齊雲聽他話已至此,料到應該是對自己的話有所懷疑,辯解道:“我與令狐公子確實是萍水相逢,而且他也起初把我當成了壞人,為此我們還大打出手,之後你們追來,我們出了重圍之後,就不再有過聯係,我不知道他的消息,也是第一次聽說他竟然是令狐大俠的公子,怪不得他的劍法有如此造詣,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與賽哈智一起來的白淨中年首次發言道:“令狐衝麽?聽說他的功夫厲害的很,隻是不曾見識過,有機會定要到華山去請他指點一番。”他這話說得很有氣勢,曾齊雲便知他發號施令慣了。
    賽哈智笑了一下,說道:“二弟有此雅興,卻也難得,我想機會總會有的,也不急於這一時。”那人又對曾齊雲說道:“曾公子一表人才,隻是不知到你的劍法如何,是不是真的就如傳說中的那麽厲害,不如我們兩個比一比,也好開開眼。”他這話說完後,一臉的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的曾齊雲如芒在背,極不自然。
    文螢岔開話題,笑著說道:“司馬大人這是說的那裏話,他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豈是你的對手,我看您還是放他一馬吧。”
    那人聽文螢說情,嘿嘿笑了起來,說道:“還是文丫頭會說話,那好吧,我們現在還有公務在身,就不耽擱,你們抓緊時間上京吧,不久之後就是皇宮比武盛宴,到時候我們兩個切磋一下。”
    這最後一句說的曾齊雲直冒冷汗,但他不敢得罪,隻得硬著頭皮笑了笑。
    賽哈智道:“既然你們已經安全,我們也不再此處停留,抓捕要犯重要,還請文螢姑娘代我向公主問好!”文螢道:“那是自然,賽大人今天幫了我大忙,我一定如實的稟報公主,還請大人放心。”
    文螢說完後,賽哈智麵有喜色,接著道:“那就多謝文螢姑娘了,我們先走一步。”說罷,他一馬當先,白麵的中年人緊隨其後,尹克樣帶領錦衣衛,在最後邊。
    曾齊雲目送著尹克樣的背影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而他則是呆呆的停留在當場,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了。
    文螢道:“公子是怎麽打算的,如今錦衣衛他們已經在追捕恒山派的師太們,我們還去恒山嗎?”曾齊雲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了,我有一事不明,她們既然是衝著恒山派來的,應該不會放過我,莫非文螢沒有將我的目的告訴他們嗎。”
    文螢道:“怎麽會呢,我與公子乃是一條心思,怎麽會做出吃裏爬外的事情呢。”曾齊雲疑惑道:“你與我一條心?”他聽不懂文螢的意思,又道:“你的小姐不是公主麽?他們又是錦衣衛,你們都是朝廷的人,你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他們。”
    文螢道:“公子不要問了,其中的內情我也不便相告,總之公子以後就會知道,當今之事關鍵是確定下一步的去向,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防止他們不顧信義,卷土重來。”
    範雷洪的屍體還躺在地上,五鳳刀的弟子早已經走了,而之前範府的下人早就作鳥獸散,不知去向,善後之事無人去做,可惜了範雷洪這一世梟雄,落了個橫死的下場,還無人收屍。
    文螢知他所想,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聽他侮辱師門,一時不忿,這才下了殺手,還請公子原諒。”曾齊雲歎氣道:“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怨不得的別人,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我看著地下的屍體便要難過了。”
    二人出了範府,錦衣衛早已經不知去向了,曾齊雲道:“不知道賽大人與那個白淨的中年男子的功夫怎麽樣,恒山派的眾位師太會不會有危險?”
    文螢道:“那名白淨的男子,正是錦衣衛的二檔頭司馬顧,他的功夫向來在皇宮裏稱第一,具體到底有多深誰也不知,至於賽哈智賽大人,據說他的武功還要不及他,我也隻是聽說,並沒有親見他們出手,公子以後遇到他們一定小心謹慎,這樣看來那些恒山派的尼姑們估計是有苦頭吃了。”
    曾齊雲擔心恒山派眾人的安危,道:“不行,小螢,我得去跟著看一看,萬一真的讓他們遇上了,得及時阻止,勸解不了的話,好歹助我師伯師叔他們一臂之力才是,小螢你不方便出麵,你還是回去吧,不要讓你家小姐擔心。”
    文螢道:“公子要不怪我礙事,我是與你是一半心思,說實話,我平時也討厭他們,這些人仗著皇上對他們的信任,作威作福,魚肉百姓,簡直是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公子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裏,請跟我來吧。”
    說完文螢出了大門之後,直往南走,曾齊雲無奈,隻得跟了上去。二人向南走了半日,並為發現錦衣衛等人的蹤跡,曾齊雲心中焦急起來,催促文螢道:“小螢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走的也不算慢,怎麽一路之上,連錦衣衛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文螢胸有成竹的說道:“公子少安毋躁,我自有道理,放心跟著我走,不會弄錯的。”曾齊雲愈發的感到文螢不簡單,行事作風裏處處透著神秘,讓人琢磨不透。
    二人翻過幾座高山之後,遙見一泓河水在不遠處流淌,文螢加緊了步伐,並說道:“公子做好準備,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恒山派的眾位師父就是在前麵的山洞裏安歇。”
    她這話說完,曾齊雲睜大了好奇的眼睛,懷疑道:“不會弄錯吧,你什麽時候學會的算命打卦,別隻是蒙我一個人。”
    文螢笑道:“我蒙誰也不能蒙公子啊,隨我一觀便知。”曾齊雲加快了步伐,緊跟在她的後麵,二人剛剛穿過了小河,就在這時候,忽聽的不遠處傳來的乒乒乓乓的兵刃相交聲音,穿過樹林,文螢暗叫一聲不好,低低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錦衣衛怎麽到了我們的前麵,而且還與恒山派的人打起來了,這完全是沒有道理啊。”
    二人趕路的相當迅速,如果錦衣衛不是提前得到消息,須得仔細找尋,那樣的話,速度便即慢了下來,有怎麽能夠跑到兩人的前麵呢。
    曾齊雲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便要衝上去相助,文螢緊拉住他的胳膊說道:“公子這是要上前助陣嗎?”曾齊雲急道:“我必須得出手,我看儀清師伯他們堅持不住了。”
    文螢還是緊緊的拉住他的手,勸道:“公子你不能出手,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去了也是白白的送死。”
    曾齊雲知她是關心自己,但又不能袖手旁觀,便說道:“文螢你與他們是老相識,還有非同一般的關係,不方便露麵,你留在這裏,等我的好消息。”
    說罷,他掙脫了文螢的雙手,接著一聲長吟,踏步而上,並大聲的說道:“儀清師伯,師侄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