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甄假寶玉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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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賈母又轉向四人,好奇地問道:“你們那個年輕的少爺,也是跟隨著你們的老太太嗎?”四人紛紛點頭回答:“是的,他也和我們的老太太在一起。”
賈母接著問:“他今年多大年紀了?”然後又問:“他已經開始上學了嗎?”四人回答說:“他現在十三歲了。因為他長得非常英俊,所以老太太非常疼愛他。從小他就非常淘氣,每天都逃學,老爺和太太也不方便對他進行嚴格的管教。”
賈母聽後笑了起來,說:“這麽說來,他也算是我們家的人了?這位年輕的少爺叫什麽名字?”
四人回答說:“因為老太太把他當作寶貝一樣寵愛,他又長得皮膚白皙,所以老太太給他取名叫寶玉。”
賈母聽到這個名字,不禁轉頭對李紈笑道:“真是巧了,竟然也叫寶玉!”李紈和其他人都忙欠身笑著說:“從古至今,無論是同時代還是隔代,重名的人實在太多了。”
四人也跟著笑道:“自從起了這個小名之後,我們家裏上下都感到疑惑,不知道哪位親友家的孩子也曾經有一個叫寶玉的。隻是這十幾年來他們沒有進京,所以我們記不太清楚了。”
賈母聽後笑著說:“那他就是我的孫子了。快去把寶玉叫過來,讓這四位管家娘子看看,比他們的寶玉如何。”眾媳婦和丫頭們立刻答應了一聲,快步離去。不一會兒,寶玉就被眾人簇擁著走了進來。四人一見到寶玉,立刻起身笑著說:“真是嚇了我們一跳!如果我們不進府來,如果在別處遇見他,我們還以為是我們的寶玉後來也進了京城呢!”說著,她們都上前來拉起寶玉的手,詢問他的近況。寶玉也笑著向她們問好。
賈母看著他們,笑著問:“比起你們的寶玉來,他長得如何?”李紈等人笑著說:“四位媽媽剛才一說,我們就知道他們的模樣兒非常相似。”
賈母笑著說:“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大戶人家的孩子們,再怎麽嬌生慣養,除非臉上有殘疾或者長得非常醜,否則看起來都是一樣英俊的。這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四人笑著說:“現在看來,模樣確實一樣。但據老太太說,他們的淘氣程度也是一樣的。而我們覺得這位哥兒的性格卻比我們的要好一些。”
賈母忙問:“為什麽這麽說?”四人笑著說:“剛才我們拉著他的手說話的時候就知道了。如果是我們那位寶玉少爺,肯定會說我們糊塗。別說拉手了,就算我們稍微動一下他的東西,他也不會答應。而且他所使喚的都是女孩子。”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賈母也笑道:“這倒是真的。我們家的寶玉,從小就很任性,不讓別人碰他的東西。不過,他現在長大了,也懂事了,不會像小時候那樣了。”
這時,寶玉走了過來,看到四個陌生人,有些害羞。賈母向他介紹了這四個女人的身份和來意。寶玉聽了之後,也很禮貌地向她們問好。四人見寶玉長得清秀俊俏,又很有禮貌,都非常喜歡他。他們開始和寶玉聊天,詢問他的年齡、學業和興趣愛好等問題。寶玉也很配合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賈母讓眾人開始品嚐茶點。這時,鳳姐兒走了過來,她看到寶玉和甄府的四位姑娘聊得很開心,就向賈母說道:“老祖宗,我看寶玉和甄府的四位姑娘很投緣呢。不如讓他們多聊聊天吧。”賈母聽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寶玉和甄府的四位姑娘繼續聊天。他們談論著家庭瑣事、宮中宴會和各自的興趣愛好等問題。寶玉覺得這四個女人很有趣,也很善良。他們讓他感到很溫暖和舒適。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賈母知道大家已經很累了,就命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甄府的四位姑娘也起身告辭,表示明天再來拜訪賈母和寶玉等人。
眾人送走了甄府的四位姑娘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們都覺得今天過得很愉快,也很高興能夠認識新朋友。他們知道,隻要心中有愛和善意,就能夠結交到更多的好朋友。
在那個繁華的府邸裏,賈母總是喜形於色地告訴每一個遇見的人:“我們家也有一個寶玉,他和你們所知道的寶玉一樣,都是那麽聰明伶俐。”眾人聽了,心裏都暗自想:“天下的世宦大家,同名的確實很多。祖母溺愛孫子也是常事,這並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因此,大家都沒有太在意。
然而,寶玉卻是一個性格迂闊、呆萌的公子哥。他自認為那四人是在討好賈母,說這些話隻是為了取悅她。後來,他到園中去看湘雲,發現她生病了。湘雲便對他說:“你放心鬧吧。以前我們都說‘單絲不成線,獨樹不成林’,現在有了你這個對子,我們可以一起鬧得更厲害了。如果再有什麽麻煩,你可以逃到南京去找那個寶玉。”
寶玉不解地問:“那裏的謊話,你也信了?難道真的又有一個和我同名的寶玉?”
湘雲回答:“怎麽列國有個藺相如,漢朝又有個司馬相如呢?”
寶玉笑道:“這也罷了,但偏巧我們的模樣兒也一樣,這真的是有的事嗎?”湘雲反問:“怎麽匡人看見孔子,隻當是陽貨呢?”
寶玉笑著說:“孔子和陽貨雖然長得很像,但他們的名字並不相同;藺與司馬雖然同名,但他們的相貌卻不同。難道我和那個寶玉就偏偏要兩樣都相同嗎?”
湘雲被問得啞口無言,隻好笑著說:“你隻會胡攪蠻纏,我也不和你爭辯了。有也罷,沒也罷,與我無關。”說完,她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賈寶玉心中便又疑惑起來:“若說必無,也似必有;若說必有,又並無目睹。”他心中悶悶不樂,回至房中榻上,默默盤算,不覺昏昏睡去。
寶玉做了一個夢,他竟然來到了一座花園之內。寶玉詫異道:“除了我們大觀園,竟又有這一個園子?”正疑惑間,忽然那邊來了幾個女孩兒,都是丫鬟。
寶玉又詫異道:“除了鴛鴦、襲人、平兒之外,也竟還有這一幹人?”隻見那些丫鬟笑道:“寶玉怎麽跑到這裏來?”
寶玉隻當是說他,忙來陪笑說道:“因我偶步到此,不知是那位世交的花園。姐姐們帶我逛逛。”眾丫鬟都笑道:”原來不是咱們家的寶玉!他生的也還幹凈,嘴兒也倒乖覺。”
寶玉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驚訝地說:“姐姐們這裏竟然也有一個和我同名的寶玉!”丫鬟們急忙解釋道:“‘寶玉’這個名字是我們家老太太和太太為了保佑他長壽、消災而取的。我們叫他‘寶玉’,他聽到後會很高興。你是從哪裏來的一個小廝,也敢亂叫這個名字!小心你的臭肉,別被打爛了!”
另一個丫鬟笑著說:“我們快走吧,別讓那個寶玉看見。”她又接著說:“和這個臭小子說話,把我們都熏臭了!”說完,她們就一起離開了。
寶玉感到非常困惑,心想:“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我,他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難道真的也有一個人和我一樣?”一邊想著,一邊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個院子裏。
寶玉驚訝地說:“除了怡紅院,竟然還有這樣一個院子?”他走上台階,進入屋內,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旁邊有幾個女孩子在做針線活,有的在嬉笑玩耍。
床上的那個少年歎了口氣,一個丫鬟笑著問道:“寶玉,你不睡覺又歎什麽氣呢?是不是因為你妹妹生病了,你又感到憂愁和煩惱呢?”
寶玉聽了這話,心裏也很吃驚。隻見床上的少年說:“我聽老太太說,長安城裏也有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寶玉,性格和我一樣。我當時還不相信。但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來到了長安城裏一個大花園裏,遇見了幾個姐姐,她們都叫我臭小廝,不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住處,卻發現他正在睡覺,空有一副皮囊,真正的本性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寶玉聽了這些話,連忙說道:“我是因為尋找寶玉才來到這裏的,原來你就是那個寶玉?”床上的少年忙下來拉住他的手,笑著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寶玉!這可不是夢裏的事情了?”寶玉說:“這怎麽可能是夢?這是真實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有人來報信說:“老爺叫寶玉過去。”嚇得兩個人都慌了神。一個寶玉就要離開,另一個則急忙叫道:“寶玉快回來!寶玉快回來!”
襲人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寶玉在夢中呼喚自己的名字,她立刻上前輕輕推醒了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問道:“寶玉,你剛才在哪裏呢?”此時,寶玉雖然已經醒來,但他的意識仍然有些模糊,他迷茫地指向門外,說:“我剛才隻是去了不遠的地方。”
襲人聽後笑了笑,說:“你這是夢遊了吧。你揉揉眼睛仔細看清楚,那是鏡子裏反射的你的影子。”
寶玉聽了襲人的話,向前看去,原來是那麵鑲嵌的大鏡子反射出他的影子。他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時,早有丫鬟端來了漱口的水和茶水。
麝月接著說:“怪不得老太太經常囑咐我們說:‘小孩子的房間裏不能放太多鏡子。因為他們的靈魂還不完整,如果經常被鏡子照射,晚上睡覺時會做惡夢。’現在你們竟然在大鏡子旁邊安了一張床,有時候還會把鏡子的套子放下來;但是當天氣熱的時候,你們就會覺得困倦,哪裏還會記得把鏡子收起來呢?就像剛才那樣,你們一定是忘記了把鏡子收起來,然後就直接躺在床上看著鏡子裏的影子玩了起來。然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自然就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否則,怎麽會叫出自己的名字來呢?我覺得還不如明天就把床搬到別的地方去,這樣才更合適。”
麝月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王夫人派人來叫寶玉過去。不知道王夫人有什麽話要對他說,隻能等到下一回再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