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劇情君已經被玩壞了
字數:7702 加入書籤
qzone.io,最快更新異界軍神的動漫路途 !
“你是在侮辱騎士嗎?r的怒吼響徹森林。
“我可不是騎士,我是軍神,象征勝利的軍神。”白羽幽幽地說著,手上的長弓說明了剛剛射出這一箭的人就是他。
“切嗣的指令?”看著捂著腹部傷口的,問道。
“不不不,我是以自己的意誌行動,沒人可以束縛我。”相比的怒氣衝天白羽則顯得漫不經心,“不服氣嗎?恨不得用劍砍了我麽?可以試試,出於正當防衛讓你退場切嗣也不會說什麽,或者說……一起上也行。喂,耍槍的,我又沒解放真名裝什麽裝。”
【切……這種不安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好像……】白羽心中有些煩躁,手上也不禁拿出了他最引以為豪的武器、隻有他能駕馭的大劍——暴風讚歌。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了白羽的心煩躁到了什麽程度。
“哼—沒想到軍神竟然也這麽狂妄,以一敵二?”緩緩站起來的顯得有些不屑
“……”沒說話,她知道白羽有著十二試煉,單憑這個白羽幾乎可以無傷的讓這場戰爭一半以上的英靈退場。
不過,即便這樣她也必須揮劍,這是她的底線,是她身為騎士王的尊嚴。
“哈哈!不錯的戰意,來吧,快點哦,不然你的就要死了哦。”
狂笑著,曾經的軍神舍棄了身為武者的榮光,揮舞大劍悍然前行。
—————————
上一代的衛宮世家在判定誕生的嫡子的“起源”時,因為那奇異的結果不知所措,將嬰兒命名為“切嗣”。
大致上是“火”與“土”的二重屬性。詳細歸劃的話,是“切斷”和“結合”的複合屬性。那是他與生據來的靈魂形態,也就是“起源”的本相。
切、嗣——稱呼為“破壞和再生”有少許細微的不同。因為切嗣的起源並不意味著“修複”。比方說,切斷之後又結合起來的線,結點的粗細會發生變化。就是說,“切而嗣”的行為,會使對象產生不可逆的“變質”。
被要求進行手工製作的作業時,切嗣特別地意識到了自己的起源。他的手並非很靈巧。如果是普通道具,壞掉也可以修理。但是一變成精密機械.事情就突然變得相反。他越是想要修理,那機械就會損壞得更加致命。
就事實而言,切嗣的手工技術算不上高超。如果隻是普通的金屬線壞了,接上切斷的部分就可以恢複原來的用途。但是,以同樣的要領用於修理精密的電子回路的話,結果卻是致命的。那並不是隻要接上就好的物品。隻要接線亂掉,回路就會喪失機能。
“根源”不是僅僅因為切嗣的性格和氣質而造成的,從魔術的觀點來說,是靈魂深處根基的本質。
在製作自己的禮裝時,衛宮切嗣將自己擁有的極其特異的“起源”做了最大限度的活用。他側腹的左右第一二肋骨都被切除掉。將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狀,然後用靈魂工程凝縮,作為彈芯封入六十六發子彈中。
這子彈會對“被擊中”的對象將切嗣的“起源”具現化。如果命中生物身體的話,那裏既沒有傷口也沒有出血,隻是中彈的部位變得像是壞死的舊傷一樣。表層看起來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經和毛細血管沒有準確再生,喪失了原本的機能。
而且擁有概念武裝這一功能的這發子彈,對魔術師還會構成更加嚴重的威脅。
六十六發的子彈之中,切嗣已經消耗了三十七發。但是那裏麵沒有一顆的浪費。使用他身體一部分製成的子彈,已經完全破壞了三十七個魔術師。
而現在第三十八顆“起源彈”,又切斷了另一名新的犧牲者的命脈。
凱奈斯大概到最後都沒有理解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當劇痛遍及全身的那個瞬間,心肺髒器和神經網就已經被撕裂得亂七八糟了。
在他的喉嚨發出慘叫之前先噴出了鮮血。因為神經支離破碎的錯誤動作使得全身肌肉抽搐,身著灑脫西裝的修長身體表演起滑稽的舞蹈。
依靠猛烈的壓力使魔術回路中循環的高密度魔力,突然開始無視線路胡亂暴走,結果破壞了術者自身的肉體。在月靈髓液防禦住的一擊時,凱奈斯受到了比直接被子彈擊中更加嚴重的損傷。
在切嗣的魔彈被魔術幹涉的場合,子彈中“起源”產生的影響會嚴重地反饋到術者的魔術回路上。
把魔術師的魔術回路比喻成高壓電流回線的話,切嗣的子彈就是一滴水。導電性的液體如果附著在致密的電氣回路上會怎麽樣——因為回線短路導致電流破壞回路本身,造成徹底的故障。
和那一樣,使得魔術回路“短路”,就是切嗣禮裝的恐怖效果。
如果想要避免切嗣的魔彈造成損害,就要不依靠任何魔術,隻使用物理手段防禦子彈。針對這一點,切嗣使用點30—彈可以說是一個惡辣的選擇。從一開始,就根本不存在能夠完全防禦住這種狩獵來福槍專用子彈的防具。那是以穿透力見長的彈種。隻要不乘坐裝甲車的話,就絕對無法避免負傷的。
僅僅一發。隻是那樣就已經足夠。切嗣敢於選擇不適合實戰的nder這把槍作為自己的禮裝,就是為了將其作為具有最大物理性破壞能力的手槍來攜帶使用的。
在愛槍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後,切嗣用手指按住扳機,將長長的槍身像甩掉血跡似的朝下甩動。空彈殼順勢從折疊構造的彈倉中彈向虛空。帶著淡淡的硝煙殘渣掉落到大理石地麵上。
切嗣對勝利沒有任何感慨。這次也和之前一樣,成功的引導加上計算好的結論。僅此而已。
切嗣魔彈的殺傷力大小,取決於命中目標的瞬間,目標激活了多少魔術回路。因為破壞術者身體的是術者自身的魔力。在這一點上,對於凱奈斯是絕對致命的。因為他不斷被挑釁而發揮出極限的魔力,使切嗣獲得了所期待的最高結果。
就算是如此威猛的月靈髓液。如果術者的魔力中斷也就到此為止了。凱奈斯倒伏在恢複原本液態撒滿地板的水銀之海中,身體微微痙攣著。曾經的羅德.艾盧美羅伊現在也變得像嬰兒一樣無害。現在他的身體不要說擁有作為魔術師的力量,就連正常人的機能都未必剩下。
雖然丟下不管他遲早也會斃命,不過切嗣的原則是對倒下的敵人確實地給予最後一擊。他將還有子彈的卡利科切換到點射,朝著已經形同活死人的凱奈斯走去。在極近距離對其頭部開上一槍。這樣爭奪聖杯的七組之中就有一組脫落了。
————————————
“——女人問你一個問題。”
言峰綺禮一邊朝束手無策呆立著的女人慢慢走去,一邊用深沉的聲音說道。
作為她護衛的黑發女人,已經像塊破布一樣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脅了。
“你們兩人,好像是為了保護衛宮切嗣而向我挑戰的——那是誰的意誌?”
“……”
綺禮用一隻手掐住保持沉默的艾因茲貝倫的霍姆克魯斯,輕輕將她舉了起來。像雕像一樣端正美麗的麵孔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
“我再問一遍。女人,你們是根據誰的意誌而戰。”
綺禮的問題對他來說是切實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誰,在通往衛宮切嗣的道路上設下無謂的妨礙——那個真相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有一點綺禮已經看穿了。
無論怎麽找,這霍姆克魯斯的身體上都沒有令咒。她不是r。現在這過於輕率的行動,絕對不是會做的。
那樣的話,真相就和時臣在最初階段所預見的一樣——果然衛宮切嗣才是r,這兩名女子隻是單純的棋子。
好了,這裏問題就來了。
如果是切嗣命令兩人襲擊綺禮的話——略過,單純隻是對綺禮過低評價了。對女人們來說,以自己為對手實在太自不量力了。隻是這樣而已罷了。
或者說除了衛宮切嗣以外還有其他的司令塔——那個也略過。艾因茲貝倫的首要目標是保護作為的切嗣。為此,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就不惜消耗人命吧。
隻不過,無論哪種可能性都留有共同的疑問。
綺禮再次仔細端詳因為需要氧氣而喘息的銀發女子麵容。是一張太過美麗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臉。紅寶石一樣的紅色瞳孔。和肖像畫上流傳下來的“冬之聖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薩一模一樣的模樣。
這個霍姆克魯斯不是,但是既然參加了聖杯戰爭。那這個應該是擔任“聖杯容器”職責的人偶不會錯的。那麽她應該是在聖杯戰爭的終盤成為關鍵的重要存在。將這樣的棋子派往戰鬥前線暴露於危險之中,絕不是單純因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綺禮突然感到腳尖傳來奇怪的重量感,於是低下頭看去。
因為是過於些微、不值得注意的存在,所以綺禮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開始從低處傳來的微弱痛苦的喘息.不知何時已經接近到了綺禮的腳邊。
滿身創痍的黑發女子伸出顫抖的手臂抓住了綺禮的右腳。
盡管握力很弱,不過這大概是她現在全身的力量了。已經既無法站立,也無法握緊拳頭。就算如此,那昏暗的燃燒著憎恨的眼神仍然毫不動搖地凝視著綺禮。
“……”
綺禮無言地抬起了腳.朝肋骨被粉碎的女人胸口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已經連悲嗚都無法發出的女人沒有因為痛苦出聲。隻是由於從肺部被擠出的空氣而悲慘地發出“咕”的聲音。
女人就算這樣也沒有放手。就好像緊緊抓住流木的漂流者一樣,用衰弱的手臂抓著綺禮的胳膊,隻是用憎恨的表情繼續凝視著綺禮。
綺禮再次移回視線,抬頭朝被舉在空中的銀發女子看去。
霍姆克魯斯就算被抑製了呼吸,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她的表情卻看不出恐懼。如果隻是如此的話還沒有什麽不可思議的。非人的仿製品人偶的話,當然沒有對死或者痛苦感到恐怖的感情——但是,那樣就講不通了。因為霍姆克魯斯的紅色瞳孔裏,毫無疑問充滿了憎惡和憤怒死盯著綺禮。
從空中、從地麵上,兩個女人的眼神充滿怨恨地向綺禮怒視著。
“決不讓你從這裏通過。”
“就算拚上性命,也要在這阻止你。”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綺禮的問題。命令她們迎擊綺禮的會是誰呢?
無論怎麽思考,推理都會產生矛盾。
在那裏,綺禮又假設出一個可能性。
要是這兩個人根本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指示和許諾,完全根據各自的判斷前來挑戰綺禮的話會怎麽樣呢?
——那是決不可以忽略的情況之一。
綺禮突然感覺到熟悉的靈體氣息悄然無聲地來到了自己身旁。念話的聲音直接傳到了綺禮的腦中。
“戰敗離開這座森林了。主仆退場,r很快就會趕來。我的主人,這裏很危險。”
綺禮冷淡的聽完的報告,失望地點點頭。繼續在這裏做什麽都是徒勞的了。自己從正麵麵對是沒有勝機的。應該說.現在從這裏退卻能不能平安地逃走都很危險。
現在能夠使用的計策——隻有阻止的追擊嗎?
綺禮從上衣裏抽出新的黑鍵,毫無躊躇、就像裁斷布匹一樣隨意地刺穿了銀發的霍姆克魯斯腹部。
“唔……!”
人造的女人發出不成聲的悲鳴,從喉嚨裏逆流出鮮血。原來如此,是紅色的嗎——綺禮一邊想著無聊的感慨,一邊將手上痙攣的身體丟到了地上。
總之避開了要害。在因為出血死亡前大概可以堅持幾分鍾。是去搶救她,還是見死不救追擊綺禮。即將趕到的應該會麵臨這兩個強製選擇。
到此為止,綺禮看都沒看兩名瀕死的女人,開始沿著來時的道路在樹木之間疾馳。
在一個狀況結束之後,沒有做多餘考慮的餘地。對剛剛還進行死鬥的兩名女性,也沒有任何值得回想起的價值。
盡管這樣,奔跑的綺禮腦海裏卻一直回蕩著那兩人的眼神。
那是真正的憎惡。她們的殺意決不是因為義務感或者職業意識產生的。
女人們並不是為了保護艾因茲貝倫的勝利,而是為了保護衛宮切嗣那個人。如果是前者的話,兩人應該會在城內與切嗣配合迎擊外敵。她們沒有采取這種穩健的戰法,而是嚐試撇開切嗣進行防禦。
遠離衛宮切嗣的意圖,仍然想要保護切嗣的意誌。對不可能勝利的戰鬥渴望勝利的執著。
那些女人對切嗣這個男人期待、托付著什麽。在戰力差距和勝率無法解釋的領域,守護著、貫徹著什麽。
讓人如此毫無道理地采取這種愚行的概念,綺禮隻知道一個。
信念——
如果那兩人是對衛宮切嗣這個人物抱著“信念”協助他的話.那她們的愚蠢行為就全部說得通了。隻不過,那在最後會產生一個重大的疑問。
女人往往是自私的生物。隻有這兩個女人都全麵肯定、理解“他”,兩人為了“他”犧牲自己這種事才可能成立。
那就是說——衛宮切嗣這個人物是被他人肯定、理解的存在嗎?
“不可能的……”
綺禮從喉嚨中發出類似**的嘀咕。
那是決不可能出現的矛盾。
徹底顛覆對衛宮切嗣的期待、預感的意外。
衛宮應該是虛無的男人。應該是在迫近虛無的盡頭仍然未找到戰鬥理由的人。所以綺禮才會期待。認為在衛宮切嗣的內心、在那生存方式之中,應該會有自己尋找的答案。
想要做到那樣,切嗣必須孤高。他必須不被任何人理解、肯定,成為擁有與世界隔絕的靈魂主人才行——就像言峰綺禮那樣。
綺禮拋開心中膨脹的疑念,像是想要逃離那種想法似的,獨自一人咬著牙在森林中奔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