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質子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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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他在禦書房前跪了半日,又在她院裏跪了一日,一天半日下來,搞得他回去後沒多久就生病了。
    公公來報的時候五果正跟著手中的糕點奮戰。
    小太監望了一眼五果慌忙跪下。
    五果掃了一眼便知曉是然林殿的。
    然林殿共有七房,除了閑置的四房,住的便是長伯,倉皇城的雲未然,和莫元的小質子,另外還有一些零散散的諸侯之子。
    五果沒有說話,跟著就去了然林殿。
    剛步入殿裏的時候,莫開心在奶娘懷裏望著她直拍手。
    五果笑了笑,上前逗弄了一番便吩咐著奶娘將小質子帶走,怕病氣過到小孩子身上。
    小質子也不鬧,就眨巴個大眼睛望著她笑。她揮了揮手,等到人離開後才走進長伯殿內。
    這個是小質子是在莫開霽被遣送回去之後才送來的,這些年裏,因著五果常常出入然林殿,被遣送了一大堆質子回去。
    她還記得那個莫開霽被送回去整個人都半死不活的樣,其父長安候也曾上書不斷的鬧騰了好一陣,甚至還在邊州起兵謀反,最終被他們的小皇帝一頓收拾。原本輔政的太後也因為這件事失勢被送去檀山靜養,莫元的政治格局也瞬間變了。父皇曾跟她說過,莫元的小皇帝是個不可多得治國之才。
    新皇親政之後,隨即送來了小侯爺莫開心,剛開始的時候莫開心才那麽一點,幾年光景,現在都三歲多了。
    對於這個近乎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長大的孩子五果莫名的照顧,雖然在別人眼裏都以為是嫡公主想早點嫁人生子。
    她走進去,長伯還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膚因為虛弱而更加蒼白,顯得越來越不真實。緊閉的眸子上,睫翼落下了點點陰影,心裏一下子揪住,悶悶的,很難受。
    常太醫對她行禮,將診完脈的結果告知五果之後便退下。
    五果望著床上的人,目光一轉,看到旁邊濕漉漉的衣鞋,心中一陣陣痛。
    小太監哆哆嗦嗦說了今天發生的事,長伯昏迷後,父皇瞧著無奈,接著由頭就將人扔了回來。期初還未起燒,小太監將人放到床上好生照看,順手還為了薑湯,誰知一大早就燒了起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害怕的小太監就連忙請了常駐的常太醫,順便還給她帶了消息。
    五果望著床上的人,吩咐著紅豆跟小太監出去拿藥,自己就走到了他的床邊。
    她攥著手,當年因她一個小舉動,長伯背井離鄉,想著多多護著就會沒事,誰曾想卻是這般模樣。
    她都不由得懷疑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還可曾受過什麽傷害。
    心裏膈著難受,愧疚,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明明才是剛入秋的時分,屋子裏卻冷得讓人窒息。
    她三下兩下處理好自己的位置,軟軟的小手就放到床上人的胸前,身子一蜷,就安安穩穩的上床進了那人懷裏。
    桃杏眼一眨一眨得望著躺在床上的少年,早些年沒長開的時候,五果還算可愛,現下一張臉全是江南美人的模樣。
    微張的小嘴一張一合,手指也有意無意的落在身邊的臉上,生病他原是平躺著,為了好受一點,上來的時候她順便改變了方向,現下的她與他臉臉對望,嘴巴裏還念叨著“長伯如此不會照顧自己”等此類的話語。
    小丫鬟和常太醫進來的時候,五果還在念叨著,遠遠聽見了動靜,隻是嬌嗬一聲。
    身子一顫的常太醫得令退了出去,心下卻滋滋的偷笑,前些日子兩人曖昧的事情傳開,好事的常太醫就心癢難耐。現下親眼看見,他似乎都想明白待會和同事該講的話。
    長胡子一顫,顯然樂了。
    兩國戰事在即,眾人都以為著嫡公主的婚事告吹,就連國內好事者都早早的給小質子準備好的棺材。不過按現在的情況來看,不是嫡公主太傻一旦動情就深情不悔,就是質子無事兩國開戰還能取得青睞。
    想到前幾日破的案,眾人更傾向於後者。
    當然,那些誌在愛情的酸娘娘們傾向於前者。
    無法理會眾人的看法,五果撇了撇嘴,回頭繼續打量少年。
    視線中的少年躺在床上,因為五果之前的動作弄得衣衫搬開,上麵許是因為感染發熱,還透著微紅。
    淩亂的發絲落在前襟,交纏著絲綢與呼吸,產生出別樣的誘惑。
    嘴唇微張,吐出熱氣,打在她臉上,一下一下的帶著灼熱感。
    五果吞了吞口水,十五六歲的模樣,帶著青春期少女對待異性的那種莫名的渴求,一張臉,瞬間通紅起來。
    想到剛才自己的想法,連忙轉頭,抬手拍了拍兩側的臉頰,心中罵了句“妖孽”,才又轉身。
    小手放在那人胸膛上,借著內力溫養起來,她雖不懂醫術,但這簡單的溫養法子還是知道。
    隻是若有似無間,目光總是會落在皮膚上,一下兩下,如同旋轉跳躍的舞精靈,帶著炙熱的氣息。
    長伯幽幽轉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五果這幅虎狼之姿。
    一雙黑亮的眸子箍住眼前人,淡漠的氣息油然而生。
    五果張了張嘴,半天沒能說話,隻是在那目光望過來的時候,心中像是卡了一口氣,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抬眸,望著五果:“殿下,越矩了。”
    一下子,卡在喉間的氣一鬆,瞬間就咳嗽起來。
    五果抬手輕輕拍了自己兩下,大概平息好之後,才看著眼前從始至終都淡漠著一張臉的少年。
    紅唇幾合,最終還是溢出一陣歎息。
    默默收回放在長伯衣襟上的手,灼熱觸感離開的時候才冷著一張臉。
    溢在唇間的一口關懷,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看著少年又恢複初見時的那份淡漠,眉眼間不由得染上了一份落寞。
    她的手,一下子僵在那裏,姣好的臉上爬上了尷尬,不知不覺間,她貌似,對這個北雪質子,越來越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