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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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戒使者們花費了兩個月準備物資,休整狀態,啟程離開了瑞文戴爾,在甘道夫的帶領下向著南方前進。
阿拉貢的聖劍在這段時間內被重鑄,精靈們的魔法令它再現輝煌。登丹頭領沒有再叫它納西爾聖劍,而是把它重新命名為安都瑞爾,精靈語有著西方火焰的含義。人類,哈夫林,矮人,精靈,術士一同踏上了摧毀魔戒的旅途。
他們在前進了兩周之後,抵達了昔日矮人王國的和林。現在已經不再有矮人生存在那了。甘道夫拒絕了同行的吉穆利從莫瑞亞礦坑尋找出路的請求,帶著他們毅然踏上了卡蘭拉斯雪山。
雖然這個世界原本的走向是要通過摩瑞亞到達安都因河,但張哲覺得和老人女人還有小孩抬杠實在沒什麽前途,所以幹脆跟著他們隨便亂跑。如果幹涉這個世界過多,說不準世界樹又要給他們搗鼓出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個……我為什麽要跟過來,把我留在那裏應該更安全啊?”新人許曦有些害怕地向張哲詢問。
“你以為我想啊……”張哲看著這個一直對自己有著莫名其妙恐懼心理的女孩,無奈地說道,“自己看看剛剛新加進來的任務要求。”
他理了理自己披在戰鬥服外的棉衣和鬥篷,這些東西鼓鼓囊囊的令他十分難受。林雨在看到他這身裝扮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流浪漢的稱號。
任務:摧毀至尊魔戒
(為避免湊字數以下幾行同前一章)
要求:所有小隊成員必須加入護戒小隊,違者抹殺
許曦臉色鐵青地看著最後一行字,這才發現自己與死神擦肩而過。
“你還真是爛好人。”林雨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有些諷刺地說道。
“還從沒有人誇過我這個。”張哲對她咧了咧嘴回答道。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一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張哲就沒來由的心情大好。
“提前說好,我們三個不會特意保護你,因為你沒有足夠的價值,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隻會以保護我們自己為前提行動。”看到那個眼鏡女孩似乎要道謝,林雨不鹹不淡地對她說道,“你不要指望我們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騰出手來保護你,如果你拖了太多後退的話我們會立刻把你丟在原地。”
許曦都快哭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張哲,但他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要是讓他來決定也是如此,隻不過他不會說出來給這個新人太多刺激。畢竟任何一個正常人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都不可能一下就適應過來。何況是一個要整天把腦袋掛在腰上過日子的世界。
“話說回來……你們兩個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張哲忽然發現自己對兩名同伴並沒有了解太多,“必須主動放棄生命才會到這裏對吧?”
艾琳看了他兩秒,然後默不作聲地移開了目光;林雨幹笑了兩聲,也沒有回答。這是她們兩個拒絕的表示。
許曦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幾乎和周圍的雪山變為了同一個顏色。估計她死的也不怎麽安穩……看到這一幕的張哲這樣想到。不過通過各種方法結束自己的生命來的這的人估計都不怎麽安穩……
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聲聲咒文的吟唱聲,暴風雪變得更加猛烈了。
“薩茹曼!”灰袍術士朝著天空怒吼道。隨即舉起自己的手杖重重敲擊在地上,也開始向著天空中念起自己的咒語。張哲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兩股能量在他們的頭頂交織,相互爭奪著這片天空的控製權。
山頂的雪峰忽然崩塌了一塊,帶著它下方的積雪向著一行人衝了過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薩茹曼的原因,但是事實證明無論怎樣在雪山上亂放低音炮都是作死的行為……
銀色的流體將他們所在的位置擋了起來,組成一個斜坡令那些積雪從表麵劃過,墜入了腳下的深淵。所有人的身上連一片雪花都沒有沾到。但護戒小隊再度出現了分歧。
“我們不能再走這條路了,現在回頭從摩瑞亞礦坑的通道走還來得及。我的表哥也在那裏冒險,我們可以去找他。”矮人成員吉穆利把手中的板斧揮了揮,說道道。
甘道夫沒有答話,但所有人都看出他從心底反對這個計劃。張哲知道他是在害怕那個礦坑裏隱藏著的惡魔。
“我們讓魔戒持有者決定吧。”半餉後,老者把決定權交給了仍然驚魂未定的哈夫林。
弗拉多看了看望不到盡頭的雪山,回答道:“我們往回走,從和林前往摩瑞亞。”
甘道夫歎了一口氣,轉頭開始下山。
“你在猶豫什麽?”阿拉貢注意到了朋友的異狀,詢問道。
“但願一切順利。”灰袍術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有正麵回答他。
……
都靈之門,摩瑞亞之主——開口說,朋友,然後進入。
石壁上的依希爾丁金屬反射著月光,將上麵的文字照亮。
秩序之語將這個大門上所有矮人語的含義一字不差地翻譯了出來。
甘道夫把上麵的文字翻譯給了護戒小隊的其他成員。
“這是什麽意思?”梅裏問道。
“很簡單,如果你是朋友,就會知道它的暗語,把它說出來,大門就會打開。”甘道夫用手杖敲了敲閃著光芒的石壁,回答道。
“那暗語是什麽?”另一個哈夫林皮聘再次詢問。
“我不知道。”老者佝僂著身軀,無奈地攤開了雙手,“但我會盡量嚐試。”
“annon_edhellen_edro_hi_ammen!”
石壁毫無反應。梅裏看了一會,好奇道:“它沒開啊。”他看了一會,又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甘道夫把手放在石壁上,再次喊道,“fennas_nogothrimen!”
依然沒有動靜。
灰袍術士用手杖狠狠地敲了敲石壁上閃著光芒的花紋,但除了掉下一層灰塵外一無所獲。
“會不會找錯地方了?甘道夫,我們該怎麽辦?”皮聘眨了眨眼睛問道。
“用你的腦袋來撞一下試試!佩裏格林.圖克!如果它依然開不了的話,就不要再來打擾我!讓我好好想想這個暗語到底會是什麽。”甘道夫有些生氣地喊道。皮聘一臉驚愕的看著遷怒到他頭上的甘道夫,張著嘴巴不知幹說些什麽,隻能悻悻地從術士的身邊離開。眾人都被這個插曲逗笑了。
他又嚐試了很長時間,梅裏和皮聘兩個閑不住的哈夫林已經開始無聊到不停地往水中丟石頭,但被林雨阻止了,那個池底的怪物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弗拉多的仆人山姆則戀戀不舍地解開了陪伴著他的矮**的韁繩。
“礦山不是一匹馬呆著的地方,即使比爾再勇敢也不行。”阿拉貢摸了摸矮**比爾的毛發,朝依然不放心的山姆道,“放心,它很聰明,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矮**解下了身上的所有負重,踏著輕快的步伐,向瑞文戴爾的方向跑去。
精靈王子萊戈拉斯把自己的弓箭解下,檢查著弓弦與箭矢。
“哈,無需這樣戒備,精靈先生,很快你就可以感受到矮人們的熱情好客。這裏,我的朋友,就是我表哥巴林的家。他們把這裏叫做礦山!”吉穆利開心地拍打著精靈的肩膀。隻有萊戈拉斯坐在地上時候矮人才能夠到他的上半身。
“我可是很難在矮人中受到歡迎。”萊戈拉斯苦笑道。他的父親瑟蘭督伊曾經將與畢爾博一同冒險的十幾名矮人全部關了起來,意圖找回孤山寶庫中原本屬於精靈的寶石。鑒於這個原因,矮人和精靈這幾十年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甘道夫依然蹲坐在石壁旁,不停地嚐試著暗語,張哲聽出他把精靈,半獸人和人類所有已知的語言中有可能的暗語都念了一遍。最後他徹底放棄了,有些喪氣地把手杖丟在地上。山姆見狀已經開始燒水做飯了。
張哲等得有些不耐,在看到弗拉多也沒有前去提醒甘道夫的意思時,他起身走到了石壁旁。
波羅莫看了他一眼,就被山姆鍋中的香味吸引,不再關注這個“最後同盟的英雄”。
“你覺得矮人留給他們的精靈朋友們的暗語會是什麽呢?”灰袍術士笑了笑,朝張哲問道。
“mellon。”張哲回答道。
“什麽?”
石壁在術士驚訝的眼神中凹陷了下去,向著兩旁滑開,露出了裏麵黑暗的走道。
“原來如此,隻要開口說‘朋友’就行了……”甘道夫扶著額頭哭笑不得,“真是個好字謎。”
巨大的響動影響到了其他人,他們把火給熄滅後一同來到了打開的大門前。
“熊熊的篝火,麥芽啤酒,美味的剔骨烤肉!我們來了!哈哈!”吉穆利興奮地喊道,率先跑進了漆黑的大門中。他的歡呼聲在下一秒便終結。
“這不是礦山,這是墓穴。”在看到了通道中的一切時,波羅莫倒抽了一口涼氣。
滿地都是早已腐爛的屍體,上麵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羽。
萊戈拉斯從一個屍體上拔下了一根,檢查過一遍後厭惡地將其丟掉。
“哥布林的倒刺箭。”精靈王子拉開了弓,對準通道深處,朝甘道夫道,“我們必須退回去!”
“不!”吉穆利舉起板斧就向裏麵衝去,但阿拉貢先一步揪住他的鬥篷,將他拽了回來。
“他們的數量往往多的離譜,你想要送死嗎?”登丹遊俠對拎在手裏不斷掙紮的矮人怒吼道。
“我們應該去洛汗,根本不該來這裏!”波羅莫取出長劍和盾牌,大喊道。
慌亂在四名霍比特人和一個女性人類中迅速蔓延,他們驚恐地從洞穴中跑出,全然沒有發覺洞外原本平靜的湖麵正不斷冒出水泡。
“等等,外麵有……”張哲想要開口提醒,但被一聲尖叫打斷。
本來呆在隊伍最後麵的許曦和弗拉多最先逃到了外麵,但迎接他們的並非美麗的月光。兩條巨大的觸手從水中伸出,卷住了他們兩人腳腕。
張哲和林雨最先反應過來,衝出了摩瑞亞之門。
一個章魚一樣的怪物出現在了河水的中央,它的兩根觸手正吊著兩個不斷掙紮的人向它滿是利齒的口中送去。
許曦被滿是尖牙的口器嚇到,下意識地抽出了手槍就對準河中的看守者口動的扳機。連續三槍都沒能命中目標,一槍打在了地上,濺起一捧泥土;一槍打在了波羅莫的盾牌上,把他嚇了一跳;最後一槍飛向了張哲,被出鞘的閻魔刀擋了下來,隨即她手中的槍就掉到了水中不見蹤影。她沒有放棄,又從另一邊取出了第二把手槍繼續開火,卻依然無一命中。
等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這丫頭的槍給繳了……張哲揮刀將幾發飛向他的子彈攔下,刀身上濺起蓬蓬的火花。
一根箭矢射中了纏著弗拉多的觸手,令其不得不鬆開,張哲衝上去準備接住下落的霍比特人,但在半空中他又一次被另一根觸手抓了起來,同時,兩根觸手從上方墜下,席卷向張哲。
四把幻影劍在周圍出現,圍繞著張哲旋轉起來,兩根觸手從中間被跺成了兩截,隨後四把長劍向前方飛去,刺中了章魚怪物的雙眼。
被許曦胡亂開火給弄得猶豫不決的護戒使者們終於上前,山姆怒吼著砍斷了綁著弗拉多的觸手,緊隨其後的阿拉貢一把接住了矮小的哈夫林,把他往身後的波羅莫手中一送就拔出聖劍跑到水中幫助張哲去解救許曦。
林雨和萊戈拉斯正不停地搭弓射箭,將兩邊襲向湖中兩人的觸手一根接一根的擊退。萊戈拉斯的弓箭隻能勉強穿透怪物的皮膚,而林雨的每一根箭矢都能深深地釘入怪物的身體中。甘道夫揮動著手杖和長劍幫助他們,每揮動一次手杖,飛向他的觸手就仿佛被一個看不見的拳頭打擊了一下,沒有一根觸手可以接近術士的身畔。
在把弗拉多送到岸上之後,波羅莫也加入了營救的行列,幫助張哲和阿拉貢砍斷來犯的觸手。被觸手惹得十分不愉快的張哲冷哼一聲,在一根觸手襲來的時候直接抱住了觸手的末端,當它嚐試卷起張哲的時候卻被林雨的箭矢止住了動作。兩隻腳在觸手上狠狠一蹬,借助觸手揮動的力道衝向了許曦的方向。
閻魔刀毫無阻礙地將纏著許曦的觸手斬斷,張哲用左手抱住了她,右手握著的閻魔刀將飛向他的幾根觸手一一切斷。懷中的許曦一開始還在不斷掙紮,最後徹底沒了動靜。
張哲無暇顧及,扛起她向著摩瑞亞之門跑去。在前麵跑著的弗拉多絆了一跤,帶著戒指的項鏈從他的脖子上掉了出來。阿拉貢沒有注意到,一把抓起弗拉多,把他扛起向著大門跑去。波羅莫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撿起了戒指,眼神閃爍地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斷後的林雨和萊戈拉斯連續數箭射在了章魚怪物的眼睛上,發狂的怪物揮舞著幾十根觸手向著跑在最後的甘道夫打來。灰袍老者完全不似之前的衰老,健步如飛,輕鬆將那些觸手甩在身後,衝進了大門之中。
在外麵搜尋了半天無果的怪物憤怒地將山壁當成了撒氣的對象,摩瑞亞的大門在轟鳴聲中緩緩關閉。黑暗之中,甘道夫點亮了他的手杖,為眾人提供了光芒。
張哲鬆了一口氣,這才來得及觀察許曦的情況。她已經暈倒了,明顯是被張哲和那個怪物嚇的,看她麵對那個大章魚還敢還擊的表現,估計被張哲嚇暈的成分更多。
“戒指不見了!”弗拉多在一次下意識地觸摸了脖子之後,驚恐地喊道。
“好了,波羅莫,差不多玩夠了,把戒指還給哈夫林吧。”張哲將許曦交給不情不願接過她的林雨後,對走在他們身後的人類道。雖然他沒有回頭,但是手已經搭上了刀柄。阿拉貢聞言也轉過身,冷冷地看向了剛鐸攝政王的兒子,還未收起的安都瑞爾在他手中閃著幽幽的光芒。
“嗯?哦,我正準備交給他的……”正舉著戒指發愣的波羅莫連忙幹笑著將金**戒遞給了弗拉多,然後摸了摸後者的頭讓僵化的場麵得到緩解。他毫不懷疑如果他說個不字,下一刻等待他的肯定是張哲和阿拉貢的雷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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