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致癌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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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趟旅途中對張哲而言還有什麽值得享受的東西,那就是霍比特人山姆做出的料理和每天晚上可以睡在柔軟的床上這兩件事了。
艾琳和林雨兩個人各有一頂帳篷,是之前從世界樹那裏兌換來的,貌似也是來自於哪個巫師滿地跑的世界。兩頂帳篷裏的空間大到堪比宅邸,九名護戒使者睡一頂,守護者四人睡另一頂,正因如此,他們在旅途中得到的休息甚至比在瑞文戴爾的時候還要好。
而且無需擔心遭遇襲擊,艾琳每天晚上都要在周圍布下預警的結界,一旦有人從外麵進來,最先驚醒的一定是這個戰鬥力最強的人。
有三個女性在的情況下,張哲隻能毫無選擇的睡客廳。
但是現在他連客廳都不敢睡了。
在摩瑞亞礦坑的第一天晚上,他們一直在尋找通向另一端的道路。
為首的甘道夫用手杖上的光芒幫他們照亮前路,張哲和阿拉貢手中各拿一根照明棒在兩端警戒著周圍。遊俠對張哲他們時不時拿出的新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時走時停,每次都要等到甘道夫找到路才繼續前進。他們最後在一個深穀前停了下來。
“摩瑞亞最大的財富並非金銀珠寶,雖然那些彌足珍貴,但是這個——”甘道夫把手杖向前探了探,一簇光芒從手杖上滑落,墜下深穀,“米瑟裏爾礦石更加稀有。”
“真是大開眼界!”山姆感歎道。
整個深穀都被光芒照亮,發出了銀色的光芒。
皮聘伸著頭向底下看去,在大半個身體幾乎都出去的時候被張哲一把拽了回來。
“梭林曾經送給畢爾博一件米瑟裏爾製作的軟甲,那玩意救了他很多條命。”灰袍術士笑嗬嗬地道。弗拉多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件軟甲正穿在他的身上。
“哈,那可真是國王級別的禮物。”矮人吉穆利插口道,語氣之中不乏羨慕。
“是啊,國王級別的。”甘道夫掏出煙鬥靠在了一旁的石柱上,為自己點燃了煙草,“實際上我一直沒告訴他,那件軟甲可能要比整個夏爾都值錢。”
這下張哲也不由探頭看了看,琢磨著是不是該搞兩塊礦石帶回去給韋恩研究研究。
“我們今天在這休息,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麽走……”甘道夫對護戒隊的其他成員說道。
艾琳和林雨取出了帳篷,眾人相互道晚安,進入了帳篷。林雨呼哧呼哧地扛著許曦鑽進了帳篷,隻留下在周圍布置結界的艾琳和站在甘道夫身旁的張哲。
“你們並非來自維諾林。”灰袍術士咬著煙鬥,對身邊的同伴說道。並非詢問,而是以非常肯定的語氣。
張哲愣了一下,然後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世界樹居然沒把這個信息植入到甘道夫的腦袋裏,實在是個失誤。
“即使是眾神也無法直接幹涉中土世界,所以他們派遣我們來到這裏。”來自維諾林的術士淡然道,“雖然我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們屬於那裏,但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不是真的,你們不屬於這裏,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愧是米斯蘭迪爾。”張哲笑了笑,看來是老者依靠自己的智慧衝破了世界樹的封鎖。他回答道,“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絕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你們的事情,畢竟我們被派來的目的就是協助你們。”
甘道夫點了點頭,拄著手杖弓著腰走向了他的帳篷。
“祝你好夢,年輕人。”他說道。
……
當張哲回到帳篷中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沙發床已經被其他人占據了。
“趁熱來一發不?”林雨忽然出現在他身旁指著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許曦問道。
“不需要!”張哲抓起昏迷的女孩往林雨懷中一送就自顧自地躺了下來。
剛走進走進帳篷的艾琳隻看了兩個隊友一眼就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這位守護者除了對極少數的事情以外的已經很少有太大反應了。
張哲和林雨看著她回到房間,然後對視了一眼。
“忽然感覺我們兩好無聊。”女刺客麵無表情地道。
“是啊,但別把我加上。”張哲表示一定程度的同意。
於是林雨把昏迷者丟進她自己的房間後就沒有再打擾張哲,讓他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
但願明天順利……張哲在入睡前這樣想著。
第二天的時候張哲難得在沒有鬧鍾的情況下比另外兩人起得更早,要知道第一天在外麵過夜的時他的鬧鍾同時把兩個嗜睡的女惡魔吵醒的後果就是他被憤怒的兩名隊友打暈之後又多睡了一小時。
睡眼惺忪地走進帳篷中的衛生間,拿起牙刷準備刷牙,但手卻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
這是……張哲把那個半透明的不明物體拿在手上打量著。
哢!門在背後被打開,穿著紅色睡衣的艾琳出現在鏡子中,一種不祥的預感布滿了張哲的心頭。艾琳揉著眼睛的動作忽然僵住了,怔怔地看著張哲和他手中舉著的東西。張哲的目光停留在她明顯小了一大圈的胸口數秒後,機械地將頭轉了回來,看著自己手中和台子上放的明顯是一對的兩個肉色半透明不明物體。他貌似明白自己拿著的是什麽了……
“你什麽都沒有看到。”艾琳毫無波動的聲音傳入了張哲的耳中,給了他一線生機。
“恩,我什麽都沒看到,我還在睡覺。”張哲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不隻是給艾琳聽,也是在做自我催眠。這個如果處理不好真的會死人的……
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東西放回台子上,張哲在艾琳的注視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間。然後……碰上了拿著攝像機拍得正過癮的林雨。
銀色的流體從他的臉皮擦過,狠狠地將攝像機打碎。隨後更多的月靈髓液組成的繩索從他的身旁飛過,將轉身欲逃的女刺客五花大綁。
“哇啊啊啊!”林雨怪叫著被銀色的流體吊在了艾琳的麵前,四肢被牢牢地捆住,“我錯了,貧乳妹,我也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拍到,什麽都沒聽到,快把我放下來!”
張哲下意識地遠離了她一步,然後就看見艾琳渾身黑氣繚繞,微笑著走到了女刺客的麵前。沒錯,是微笑,那笑容安在少女精致的麵龐上顯得異常美麗,但是給張哲帶來的卻隻是一陣陣的寒意。
林雨打了一個寒顫。看來她也知道自己玩大了。
女魔術師的目光在房間中搜索著,最後停在了沙發上的枕頭上。銀色流體組成的刀鋒輕易劃開了枕頭,露出了裏麵裝著的羽毛。張哲和林雨大氣也不敢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艾琳將裏麵的羽毛抽出,然後控製著一部分月靈髓液變成了一隻手,舉著一根羽毛伸向了女刺客的雙腳,一上一下微微挪動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我錯……哈哈哈哈我認錯……”林雨不斷掙紮,認錯的態度卻顯得更加不誠懇,因為腳心正不斷被羽毛撓著,她笑得連話都說不全。
艾琳想了一下,又取出一個攝像機,用支架撐好,對著連眼淚都笑出來的林雨按下了拍攝鍵。隨後她就走進了盥洗室,把林雨留在了門外受難。
張哲看得眼皮直抽,在摩瑞亞的這一天早晨他真真正正認識到了艾琳對胸部的怨念來自何方以及林雨的作死水平。
估計帳篷上有什麽隔音的措施,林雨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把隔壁帳篷的人吵醒,隻有許曦一臉驚訝地打開了房門。
看著依然大笑不止但對他投出求助目光的林雨,張哲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真是活生生的例子。他這樣想著,沒有再看女刺客一眼。
艾琳最後還是沒把林雨弄得太慘,十分鍾後就把她放了下來。盡管如此,女刺客被放下來的時候已經眼神渙散時不時抽搐一下了。估計腹肌已經被笑出來了……張哲摸著下巴看著不複平日裏那樣威風的林雨,難得的沒有落井下石。
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敢在這種時候做出任何有可能刺激艾琳的舉動。
但是出於好(作)意(死),張哲還是把嘴巴湊到女孩的耳旁,小聲說了句:“矽膠是致癌的,還是少帶比較好,而且不戴的話開起來自然。”
隨即他就被一個銀色的拳頭打中了肚子,趴倒在地。
女魔術師沒有把他弄得太慘,隻是暴打一頓,把他治愈,然後再暴打一頓,再一次治愈……
許曦已經被嚇得躲回了房間。隻留下了不斷慘叫著的張哲和不斷傻笑著的林雨和向獅子一樣憤怒的艾琳在客廳中。
看著連幸災樂禍的力氣都沒了的女刺客,張哲覺得艾琳已經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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