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綺麗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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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蜀漢!
    夏日的清晨,天亮得要格外早些,微風習習,吹拂著劉禪睡意朦朧的臉龐。昨晚並沒有睡好,白日的戰場廝殺還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裏,久久未能入睡。
    清新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芬芳,芬芳的氣息中又夾雜著綠色的香味,劉禪深深地吸了一口,任輕風肆意地掠過他的耳際,仿佛少女的低聲輕喃,柔柔的,又微帶些許涼意,昏昏沉沉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真降詐降,真敗佯敗,劉禪知道此計雖好,卻需要一個關鍵人物的全力配合,否則一旦被東吳陸遜識破,蜀軍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此人便是武陵五溪蠻的首領沙摩柯。
    天還未大亮,劉禪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輕裝簡行,隻帶著綠耳一人前往五奚蠻夷的軍中。在出示了劉備手諭後,劉禪順利地見到了目標人物沙摩柯。
    聞名不如見麵,好一個五溪番王,生得麵如噀(xun)血,碧眼突出,使一個鐵蒺藜骨朵,腰帶兩張弓,威風抖擻,真是一員猛將。
    看著眼前麵帶疑惑的番王,劉禪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心想世間人情關係莫能逃過利益二字,無非是份量夠不夠而已。
    劉禪胸有成竹,徐徐道來“番王,本宮此行卻是為了送爾等五溪蠻族一場潑天富貴,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接著,劉禪拋出了後世的少數民族區域自治製度,並加以詳細解說,允諾沙摩柯配合蜀軍完成這場計劃後,便在武陵地區實行這項政策。
    番王沙摩柯聽完後,激動不已,真如太子殿下所言,五溪蠻族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武陵郡生活了,而且再也不用擔心漢人官員的壓迫了。沙摩柯越想越激動,想象在他手裏實現民族區域自治後,所有的五溪蠻族人都會對他感激不已,視若神明,恨不得立刻就答應劉禪提出的任何計劃。
    劉禪微笑不語,他並沒有三國時期很多漢人身上民族歧視的毛病。有句話說的好,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隻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我們應該高舉複興漢室的旗幟,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番王沙摩柯若是能為我所用,我便許他一個武陵郡最高長官又如何?
    沙摩柯雖然腦袋轉的有些慢,有些不太理解劉禪的安排,但他並不笨,知道自己隻要忠實的執行劉禪的命令就行了。普天之下,遍數當世英雄豪傑,能讓沙摩柯如此甘心俯首聽命的,除劉備之外,又多了一個劉禪。
    沙摩柯這個大老粗搞定之後,劉禪想起綠耳昨晚所說,目前還並不清楚杜路將軍是否參與其中。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三國亂世,英雄豪傑輩出,卻也有幾位不讓須眉的巾幗英雄,杜路正是其中之一。
    杜路原是武陵富戶杜俞次女,丹唇外朗,皓齒內鮮。瑰姿豔逸,靨笑春桃,雲堆翠鬢,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其色傾國。更為難得的是,杜路此女頗通兵法,腹有良謀,嫁給洞溪漢將劉寧後,輔佐夫君東征西討,闖下赫赫聲威。
    劉禪記得很清楚,東吳孫夫人尚在荊州時,與杜路惺惺相惜,互相引為知己,常常歎道“恨不為男兒身,會盡天下英雄”。也正因此,劉備在荊州的時候就對劉寧夫婦信任有加,委以重任。難怪劉備昨晚會對劉寧的背叛如此憤怒?
    敢自詡為英雄豪傑之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個背主小人呢?劉禪有些不太相信,決定先試探一下杜路此女,便派人前去傳喚杜將軍至營中問話。
    劉禪回到自己營帳時,發現杜路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了。劉禪來到三國後也算是見過不少美女,但還是不免眼前一亮,心旌搖蕩。杜路如同香醇濃厚的美酒,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從容優雅的舉止中,不經意地散發出其獨有的成熟風韻。
    身在軍營,杜路見慣了男人這樣的表情,並不在意,上前施禮道“不知太子殿下喚末將前來,有何要事?”
    劉禪一手掀開營帳的帷布,側身讓道“此處不便,還請杜將軍進帳詳談。”正是白天,天氣尚好,杜路略一猶豫,便彎腰進去了。劉禪眼神有些發亮,彎腰一瞬間美熟婦曲線畢露,目光緊緊盯著她戰袍後麵渾圓翹挺的痕跡。綠耳有些吃味,俏目微嗔道“人家都進去了,還看什麽?”
    劉禪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緊跟著走了進去。接到劉禪的眼神示意後,綠耳便將昨晚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杜路。杜路得知丈夫暗中聯絡東吳的消息後,大吃一驚,連聲說道“這不可能,夫君無論大事小事,從不瞞我,怎麽會暗中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劉禪一直在仔細觀察杜路的表情,見其並沒有驚慌失措,表情也不似作假,估摸著杜路真有可能並不知情。眼珠子一轉,劉禪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便道“既然杜將軍對自己夫君這麽有信心,那你可敢與本宮打一個賭嗎?”
    “賭,賭什麽?”杜路腦子一時半會還沒轉過彎來,狐疑地問道。
    “自然是賭你的夫君劉寧是否暗中投敵了。他如果真如你所說,並沒有私下聯絡東吳,意圖叛變,我就親自在父皇麵前為你夫婦二人澄清通敵嫌疑。”
    杜路心頭一震,沉吟了片刻,狠下決心,咬牙道“賭就賭,我相信夫君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背主小人。”
    劉禪壓住心頭的狂喜,冷笑道“很好,杜將軍不愧是女中豪傑,不過,倘若你輸了,又當如何是好?”
    注意到劉禪上下流連的目光,杜路猶豫了片刻,鼓起勇氣,決然道“如果我賭輸了,你想怎樣就這樣,我杜路聽憑太子殿下處置,絕無怨言。”
    任我處置?劉禪嘴角微翹,掠過一絲壞笑,迫不及待地應道“很好,咱們就這樣一言為定,本宮就跟杜將軍賭上一賭,說句心裏話,本宮也不希望劉將軍做出這樣的事情。”
    “夫君,你可要爭氣啊,陛下平素待我們不薄,千萬不要做出背主之事啊。”杜路的內心並沒有外人麵前表現的那麽淡定。
    營帳裏,靜悄悄的,兩人默不作聲地等待著劉寧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