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飛雪迎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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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白並不能理解,為什麽與孟嬋娟感情那麽好的蘇晴,不能夠接受平妻。蘇晴也懶得向他解釋,什麽叫做男女平等,一夫一妻。
最後,他對她說了一句,“你不用唬我,我知道你沒有那麽容易能夠回得去。我會等,等到你改變你的想法。”
蘇晴說:“不可能。”
然後,自然是不歡而散。第二日來教蘇晴彈琴的,就換成了孟嬋娟。孟嬋娟的琴技雖不如蘇慕白,於蘇晴卻是真正一心一意地在學琴,效果自然比蘇慕白教要好些。
轉眼到了除夕,除了上回肅王爺來,這還是一家五口第一次圍在一塊吃團圓飯。蘇晴與蘇慕白各懷心思,總是避免目光觸及。成國公夫婦也是心如明鏡,卻隻隔岸觀火,唯獨孟嬋娟還是一切如常,待誰都很親善,一頓年夜飯吃得雖不是很熱鬧,卻也算和樂。
蘇晴望著屋外飛舞的雪花,心思則又飄到六百年後去——
蘇白,我又想你了。
爸爸媽媽,你們現在在幹什麽呢?
吃完年夜飯,成國公與蘇慕白依舊在前廳坐著,等著各地的人兒上門來拜見。女眷們則先回了後院。蘇晴與孟嬋娟到了舅母處,丫鬟們端出果兒糖兒來,三人圍坐在一塊守歲。蘇晴這幾日練琴發奮,起得也是很早,屋內的爐火燃得又旺,加之晚飯時小酌了幾杯,漸漸的眼皮子就越來越重了。
朦朧中,她隻覺得被幾個人攙扶到了榻上,一個人給她蓋被子。蘇晴眯著眼睛瞧,覺得那個人長得竟像極了舅母。可是轉念一想,舅母那麽凶,又不喜歡自己,怎麽會親自給她蓋被子呢?
不及多想,蘇晴便睡了過去。
成國公夫人望著她,輕輕歎了口氣。
第二日,蘇晴被一個人輕輕搖醒,睜開眼,卻覺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呀,這不是舅母的臥室嗎?
那麽她老人家,昨夜是睡在何處?!
心裏正七上八下,打扮得端莊華麗的舅母大人對她說:“快些起來,這麽大人了,還賴床鋪,像什麽樣子。”
大概是大年初一,老太太心情好的緣故,蘇晴卻覺她這話語意雖不中聽,語氣卻很是溫和,甚至帶了那麽點點,長輩對晚輩的……寵溺?
蘇晴急忙起床,頓時上來三四個丫鬟,將她從頭到腳打扮一新,寶藍大珠子墜在心口,也不知是什麽材質,忽閃著很亮麗的光澤,顯見價值不菲。為了與這珠子相襯,她身上的衣裙也是寶藍的,總之前後兩世加起來,蘇晴都還沒穿得這麽富貴過。
成國公夫人看了看她,點頭道:“嗯,這還有點樣子。”
蘇晴望望鏡子,覺得一襲盛裝的鏡中人眉宇溫婉,妍麗莊重,與平日的自己確實十分不同。
一到前廳,成國公和蘇慕白、孟嬋娟都已經在了。蘇慕白凝視了蘇晴一會兒,別開了目光。依照晨昏定省的規矩,他與孟嬋娟每日早晚都該來給父親母親奉茶問安。但成國府人口清簡,父親便免去了他們這般煩擾。但這大年初一早上的問安茶,還是不能省。
蘇晴不知自己是否也該與他們一樣,給舅父舅母下跪問安,便踟躕不前,雙腿欲邁不邁。孟嬋娟猛給她使眼色,她也不知是要自己過來,還是退回去的意思。蘇慕白則自顧奉茶問安,一副事不關己模樣。
成國公咳了一聲,“罷了,隻是在家裏,也就算了。一會去了宮中,你多照應她些,千萬莫出了什麽差錯。”
成國公夫人道:“這丫頭,小時候瞧著機靈得很,怎麽現在……”
成國公阻住她,“不必多言。”
“是。”
蘇晴與舅母乘了一頂輿轎,成國公與蘇慕白乘了一頂,雙方在宮門外分開。他倆去參見皇上,蘇晴與舅母則去後宮給太後、皇後以及娘娘們拜年。
輿轎晃晃悠悠進了宮門。老太太一路眼觀鼻,鼻觀心,並不言語。蘇晴很想揭開車簾,看看外邊是什麽景象,可有舅母在旁邊,卻又不敢,隻得老老實實坐著,偶爾有風吹起簾子,她便趁著機會自縫裏偷覷,卻隻瞧見成片大紅宮牆不斷掠過。
下了輿轎,兩個太監將她們引到太後宮中,卻見一路香花遍布,玉砌雕欄,殿上已站了不少人,俱是盛裝打扮,正主們卻還未到齊。
舅母與蘇晴一到,立時便有幾個中年命婦攜了年輕子侄上前來打招呼。舅母向她們介紹過蘇晴,互相見禮過後,眾人便繼續閑話家常,當然沒有品階的小一輩們,是沒有多少說話份的。
眾人正言笑,隻見一個宮女出來傳話,“皇後娘娘有些事情耽擱,需得晚些過來。太後有請一品夫人們先進內殿說話。”
舅母拍了拍蘇晴的手背,“好好待著,規矩些。”
蘇晴稍一遲疑,舅母便與其他幾個夫人一起,進去了內殿。
夫人們一走,剛侍奉著長輩,也與她們在一處說話的一個年輕姑娘,立時上前來挽著蘇晴手笑道:“原來你就是柳姐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啊……”因有著前車之鑒,蘇晴便有些不置可否,隻是笑笑。
“我叫丁月妍,剛剛那個,是我母親。”
蘇晴立時便行了一禮,“丁姐姐好。”
丁月妍笑著將她挽起,“我看我們呀,還是先別互相姐姐姐姐的叫,還不知道誰比誰大呢。過了年,我便十九了,你呢?”
她這一問,蘇晴立時愣住,想了想說:“雨晴也是十九。”
丁月妍笑道:“你是幾月份的生辰?”
蘇晴正不知如何回答,忽聞一陣香風襲來,伴隨一人嬌笑,“兩位姐姐方一見麵,便如此親熱,真是緣分呐。”蘇晴抬眸,正是那日將她推下水的秦家小姐等人。聽聞事後秦府派人送了不少東西到成國府賠禮道歉,想不到她還是如此不知收斂。
丁月妍笑道:“我方一見到柳姐姐便覺喜愛,瞧著實在是比某些刁蠻無禮的丫頭順眼太多了。”
秦家小姐心間震怒,連帶滿頭珠翠也一起搖晃,“你說誰刁蠻無禮?”
丁月妍道:“誰覺得自己是,就算我說誰咯。”
秦家小姐一行人憤憤說不出話來。
丁月妍道:“忽然覺得這裏有些悶得慌,柳姐姐,這外邊的梅花開得正好,不如我們便出去賞賞花,散散步吧?太後也是允許的。”
雖不知這丁月妍與秦家小姐之間有何過結,但有一句話怎麽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蘇晴自然不會推拒她的意思,便欣然點頭應允。
丁月妍挽了蘇晴胳膊,回眸對秦家小姐一笑,“秦雨霏,你就自己在這好好待著吧。”
二人身後,秦雨霏恨得咬牙切齒。
丁月妍攜了蘇晴在後花園中散步,雖是新春,寒意卻還未過,滿園長滿了梅花,一陣風過,梅花瓣兒便窸窸窣窣地落了下來,也將清淡香氛四溢開來。
丁月妍深嗅了一口,說:“這味道,可比秦雨霏那幫人身上的脂粉香,好聞多了。”
蘇晴便隻是笑笑。
丁月妍道:“柳姐姐,你也真是好脾氣,都不與她們爭辯,我聽說不久前,你可是被秦雨霏給推到了水裏。你沒事吧?”
蘇晴想不到這件事竟在京中傳播得這麽廣了,搖了搖頭道:“沒事,謝謝妹妹關懷。”
她一口一個姐姐,蘇晴自然就稱了她為妹妹。心裏卻忐忑她若繼續追問自己生辰月份之事,該當如何回答,要不隨口瞎編一個?
好在丁月妍也沒有繼續問,而是與她閑聊些詩詞之事。原來這姑娘,是個不愛紅妝愛詩書的,怪不得主動與自己親近。蘇晴於文學方麵雖沒什麽造詣,但高中課本上的那套對付她這明朝小姐還是足夠了,三言兩語點評古今詩詞大家,把個丁月妍聽得是興味盎然。
正聊得盡興,卻聞身後一人道:“女子無才方是德。兩位姐姐這般好才學,就不怕今後找不到夫家嗎?”
蘇晴忽然很想學成國公父子按按眉心,因為實在頭疼——這秦雨霏,還真是陰魂不散。
丁月妍麵上笑意不變,轉頭道:“難怪秦姐姐如此無才又無德,怕一定是已尋到了一個好婆家。”
“你……”幾次都沒能討得好去,秦雨霏氣得說不出話來。
丁月妍與蘇晴對望一眼,二人都忍俊不禁,撲哧一笑。
這一下,卻更惹惱了秦雨霏。見身側眾人無人能替她出頭,她話語上又占不了丁月妍的上風,便將矛頭對準了一副軟柿子模樣的蘇晴。
秦雨霏道:“柳姐姐實在好心胸,剛剛被徐家退了親,就又有心思出來見人。”
蘇晴眉頭一蹙,尚在猶豫是否要出言反擊,卻省起舅母臨行前囑咐她要“規矩些”。
但她能忍得了,丁月妍卻忍不了,立時說道:“徐家退親,那是徐家公子沒有眼光。你總這般針對柳姐姐,可是嫉妒人家才貌皆遠勝你不知多少?”
秦雨霏怒極反笑,“我嫉妒她?一個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又被夫家退了親的貨色,我嫉妒她?……”
丁月妍正要說話,卻見一個修長身影漸往此處靠近,蘇晴自然也見著了。秦雨霏等人則因為是背對著,所以並未瞧見,繼續口若懸河,汙言穢語不斷,“……還敢說什麽‘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難怪沒有人要。”
“你說誰沒有人要?”
輕輕一聲話語,卻如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
秦雨霏等人回頭,立時顫著身子跪倒在地,不安道:“肅王爺……”
來的正是曾與蘇晴有過數麵之緣的肅王爺,朱瞻遠。蘇晴與丁月妍也慌忙跪了。
朱瞻遠對秦雨霏道:“你起來。”
這秦雨霏其實早有意於朱瞻遠,可這京中著名的俏王爺卻是個麵冷的,年屆二十五了還未娶正妃,京中小姐們對他都是又愛又怕。那日湖心賞雪,被秦雨霏瞧見朱瞻遠竟與這柳雨晴說話,她心中便先懷了憤恨,後又見朱瞻遠奮不顧身親自下水救人,她心中的嫉恨,就更加深了一層了。
可此時得他獨賜起身,秦雨霏心中竟懷了幾絲雀躍,看來事情,也不像她原先以為的那樣。可她方站穩,便聽朱瞻遠對她身畔一人說:“你也起來。”
那人是太常寺少卿李廣茂家的二小姐,往日向是以秦雨霏馬首是瞻的,聞言戰戰兢兢地站起了身子。
朱瞻遠指著秦雨霏對她道:“給本王掌嘴。”
此話一出,不僅李二小姐,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朱瞻遠蹙眉道:“還不動手?”
李二小姐哆嗦著手指,輕輕落在秦雨霏的麵上。雖然不重,但這動作也已經夠羞恥的了。朱瞻遠卻還覺得不夠,對李二小姐道:“你這是當著本王的麵陽奉陰違麽?”
李二小姐被那氳滿鋒芒的眸子一掃,險些便嚇破膽兒,當即便豁出去了,咬牙閉眼,重重一巴掌甩落在了秦雨霏麵上。秦雨霏都還未及反應過來,便被掄得摔在了地上,半麵紅腫,目中噙淚。
朱瞻遠道:“尖酸刻薄,言語粗鄙,毫無大家閨秀風範,秦世康當真不會教女兒。記住,這一巴掌,是本王打你的,秦世康若不滿,盡管去皇兄麵前告狀。”
秦雨霏捂著麵頰敢怒不敢言。
朱瞻遠走到蘇晴邊上,牽住她手,將她拉了起來,對眾人道:“徐家退親,是因為本王要娶她。”
蘇晴原本尚感念他替自己出頭,但他如此說,心中卻重重驚嚇了一跳,想起這個時代男女牽手多麽不符合禮節,想要掙脫卻掙不開。
朱瞻遠並未給她多做解釋的機會,眾目睽睽中,拽了她手便帶她離去,至一無人處方才鬆開。
一路走得急,蘇晴喘息未定,說:“王爺,你替我解圍我很感激,但你這樣說,白惹人誤會,不太好吧?”
朱瞻遠雙眸凝視著她,忽而勾唇輕笑了一下,“誤會麽?”
她未解他話中之意,此時與他獨處,更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雙眸卻不自覺地打量起他來。
朱瞻遠今日穿得也很是正式,長發不似往日隨意披散,而是發冠高束,玄黑錦袍著身,少了幾分恣肆,卻多了許多華貴和英氣,麵容更是說不出的俊美,偏偏卻帶了一絲輕狂。
朱瞻遠道:“你的口齒如此伶俐,為何不與她們爭辯?”
蘇晴說:“貪圖一時口舌之快,與她們做些意氣之爭,又有什麽意義?無非是將各人心中的結,打得更死罷了。”
朱瞻遠失笑道:“這番話,是在怪罪本王,又為你惹麻煩了?”
蘇晴本想說不敢,不知為何出了口卻是——“可以這麽理解。秦雨霏不敢得罪王爺,也不會怪罪受王爺逼使的那家小姐,自然是將這筆賬,都記在了我頭上。”
朱瞻遠笑了笑,“放心,她不敢。”
蘇晴小聲嘀咕了句,“不敢才怪。”
不知朱瞻遠是否沒有聽見,並未接話,而是輕笑著,抬眸仰望滿樹的梅花。
美男美景,這畫麵很是養眼,蘇晴卻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告退了。但未及她說話,便見一個小太監奔近前來,“王爺,皇上的禦駕馬上就要到了。”
朱瞻遠點了點頭,將小太監揮退,對著蘇晴伸出手來,“走吧。”
蘇晴瞟了他的手掌一眼,並未遞出手去,自顧向前走著。
朱瞻遠仿佛輕笑了一下,跟在她的身後。
滿園芳梅間,她與他各懷心思,急匆匆地走著。
因為成國公夫人是一品命婦,所以站得很前麵,蘇晴自然是伴在了她的身側,便將諸位娘娘們都瞧得很是清楚。殿上卻未瞧見皇上,方才朱瞻遠也未隨她一同進殿。
隨著眾人拜賀完畢,蘇晴正要舒一口氣,卻聽太後指著她開口,對舅母道:“這個,可就是婉婉的女兒?”
舅母矮身福了一福,“回稟太後,正是。”
太後看著很是慈祥,對著蘇晴上下一打量,笑道:“這模樣,生得當真標致,像極了她母親。”
蘇晴急忙矮身行禮,“多謝太後誇讚。”
“不必拘謹,”太後道,“你母親與哀家也算是姊妹發小,哀家見著你,便想到了少時。今日高興,你可有什麽技藝,要獻給哀家與皇後?”
來了。蘇晴在心中嘀咕,還好她早有準備,便微笑道:“臣女願為太後、皇後、各位娘娘獻奏一曲。”
太後正要命人抬上琴來,皇後忽然喚了一聲,“母後。”然後對著她,輕聲言語了幾句。太後麵上微訝,“竟還有此事?”
蘇晴心中忐忑,不知又出了什麽變故。
太後道:“皇後方才告訴哀家,說你的詩名廣傳順天府,連皇上都很是讚賞。”
皇後笑道:“本宮提議,這什麽琴曲我們往日可聽得多了,成國公的外甥女既有此才能,不妨便現場賦詩詞一首,為大家助興。”
娘娘們紛紛附和。
舅母偏頭看了蘇晴一眼,目中不無擔憂。
此時自然推拒不了,蘇晴便說道:“那臣女便獻醜了,不知太後、皇後,希望臣女以何為題?”
太後道:“皇後往日也很有些才名,便由她命題吧。”
皇後道:“臣妾遵旨。”言罷抬眸打量了一眼窗外,正看見一樹芳梅,便笑道:“那便以這梅花為題吧。”
皇後一說梅花,蘇晴腦海裏瞬間浮現的,便仍是毛爺爺的那首卜算子。想了想這詞裏也沒什麽不妥,便故作沉吟了一番,方才吟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好!”隻聽一名男子在殿後撫掌誇讚。
眾人回頭,立時一起跪下,“皇上。”
皇上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一麵命眾人起身,一麵走到了殿前,對著太後問安行禮,道了一聲:“母後。”朱瞻遠也陪同在他的身旁。
太後笑道:“你們兄弟二人,怎麽來了也不命人通報。”
皇上道:“朕瞧見母後這熱鬧得很,不忍心打斷了你們。瞻遠方才已來了一次,母後未瞧見麽?”
朱瞻遠低咳了一聲,“方才母後正與夫人們在寢殿,兒臣雖然想念母後的緊,但也不敢冒然進入。”
“遠兒是個思慮得當的。”太後笑著,便命人賜座。
感覺皇上走到了自己麵前,蘇晴低著頭,卻不敢看他。
皇上說:“抬起頭來。”
蘇晴依言抬頭,許是同父同母的緣故,眼前男子的麵容與朱瞻遠有著少許相似,卻少了幾分俊美,而多出一些鋒芒與精銳來。
皇上見到蘇晴,眸色略沉了一下,說:“這等才貌,怕是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人了。”
蘇晴的心中很是慚愧。
皇後卻立時便跟著誇讚,“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這句話正是我等後宮中人所應謹記的,希望各位妹妹共勉。”
眾妃紛紛應是。
皇上到了太後身邊坐下,依然向蘇晴道:“過完年多大了?”
蘇晴回道:“回稟皇上,臣女今年十九。”
“十九歲,不小了。”皇上笑道,“可有許了婆家?”
蘇晴正準備據實回答,朱瞻遠卻忽然起身走了過來,拉著她同自己一起跪下。蘇晴正不明所以,隻聽他道:“母後一直詢問兒臣是否有了中意之人,今日正是巧了,便請母後與皇兄、皇嫂一起看看。”
蘇晴心中頓如打翻了十五隻水桶,忙欲開口分辯,朱瞻遠借著袍袖遮蓋,用力一捏她的手掌,沉聲道:“你若想成為我皇兄的妃子,那就盡管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