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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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龍之逍遙門徒!
    鍾靈大病初愈,臉色依然蒼白,比起平日來靈巧可愛的模樣,反而此時的她,更是多了幾分柔和之美,見她睡的踏實,呼吸細膩,也就放心了。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默默運功調和起來,方才為鍾靈逼毒,卻是損耗他不少真氣,自行運氣內功來。
    少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雜的敲門聲音,就聽門外丫鬟說道:“蘇公子,夫人和大理鎮南王府的人將你那些個朋友抓住,夫人要讓你去定奪此事,還請移步去穀外。”
    “知道了。”
    隨著丫鬟來到穀外,就見對麵一共五六人,首當其衝的是位國字臉,麵容甚是威嚴的中年男子,一身錦羅綢緞,氣質不俗。
    他身後跟著的幾人也是武功高強之輩,見到蘇星寒隨著丫鬟從穀裏出來,立刻拱手道:“這位便是蘇公子嗎?在下鎮南王段正淳。”
    蘇星寒也施禮道:“見過段王爺。”
    然後目光轉向被捆起來的瑞婆婆那些個人,忽然眼中冷光一閃,說道:“你們幾人,明明就是你們幾人偷襲暗算在先,卻誣陷人家秦前輩,害得我陷入不仁不義!”
    “喝!”
    忽地將袖口一甩,一掌劈在門口的石碑上,那石碑頓時被蘇星寒的掌力震得碎裂,散落一地。
    喝道:“你們幾個,晾在王姑娘的麵上,我切留你們性命,若是再敢來騷擾眾人,我不一個不留!”
    說著回頭向著眾人說道:“放他們走吧。”
    段正淳和大理的護衛們,均被他的掌力所震撼到,甘寶寶派人將瑞婆婆一行人鬆綁,待得她們匆匆離去以後,蘇星寒立刻拜倒在甘寶寶麵前。
    “蘇公子,你這是為何?如此大禮我一個婦道人家可承受不了。”
    蘇星寒悲憤的應道:“蘇某錯信賤人之言,險些害了鍾靈姑娘的性命,當真該死,請鍾夫人,鍾穀主降罪於我。”
    甘寶寶起伸手扶起他,眼神望了望段正淳,說道:“蘇公子不必介懷,不知者無罪,今天之事,實乃誤會一場,若不是她們帶著你來萬劫穀,恐怕小女也沒得救了。”
    場中最氣憤的當屬鍾萬仇了,見到甘寶寶和段正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臉氣的漲紅,偏偏又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
    “鍾夫人,段王爺,如若沒有什麽事在下這就告辭了。”
    甘寶寶急道:“不等靈兒醒來後再走嗎?”
    蘇星寒臉色有些悲傷,應道:“等靈兒好些以後,我自然會來看她的。”
    “那……那好吧。”
    告別了眾人,蘇星寒獨自在林中漫步,心道:“這次自己又一次被利用,江湖經驗還是太淺,導致險些害了靈兒的性命,果然自己還是適合這個江湖啊。”
    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無量山下不遠處,當初和鍾靈相遇那家小酒館。同樣的位置坐下隻是單獨點了一壺酒水,自飲起來。
    這時,坐在蘇星寒身後不遠處的位置上,正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皮膚黝黑,模樣一般,眼珠子亂轉,一看就在心裏尋思著什麽,女的頗有些姿色,隻不過皮膚有些黑。
    “師妹,你真漂亮,一會兒讓師哥親近親近你。”
    那男的有些急色的抓住了那女的都手臂,女的一聲嫩喝,嗔道:“師哥,這裏還有其他人呢,別這樣嘛……”
    那男的四周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的是個趕路的商人,被他拿著劍柄晃了晃,立刻就給嚇跑了,他滿意的點點頭,忽然瞧向蘇星寒的方向,眉頭皺了皺。
    喝道:“那邊那個,說你呢!識相的趕快結了賬走吧!”
    蘇星寒撇眼瞧了瞧了他,心道:“還真有往往槍口上撞的。”繼續自酌自飲,全然沒有理會他。
    就見他提起長劍,搖搖晃晃的走將過來,將劍在桌子上一拍,“啪”一聲,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蘇星寒看也不看他,淡淡的說道:“你最好帶著你師妹,趕快離開吧。”
    “呦嗬!好啊你!”
    說著一伸手,一巴掌就向蘇星寒扇了過來。
    “找死!”
    “呼”的一聲,蘇星寒一揮衣袖便將他打飛出去,不偏不倚,正是從正門飛了出去。
    “師哥!”那女的狼狽的向外麵跑了過去。
    趕走了這對狗男女,蘇星寒結了賬便向無量山琅嬛玉洞走去。
    行至半路,在一條溪流旁邊的不遠處,就見一個黑衣女子倒在哪裏。
    湊近一看,發現這女子肩膀和大腿均受了不輕內傷,如果不趕快救治的話,就會有危險。
    這個女子蒙著黑色的麵紗,湊近一點便聞到了女子身上所散發的香氣,這香氣甚是幽香,這年輕女子在溪邊倒下,那一頭烏黑的長發也被溪水邊的泥土染的髒亂,但是透過麵紗露出的眼睛卻是極美,雖然此刻她雙眼禁閉,探了探這女子的鼻息,還有氣息,當下便抱起她來,向琅嬛玉洞走去。
    那女子悠悠的醒來,立刻警覺的坐起身來,忽然又被肩膀上的傷口傷到,痛的一咬玉牙,發覺自己的麵紗還在,登時鬆了口氣,四處瞧了起來。
    忽然,一陣聲音從隔壁的屋裏傳了出來。
    “你醒了嗎?”
    那女子登時警覺的問到:“是誰?是誰在說話?”
    就見從另一間室內走出一個身穿白衣,容貌俊秀的年輕男子,正是蘇星寒了。
    見他手中拿著烤魚,一陣肉香味便隨之飄了過去,那年輕姑娘肚子情不自禁的咕咕響了起來。
    將烤魚放在梳妝台上,便道:“吃點東西吧,你受傷不輕,幸好是皮外傷。”
    那姑娘卷了卷衣袖,發現袖箭已然不見,登時應道:“你是何人?這裏是哪裏?”
    “這裏?這裏不過是個客棧罷了。”
    四處望了望,說道:“為何不見光亮,如此昏暗?”
    蘇星寒應道:“哦,這裏是處酒館,裏麵是改造的,所以甚是昏暗。”
    來到床梳妝台邊,將烤魚拿過去,遞給這蒙麵姑娘,說道:“吃點吧,你受傷失血太多,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我一會兒吩咐酒館給你熬點肉粥去。”
    “我的袖箭呢?”
    蘇星寒將一旁的綢緞包裹著的包袱打開,就見裏麵的袖箭和一些隨身物品都在裏麵。然後又從角落的櫃子裏將長劍拿出來,放於桌子上。
    說道:“姑娘的東西都在這裏,還請過目,我就在外麵的屋子裏,有事的時候大可喊我。”
    “你等一下!”
    蒙麵姑娘有些膽怯的問道:“你有沒有看到過我的容貌啊?”
    蘇星寒搖搖頭,應道:“姑娘擋住自己的容貌自然有你的理由,盡請放心吧,蘇某並未動過你的麵紗。”
    見蘇星寒如此一說,這女子明顯鬆了口氣,應道:“當真?”
    “姑娘是不相信我了?”
    當下將桌上的長劍用袖子一甩,那長劍便被甩袖的淩空虛渡到女子床邊。
    “姑娘若不相信在下,大可用此劍殺了我。”說著轉身背對於她。
    蒙麵女子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有將劍拿起來,說道:“我信你。”
    蘇星寒轉過身來,微微一笑,應道:“姑娘可有家人,到底是得罪了何人,才遭此毒手的?”
    蒙麵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傷口,說道:“我叫木婉清,並沒有家人,自小我便隨著師父生活在一起。”
    蘇星寒也歎道:“我與木姑娘,也是同命相連啊,在下蘇星寒,自小便是個孤兒,也是被師父撫養長大的。”
    “你也是這樣嗎?”
    木婉清見蘇星寒站在那邊不動,眼睛凝望著某個角落,已然是想起了什麽往事。她猜的也沒什麽錯,蘇星寒此時正想著擂鼓山的過往。
    木婉清見此,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木姑娘的師父是誰?我好盡快去通知她,以免她擔心你。”蘇星寒問道。
    “我師父人稱修羅刀,秦紅棉。”
    蘇星寒眼神一轉,應道:“是她?”
    木婉清問道:“怎麽,你認識我師父嗎?”
    蘇星寒點點頭,應道:“前日裏機緣巧合下,曾有過一麵之緣,你告訴我她的住處,我好去通知她,免得她替你擔憂。”
    又道:“你先好好調養身體,有事叫我。”
    望著蘇星寒離開的身影,木婉清隔著麵紗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麽。
    蘇星寒來到酒館外邊,站在窗口處望著遠處,入眼竟是一片碧綠之色,甚是美麗。
    忽然,酒館外邊進來幾個漢子,均是手持長劍,目光凶狠之輩。
    蘇星寒看的真切,認出來這人便是前幾日被自己扔出大門的哪個小子。眼下他帶著七八個人洶湧來到屋內,撇眼見到蘇星寒。
    厲聲喝道:“小子!你可認得我?”
    蘇星寒無奈的搖搖頭,歎道:“你怎麽每次運氣都這麽差,很不幸這次你依然趕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打擾到我了。”
    又道:“我們還是出去吧,別在這酒館,讓老板沒法做生意。”
    那男子喝道:“你聽好了,在下叫幹光豪,是師從無量劍派左子穆門下,今天你一定要給個說法。”
    蘇星寒應道:“那讓你師父來與我說。”
    “你還沒資格見我師父!各位師弟,將他圍起來!”那些個無量劍的人,瞬間便將蘇星寒圍在中間。
    “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見蘇星寒將衣袖一甩,腳下輾轉騰挪,使出了那日在萬劫穀中,寒袖拂穴的功夫來,他這一動,在這些個人眼裏隻覺的白影晃動,在眾人之間來回穿梭,回過神來便覺得自己的身子便動不了。
    蘇星寒一把抓起幹光豪來,一記耳光便扇了過去。
    “啪!”一聲,幹光豪被扇的臉紅腫起來,他這一掌並沒使內力,但是打在對方臉上依然火辣辣的疼。
    “聽著,姓幹的,那日裏,是你先惹我在先,以我以前的脾氣,早就殺了你了!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帶著你的這些個師兄弟,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如果再讓我見到你作惡事,或者在這酒館搗亂,我立刻鏟平你們無量劍派!”
    幹光豪被蘇星寒的殺氣鎮住,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就見他在每個人身前各自揮動一下衣袖,這些人的穴道便立時解開,那幹光豪立刻和這些無量派師兄弟灰頭土臉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