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段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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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龍之逍遙門徒!
    蘇星寒長歎一口氣,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蘇星寒發覺,江湖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望著幹光豪臨走時,惡狠狠的眼神,蘇星寒就已經知道此事日後必定也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想想以自己現在的武功,一個無量劍派還沒放在眼裏。
    次日,蘇星寒派店小二放出的消息,很快便讓秦紅棉知道,來接木婉清離去的時候,蘇星寒並沒有現身,無論怎樣,自己都欠過她的師父,也就是秦紅棉,望著兩個靚影離開的樣子,蘇星寒頓時又想起了鍾靈。
    從酒館附近的一棵樹上躍下來,緩緩走在歸去無量山的小路上。
    回到琅嬛福地,將自己懷中有著北冥神功秘籍的綢緞拿出來,自言道:“這淩波微步我雖然修煉的火候尚淺,但是已然記熟了,那北冥神功雖然奇妙,可惜我也練不了,正如師父說的,樣樣通,不如將一樣武學練深,師祖傳於我的小無相功已經是非常高深了,貪多嚼不爛。”
    說著便將那秘籍綢緞放回那蒲團裏麵,整理一下蒲團,笑道:“物歸原主。”
    抬眼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雕像,心中一陣黯然。
    “也不知道鍾靈怎麽樣了,我已經替她將毒逼出,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了吧?哎,想那麽多也沒用,過些日子去找她去不就行了。”
    次日,蘇星寒一起床,便練起了內功來,由於前些日子幫鍾靈損耗真氣逼毒療傷,還有些元氣沒有恢複,所以,一大早就開始打坐入定練起內功來。
    運起小無相功修煉法門來,很快便陷入禪定的境界,這內功蘇星寒雖然一直有潛心修煉但是一直都是練練停停。所以,這一次卻是無意中練到了一種極深的境界,四周仿佛都靜了下來。
    “清靜無為,神遊太虛。”
    此時此刻,蘇星寒徹底的禪定入這種境界裏麵,無法自拔,四周的一切是如此的虛無縹緲,在這禪定中,蘇星寒不僅對小無相功有了全新的認識,甚至對於以前所練習逍遙派的基本內功也有了見識,他甚至可以體會到,當年祖師爺創出這種武功事的精妙體感。
    “呼!”
    長出一口氣後,從禪定中醒來,起身運一下內功,發現不僅替鍾靈療傷時候損耗的真氣得以恢複,甚至隱隱有些內功增進的感覺。
    功力恢複,心情自然是好的,推開門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然是入夜了,心道:“我練功豈不是練了一天一夜?我怎麽感覺隻不過是一小會兒的感受呢。”
    出來琅嬛福地,來到了前些日子裏哪家小酒館,卻忽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就見這酒館被燒的剩下一些殘木斷梁,四周緩緩飄著黑煙,顯然是昨天夜裏的放的火。
    蘇星寒快速來到酒館,湊近一看,發現了酒館老板和哪個店小二正躺在不遠處,渾身是血。
    將店小二扶起來,探了探鼻息,見其還有微弱的氣息,便渡過去一股真氣,那小二被蘇星寒真氣充斥下,幽幽轉醒。
    “醒醒!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
    店小二哽咽的說道:“是……是……”
    話還沒有說出來,便一口氣咽了下去,拉開他的衣服一看,發現這店小二胸口有塊巴掌大形狀的掌印,想是被人一掌震斷心脈。而一旁躺著的那酒家老板,卻是被人一劍砍死的。
    蘇星寒隻覺得頭腦嗡的一聲,怒從心起,提起一掌便將草地打了個大坑出來。
    朗聲道:“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會替你申冤的。”
    蘇星寒草草的將兩具屍體掩埋掉,又陪在哪孤墳上一夜,天一亮就匆匆的向著無量劍派走去。
    這無量劍派在琅嬛福地的上麵,沿著山路一直向山上走便是。
    隻不過此時卻聚集眾多的江湖人士在此,看的清楚這些個人明顯是兩撥人,一邊拿著長劍的很顯然是無量劍派的人,另一邊背著個藥簍的人,卻不知道是那幫人,兩幫人凶神惡煞的在哪裏對峙著。
    劍湖宮的人喝道:“神農幫的人,聽好了,我們劍湖宮四年一度的東西二宗比劍,是個大日子,不管往日有什麽過節能不能等過了今天再說。”
    “哼,我們神農幫可不管你們怎麽說,今天我看誰敢上山。”
    “你!”那無量劍派的人忽然拔出長劍來,憤怒的喝道:“那今日就不能善了。”
    他的師兄忽然一把拉住他,歎道:“算了,今天是我們無量劍派的大日子。”然後衝著蘇星寒說道:“這位公子可是觀看比劍的?還請上山。”
    神農幫領頭的人,也不好說什麽,冷哼一聲在一邊生著悶氣。
    蘇星寒來到山上的劍湖宮,把門的人瞧了他一眼,說道:“公子是看看比劍的吧?現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些晚了,還快請入內吧。”
    蘇星寒笑著應道:“多謝相告。”
    穿過一陣回廊,來到劍湖宮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遠處有人在爭執什麽,離得越近看的越真切。
    拿著劍凶巴巴的哪個人正是前日裏在酒館教訓的幹光豪,一見到他蘇星寒便心中發怒。
    心道:“這個小子又在幹嘛呢?”
    被幹光豪扇了一記嘴巴的人,是位書生模樣的人,長的白白淨淨的,眉清目俊,隻不過此時的右臉被幹光豪打的紅腫,有些難看。就見他被幹光豪打了嘴巴,也不生氣。
    蘇星寒瞧得微怒,隨手拾起一顆小石頭,然後運起內勁,手指微曲,將那石頭對著哪幹光豪一彈。
    “啊!”
    長劍掉在地上,幹光豪捂著自己的手臂,怒道:“是誰暗算我?”眾人紛紛四處尋找著。
    這時,便聽到一陣洪亮的聲音傳來:“別找了,是我幹的。”
    “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幹光豪這句話,最後一個膽字都沒說出來,見到蘇星寒的身影,立刻膽怯起來。
    那被打的書生見到蘇星寒,便笑著應道:“這位兄台,多謝你了。”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冷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突襲暗算小徒?攪亂我無量劍派的比劍?”眾人這才見到蘇星寒,紛紛的將目光投過來。
    但見來人一襲白色長衫,麵容英俊,表情和善,從門口向校場走過來。
    蘇星寒應道:“在下蘇星寒,與令徒是有些私事要詢問一下他的,還請準許。”
    幹光豪明顯有些怕他,退回他師父身邊,在他師父耳邊耳語幾句,那中年男子說道:“蘇公子在我們劍派這種大日子來來攪局,是要與我們無量劍過意不去了?”
    此話一出口,眾人立刻抱著不同目光看過來,在場的眾人,大多數都是一些江湖人士,除了無量劍派的人都憤怒的看著他,其餘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忽然,從房梁上傳來一陣輕靈的聲音:“蘇大哥!真的是你嗎?”
    蘇星寒抬頭一望,就見鍾靈正在房梁上坐著,蕩著雙腳,還是和第一次見她那時的打扮,輕靈可人。
    “原來是靈兒妹妹,你的傷全好了嗎?”
    鍾靈笑著應道:“是啊,多虧了蘇大哥上次以深厚的內功將我體內的毒逼出來。”
    蘇星寒應道:“這便好。”
    那傻書生也抬頭看著鍾靈,應道:“這位姑娘,哪房梁如此之高,你是如何上去的啊?多危險啊,快下去再說。”
    鍾靈嗬嗬一笑,說道:“這位大哥,你又如何稱呼?”
    那傻書生拱手應道:“在下段譽。”
    他們幾人聊著天,完全將無量劍派一些人無視的晾在一邊。
    那掌門黑著臉,說道:“蘇公子,你們故人相識的事情可否一會兒再議,我們先解決你和光豪的事,請你把之前的話說清楚。”
    “哦,你們先忙著,我與我那妹子敘敘舊。”轉頭和段譽說道:“你來不來?”
    段譽傻傻的笑道:“蘇大哥剛才替我解圍,當然是要和蘇大哥一起的,但是蘇大哥剛才出手偷襲別人卻是不對的。”
    蘇星寒咧嘴一笑,抓著段譽,使出輕功一下子就躍上了房梁,與鍾靈坐在一起。
    那掌門人尷尬的站在那塊,憤怒的抬頭望著蘇星寒等人。
    蘇星寒卻不管不顧,和鍾靈說道:“靈兒你傷勢全好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鍾靈將瓜子遞給蘇星寒,應道:“吃瓜子,蘇大哥。”蘇星寒很隨意的接過瓜子,磕了起來。
    段譽見蘇星寒和鍾靈這一遞一接,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心中有些羨慕的歪了歪鼻子。
    鍾靈又衝著段譽道:“段大哥,你吃不?”
    “當然吃了。”
    蘇星寒笑道:“我這妹子的瓜子可不一般,這是用蛇膽炒的,常吃能起到明目提神的效果。”
    段譽邊嗑邊道:“還有這等好的瓜子,段某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他們三人就在人家房梁上邊吃邊聊,完全把下麵發生的事情當做戲來看,在場的那些江湖人士無不一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
    下麵一些無量劍派的人都憤怒的瞪著他們,這時門口來了一個無量劍的徒子,拿出神農幫的傳給無量劍的信開始讀了起來。
    鍾靈這時卻道:“哪個讀信的人快死了。”
    “哦?為什麽?”
    段譽看了半天沒看出來,蘇星寒笑道:“這段兄並沒有習過武所以眼力不行,這並不怪你。”
    果然,那讀信的人念到一半忽然七孔流血的倒地死去,這人一死,那掌門左子穆立刻想起來剛才蘇星寒等人說的話,蘇星寒等人也沒有避諱他們的樣子,說話全是正常音調,左子穆內力不錯,自然聽的到。
    抬頭怒道:“小丫頭你怎麽得知信中有毒的?你們幾人是不是神農幫派來的?”左子穆動了真怒,甚至將長劍抽出劍鞘來。
    蘇星寒見此,歎道:“掌門,若說我這段兄弟不會武功看不出來,你怎地也看不出來?你仔細瞧那信是不是隱隱泛著綠光?”
    鍾靈也應道:“是啊,這下毒功夫粗淺的緊,那人被毒死也不冤枉。”
    “你!黃毛小丫頭,你下來!”
    鍾靈見左子穆凶他所以便衝他做了個鬼臉,蘇星寒臉色一冷,說道:“好啦,咱們是不是也該說說正事了?我看你們比劍比的也差不多了。”
    從梁上緩緩落地,來到左子穆麵前,說道:“左掌門,令徒的事情,我實在是很抱歉,但是,我卻還要重要的事情問令徒,還請行個方便。”
    左子穆嘴角一抽,一陣冷笑,應道:“哼,今天比劍大會到此為止,出了人命是我們無量劍派的事,蘇公子有事,改天再說。”說著你甩衣袖便要揚長而去。
    “呼。”的一陣風勁風從自己身邊掠過。
    左子穆眼睛一轉,再一看便見蘇星寒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幹光豪身邊,臉色一驚,見此人身法如此之快,武功深不可測,臉色一僵,改口問道:“蘇公子,你想問小徒何事啊?”
    蘇星寒在幹光豪身邊,沉聲道:“無量山腳下酒館的事情,你可知道?”
    “啊?無量山腳下的酒館,那酒館怎麽了?”
    蘇星寒應道:“你確定不知道是嗎?”
    幹光豪一哆嗦,立刻應道:“小人當真不知何事,這幾日正忙於無量劍派的比劍大事,根本沒下過山啊。”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一定殺了你,和你那個師妹!”
    然後轉身和左子穆道:“好啦,該問的我已經問完了。”對著房梁上鍾靈和段譽說道:“我們走吧!”鍾靈帶著段譽跳下來,結果把那小子驚得一臉蒼白。
    他們一走,左子穆那些徒弟卻不幹了。
    “師父!別讓他們走啊,他們肯定與此事有關。”
    左子穆眼神一轉,說道:“蘇公子要走也可以,但是那姓段的小子嫌疑重大,還有哪個黃毛丫頭,他倆不能走。”
    “哈哈,好!”
    蘇星寒長笑一聲,說道:“左掌門果然膽色過人,行,今日蘇某若是這麽走了,定會讓你們覺得蘇某仗著武功高強,恃強淩弱。”
    頓了頓又道:“這樣吧,左掌門你教給我你們無量劍派幾招粗淺的無量劍法,不必傳授口訣心法,蘇某以貴派劍法和你拆招,輸了贏了都是你們無量劍派的劍法,並不丟了你們無量劍派的臉,要是我輸了,那麽這件事蘇某不但幫你查出是誰是殺死你愛徒的凶手,甚至幫你手刃仇人。”
    話鋒一轉,又道:“倘若掌門你輸了,那我你必須當著所有武林同道的麵,給我這妹子和段兄弟道歉,一來你徒兒扇了我段兄一個嘴巴,二來你方才對我靈兒妹子出言不遜。此二點,掌門可願意?”
    左子穆眼睛轉的飛快,心道:“即使你武功高強,不知道無量劍派口訣,依然使不流暢無量劍法。”
    嘴上應道:“好!一言為定,蘇公子果然快人快語,好!左某就耍幾招無量劍法,你看仔細了!”說罷,拉開陣勢就耍起了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