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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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見了許沙的話後就樂了,然後抬起頭來看陳國慶的時候,看見了他滿臉通紅,然後又支支吾吾的,我心裏麵想著好戲來了。
    於是抬著頭看著陳國慶,期待著他說出些什麽來。
    陳國慶麵紅耳赤了一陣子後終於爆發了,他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一下子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然後朝著許沙吼道:“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許沙一聽這話傻了,幾秒鍾後許沙朝著他怒吼了道:“我特麽的怎麽就沒人性了?你敢說你沒跟你嫂子勾搭著麽?沒有,你幹嘛不結婚啊?”
    我一懵,心裏麵想著這兩人怎麽這樣啊,不過我倒是認為許沙有些過了,就算是審訊也不該是這樣子的。但是陳國慶的這過激表現也足夠表明他是個性格暴躁容易動怒的人。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國慶聽見了許沙那樣的侮辱,一下子就竄到了許沙的麵前,一拳掄了過去。
    我以為許沙會躲避開的,因為許沙是能躲避開的;按理來說條件反射一下子就能避開陳國慶的那一拳了,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許沙居然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迎合了上去。
    在一旁的我倒是徹徹底底的傻眼了。
    許沙挨了陳國慶一拳後笑著站了起來,這個時候陳國慶站在許沙的麵前哆哆嗦嗦在發著抖。許沙看見了他這樣子後很是不屑地將手銬給拿了出來,朝著陳國慶說:“陳國慶,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襲警!”
    陳國慶本來還在發怒著剛剛平靜了的人,聽見了許沙這樣子一說慌了。
    我那個時候聽見了許沙的話也就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許沙這是在給陳國慶下套。現在許沙可以拘留陳國慶十五天了,這就為後麵的審訊爭取到了時間。
    我看見了陳國慶一臉沮喪的時候,許沙朝著陳國慶笑著說:“你給老子坐回去,現在老子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的熬,看誰的耐力強。”
    陳國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默默地走到了自己的凳子上去,可是都還沒等陳國慶坐穩,許沙又追問了道:“你剛才是不是羊角風犯了?”
    陳國慶雖然不是很願意回答,但麵對我們也無可奈何,他不是很高興地回應了道:“是。”後來想了想,他馬上又接著說:“要是沒有這個病,我兒子都可以去上學去了。”
    許沙聽見了陳國慶這樣子說後將茶杯給端了起來,然後小小喝了一口,抬起眼睛看了陳國慶一眼後忽然怪異地問了句:“你性功能正常麽?”
    關於這樣的隱私,陳國慶並沒有理會許沙而是白了許沙一眼後又將頭給低了下去。
    “好吧,這個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不過你跟著杜澤出去驗尿去。”許沙接著說。
    我隻好站了起來,給陳國慶帶著去廁所裏麵尿尿,然後帶著陳國慶拿著尿液去檢驗科。
    當我再次將陳國慶給帶回道了審訊室的時候許沙已經不見了,我隻好一個人在看著我眼前的這個報警人,他倒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了,我想想他剛剛來的時候的那個樣子,我就想笑。
    我閑著無聊的時候,我問了他說:“你見過死人麽?這話你可以不回答我。”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遲疑了一會後才說:“我這是第一次見過死人。”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不像是撒謊。
    然後他見我並沒有吭聲後就央求我說:“我根本就沒殺人,我也並沒有吸毒史,我就一老實巴交的人,你看小兄弟,一看你就是剛剛從學校出來的人,你就看在我老實巴交的份上讓我回家去吧。”
    我都還沒有說話,我就聽見了許沙說:“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也不算你剛才襲警了,你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是你不說,我給你扣個包庇罪,你想蹲號子麽?你想清楚回答我。”
    這個時候陳國慶雙手一把將頭發給抓了住,然後十分痛苦地說:“你們可以去了解一下我的為人,我平日裏麵連隻雞都殺不死,我怎麽可能殺人呢。”
    許沙聽見了他說的話後就在我耳畔說:“你去打飯來去,咱倆吃飯。”
    我心裏麵有些不爽,隻不過新人不也都是給他們跑腿跑來跑去的麽,於是也隻好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朝著審訊室外麵走了去打飯來。
    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知道九月初是什麽樣的天氣,那天天氣還很晴朗,走在去給許沙打飯的路上,我都熱死了,隻不過,在那個時候,我的腦子裏麵忽然像是觸電了一般猛然想起了那具死屍手上拿著的稻草人來。
    在這個青黃不接的季節裏麵哪來的稻草?
    於是我連飯都沒有打,就又轉身折回審訊室去了。許沙看見我手裏麵空落落的,於是問我道:“你沒有打飯來麽?”
    “我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來。”我激動的說。
    我以為許沙聽見我這話會像我一樣激動的,但是他居然看都沒有多看我一眼,冷冷地說:“你肚子不餓麽?”
    “沒有,我必須跟你說我剛剛想到的那個細節。”我像是被潑了一票冷水一樣,大夏天的從頭涼到腳。
    許沙聽見了我這樣子說,於是抬起頭來盯著我看了一會後,很是不耐煩地問我說:“你破案了啊?”
    我一聽,全身愈發冷了,我搖了搖頭。
    然後他說:“去打飯去。”
    我那個時候很是喪氣,但我不得不說,於是我說:“我注意到死者手上的稻草人。”
    這個時候許沙來勁了,他將身子轉向了我一本正經地問了我道:“你覺得稻草人是凶手?”
    我一聽這話,我剛才想要說出來的話都不想說了,這是哪跟哪啊?稻草人能是凶手麽?用腳腳趾蓋想也都知道,那是根本就可能的。
    我有些委屈,但也不想跟許沙說話了,我隻能自認倒黴,跟這樣的人做搭檔。
    我走了沒幾步,許沙將我叫了住,他說:“你想說什麽?”
    “稻草人是不可能是凶手的。”我說那話的時候頭也沒轉過去。說完就走,可是我還沒有走到審訊室門口的時候,許沙朝著我凶了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委屈你了?”
    我那個時候有怨言,但是我不敢說出來,我太年輕了。
    我隻好搖了搖頭。
    這時候許沙問我說:“你想說什麽?”
    “這個青黃不接的季節裏不是都喜歡紮稻草人來驅鳥麽。”我說。
    這個時候許沙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然後朝著桌子上一拍,然後站了起來說:“走,別吃飯了,我們去案發地點去。”
    我那個時候的心情不是很爽,這就像是別人給你了一耳光,然後再給你一顆糖一樣,換誰誰都不會開心得起來的。
    不過我並沒有忘記我的本職工作,我指了指陳國慶問了許沙道:“這個人呢?”許沙想了想也左右為難,畢竟這個人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於是許沙遲疑了一會後說:“將他給帶上吧。”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子又回到了案發現場去了。
    我將車子給停好了後,帶著陳國慶又會了小木屋裏麵去。
    那個時候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我和陳國慶進了屋子後,許沙就蹲在了池塘邊上捧了些水洗了一把臉。
    當我進了小屋子的時候,我這才得以細致的全麵的觀察著這個小破木屋起來。
    我越看越覺得迷糊,在我們雲南並沒有人習慣弄座這樣的小木屋。這種屋子倒是東北很是常見,我們雲南的小屋子,一般都是用泥土和磚瓦給做的。看我看這屋子,越看越覺得別扭。
    於是我忍不住問了道:“你怎麽忽然想起來要蓋這樣的一座屋子來?”
    陳國慶看了我一眼後說:“前麵的這個塘子以前給一個初中老師租過,他是東北人。”
    我一聽,這話來勁了,這麽多熟悉這個屋子的人就不止陳國慶一個了,不過倒也奇怪,按理來說一個初中老師是不可能有殺人動機的。
    要知道受教育程度越高,犯罪率就越小。
    於是我也就沒有問下去了,我覺得那個初中老師根本就不可能跟這件事扯進來,於是我挺是隨意的問陳國慶說:“那他什麽時候把這個池塘給你還回來,沒租了呢?”
    陳國慶想了一下子後說:“好幾年了吧,你看著木屋都有些腐了。”陳國慶說完了後給我指了指門框,確實被水侵蝕的痕跡,不過倒也沒有陳國慶說的那樣子嚴重。
    於是我也就沒有繼續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