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姚夢琪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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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說:“認識,他是我們村裏麵的娃。”
    “叫什麽,多大了?”老白問。
    “她叫姚夢琪,今年才15歲,都許配給別家做媳婦了。”那個莊稼人這樣子說。
    我一聽他這樣子說,我就將頭給低了下去了,人家比我小那麽多歲,過幾年就是別人家的新娘了,而我到現在都還是光棍一個。
    其實不管是誰,在沒有接觸過性之前都對性很向往的,我也不例外,所以我聽見了那莊稼人說是死者姚夢琪才15歲就許配給別人做媳婦後,我心裏麵或多或少是有些感觸的,所以我隻好將話題給扯了開。
    我問了那個莊稼人說:“姚夢琪還在上學麽?”
    我的直覺告訴我,姚夢琪沒有上學了,要是她還上學的話,那她早在昨日就已經被我和老白給查出身份來了,也不會費盡波折。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莊稼人說:“她小學沒畢業也就沒上學了。”
    我聽了後也就沒有出聲了,那個年代上學的人不是很多,尤其是我們這種偏遠地區,很多孩子因為家庭的緣故,早早的就輟學在家務農,要是遇上適合的人家,也就早早的許配給別人做妻子,然後雙方相處上幾年,也就結婚生孩子了。
    過了沒多久後許沙就跟那個莊稼人說:“走吧,你帶著我們去她們家將她父母給叫來吧,我順便去了解點情況。”
    許沙跟著那個莊稼人走了後,我和老白又去停屍房裏麵看了姚夢琪,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紕漏。
    可是等我們將遮屍布給扯了開的時候,我和老白嚇了一跳。怎麽昨天我們並沒有發現這麽嚴重的問題呢。
    昨天我們看見屍體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看死者的臉部,或許是因為屍體是果屍,而且還是一具正在發育中的女生果屍,所以我們這才忽略了最為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死者的頭部。
    昨天我也看見了,死者的臉是酡紅色的,也就是說死者極有可能是窒息死亡的。
    而從現在我們所看到的死者的麵部來看,死者確實是死於缺氧窒息。隻不過死者並不是機械性窒息死亡的,為什麽這麽肯定呢?因為機械性窒息死亡的屍體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十分好辨認,那就是死者的鼻子會留下纖維或者淤青。而我們眼前的死者的鼻子並沒有明顯的淤青來顯示她是被人活活給捂住窒息致死的痕跡,可是我和老白兩個人都判斷,死者是死於缺氧窒息死亡。
    怎麽說呢,人之所以會窒息,那是因為缺氧,而要使人窒息死亡有好多種辦法,最常見的就是捂住死者鼻子,讓其活活悶死,那種手段太過於殘忍,或者是用水溺死,反正就是要想法設法讓死者呼吸不到氧氣。
    當然了我和老白推斷死者是死於窒息是憑書本上的知識和經驗推斷出來的,具體的還得看法醫的解剖結果。
    隻是那時候我和老白心裏麵也有底了,等我和老白又仔細看了看屍體後,我將我給那莊稼人給帶到停屍房的時候,發現的告訴了老白。
    那是死者的手指。死者右手的中指比一般人的中指要長出來了很多,這種現象很是怪異。我跟老白說了後,老白和我兩個人將她的左右手的中指進行了對比,這才發現,死者的右手中指確實要比左手的長出好多。仔細檢查了後才發現死者的中指脫臼了。
    我忽然就想了起來死者已經許配給了別人做妻子,我頓時就明白了,這死者估計在死亡之後別凶手將手上的戒指給洗劫掉了。我為什麽這麽判斷呢?很簡單,死亡前麵脫臼的話,他的右手中指會有腫脹的痕跡,要是死亡後脫臼了的話,就不會出現這個現象,也就是說,正是因為死者手指上的戒指在死亡後才被洗劫掉,我們這才到現在才發現死者的中指脫臼了。
    想到了這裏我不禁一個哆嗦,這個連環殺人案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因為先前的那具男屍身上的財務並沒有被洗劫掉的痕跡,他兜裏麵都還揣著幾十塊錢(那個時候幾十塊錢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我們一下子被狡猾的凶手給弄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要知道,凶手行凶的目的明確的話,對我們的偵破工作起著很重要的作用,而我們都已經發現了兩具屍體了,我們連凶手的目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這個罪犯是何等的奸詐狡猾。
    過了許久老白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我也跟著老白走出了停屍房。
    老白拿出了煙給我遞了來,我笑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抽煙。”
    他笑了笑皺著眉將煙塞進了嘴裏,然後擦了跟火車,將煙給點了著。
    老白抽了跟煙後問了我說:“小杜,你覺得這凶手是個怎樣的人呢?”
    “要我猜麽?”我問了老白。
    老白抽著煙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就將我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我說:“我覺得凶手一定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首先,作案需要一定的精力,要是身材不魁梧的話,體力不行,這點可以從那具男屍那裏看出來;其二,凶手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至少他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這點可以從果體女屍這裏看出來。綜合兩點,這個凶手應該入過伍,在部隊呆過。”
    老白聽了分析得這麽頭頭是道後,笑著點了點頭說了道:“不錯,你小子有前途,不愧是大學生。”
    我靦腆地笑了笑。
    不過我卻感覺老白不是很高興,當時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等老白將煙給抽完了後,他瀟灑地將煙頭一擰,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走吧,去檢驗科看看有沒有什麽進展。”
    我們走到檢驗科的時候跟檢驗員小王撞了個滿懷,小王看見了老白和我後,剛才還被撞的一臉不快馬上就衝我們笑了笑說了道:“我正想去找你們呢,你們倒是自己給送上門來了。”
    我和老白笑了笑,沒吭聲。
    小王繼續說:“前天你送來的尿液檢測結果出來了,那家夥尿液呈陰性,並沒有吸毒。”
    我那個時候有些驚詫,於是追問了小王道:“你確定他沒吸毒麽?”
    我的話說完了後老白說:“陳國慶不可能是凶手。別在他身上下功夫了。”
    “為什麽?”我好奇地問。
    老白看著我說:“憑我多年的經驗,陳國慶並不可能是凶手,你都沒有看見他看見警察都渾身哆嗦,這種人的膽子都不很大,要是殺雞我信他,殺人的話,我不信他有這個膽。”
    我想想也是,就在將陳國慶給放出審訊室的那天,他尿憋不住,都尿在了審訊室裏麵了,還是他給審訊室衝幹淨了後才讓他走的,即使他隻有一隻手。
    我仔細想想老白的話,陳國慶雖然遊手好閑的但為人膽小怕事,也不像是能夠殺人的人,而且發現女屍的時候,陳國慶還在所裏呢。
    凶手既然不是陳國慶,那麽兩個死者有什麽共同特點麽?我仔細回憶了下,還真想不出死者有什麽共同點的。那麽凶手殺人是隨機選擇的對象嗎?我想到這裏,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如果凶手真如我想的這樣變態的話,接下來會是誰被殺?不過小王和老白沒有容許我想太多。沒一會,老白就問小王說:“胡兵的驗屍報告出來了麽?”
    小王那個時候手裏麵拿著滴管,聽見了老白的話後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說:“最終結果還沒有,不過我覺得胡兵是被人注射了大計量的海洛因給中毒致死的,而那個女屍是被人給悶死了的。”
    老白聽小王這麽說眉頭也舒展開來了,可是我有些不解,我和老白也都覺得是窒息死亡的,可是並不知道凶手是怎樣弄死被害人的。要知道凶手怎樣弄死被害人可重要了,於是我沒能忍住便問了小王到:“她鼻子上可沒有淤痕,你覺得她怎麽被人弄死的?”
    “用水!”小王說。我一聽見小王這話我頭皮都要炸開花了!這就是說凶手是將死者的頭給壓在水裏麵致使死者窒息死亡,可是(重點)死者的手上並沒有掙紮所留下來的痕跡,那麽凶手怎樣做到的呢?
    我這個時候將頭給轉向了老白的時候,我看見了老白一臉黑線。想必是我想到的他也都想到了。那我就不必說出來了。
    正當我們整個屋子裏沉默的時候,所裏麵炸開了花。原來是那具女屍的家屬來了。這下子,整個所裏麵烏黑黑的人,我上班這麽久了,所裏從來就沒這麽熱鬧過。
    當然了,很多人是來湊熱鬧看笑話的,隻有女屍家屬會悲戚。我看見哭得最悲傷的一個女人,我以為是死者母親,於是走了過去安慰了下。
    經過了解她並不是死者母親,她其實是死者未來的婆婆。而此時此刻死者母親卻目光呆滯,形色枯槁,雖然悲戚,卻沒有她親家母那般厲害。
    我就詫異了,於是我悄悄的在她們麵前拉了一個婦女去背地裏麵問話。我問那婦女說:“死者婆婆好像比死者母親還悲傷啊!”
    那婦女一聽我這樣說,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後說:“你別被那壞女人給蒙蔽了眼睛。前段時間還去她們家大鬧要退婚呢!”我一聽這話我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誰能告訴我啊?
    前段時間差點兩親家反目,現在聽說準兒媳婦被殺後哭得比狼都還凶。這是個什麽情況?太詭異了。要知道,她的悲傷有可能是以下幾種:一,她太喜歡這個準兒媳婦了,二,侵犯到了她的利益,她覺得人財兩空,劃不來,所以難過,三,貓哭耗子假慈悲。
    雖然我很願意相信一和二,但是我一想到前幾天還鬧退婚,我就覺得這個婆婆有些不簡單。想了想,我還是覺得應該把我的發現告訴老白。
    可是我找了幾圈都沒找到老白,不過轉來轉去看見許沙好多次。你們也都知道許沙脾氣不好,我不是很願意跟他說話,可我又找不到老白,隻好硬著頭皮走到許沙麵前。
    許沙看見我走了過去有些不待見的樣子,我隻好沒看見。其實我很在意別人對我的想法,當我走到了許沙的麵前,我都還沒開口許沙就說:“老白出去了。”
    我本來確實是找老白的,可是許沙這麽說,我趕緊說:“找你呢?”許沙看了我眼說:“找我幹嘛?”他停頓了會後朝著我說:“給我倒杯水去。”
    我不是很情願,但這個案子要是我參與破獲了的話,我走哪我都覺得倍有麵子。而且許沙也經常讓我給他端茶遞水的。我隻好去給許沙倒水去。
    等我給許沙遞過去水的時候,我跟許沙說:“你有沒有覺得女屍的老婆婆很怪異?”許沙這人挺無聊的,他問我說:“你看見她三隻奶子啦?”
    我一尷尬,要知道我除了那具女屍外我沒有見過其她果體。聽了許沙那樣流氓的話,我隻好紅著臉搖了搖頭。許沙這時候不屑地回應我說:“那就有什麽好怪異的。”
    我想了想又告訴許沙說:“前幾天她去死者家大鬧要退婚。”我的話說完許沙就問我道:“有聯係麽?”我想想確實沒聯係。於是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