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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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仔細的人就立馬看清楚了,這三具屍體從年齡到性別,死亡樣貌都各不相同;這樣的案子,別說是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屍源以前,就算是我們找到了碎屍源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相同點。當然了,前兩具屍體最大的相同點就是他們手上拿著的稻草人。
    可是在這個人人都會紮稻草人的年代,要想在稻草人上找到突破口,那真是天方夜譚。
    當然了,你們要相信屍體是會說話的,死人不會說謊,他死亡的過程我們可以用科學的解剖方法還原,但是凶手是誰,解剖學告訴不了我們。
    現在我腦子裏麵就有兩個想法:一是,趕快找到屍源;二是,省廳支援的同誌趕快到來吧。我們現在幾乎天天都在受著折磨。
    陳國慶聽見了許沙的那句帶刺的話後,就立馬打斷了我的沉思,陳國慶這次朝著許沙挺蠻橫的說:“那是我父親,我遊手好閑跟我關不關心我父親有什麽事?”
    許沙一聽,喲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於是不樂意了,朝著陳國慶就走了過去,看見這裏,老白立馬就知道許沙要走過去踹陳國慶了,於是老白將許沙給一把拽了住。
    老白怕許沙打了陳國慶,於是本來我們是有打算要去陳國慶家裏麵看看的,但是現在出現了口角後,老白隻好說:“哎呀,陳國慶啊,本來我們打算去你家裏麵坐坐的,但是現在沒時間去了我們要去你們村子周圍偵查偵查,你能夠帶著我們轉轉麽?”
    陳國慶聽見了老白的這話後,愣了許沙一眼後說:“好吧,我帶你們轉轉。”
    這個時候許沙朝著陳國慶凶了道:“不用你帶著我們去轉,你以為我們不認識路啊?”
    陳國慶沒理會他,不過看陳國慶的那樣子,委屈得不行,我也不看陳國慶了,反正他就沒一點男人樣,整天忸忸怩怩的,要不就是痛哭流涕的,那樣子慫得要命。
    過了許久老白就將陳國慶給摟了住後,陳國慶才朝著許沙說:“要是你,我才不帶你去。”
    其實老白說去轉轉,一開始我是以為去找突破口,可是當陳國慶帶著我們在村子周圍轉了幾圈後,我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老白的意圖。
    其實他說去轉轉,那是真的去轉轉,並沒有什麽偵查意圖。之所以要在這二溝河村周邊轉悠是因為這裏畢竟在為數不多的時間裏,發現了兩具屍體(包括碎屍)。
    而沒有偵查意圖的原因是這樣的:在這麽高端的疑犯麵前,他是不會傻到將屍體給埋藏在村子周圍的,因為屍體腐爛了的味道十分容易使人察覺。他之所以要碎屍,就是想要掩蓋屍體。
    如果我是凶手的話,我會將屍體給扔在廁所裏麵。
    當然,那是如果。
    為什麽要將屍體給扔在廁所裏麵呢?因為農村的廁所不是旱廁麽,相比城市裏麵無味的水廁來說,旱廁其醜無比,是可以掩蓋碎屍所發出來的惡臭的,外加上廁所裏麵有腐敗細菌和蛆蟲的分解,在屍體還沒有發脹(在水裏麵的屍體的典型特質,廁所裏麵是有尿液的)漂浮上來的時候蛆蟲和細菌就會將屍體給分解幹淨了。
    嗬嗬,那隻是我的想象,而事實上,我們去二溝河村周圍轉悠是在打發時間。
    說好聽一點,可以說是我們去轉悠的時候可以全身濕漉漉的吹著冷風,更加冷靜的思考。這或許還可以給我們的偵破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可是我們都轉悠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麽收獲。
    於是老白想了想跟我們說:“走吧,去陳國慶家裏麵看看。”
    去到了陳國慶他們家,他嫂子也在。
    看樣子不怎麽樣的一個女人,身材小巧,皮膚黝黑,一開口就濃厚的口音,聽起來是那種高寒山區的女人。
    給我們泡了茶水後,就不見了。
    喝了幾杯茶水我們去了陳建斌的房間裏麵看了眼。
    他房間裏麵堆滿了農具,什麽鋤頭啊,鐮刀啊什麽的,我最感興趣的是鐮刀,於是我走了過去,將鐮刀給拿了起來,看了看。
    因為不是收獲季節,這鐮刀也不快,要是殺人的話,是殺不死的,更別說是肢解了。
    我笑了笑後將鐮刀給放了下去。
    我心裏麵想:啊呀,我真是的,一看見刀具,我就想到了碎屍,真是的。
    除了那些農具和床鋪外,陳建斌的屋子裏麵就什麽都沒有了。
    裏麵沒什麽線索,於是我們就走出去了。
    又在陳國慶家休息了下,跟陳國慶隨便扯了扯家常和陳建斌的生活習性,有沒有女人遠嫁之類的話題。
    可是依舊毫無頭緒,當時間不早了的時候,我們就回家去了。
    那晚上回家去我們三個就都病倒了。估計是淋雨吹了冷風的緣故。
    不過在第二天早上,我們三雖然都病了,但也還是去上班去了。
    不過我們沒有去所裏。
    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去了二溝河村。
    都想去尋找屍源呢,這並不是說我們貪功心切,隻是我們覺得那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我們是在陳國慶家門口偶遇的,當三個人從不同的方向湧了來的時候,我和老白微笑打了個招呼,我們現在去陳國慶家裏麵的目的,不用我說很多人都已經猜測到了。
    沒錯,我們是去看看陳建斌有沒有回家的,要是陳建斌回家了的話,那死者就可能另有他人了,要是陳建斌沒有回家去的話……
    當我們將陳國慶家的門給敲開了後,陳國慶看見了我們的第一眼就說:“你們可算是來了,我還尋思著我手吊著不方便去找你們呢。”
    “你別廢話,你爸有沒有回來?”許沙特衝。
    陳國慶紅著眼睛,不過這次卻沒有哭,也沒有說話。
    過了幾秒鍾後老白問了陳國慶道:“陳國慶你父親陳建斌有什麽特征?”
    “他個子不是很高。”陳國慶說這話的時候想要把我們給引進他們家裏麵去,但是我們還要去老二黑家看看,所以就沒進去。
    許沙於是就衝著陳國慶說:“你別囉嗦,快點說,說完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呢。”
    “哦,我父親他個子。”陳國慶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許沙給打斷了掉說:“我說你這人沒腦子啊?讓你挑重點的說,還老是你父親個子不高,個子不高,個子高了打算戳天啊?”
    我聽見了許沙的這句話後想要笑,但是我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個時候老白跟陳國慶說:“你就說說很明顯的特征吧,那種一眼就能夠認出來的。”
    “哦,我父親甲狀腺腫大,這個是最明顯的了。”陳國慶想都沒有想就說了道。
    我想了想雖然那個年頭缺碘導致甲狀腺腫大的人很多,但陳國慶所說的那個或許也是最好的辨認陳建斌的方法了。
    不過老白還有些不死心地問:“那你父親身上有沒有什麽東西?比如胎記什麽的。”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我父親身上有一塊玉觀音十分好辨認。”陳國慶說。
    “怎麽個好辨認發?”老白有些奇怪,玉觀音不是都一樣麽,再說了對於我們這些不是很懂玉的人來說,就算是不同玉種的玉擺在我們眼前給我們標明了玉的名稱,我們也看不出玉和玉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同啊。
    陳國慶聽見了老白的話後說:“我父親的那個玉觀音上有一道很明顯的裂紋,那裂紋是在玉觀音的玉淨瓶上,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了。”
    我們聽見了陳國慶的話後老白就跟陳國慶說:“好吧,我們幫你留意下你父親陳建斌這樣子的老人,現在我們要去老二黑家去了。”
    我們跟陳國慶告別了後就馬不停蹄地去了老二黑家。
    老二黑剛剛起床沒有多久,是我跟老白去敲老二黑家的門的,許沙在昨天我們將老二黑家的那隻狗跟丟了地方潛伏著,這次我們不會讓那隻死狗給甩了。
    老二黑剛剛起床沒多久,老白看見他蓬鬆的頭發後幹笑了幾聲,老二黑有些不好意思,我就看不明白了,這兩個男人到底是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啊?
    我們去了老二黑家裏麵沒多久後,老二黑就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將他們家的狗給放掉了。
    狗徑自朝著院子外麵跑了去,我和老白兩個人在狗後麵跟著,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依舊被狗給甩掉。
    我們果真跟到昨天的那個地方老二黑家的狗又不見了。我們去看許沙,許沙人也不見了,看樣子許沙是跟上了老二黑家的那隻狗了,這就好。
    我們沒有找到許沙,我們又回了老二黑家裏麵去等。
    大概半個小時後,許沙氣喘籲籲地來老二黑家裏麵了。
    他急急忙忙喝了杯水後就扯著老白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碎屍找到了。”
    “在哪?”老白很是激動。
    這個時候許沙沒說話,扯著老白就往外麵拉,我也跟著出去,我們三人沒去多遠,老二黑也跟著來了。
    老白將我們給帶到了一個小土包後麵,說是土包,其實是一個不太高的山崗,凶手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掩埋屍體,想必是因為這裏很少有人去,這是其一,其二是因為這裏有一座破廟,在破廟的四周荒草十分茂盛,就算是有人發覺了屍臭味,也不會四處尋找的,因為會有人覺得那是動物的死屍。
    這次要不是老二黑家的狗將屍塊給拖出來了的話,那麽這具碎屍我們極有可能不會這麽快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