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玉觀音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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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前麵的兩具屍體是在考驗我們,那麽現在的碎屍就完全是在擾亂我們了。那天晚上在老白家吃飯的時候,老白說:“這是他做警察的這些年裏,第一次感到絕望的。”當然了,這是後話。
當我們在陳國慶家的池塘裏麵再也沒有找到屍塊後,不得已收工了。
當我們要走的時候,我們再次去陳國慶家。
不過這一次我麽去,陳國慶家大門上卻是鐵將軍把守著。
我,老白還有許沙三個人一看見陳國慶家門口的鐵鎖,心裏麵一下子就慌了,我們最先想到的是陳國慶畏罪潛逃了。不然這個時候他們家應該有人在家才對。
許沙黑著臉,一句話也不說,老白也歎了口氣,什麽話都沒說。
不過我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我也不知道但是老白和許沙為什麽要去陳國慶家啊?我們都收工了,幹嘛不回家啊?來陳國慶家一看見門鎖著,三個人就這樣,在那個時候我心裏麵其實還是堅定著認為陳國慶不是凶手的。
我的觀點仍然是凶手是一個壯漢,他有反偵察經驗,可能是行伍出生,是個退伍軍人。這麽一想,那我猜測他的年紀應該三十左右,為人冷靜。不然做不出這樣的驚天大案來的,要知道一般人殺了人後都會各種恐懼,可是很明顯凶手並沒有。
而且一如老白所說,陳國慶要是殺雞他敢,殺人的話,就他那膽子……
除非……
除非陳國慶的膽小是裝的。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陳國慶回家了,看見我們三個人在他們家門口,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過許沙才看見陳國慶就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陳國慶給扯了過來。
陳國慶有些想要反抗,但是許沙哪裏肯。這下子我倒是看出來了,許沙這人就是公報私仇,不就是陳國慶打了他一下子麽,至於記仇到現在啊?我心裏麵想,但是我又不是陳國慶,我才不會將我心裏麵的話給說出來的。
許沙將陳國慶給扯到了老白我們兩個人麵前後,老白問了他說:“你幹才去哪裏去了?”
“幹才我去老二黑家吃飯,他們家殺了隻雞。”陳國慶說。
許沙凶巴巴地嚇唬陳國慶說:“你們是殺雞還是殺人?”
“真是殺雞,誰敢殺人呐。”陳國慶哭喪著臉說。
不過也真是因為許沙的這句話立馬就將我和老白兩個的思維給碰撞到了一塊。
是啊,我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老二黑。
老二黑的那膽識,殺人分屍根本就不在話下,你看他手上拎著肱骨都臉不紅心不跳不慌不忙的將碎屍給拎到所裏麵去,那膽識,真的……
想到了這裏,我先開口說:“走吧,去老二黑家。”
陳國慶問了我道:“我也要去麽?”
“你當然要去,我是不會讓你給跑掉的。”許沙說。
陳國慶有些不想跟我們去老二黑家,但是許沙扯著他的手,他不得不跟著我們去。
去到了老二黑家,老二黑不知所措地跟我們打招呼道:“你們吃飯了嗎?”
“不吃了,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老白說。
老二黑將我們帶請進屋子裏麵去,老白說:“不了,今天我們在外麵曬了一天的太陽,現在太陽落山了,我們就在屋子外麵涼快涼快。”
“哦,那好。我去讓我媳婦給你們泡茶。”老二黑說。
沒一會老二黑跟他媳婦將茶泡好給我們出來了。
老二黑坐了下後就跟我們說:“你們今天在哪發現了碎屍麽?”
“你怎麽知道?”我忽然大腦沒思考,就將這話給說了出來。
不過老二黑並不介意,仰或是他裝作聽不出來。
不過老白喝了口茶聽隨意的說:“在陳國慶家池塘裏麵發現一隻被害人的腳。”
“都被泡爛了。”老白說完了後許沙就接著說。
老二黑和陳國慶也是現在才知道,於是兩個人都聽驚訝的,尤其是陳國慶。
他長大了嘴巴說:“5號的時候不是才發現一具屍體麽?現在才過了幾天啊,怎麽又發現了一隻腳?”
老二黑接著陳國慶的話說:“都泡爛了的話,應該死了很久了吧?”
許沙這人的脾氣大家都知道,聽見了老二黑這樣子說,於是就囔囔了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一個大老粗能知道什麽?”老二黑的臉麵上仍舊波瀾不驚地說。
老二黑越是這樣波瀾不驚,他的嫌疑就越大,不過對方老二黑這樣的漢子,不能跟對方陳國慶這種慫人一樣的使用心理戰。因為老二黑的心裏素質實在太彪悍了,我們隻好在老二黑家周邊蹲點,暗中觀察老二黑全家人的一舉一動。
所以老白這個時候說:“哈哈,許沙跟你玩笑呢。我們就是口渴了來討杯水喝。”
許沙跟老白相處了這麽久,所以聽見了老白說是來討口水喝,心裏麵就明白了老白的意思,於是嗬嗬幹笑了兩聲就沒有說話了。
我呢,本來也就不想說話,所以那個時候我沒有聽出老白的話外音,但也沒有吱聲。
老白將那話給說了後,我們也就喝了幾杯水,然後問了老二黑陳國慶是不是來他們家吃飯了,老二黑承認是有這麽回事,所以我們又休息了一會就走了。
許沙跟我們不同路,於是在許沙走了後,老白跟我嘮嗑了說:“小杜啊,你今晚上可要好好表現啊。”
我有些靦腆,於是沒有說話。
等我們去老白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做到老白家沙發上的時候,我忽然一下子就想了起來昨晚上我老媽交代我的事,可是現在都這麽晚了,去哪裏買東西啊,於是我隻好坐立不安起來。
我們稍微休息了一下子,老白老婆就將飯菜給弄好了,我們洗了手就打算去吃飯。
這個時候老白老婆說是要給我介紹的對象端著菜出來笑著從廚房裏麵出來了,坐我身邊的老白用手觸了我一下,然後我站了起來,迎了過去,紅著臉說:“我來,我來。”
她也有些害羞了,然後將菜遞給我後,坐了下去,低著頭吃飯。
一頓飯吃完,我們都沒有說一句話。
本來還打算在吃完飯聊聊天的,可是……
在我們吃水果的時候,老白的兒子將他手裏麵的一個吊墜給弄到了老白的眼前說:“爸爸,你看我的這個東東好看麽?”
那個時候老白看都沒看就應答了說:“好看好看。”
可是當我的視線觸及,我一下子就驚呆了。我拿著老白兒子手中拿著的吊墜追問了道:“誰給你的?”
老白聽見了我的話後也一驚,然後趕快將他兒子手上的墜子給拿了過來,仔細一看,那個一個玉觀音,正巧在玉淨瓶那裏有著一道明顯的裂紋。這玉觀音跟陳國慶描述的陳建斌的玉觀音一致。
於是老白問了他兒子道:“毛毛,你的墜子哪裏來的?”
老白兒子見老白將他的吊墜給搶了後,有些委屈,哭喪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這個時候老白哄他兒子說:“毛毛,快告訴爸爸,明天爸爸給你買糖吃。”
“我不要糖。”老白兒子說。
這個時候老白媳婦給孩子爭辯了道:“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兒子的東西你都搶。”
“是你給他的麽?”那個時候老白有些衝,這個是關於案子的,所以我能體會老白那個時候的複雜心情。
不過老白媳婦聽見了老白的這句話可不幹了,朝著老白凶了道:“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凶完兒子,你來凶我!我告訴你啊,今晚上我不跟你吵,什麽事等明天再說!”
老白是那種很愛老婆,很顧家的男人,所以聽見了他媳婦生氣了,就趕快道歉了道:“哎呀,我這兩天查案子都煩死了,剛才我語氣衝了點,你別在意。”
老白媳婦沒吱聲。
我和我身邊的那個相親對象也沒有說話。
不過老白兒子聽見了他爸爸媽媽吵架,哭了。這下子屋子裏麵的氣氛有些糟糕。
老白見媳婦生氣了,隻好將吊墜給還給了他兒子,他兒子手上拿著吊墜,又哭了幾聲,就不哭了。
這個時候老白朝著我和我相親對象尷尬的笑了笑。
等我們都沉默了一陣子,老白的兒子還在把玩著手裏麵的墜子,這時候我將手伸了過去,想要觸碰下,但是老白兒子趕緊將吊墜給藏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說:“你的墜子真好看,給叔叔看看要不要?”
老白兒子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老白也在這個時候說:“毛毛,給叔叔看看,叔叔有不起,給他看看。”
老白兒子毛毛聽見了老白的話後拖著鼻涕抬著頭問了道:“他會還給我嗎?”
老白將毛毛的鼻涕給擤掉,才說:“會,他不還你,我抓他!”
毛毛聽見了老白這樣子說後,才將他手裏麵的吊墜給我遞了過來,然後小家夥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生怕我中途將他的吊墜給悄悄偷走。
我仔細看了看,這個吊墜,確實如陳國慶所說的他父親陳建斌時刻不離身的那個玉觀音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