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省廳州縣專家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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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帶你們去。”豆豆爺爺說完就站了起來。
老人家還健朗,不過我看見他瘦骨嶙峋的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就去攙扶著他。
他帶著我們去了他們村東的一個小溝渠旁邊,然後又走了幾步,他說:“這個就是我家的水稻田了。”
“你是怎麽撿到的呢?”老白問。
“我去放水。”老爺子說。
嗯,這個理由成立,這段時間是水稻灌漿的關鍵時間,要是水稻缺水導致灌漿不充分的話,水稻穗子不飽滿,糧食欠產量。
“玉佩是從溝渠裏麵的水給衝下來的嗎?”老白問。
“不是,你們跟著我來就行了。”老爺子說。
因為田埂很窄,於是我沒有攙扶老爺子了,讓他自己顫巍巍地走。
沒一會兒他帶領著我們走到了一個丁字形的小溝渠前停了下來,那個丁字形的溝渠將農田給切割成了三片。
我們都停了下來他才說:“喏,我就是在這裏修壩放水給看見的玉佩。”
豆豆的爺爺說是陳建斌的玉觀音是在溝渠裏麵的泥沙上看見的,凶手殺了陳建斌是不是在這條水渠的源頭進行的肢解呢?可是就算是凶手在這條溝渠的源頭進行肢解我們又能怎樣?那天晚上下了那麽大的雨,本來就極其少的有用信息都被大雨給衝刷殆盡了。
不過我們不能放棄,要是我們放棄了的話這個案子就成懸案了。
於是老白在這個時候跟豆豆的班主任說:“老師,你帶著豆豆爺爺回家去吧,我們在這溝渠裏麵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麽。”
溝渠裏麵有用的東西都被流水給衝刷幹淨了,現在是在是找不到些什麽,不過底層淤泥裏麵是有發現骨骼,老白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將骨骼給從淤泥裏麵拔了出來。
是一根肋骨,上麵的肉已經完全腐爛了,而且骨骼已經微微變黃褐色,這說明骨骼已經很早了,看了看也不是人類的肋骨,應該是家畜的肋骨。在農村,誰家有死亡了的家畜扔到溝渠裏麵是很正常的,所以老白看了看後搖了搖頭就將手裏麵的肋骨給扔掉了。
最後老白上了岸,然後我們朝著溝渠的源頭找了去。
一路上我們走得很緩慢,雖然很燥熱,但是我們都像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都走得小心翼翼的。我們企圖在路上找到些有用的東西,雖然我們知道我們這樣子像無頭蒼蠅般亂打亂撞,但渴望破案的心從來就沒有倦怠過。
我們去到了溝渠的源頭,依舊一無所獲,看來這裏不是凶手拋屍的範圍,可是豆豆爺爺手上的玉觀音是從何處而來的呢?難不成豆豆爺爺在撒謊?
可是那麽一個老爺子,走起路來都顫巍巍的,他可能是凶手麽?
我們隻好轉身想要回村子裏麵訪問訪問村裏麵的人近期有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陌生人,最好就是能夠跟豆豆家扯上關係的陌生人。
可是就在我們轉身走了沒幾步的時候,許沙去一旁尿尿。
許沙才把家夥給從褲子裏麵掏出來還沒尿呢,就看見了田裏麵有著一堆剛剛挖掘了沒幾天的新土,於是他又將家夥給塞回了褲子裏麵叫了我們說:“有情況,快過來。”
我和老白聽見了許沙的話後,就趕快朝著他所在的地方走了去。
那裏的新土堆是不太大,在田裏麵,要是不是許沙去尿尿的話都不會被發覺,因為水稻已經很茂盛了。
因為下過雨,所以土還有些濕潤。
而且在土層的表麵還有綠頭的蒼蠅在飛,這種蒼蠅一般都是在腐爛了的動物屍體上飛來飛去的,所以我們都提高了警惕。
在水稻田裏麵我們都沒有看見凶手將水稻給壓倒的痕跡,也就是凶手在拎著死者的碎屍走進田地裏麵都是小心翼翼的,很明顯的痕跡是在掩埋屍體的那塊土地的四周,那裏因為凶手挖掘泥土,是稻穀壓倒了一些,但卻不是很多。
所以在那個時候我說:“我猜凶手是用很短小的鋤頭給挖掘的,要是大鋤頭的話,周邊的稻穀會被壓倒很多的。”我的話說完了後老白和許沙點了點頭。
不過片刻之後,老白就說:“咦,我們是不是忽略了稻田裏麵是不是掩埋了什麽啊?”
“對啊,要是裏麵掩埋的不是碎屍的話,我們去所裏麵叫很多人來會不會引起凶手的恐慌打草驚蛇啊?”許沙說了道。
“那我們進去看看好了。”我說。
“誰去掘土?”許沙看著我說。
我一怔沒吭聲,這事怎麽又是我?要知道土下麵掩埋著的是什麽都不確定,我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空氣裏麵的惡臭就是從這裏散發出去的。三個人都怔了會,後來老白說:“還是我來吧,小杜太年輕了,沒經驗,萬一將碎屍的形態給破壞掉就不好了。”
我知道那是老白對我好罷了,每個人在進入一個行業的時候,都會遇到一個像許沙這樣惡趣味的人,也會遇到像老白這樣表麵猙獰,內心火熱的人,我很是感激,但那個時候我也將表麵給偽裝得波瀾不驚。
我們三個人商量好了後就進了稻田裏麵去了,剛剛踏入稻田的時候,我們三個就不約而同的又上了來,稻田裏麵的泥土潮濕,也就是說凶手的腳印或者鞋印有可能留在稻田裏麵了。
我們三個將稻子給扒開,裏麵確實有腳印,但是卻是一個女人的鞋印。
而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留在潮濕的泥土上麵的鞋印居然是高跟鞋的鞋印。
我們三個人一下子就懵了,這凶手到底是男是女?為什麽在泥濘的稻田裏麵還穿高跟鞋?他是不是在誤導我們?這樣一想,我們三個人都沒動了。
這是凶手故意為之誤導我們的還是不小心的呢?
我們都猜不透。
最後還是我回的所裏麵,喊來了我的同事們,我回所裏麵的時候,我心裏麵就在想,要將水稻田裏麵凶手的鞋印給采樣回去。所以得讓鑒定科的帶上蜂蠟。
不過等我回到所裏麵的時候,早先日子就說的省廳、州縣的專家要來協助我們破案,那天中午還愣是將他們給盼星星盼月亮的給期盼來了。
我才回到了所裏麵,我們所長就叫住了我。他說:“小杜你過來。”
我走了過去他說:“這些是省廳、州縣等領導,他們是來協助我們破案的專家團隊。”我笑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後我們所長就問我說:“老白和老許他們兩在哪?二溝河村麽?”
我說:“早上跟您匯報的,我們去了學校核實玉觀音的事情,後來我們去找的撿到玉觀音的人了解情況。”
“哦,是誰撿到的玉觀音?”我們所長有些不信。
“一個快70歲的老爺子。”我說。
“那你們現在呢?”我們所長問了道。省廳和州縣的專家們就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這個時候說:“我們可能又發現了一個掩埋碎屍的現場。”
這個時候專家們一聽都來了精神,有的問我找到了多少碎屍,有的問我離所裏遠不遠,有的問我說,我們剛剛發現的那個地方是掩埋的碎屍還是死亡了的動物。
這些我都一一回答了。
然後他們就都表示要跟著我一塊兒前往。
可是那個時候我忽然就莫名其妙的擔心起來,要是稻田裏麵發現的是動物屍體的話,那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想歸想我們最後還是去了。
許沙和老白看見了一大堆人朝著他們來,遠遠的就從田埂上站了起來跟我們打招呼。鑒定科的也將蜂蠟啊什麽的給帶去了。
等我們到了事發地點後,都沒喘一口氣就去的那塊發現了碎屍的稻田邊上。
先讓鑒定科的將稻田裏麵的鞋印給用蜂蠟給定型做成一個蠟模,再三確定了稻田裏麵沒有其他鞋印後然後我們才都小心翼翼的進的稻田裏麵去。
去到了稻田裏麵,我們都避免將稻子給折彎,畢竟那個時候稻子都灌漿了,再過十天半月的稻子都快要收獲了。
我們彎下腰去去將表層的土給掀開,掩埋著的土層很淺顯,拿開了土層後,我們看見了土層下麵是一個肺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我們能夠看到已經發黃了的氣管和已經發銅綠色的斑,還有一大股惡臭迎麵撲來,可是肺髒上卻沒有心髒。
而土上麵的肺髒的大小形狀跟人類的一模一樣,這就表麵這肺髒不是動物的,而是人類的,極其有可能是死者陳建斌的,可是陳建斌的心髒去哪了呢?
按理來說,凶手處理髒器,應該是將肺髒和心髒一塊處理的,可是現在稻田裏麵居然僅僅隻有肺髒。到底是心髒不翼而飛還是凶手將死者的心髒給剔出來了單獨拋棄呢?
這也太詭異了吧?
而且要是我是凶手的話,我殺人肢解了後,最先處理的是人的身體,因為人的身體以其獨特的構造,不過怎麽分解,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尤其是人的頭顱和四肢。那我要是掩埋的話,也是先掩埋死者的四肢和頭顱,至於死者的髒器那就最好處理的了,要不是行家的話,也不會一眼就將死者的髒器跟動物的分辨出來。
那凶手的意圖是什麽呢?
這個時候我將頭給抬了起來,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那些所謂的專家們。他們無非就是捂著口鼻,眼睛睜睜的看著稻田裏麵的肺髒。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是很有經驗的人才對,可是他們居然什麽表示都沒有。
難不成他們以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碎屍案麽?
過了一會兒後我們所長將我給扯到了一邊,他悄悄跟我說:“小杜啊,這個案子你們有想過要找個替死鬼來擔當麽?我是怕偵破不了,讓這麽多專家名譽掃地啊。”
這不廢話麽,要是隨隨便便找個替死鬼,許沙老白和我還用忙前忙後這麽久麽,再說了我們不也就十分渴望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那天讓死者在天之靈得到安息,讓死者家屬得到慰藉,可是現在這家夥,說出來的話總是令人火冒三丈。可是我不能夠將我心裏麵的話給表現出來啊,於是我說:“我不想!”
“怎麽說你也是咱們所裏麵的唯一一個大學生,我就讓你參加偵破工作是看得起你,本來我是打算讓老沙跟老白他們偵破的,你要知道如果出了紕漏,這事我可擔當不起,再說了在場的專家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這成了一樁懸案了的話,咱好意思將他們的名聲給攪合進來麽?”我們所長說的頭頭是道的,但是我可不愛聽了。
這個不是開玩笑麽,再說了要是這樣能行的話,這個案子早就結了,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陳建斌的全屍呢。直到現在我們也就是找到了一根肱骨,一隻手掌,一根肋骨,一隻腳和一個肺髒。這些東西怎麽拚湊也拚湊不出個人形來啊,怎麽能說隨便找個人來頂替呢?那陳建斌的屍身怎麽辦?
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吧。
我那個時候沒說話,我們所長說:“小杜,你是聰明人,知道這案子要是破不了是什麽一個後果,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案呐,我也算是倒黴了。”
我在心裏麵嘀咕著,你是倒的什麽黴啊,基本上也就是我們跟他匯報匯報,做辦公室裏麵看看報紙喝喝茶罷了,搞偵查不也就是許沙老白我們三個去麽。
不過我也就沒表現出來,過了沒多久,專家們就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於是我們所長一臉堆笑地跟專家們介紹說:“這個是我們所裏麵唯一的一個大學生。”
專家們朝著我笑了笑,然後問了我說:“你們在前期偵查的時候發現什麽蹊蹺了麽?”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有用的信息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現,至於屍檢什麽的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我就不知道了,可是在現場的話,除了相同的稻草人之外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現,於是我窘迫地站在了原地,想了想還是老實地說:“三具屍體手上或者周邊都一個稻草人。”
另一個專家聽見我說的話後就問了我說:“你們有對稻草人展開過調查麽?”
我說:“有,可是這個季節正是紮稻草人的季節,而且農村人人都會紮稻草人,隻不過紮稻草人的人都是年長的了。”
“為什麽?”那個專家接著問我。
“因為年輕人要做繁重的體力勞動,隻有年長的有閑時紮稻草人。”我說。
“嗯。”他應答了我後想了想說:“那這三具屍體還有其他相似點麽?別如他們的有著共同的交際圈什麽的。”
我這個時候就不說話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十多歲的女孩,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跟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他們能夠有著相同的人際交際圈。那不是扯淡麽?
他見我許久沒有說話,有些不高興了,這個時候我們所長賠笑著說:“他在想您的問題,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