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屠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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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見了所長的話後說:“他們基本上沒有共同點。”
    這個哪跟哪啊,我心裏麵想,就算是要找共同點,不也要等第三具碎屍都找到了麽,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凶手是用什麽碎屍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專家開口了,他是一個老頭子,他說:“你們這裏有屠戶麽?”
    我們一聽,頓時覺得拔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是啊,從我們看見第一根肱骨的時候,到現在我們就從來沒有想過屠戶。
    碎屍的話,最熟悉的莫過於屠戶了。
    可是二溝河村沒有聽說有屠戶。不過具體的有沒有還是到二溝河村去問問就知道了,於是我又被派去跑腿去了。
    我回到所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那天飯都沒吃一頓,要不是去二溝河村的話,我連水都沒喝幾口。
    可是我回到所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不及喝口水,也來不及喘口氣,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跟我們所長還有專家們做匯報。
    二溝河村果然是沒有屠戶的。
    而且離二溝河村最近的一個屠戶家也離二溝河村有兩公裏。
    我說了後,所裏麵的專家還有所長都看著我,那眼神的意思是我有去那戶屠戶家麽?我看見他們那樣子,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了,說實話我也不敢肯定那個屠戶是不是凶手,可是要是我是那個屠戶,我是凶手的話,我分屍了直接把肉給當豬肉買了。
    我那個時候不知道腦子裏麵想什麽了,居然把這話給說了出來。
    我剛剛說完,所裏麵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食人事件雖然沒有發生過,但是因為屠戶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要是真的將人給殺了後把人肉給當豬肉給賣掉的話,那還真是毀屍滅跡的最好辦法。
    這些無非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沒想到我這麽隨意一說卻給那個屠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當然了這是後話。
    不管在哪朝哪代,中國的guan僚主義從來就沒有磨滅過。所以省廳州縣領導一來,許沙老白和我也沾光去館子裏麵吃了頓好吃的。
    所長說是去談工作我才去的,沒想到的是去到飯局根本就沒工作了,我有些悶悶不樂的吃了飯,吃完就回所裏去。
    等我回所裏的時候看見了一同事拖著一個油膩膩的胖子朝廁所走,我有些好奇,於是問了他說:“要帶他去尿檢麽?”
    “尿檢什麽啊?他不是個屠戶麽,肉厚,我帶他去廁所。”我同事說。我那個時候還奇怪呢,去廁所幹嘛呢?不過那時候我也尿急,跟著去了。
    我去到廁所的時候,看見了我同事將那個胖屠戶的頭給按著,朝著廁坑裏壓,然後嘴裏麵他說:“告訴你,要是你不承認是你殺的人的話,我讓你吃屎。”
    那個胖子反抗著,可是我同事明顯不依不饒他,並且看見我來了,於是就朝著我說:“杜哥,來幫忙個,將他的頭給壓下去,讓他試試屎是什麽味道。”
    我一聽,這是什麽話,於是我問他說:“怎麽回事?”他看了我說:“你不可能不知道啊!”我問他說:“我知道什麽?”
    “他就是你們破的那個殺人碎屍案的凶手!”我同事一本正經地說。我聽到了這裏忍不住笑了笑說:“誰說他是凶手?”
    他說:“所長不是說讓把二溝河村方圓幾裏的屠戶給抓起來麽,他就是凶手!而他是王莊的屠戶,所以……”
    我都想笑,不過胖屠戶但是一句話沒說,我尿急,也管不了那麽多,先尿了泡尿再說。
    等我尿完尿,我同事就差點給胖屠戶的頭給壓到廁坑上了,不過那時候我一把將我同事給扯了開。
    我問了我同事說:“你幹嘛?”
    他說:“所長說了不許刑事逼供,但是必須讓他老老實實交代他是殺人碎屍的凶手。”
    我一聽這話,真是的氣不打一處來。早先時候所長也跟我說過要找個替罪羊的想法,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
    於是我說:“你放開她,讓我來。”
    “哦,那你審訊吧,我也先去吃飯。”他說。
    我同事走了後,我將那個屠戶給帶到了審訊室裏麵去。胖屠戶一言不發,一臉不快。
    “你是王莊的?”我問他。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又將頭給低下去了。
    我見他這樣子,我說:“要是你跟我老老實實的說,我問你什麽你說什麽,我保準你沒事,要是我問你你不搭理我,你被屈打成招扣個故意殺人罪的話,背三條人命的黑鍋,你想想你得死幾次?”
    我說到了這裏他才說:“我沒殺人,也沒賣人肉,我幹嘛賣人肉呢?”他說。
    我說:“我知道,不過從現在起,我問你什麽你得說什麽,不許撒謊,你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說:“好。”
    我說:“你是王莊的屠戶是不是?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家裏麵有幾口人?”
    他一老一實地說:“我確實是王莊的屠戶,我叫王學利,今天34,家裏五口人。”
    “嗯,你認識裏後山村的胡兵嗎?”我問。
    我以為他會說不認識的,沒有想到的是他說:“我認識。被人殺死在二溝河村邊上一個小池塘邊上的木屋裏了。”
    我一聽,有點意思,莫非這凶手還被我們給誤打誤撞找到了?
    我問他說:“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王學利說:“我給他賒了100多塊錢的賬,你說我能不認識他麽?現在他死了,我的賬得跟誰要啊?”
    我看見了他眉宇間擰成了一股繩,畢竟是100多塊錢的賬啊,一下子就討要無門了,換誰誰難受誰知道。
    我能體會王學利的心情,但是我畢竟還是jing察,我得問問王學利這胡兵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說:“你敢賒賬給胡兵那麽多錢,你應該很了解胡兵吧?”
    “嗯,我們是同學。”王學利說。
    “那你給我們說說胡兵的為人處事吧,你應該也聽說了他死得很是怪異,他平時吸毒麽?”我問王學利說。
    王學利想了想說:“胡兵這人挺夠哥們的,誰也不得罪,對誰都好,弱的他不欺,強的他不怕,也想不出來他會得罪誰。至於吸毒嘛,我倒是沒有聽見有人說他吸毒,不過具體的吸不吸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頭皮一下子就發麻了,這樣的人確實仇家很少,也不會被人謀殺。可是胡兵的靜脈四周確實沒有針眼,這就說胡兵不可能是靜脈注射吸毒者。我一下子就不知道接下來要問什麽了。
    隻好冷靜了一下。
    等我要再次打算問問姚夢琪和陳建斌的時候,老白和許沙兩個人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了。
    我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什麽話都沒說,不過許沙這個時候朝著王學利走了過去。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揪著王學利的衣領醉醺醺地說:“我告訴你,你進來了就別……別他媽的……想回去。”
    王學利聞到了許沙身上的酒味,也就沒有理會許沙了,不過許沙這人蠻橫無理又粗暴,看見王學利沒有理會他,於是揪著王學利就揍。
    審訊室裏麵還有老白在呢,老白看見了許沙在揍王學利,於是趕快走了出去拉架。
    許沙跟老白說:“你別拉扯我,讓我揍死丫挺的。”
    “怎麽了?我惹你了啊?我拋你家祖墳了啊?”王學利看見有老白在扯著許沙於是這樣放肆的說了出來。
    許沙一聽這話,那還的了,於是掙脫了老白,就朝著王學利跑了過去。
    王學利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脊背上就被許沙踹了幾腳。畢竟是在所裏,所以王學利是敢怒不敢言。找好挨著許沙踹。
    不過就在許沙要將王學利的頭發給揪著砸向桌子的時候老白再次將許沙的手給扯了住。
    老白朝著許沙搖了搖頭許沙就將手上給揪著的王學利的頭發給放掉,然後老白將許沙給扯著走出了審訊室。
    他們都了後,我趕快去看王學利,我問他說:“沒事吧?”
    他說:“沒事,是不是那人屬瘋狗的?”
    我想要笑,但是我忍住了沒笑,我覺得王學利說的對,許沙就是那種見誰不爽,逮著就咬的人。
    “沒事就好。”我說完了就轉了個身,坐了回去繼續審訊了他說:“你認識有個叫姚夢琪的女生麽?”
    “誰啊?我不認識,我就一個屠戶,要是沒有生意往來的話,我根本就不認識。”王學利說,這話他沒撒謊。
    不過我那個時候說:“就是那個果死在苞穀地裏麵的女屍。”
    “哦,這個啊?這個我倒是不認識,不過在我做生意的時候,我是有過耳聞,我畢竟要到處跑去買種豬,然後再到集市上賣豬肉嘛,所以鎮上有什麽大事小事我都會聽說一點點。”王學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