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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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聽說來的小道消息是什麽?”我問。
王學利聽見了我這樣子問了他,他便嘿嘿笑了笑說:“我也隻是聽別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說:“我懂,你就當做是和我聊天好了。”
“那我說了啊。”他問我。
“好,你說吧。”
“那個小姑娘是被女幹殺的?”他神秘兮兮地說。
“被誰女幹的?”我有些好奇,不知道是誰瞎編出來的故事,那小女孩分明就沒有女幹殺的痕跡,她的屍體上絲毫傷痕都沒有。
王學利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別人也沒說。”
“有目擊者麽?”我隻是挺隨意的問了這麽一句話,沒想到的是王學利居然說:“有。”
我抬起眼睛看了看王學利說:“你確定?”
“對,我確定。”王學利說。
我來了精神,問了王學利道:“是誰?”
“那女孩不是死在木朗村旁邊的一塊苞穀地裏麵麽?”王學利反問了我道,我看著王學利點了點頭,王學利這才說了道:“就是木朗村的一個老頭子看見凶手的。”他說。
“這話是真是假?”我問了道。
“哎呀,人命關天的事,我能跟你開玩笑麽?”他信誓旦旦地說。
“那老頭叫什麽名字?”我問。
王學利說:“我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隻不過別人跟我說的真真切切的不會有假的。”王學利看著我說,我斷定王學利不像是騙我。
於是我說:“那老頭有什麽特征?”
“他是個聾啞人。你們一去村子裏麵一問就知道。”王學利認真地跟我說。
可是這也特麽的太扯了吧,你一聾啞人看見了殺人凶手,居然告訴了別人,那他是怎麽說的啊?這不是扯淡麽,這造假者也特會編了吧。我聽了王學利的話後就沒吭聲,不過王學利見我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後說:“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想了想凶手在暗,我們在明,現在我們草木皆兵也實屬正常,再說了,王學利的這些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我隻好上報給了我們所長去了。
結果就是連夜去將木朗村的那個聾啞人給抓到了所裏來。
可是我們說的他聽不懂,他比劃的我們看不懂,我們想要找的答案他說不了,而且他還沒有上過學,所以根本就不會寫字,簡直沒法溝通了。
於是我們隻好求助王學利。王學利悠悠地說:“你找他兒子來給當‘翻譯’不就行了麽?都跟他生活了這麽久了,應該是會懂的。”
王學利倒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於是我們隻好又去木朗村將老頭子的兒子給傳訊了下來。
他兒子沒一會就來了。
於是我們問問題,讓他兒子來充當“翻譯”雖然進展的緩慢,但也不是說跟剛才那樣沒法交流的狀態了。
這個聾啞人說他確實看見了一個男人拖著一個女孩子朝著苞穀地裏麵去,不過他倒是沒有跟去,他也不想管那樣的閑事。
可是問他凶手的樣貌有沒有看清時,他說沒有看見。
唯一看見的就是凶手的身材,是一個瘦高個。
這不是扯淡麽,凶手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瘦高個,那麽這個聾啞人說的是真是假,我們一頭霧水了,而且現在都大半夜了,專家們也都累了,睡覺了,我們倒也隻好將審訊進行到這裏了。
老白我們三個去休息了一會,不過沒有睡覺,就是去外麵透了透氣,然後又回了審訊室,接著盤問了那個聾啞人,得到的回答依舊像剛才那樣子的。
這麽說,凶手真的不是身材魁梧的退伍軍人?
我們三個都懵了,那個時候腦袋裏麵什麽都沒有,空空的一片。
不過我們問了那個聾啞人說:他有沒有能夠在他們木朗村有那樣身材的人。他表示沒有,並且還跟我們比劃了那個凶手的身高,那凶手在一米七以上,這在我們這裏算是高挑的人了,長得又高又瘦的男人,將姚夢琪給拖到苞穀地裏麵?
真的不敢想象。當我知道了凶手不是魁梧的大漢後,我的心理防線就已經崩塌了,這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凶手,可是僅僅知道凶手的身高和體型,我們也找不到凶手啊。聾啞人又沒有看見他的臉,也沒有看見他具體施暴的畫麵,我們也無法確定聾啞人說的那個人就一定是凶手啊。
我們又無頭緒了,這個老頭說的這些其實跟沒說是一樣的啊,我們白白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
翌日早晨,上班的時候所長通知我們10點鍾的時候開會,讓我準備一下關於死者的材料,說是要給專門們匯報一下情況。
我整理材料做匯報,那必定要去找小王。
小王看見了我來就將驗屍報告遞給了我說:“碎屍的檢驗報告還沒有,這是胡兵跟姚夢琪的。”我接了過來看了看,應答了小王說:“好。”
驗屍報告的大體格式我就不寫了,我就寫寫我看見了的胡兵的檢驗結果上寫著:死者被注射大量海洛因導致呼吸衰竭死亡。這是常見的吸毒過量的死亡方式。
而姚夢琪的檢驗報告上是:死者被用塑料薄膜類物體纏住頭顱,致使死者窒息死亡。
那時候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並沒有仔細看,可是當我仔細看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了,為什麽姚夢琪的臉部酡紅,全身慘白。
居然是凶手居然在殺姚夢琪的時候給姚夢琪抽血,也就是給姚夢琪放幹淨了血液,這是為什麽姚夢琪的全身慘白的原因。
也就是說,要是姚夢琪的血沒有被放掉的話,姚夢琪死亡後,她的身體跟臉部一樣是酡紅的。
我看著那寫驗屍報告,我心裏麵說不出來的難受,凶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麽要殺這三名死者?這樣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10點鍾開會的時候,我負責將我整理了的報告給專家們通報。
這無非就是死者胡兵,姚夢琪還有疑似死者的陳建斌三人的信息。
等我匯報完了後專家們問我了些有關碎屍的信息,還好我是有接觸過碎屍的,於是我說:“那具碎屍的死者估計是凶手先將死者給殺人,然後才有條不紊地進行肢解的,因為從報警人老二黑給我們提供的肱骨上來說,在肱骨連接胛骨的肱骨骨頭處,還有連接尺骨跟橈骨的肱骨小頭跟肱骨滑車的切麵都非常的精細。”
我將這話給說了出來後,我想了想,貌似我們在二溝河村找到的那隻死者的腳,的切麵也是非常的幹淨利索。想到了這裏,我忽然想到那個屠戶是不是撒謊了?
首先,豬的骨骼是跟人類的相差很大的,不過在農村地區地區要想找到鋒利的斬刀也隻有屠戶和醫院有,但是醫院的醫療器械根本就不可能丟失,這個在做手術和手術後都必須清點的器械,一般人也外接不出來,那就有兩種可能性。
一是王學利是凶手,不過他的體型跟那個聾啞老頭描述的不一樣;二是附近醫院的醫生是凶手。
我這次倒是沒有那麽快嘴,將我心裏麵想著的給說出來了。
所以那群專家們在討論著,商量著案件的時候,我跟坐我旁邊的老白說:“我懷疑凶手要麽是王學利,要麽是鎮裏醫院的一個醫生。”
老白悄悄的問我說:“你怎麽這麽猜測的呢?”
我說:“也隻有這兩個行業能夠有這麽鋒利的刀,你想咱們發現的碎屍中,不管是肱骨還有手掌還有腳掌,它們的切麵都非常的完整,像是一刀切下來的,是吧?”
老白點了點頭。
後來我也就沒說話了,老白在會議上也沒說話,就聽著他們一群人瞎嚷嚷。
不過他們來了,我們倒是可以不用那麽忙了,就是必要的時候收集收集證據,或者聽專家們說什麽什麽是嫌疑對象的話,去逮捕什麽的,反正都是跑腿之類的工作。
可是一個禮拜之後,我們也沒有收集道什麽有用的證據來,所以專家們便無功而返,這個案子成了懸案。
當然了,這要說一點,我們在信用社找到了陳建斌的貸款記錄,上麵有陳建斌留有的手印,我們也不是在破廟旁邊找到了一隻手掌麽?經過指紋對比,確定死者就是失蹤了的陳建斌。
專家們撤了後,這個案子就擱淺了。
直到專家走後的第四天,又有村民來報案了。
這次村民來報案說是在自家菜園子裏麵發現了一個腐臭的疑似頭顱的東西。
我們一聽,趕快跟著村民去了。
事發地點離我們找到肺髒的那個溝渠源頭不遠。
而且其實那個味道好久就有的了,一個禮拜前一直持續到現在,可是今天村民在挖掘菜地的時候,才將他給意外挖掘出來。
一路上村民跟我們這樣說著。
其實當我們知道事發地點離我們發現了肺髒的那個地方不遠,我們就知道這骷髏將會是誰的了。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個骷髏四周密密麻麻圍了一下趕來看熱鬧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