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骨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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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已經嚴重腐爛,麵目全非,不過還是仍然不能夠辨別出這個骷髏就是陳建斌的了,畢竟一個骷髏要被氧化成了赤褐色在夏天這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而已經腐爛這程度的屍體,臭得要死,我們即使戴了口罩都感覺十分惡心。
不過我們還得繼續處理。
因為現場有很多村民在我們來以前觀摩過,所以現場留有的凶手的痕跡幾乎為零。
我們那個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進行常規處理,然後將骷髏給帶回所裏麵進行檢驗。雖然老白,許沙我們都不說話,但是其實在我們心裏麵都清楚,這案子還沒完,反正隻要凶手還逍遙法外一天,我們的心裏麵就難受一天。
就在我們處理屍體的時候,我們忽然發現,陳建斌的音帶(甲狀腺腫大),仍然完整的在脖子上,不過這倒是腐爛得差不多。不過整跟頸椎被切割得相當完整。
我和老白看到了這樣子後,一下子就將王莊的那個叫做王學利的屠戶給排除了。
王學利是屠戶有鋒利的刀,沒錯,前幾次能夠完整的將手掌,腳,還有肱骨跟肋骨給剔出來也沒錯,可是頸椎上骨頭很繁複,而且陳建斌脖子上麵有著音帶(甲狀腺腫大),這個一般人就不可能一刀準確的將陳建斌的頸椎給切割下來。
而且仔細想想,胡兵是被凶手給靜脈注射了過多的海洛因導致中毒後心髒衰竭死亡,而凶手在殺害姚夢琪的時候將姚夢琪的血液給抽掉,現在找到的陳建斌的碎屍上,每一次刀法精妙,一刀就將骨骼給精妙切割開,這個凶手不簡單。
後來等我們將現場給處理好了後太陽也下山了,現在要是去醫院的話,醫院裏麵的領導人也都下班了,所以老白許沙和我決定明天早上再去拜訪附近的那個醫院。
隻是我們現在還得回所裏麵去。
我們交代完了事情後,我們在所裏麵忙了一會就回家去了。
夏末秋初的夜晚的風有些微涼,這個時候老白忽然跟我說:“小杜,那天帶你去看的那個女生你感覺怎麽樣?”我很詫異,怎麽老白忽然問了這麽個問題,要知道在我們農村,相親這種事總是趁熱打鐵,要是時間久了,人走茶涼什麽意思都沒了。
我遲疑了一下說:“還行!”
老白接著問我說:“那你覺得做媳婦怎麽樣呢?”
我聽到了老白的這句話我就不出聲了,說實話,我心裏麵依舊是二溝河村的那個女孩。要是這個案子忙完了的話,我就去提親去,我心裏麵是這樣子想的。
老白沒見我應答於是歎了口氣後也就沒說話了。
那晚上什麽事情也都沒有發生,相安無事,這對誰都好。
第二天我們去所裏麵上班,正巧的是,那天老白病了。本來也就打算去醫院的,這病來的好適宜。
我和許沙就跟著老白去醫院看病順便去醫院裏麵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物。
老白先看了病,然後我們在醫院裏麵轉悠了好幾圈,除了醫生還有看病的病人及其家屬我們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尤其是醫護人員。
我們一開始是找身材消瘦的,這個是按照木朗村的那個聾啞老頭所提示的說的,可是醫院裏麵根本就沒有身材消瘦的醫生。要麽身材勻稱,要麽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是沒有身材消瘦,高挑的。
最後我們去找的院長。
院長室的門虛掩著,但是人卻不在。我們就坐在了凳子上等。
過了好一陣一個中年胖子才進的院長室,他看見我們三個問了我們說:“你們有事麽?”
“哦,我們是jing察,最近鎮子裏麵發生了一起惡性連環殺人事情,想必你也聽說過了吧?我們來想要跟你了解些情況。”老白說。
“好的,您說,我一定配合。”他說。
“嗯,是這樣的,你們醫院有體型消瘦,高挑的醫生麽?”老白問。
院長想了想說:“是男性對吧?”
“嗯”老白點了點頭說。
“沒有!”院長想都沒有想就說了道。
那個時候我脫口而出說:“不是吧?附近就你們一家醫院啊?”
“這樣啊?那我把我們院的人都找來你們看看好了。”他說。
“好的,麻煩你了。”老白說。
“沒事,舉手之勞。”
我們等了十多分鍾後院長愣是將所有的醫護人員都給找了來,讓我們一個一個人的看,確實沒有符合我們要找的疑犯的人。最後我們隻好回所裏麵去了。
莫非木朗村的那個聾啞人騙了我們?
我們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所裏麵,然後我們再次去將以前給準備好了的三個死者的資料給找了出來仔細研究。
我們忽然覺得木朗村的那個聾啞人看見的人也不一定是凶手。
然後我們決定了再次去醫院,不過這次我們根本就沒有抱什麽希望,因為要是凶手在醫院的話,經過我們那樣一驚一乍後,他必定是跑了的。
可是我們去醫院,醫護人員居然一個都沒少。
這麽一來,我們就不知道要怎麽辦了,那個時候我們反而希望有人給跑了,那我們還會覺得是他畏罪潛逃,至少可以找到他的信息發布通緝令,可是現在一個人都沒少。
等再次集中了的醫護人員散了後,我忽然想了起來,醫院裏麵有沒有丟失手術刀?
於是我問了院長,他居然說:“沒有丟失!”
我覺得他在撒謊,可是他也覺得他口說無憑,就給我們找到了醫院的關於醫療器械的采購單據,那本采購上很明確的記錄了最近都沒有采購手術刀的記錄,倉庫的記錄上也沒有誰領取手術刀的記錄,那麽我們是不是又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裏麵去了?
因為院長根本就沒有撒謊。
我們三個又再次無頭無腦的出了醫院,這次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我們就這樣垂頭喪氣的回到我們所。
忽然我看見了我們所旁邊的那個小診所,我一下子像是被電觸了一下似的,我敲了敲我身邊的許沙和老白,兩個人回過神來,然後朝著我指的發現看了過去,然後我們三個人就朝著小診所跑了過去。
別小瞧這個小診所,之所以一直忽略他是因為他就在我們所旁邊,所以即使我們天天都從它診所門前路過,但是因為太熟悉了的緣故,我們就從來沒有想過它裏麵隱藏著嫌疑人。
沒錯,裏麵有著一個叫做馮超的骨科大夫。
我們進了小診所的時候,馮超跟沒事人一樣跟我們打招呼。
我們笑了笑,朝著他若無其事的走去。
然後等我們走近了他的時候,忽然就給他抓了住。
那個時候他想要掙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已經將他牢牢給抓了住,那個時候他問了我們道:“你們想要幹什麽?”
老白說:“幹什麽?什麽也不幹。”
“那你們抓我幹什麽?”他問我們。
“聊聊。”老白說這話的時候我和許沙已經將他給拖出了他們小診所了。
出了他們小診所後,我們沒一會就去了我們所裏麵。
直接給他拖到了審訊室裏麵去。
他有些不老實,一開始的時候吵吵囔囔的,許沙也沒吭聲,但是後來給許沙惹惱了,許沙衝著他吼了幾句,他這才安靜了下來,可是他安靜了後,不管我們問他什麽他都不吭聲。
我們也一時半會那他沒什麽辦法。
跟他熬了一會,他還是什麽都不說,於是我們就先吃飯。
吃過了飯後,我們問他,他也什麽都不說,就連常規的問他姓啥名啥他都不肯說,他不說我們不可能去撬他的嘴,所以就跟他耗著,不過我和老白倒是有耐心,許沙就沒這麽好脾氣了,一開始不打他,是因為彼此熟悉的緣故,但是他不配合,許沙也就扯破臉皮來對付他了。
許沙走到了他的麵前,揪住了他的頭發,一把將他的頭給揣了起來,然後惡狠狠地看著他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消磨我們的耐心。”
馮超什麽話也不說,就怔怔地看著許沙,那眼神裏麵透露出來的目光,怪滲人的。不過許沙朝著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然後說:“別這樣看著我,你都進來了,我還怕你複仇,給我分屍麽?”
這時候許久沒吭聲的馮超開口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原來你們抓我的原因是因為懷疑我跟這起謀殺碎屍案有關麽?你們在屍體上找到我指紋了嗎?”他最後反問我們到。
老白說:“沒有!”
然後馮超繼續問:“在現場找到我證據了?”
老白一臉無所謂地淡淡地說:“也沒有!”
“那你們憑什麽來抓我?我跟死者有沒關係,我都老老實實的!”馮超說到這的時候老白笑了笑。
然後老白悠悠地說:“馮超!”
馮超很平淡地應答了說:“嗯。”
然後老白才說:“你信不信死人會說話,而且死人不會說慌,你信嗎!”老白說完後我們都看了他一眼。
他絲毫不露出破綻道:“我不迷信!”
“嗯,這個我們知道,我們也不信!可是屍體確確實實不會說謊,而且事實上死者的屍體上所留下的痕跡告訴我們說你就是凶手!”老白說道了這裏猛然將手指指向了馮超。
隻不過馮超跟沒事人一樣,一點兒驚詫都沒有從臉上流露出來,要知道這般鎮定的人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他是無辜的,所以他問心無愧,另一種就是他是凶手,他早有準備。從馮超的表象我根本就看不出什麽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