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疑似擼管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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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回所裏麵後,經過技術部門的檢測分析,內褲上殘留的精漬和煤氣罐上殘留的精漬都是死者的,並且在死者下體包皮上也有發現精漬,經過分析對比,確定都是死者殘留的。
工廠大門上的指紋也都是死者的,並沒有采集到其他人的指紋樣本。
根據分析屋子裏麵的腳印也都是死者留下的,也沒有在屋子裏麵發現有其他人的毛發,特殊纖維跟物品。
這也就是說死者係屬自殺無誤。
並且通過了鑒定死者是在三月十一號晚上十二點左右吊死在廠房起重臂上。在死者的屍體上也並沒有痕跡表明是是他殺,所有種種均表示死者汪光彩係自殺身亡。
不過我任然好奇於死者晚上要在自殺之前自慰呢?
要是人心情不好的話,極度悲傷難過之時他是沒有自慰的欲望的。
他之所以自慰是因為他想要享受快感帶給他的片刻歡愉,而死者為什麽要在片刻的歡愉之後陷入極度的絕望之中呢?
我有些想不通。
就在我們打算結案的時候,忽然另一具跟汪光彩一模一樣的屍體告訴我們,我們所有人的判斷都錯了。
在這看似自殺的表象下,居然隱藏著的是一個謀殺。
因為我們在三天後,也就是三月十六日又發現了一模一樣的屍體。同樣的在家上吊自盡,相似的年歲,同樣的性別。屋子裏麵仍然什麽都沒有留下,除了煤氣罐上的死者精漬。
同樣的我們也並沒有在死者的屋子裏麵發現毛發,纖維或者其他有用的線索。
不過很慶幸的是我們死者在死亡之前曾經在院子裏麵給花翻過泥土添加過有機肥,所以我們在花園裏麵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其實說他是重大發現也並不算是,因為我們發現的僅僅是一個鞋印,是踩在一坨泥土上麵的。所以泥土記載了死者或者是凶手的鞋印。不過僅僅隻有一隻鞋的四分之一,是一隻鞋的鞋後跟。
我們從鞋印上來分析,這應該是回力球鞋的鞋印,尤其是喜歡打球的同事看了拓印後,十分肯定這就是回力鞋的鞋印,可是我們並沒有在死者的屋子裏麵發現回力鞋,我們發現的大多都是皮鞋。
我們除了皮鞋就找到了一雙休閑鞋,從鞋子上判斷,死者應該很少運動,所以這泥土上的鞋印那就是凶手的嘍?
於是乎先前的汪光彩自慰自殺案一下子就被推翻了,這不是什麽自殺,這是一場精心布置的謀殺!
想到了這裏,我的腦海裏麵不自覺的想起十多年前的稻草人謀殺案來。
也隻有這個時候,我的心裏麵忽地就開始膽怯了起來,稻草人謀殺案那是我見過的最為棘手的案子,沒有之一。可是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們現掌握的信息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回力球鞋鞋印,雖然我們可以從鞋印上推斷出凶手的鞋子尺碼,然後在推斷出凶手的大致身高和體重,可是剩下的呢?
我甚至覺得這是凶手跟我們開的一個惡作劇,或者是一個詭異的夢。
當我冷靜了後,老白、許沙我們從死者的周邊進行調查,我們發現,死者名叫:何框,今年三十九歲,有一個兒子在上初三,已經16歲了,跟妻子兩點分居,正在鬧離婚,孩子現在在跟何框的妻子生活。
這就是死者的大致信息,而我們走訪了周邊的群眾後得到的信息是:死者為人謙和,樂於助人,跟鄰居的關係很好,朋友很多,他們會常常聚會。
我對比了下兩個死者汪光彩和何框的信息後,我笑了笑,真不知道這樣的性格迥異的兩個人會不會被同一個凶手殺掉。
如果說會的話,我猜想凶手應該是一個女人。
那麽院子裏麵的鞋印是凶手故意穿上回力球鞋來迷惑我們視線的麽?
我想到了這些我就跟我身邊的老白討論了起來,我問了老白說:“你覺得凶手是男是女?”
老白笑了笑說:“我覺得這樣細心,凶手應該有兩個人!”
“哪兩個呢?”我有些好奇。
“何框的妻子和兒子!”老白笑著說。
“不是吧!”我想都沒有想我就說:“何框跟妻子不合,但這不是謀殺他的動機啊,那還有那個汪光彩呢?”
我這樣一說,老白也就沒有說話了,過了好久老白才說:“哎,還是等許沙回來再說吧!”
“許沙去哪了?”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老白瞧了瞧我說:“不是去跟何框妻兒了解情況了麽!”
“哦,你看我,糊裏糊塗的!”我說。
“啊呀,晚上少勞累一下記性就好了!”老白敲了敲我肩膀跟我說。
我有些尷尬,但勉強吐出了幾個字說:“我還年輕!”
老白笑了笑也就不說話了,又過了一陣子,我們都快要下班了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叫馬九的年輕人來報案,說是在他們家有一股十分難以忍受的惡臭味,並且整個屋子裏麵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父親也不在家。
我們聽了後也就去現場去了,大概十多分鍾後我們就去的現場。
我們去的時候報警人告訴我們,她跟他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前段時間她出差了,剛剛回來,沒想到的是回家後父親不見了,家裏麵門窗緊閉並有一大股肉類腐爛了的惡臭味,她這才報警。
當馬九將我們給帶領到了屋子裏麵的時候,我們的眼前一片狼藉,他們家在城郊處,也算得上豐盈之家,所以在他們家的木質地板上到處都是垃圾。總之現場一片淩亂。
我們順著氣味找到了她們家廚房,要是沒有弄錯的話,那股惡臭就是從裏麵發出來了的。
不過廚房跟他們家淩亂的屋子相比,這廚房要幹淨整潔得多,不過當我們將視線給轉向了他們家櫥櫃的時候,居然看見了他們家的微波爐敞開著門被燒壞掉了。
然而兩人奇怪的是在他們家微波爐的旁邊擱置了一個碩大的鹹菜罐子。於是我們將報警人馬九給叫到了廚房裏麵來。
我們指著那個罐子問了道:“這個是你們家的嗎?”
馬九看了一眼立馬就否認了說:“自從我母親不在了以後,我們家就沒有自己做過鹹菜,所以這麽大個的鹹菜罐子沒有。”
“哎,怎麽我家的微波爐壞了?”我們都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見了馬九說。
然後她就跑了過去,這個時候老白說:“你別碰!”
馬九伸出去的手立馬就縮了回來,然後一臉茫然的看著老白,這個時候老白給馬九解釋說:“你先別碰,讓我們看看罐子裏麵有什麽東西。”
老白說完朝著罐子走了過去,這個時候我問了馬九說:“你是幾號出的差?”
她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我說:“這個月13號,跟我的一個同事一塊去的。”
“你去出差的時候你確定你父親在家嗎?”我問了她。
馬九斬釘截鐵地說:“我確定,在!”
就在馬九的話說完了後,老白就跟我說:“快來看,有情況。”
我走了過去,隨便看了一眼。罐子裏麵是有情況,那是一些肉,已經腐爛了,發出了綠斑。從腐爛了的程度,這三月份都已經開春了,雖然乍暖還寒,但是一開春後,肉類腐爛的速度也就加快了,看樣子,這肉應該是在13號以後就有的了。
不過是什麽動物的肉要看技術部門的檢測結果。
說實話我覺得那是動物的,不過老白卻憋著嘴,一臉凝重。
我當然能夠猜出老白的意思了,他覺得罐子裏麵的腐肉不簡單。
其實我到覺得沒什麽大不了,我們雲南人臘肉的做法是在肉上抹上鹽,噴上白酒醃漬三五日拿出來風幹。
雖然已經是陽春三月了,弄出來的臘肉的味道會大打折扣,可是這個時候弄個臘肉也是正常的。
想到了這裏我問了馬九說:“你們家是不是很喜歡吃臘肉?”
馬九搖了搖頭,然後就跑出去吐了。
既然不喜歡吃臘肉,那就不會在陽春三月醃製臘肉,那麽老白是對的。
最後老白給所裏麵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我的同事們來了。
那個時候我們才在屋子裏麵找線索。
屋子裏麵的東西淩亂得要死,但是卻很少有線索留下來,而看似淩亂的屋子裏麵,其實剛剛擦過了地板,茶幾上的水果刀刀柄上留下了指紋,但卻沒有在刀鋒上看見有血漬。
我們看了馬九父親的房間,在他床腳發現了幾根毛發,不過確是那種很短的白一截黑一截的頭發,床單洗得幹幹淨淨的並沒有痕跡,紙簍裏麵也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因為是晚上的緣故,那些細微的破綻我們也發現不了,於是做了常規工作後,讓馬九自己去找個旅店住了下來,打算第二天接著找殘留下來的痕跡。
那晚上許沙和我的有些同事連夜去將死者何框的妻子和兒子給帶到了我們所裏麵來。
於是我睡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家裏麵的電話將我給吵了醒,無奈隻好起床連夜去所裏麵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何框的妻子和兒子,他兒子長得既不像死去的何框,也不像何框的妻子。我笑了笑似乎找到了何框為什麽要跟其妻子離婚的緣故。
我打著哈欠問了何框的妻子說:“你叫什麽?聽說你跟你的丈夫感情一直不和是吧?”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我叫胡玫,是一家中學的語文老師,這個是我兒子胡濤,我跟我丈夫感情卻是破裂已久,隻不過我聽見了他的死訊我感到很震驚。”她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熬夜還是難過的緣故,她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不過我從她的眸子裏麵根本就看不出悲傷。
有時候人的悲傷並不止會膚淺地停留在表麵,可是我卻無法判定我眼前的這個女人有沒有悲戚。
胡玫的兒子和胡濤是分開審訊的,所以我們也得知了胡玫之所以要跟何框離婚的緣故,確實是因為那個孩子。隻是在強大的不在場證據麵前,胡玫跟胡濤兩母子貌似沒有謀殺何框跟汪光彩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