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罐中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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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天後半夜的時候我們審訊了胡玫跟胡濤了兩次,後半夜一次,天亮了一次,兩次審訊得到的口供都八九不離十。雖說兩人的嫌疑確實很小了,但也並不是說她們的嫌疑被完全的排除掉。
    其實在稻草人謀殺案結束後,我們對待凶殺案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不過我們都已經來不及仔細回顧十多年前的謀殺案了,因為我們還要去馬九家。
    我們是早上9點半去的,那個時候馬九已經在家門口等著我們了,那天她穿了一件棕色的呢絨大衣。我們去她也不像以往的那些人一樣朝著我們衝了過來,而是很淡定的站在了門口等待著我們。
    等我走近了後我跟她說:“馬九,你今天沒上班麽?”
    “出差太累了,今天老板放假給休息。”她說這話的時候淡淡的。
    當我和技術部的一塊進去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了馬九父親的窗台地下發現了一個不明物體,我走了過去,那是一隻用過了的避孕套。我叫來了技術部門,套子裏麵還有殘存精液,不過很少很淡。
    我們將它給保存了下來,不知道能不能從中找到我們想要的信息。
    當我和我的同事再次進入屋子的時候,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再次細致的從這個屋子裏麵提取到有價值的線索時,我的另一個同事叫了我,他說:“杜澤,快來這。”
    那是廚房,他必定是有了驚人的發現,於是我小跑著跑進了馬九他們家的廚房,那個時候我的同事手裏麵的鑷子上麵拎著一坨發綠了的上麵沾滿了粘液的肉塊。
    我看了看這跟普通的肉塊並沒有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是此時我同事鑷子上拎著的那塊肉比一般動物的肉要薄了些。
    我有些不滿意,對他說:“你大驚小怪的幹什麽?”
    這個時候他聽見了我的話後,趕快將頭給別扭朝我這方來看了看,他這才發現了問題所在,他給我看的這麵是純瘦肉的,這必定看不出什麽玄機來,當我要轉身走掉的時候,他叫住了我說:“杜澤,你等等,你看!”
    當我的視線觸及了他手上拎著的肉片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
    那並不是普通的肉塊,而是一塊人肉。
    雖然那塊肉已經變得更黃和充滿了粘液,但也阻止不了我更清晰的看見了肉皮上麵的彎曲了的稀稀疏疏的毛發,那必定是人的毛發,我確定以及肯定。不過是誰的肉不得而知。
    我那個時候已經慌了,我並不是害怕,我的膽怯來自於我的對手一一凶手!
    我對凶手的這種表現一無所知,我以為我又遇上了像稻草人謀殺案那樣的碎屍案了,我想想我都有些後怕。
    我那個時候我有些不敢去看,我想了想最後我還是給老白和許沙打了個電話。
    我在電話裏麵什麽都沒說,我們都共事這麽多年了,即使我什麽都不說,我想她們也都知道我想要說什麽,於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老白問了我道:“是不是出事了?”
    “嗯!”我應答了道。
    “你在哪?”他問我說。
    “馬九家!”我說。
    “我馬上來!”說完他就將電話給掛了斷。
    過了沒多久後老白和許沙兩個人都來了,我在馬九家院子外麵等著他們的,不過哪怕他們都來了,我們三個人也一頭霧水。
    因為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鹹菜罐子裏麵的是人肉,所以我們並沒有保護好現場,我們僅僅以為是這隻是一個簡單的人口失蹤案,或者馬九的父親年邁了,走丟了幾天,過不了幾天又會回來的,可是看現在這樣子,不會了的。
    我們將罐子給送回了到所裏,然後立馬將馬九給傳喚了進屋子裏麵來。
    我們隻看見了馬九後就問了馬九說:“你爸爸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的,幾歲了?”
    她看了看我們說:“昨晚上不是都告訴你們了麽,怎麽還問啊!”
    “現在忽然出現了一些狀況。”老白說。
    “什麽狀況?我是他女兒,你們可以跟我直說。”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
    “你飛父親很有可能不是簡單的失蹤。”我說。
    “那你們的意思是被綁架了嗎?綁匪要多少錢?”她說。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關乎……”還沒有等我將要說的話給說出來的時候,馬九就問了我說:“他們綁架我父親不就是要錢麽!”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老白說:“我們在你家廚房裏麵的那個鹹菜罐裏麵發現了一罐子的肉,初步判定,那不是動物的皮肉,而是人的。”
    “這麽說,我父親……”她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暈倒了下去。剛才還那麽強勢,到現在卻不堪一擊,說到底她到底還是一個女人。
    等馬九醒了來的時候,老白又再一次問了馬九關於她父親的一些信息,得知她父親叫馬寅,今年才53歲,跟妻子離異,不過有著一個對象40多歲,不過馬九跟她父親的那個對象處得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沒有去父親對象家裏麵去找。
    聽到了這裏,我們根據馬九提供給我們的線索找到了馬九父親的對象。
    你是一個44歲的中年女人,雖然人老珠黃,但挺喜歡收拾打扮的。
    她對於我們的到來感到很驚訝,不過聽到了我們是為馬寅的事而來後反而很鎮定了。
    關於馬寅的事,她不是很願意跟我們多說,她說的最多的就是“我跟他分手了,你們也別來找我了,現在我有新的感情了,他也有他自己的新感情。”
    我們一聽頭都大了,當我們都有些不信的時候,這個女人給我們拿出來了一個信封,她說:“信封裏麵裝的是兩萬塊錢,是馬寅給的分手費,大概是在一個月前就分手了。”
    說實話我們有些不信,按理來說,這個女人的嫌疑比較大。
    不過這個女人也看了出來,於是她就跟我們說:“其實馬寅跟他女兒的關係也不太好。”
    “是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我問了道。
    她倒是沒有否認說了道:“嗯,是的。”
    “那你認識汪光彩和何框嗎?”許沙問了她說。
    她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他們認識我嗎?”
    “不清楚,他們現在都死了。”許沙說了道。
    雖然跟這個女人的交流中我們沒有感覺這個女人的異樣,按理說要是她是凶手的話,在看見了我們的時候很多凶手都會露陷,隻有少量的心理素質極好的人不會。不過在沒有出結果的時候,我們還是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就是凶手。
    從她們家出來了後我們就讓偵查員暗中觀察著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當我們回到了所裏麵的時候,小王找到了我們說:“在馬九家裏麵發現的那隻安全套的外壁發現了糞便,而安全套裏麵的精漬和在馬寅臥室裏麵發現的毛發跟廚房裏麵發現了的肉塊都送省廳去dna檢測了,結果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夠檢測出來。”
    我一聽說在馬九家找到的安全套的外壁沾著糞便,我心裏麵一下子就震驚了,這是什麽情況啊?
    我看著小王,他也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過了好久之後,他才小聲嘀咕著說:“你們說馬寅會不會是個同性戀啊?”
    按理來說有些不可思議,於是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就在那靜靜的思考著。關於馬寅的性取向,還真有些說不準,不過在最終沒有將安全套裏麵的精漬確定是不是馬寅的時候,我們對於這罐子中人肉案也不好判斷。
    所以我們也隻好暫時將這個案子跟擱淺了,其實那個時候我們倒是希望這是一宗慘絕人寰的綁架事件,不過要是那樣的話,案子也就變換得更加複雜了。
    前麵依舊有著兩具看似自殺,實質是謀殺的裸體男屍,現在忽然出現一個下落不明,廚房裏麵裝了些腐爛的肉塊的詭異案件。
    說實話,要是假設馬寅被殺害了的話,那鹹菜罐裏麵的肉塊就十有八九是馬寅的了。
    如果假設成立了的話,那殺害馬寅的人會是誰呢?
    其實這個案子的嫌疑對象有三個:第一個是馬寅已經分手了的對象那個44歲的女人,殺人動機可能是情殺;第二個就是馬寅的女兒馬九,殺人動機可能是繼承財產;第三個嫌疑人是馬寅的原配,緣由就可能是仇殺了。不過對於馬寅的原配我們根本就不熟悉,不過經過分析就不能猜測,遺產始終都是馬九的,並且她又不在場證明,她的嫌疑很小,可以考慮排除;而馬寅的原配要是想謀殺掉馬寅的話,早就該行動了,因為生活子啊仇恨裏麵的人有多可悲隻有她們自己知道。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馬寅對象,那個44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