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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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們的偵查員觀察了那個女人很多天後,我們也沒有發現她有著什麽不正常的。每天早上幾乎很準時的出門買菜,然後做飯,接著吃飯看電視,出門打麻將,接著回來做晚飯,吃飯後跟新對象出門散步,回來看電視然後睡覺。基本上每一天都是這樣子,也很少發現她接電話電話,或者打電話。
    看起來這個女人的社會背景一點都不複雜,每天的生活都按部就班一成不變,所以我們又觀察了幾天也就放棄跟蹤觀察這個女人了。
    隻不過就在我們放棄了跟蹤這個女人的時候送省廳的鑒定下來了,安全套裏麵的精液是馬寅的,我們在床腳發現的毛發也是馬寅的,鹹菜罐子裏麵的皮肉依舊還是馬寅的。
    因為安全套外壁的糞便因為技術原因而且也沒有鑒別價值於是我們就放棄了,不過當我們看見了鑒定上麵的寫著的說是鹹菜罐子裏麵的肉也是馬寅的話,那這麽說馬寅多半是死了!?
    與此同時我們在廢棄了的工廠裏麵和居民家中發現的那兩具裸體男屍依舊一點眉目都沒有。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將這三具屍體給放在一塊兒研究研究,可是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話,那句話是我的在警官學校的時候我的一個老師說的。
    他說:“一個狡猾的凶手,不是隻會殺人,而是會毀屍滅跡。而我們就是在他們已經快要將痕跡給毀滅幹淨之中找出他們的紕漏。”
    我忽然想到了這麽一句話來,可是當我將汪光彩。何框還有馬寅他們三個人的dan鑒定給放在他們的卷宗邊上一塊兒看了好久,我也沒有看出有什麽異樣。
    汪光彩所在的內褲和煤氣罐上提取來的精漬也是汪光彩的,至於在何框家裏麵發現的精漬也是何框的。這麽一來,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我不知道要從何查起,我也不知道這三具屍體有沒有關聯。
    有時候我甚至不敢去想,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倦怠了這樣枯燥的生活還是我對這個案子的一無所知。
    我甚至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同一夥,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最後還是許沙走到了我的麵前跟我說了道:“你是不是在想案子?”
    我看了看許沙沒有想要應答他,畢竟我已經不是十多年前的那個新人了,許沙的脾氣依舊沒改,所以我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不過在我的心裏麵有些排斥許沙。
    許沙也不跟我計較繼續說了道:“我覺得這個案子比十多年前的那個稻草人謀殺案還要棘手。”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看了看我說:“他們的社會背景都很簡單,不過我懷疑他們可能是同性戀。”
    “就因為在馬寅的安全套外麵發現了糞便麽?那要是他和他的伴侶采用肛交呢?”我看著許沙問了道。
    “可是我的經驗告訴我,沒有這麽簡單。”許沙跟我爭辯了說。
    我沒有吭聲,盯著許沙看,他的目光也不回避,看著我。這個時候老白走了進來,看見了許沙和我那樣對峙著,便走了過來說:“晚上要不要出去喝幾杯?”
    “你不是不喝酒的麽?”在我的記憶裏麵老白根本就不喝酒,不過這個時候我聽見了老白跟我說了道:“這幾天都在忙這個案子,所以很累,明天估計也不能休息,所以今晚上就當是犒勞一下自己嘍。”
    “是兩個案子吧!”許沙說。
    “是啊,我也感覺這是兩個案子。”我也跟著許沙說了道。
    “管它是幾個案子,今晚上要不要去?”老白問了我們說。
    我想了想,我本來是要回家陪老婆孩子的,但是一如老白所說,這兩天都是在忙這兩個案子,所以心裏麵煩躁得很,於是我思量了一下子就應答了說:“好,算我一個。”
    “我也去,咱三兄弟不管幹什麽不都在一塊麽!”許沙說。
    那天我們在下午的時候又去找了馬九一次,那天下午她不在家,不過屋子並沒有上鎖,我們在門口等了好大一會兒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屋子裏麵走出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來。
    他看了看我們,然後走開了。
    我們心裏麵雖然疑惑,但也沒有說什麽。
    那天下午我們根本就沒有等到馬九回家,在天都黑了,馬九也沒回家,我們也沒有能夠再次看見那個從馬九家出去的男子。
    最後我們肚子實在餓得不行,最後我們去吃東西去了。
    我們是去的一個大排檔,因為天剛剛黑了沒多久,所以大排檔裏麵人很多,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去吃了一半的時候,隔壁桌上忽然有人說:“你們知道麽,馬寅死了。”
    “哪個馬寅?不知道。”他的同夥說。
    “啊呀,馬寅你都不知道啊?想當年他販毒的時候,我們都還穿開襠褲呢!家裏麵十分有錢!”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說了道。
    聽到了這裏,我們三個人的心一下子就咯噔一下子不跳了。
    我們感覺我們查了這麽些天的案子,都白查了,居然連馬寅有這麽大的案底都不知道。
    接著那個人說:“你不是真的不知道吧?”
    “我知道,聽說過。”他同伴說了道。
    “他死了,據說被人給殺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人神神秘秘地說。
    我們三個人都聽著他們兩個在說著,接著其他那人說:“不會是被以前的生意對象跟弄死了吧?”
    “不是吧,聽說在馬寅家院子裏麵埋藏著兩具屍體,都埋藏了快十年了。”最先說話的那個人說了道。
    都聽到了這裏,我們的平複的心再也平靜不下去了,於是我們三個一塊離開了,桌子,然後給他們兩個人看了我們的證件,想要他們跟我們回所裏麵協助調查。
    不過那兩個家夥在不知情的時候,都在那講得可歡了,一看見了我們的證件之後,就都懵了,然後兩個人一起都說什麽都不知道,引來了一群莫名的群眾來圍觀。
    我們因為沒吃飽的緣故,讓老板跟我們打了包,他麻利地給我們打好包後,我要給錢,他卻不要,我隻好將我手裏麵的一百塊錢都給老板留了下,不過他追了回來,給我找了五十塊。
    我們帶著那兩個人回到了所裏麵。
    原來這兩個人是街頭地痞,綽號叫柴王和爛文。其中最先提起馬寅的事的人是柴王。
    根據柴王提供的消息我們得知,在90年代的時候馬寅在文山那邊混得風生水起,後來因為在文山弄出了人命這才慢慢的淡出人們的視線,不過回到了家裏麵來也不老實,也因為分贓不均前後弄死了三個人,據說他們家院子裏麵到現在都還埋藏著兩具屍核。
    他們之所以這麽清楚也隻是聽別人口耳相傳得知的,是不是真假也無從考究,畢竟誰也沒有那個膽子去馬寅家院子裏麵去挖屍核啊。
    不過他們沒有這膽子,我們卻有。
    我們連夜跟所長說明了情況,要求我們所長上報檢察機關請求頒發給我們一張搜查馬九家的搜查令,可是被我們所長給拒絕了,原因是柴王跟爛文有可能撒謊,要是找不到證據怎麽收手?
    我們考慮了確實如所長所說要是在馬九家將她們家給搜個天翻地覆也不能找到屍核的話,那我們無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考慮了再三,我們對柴王和爛文審問了幾次,都是一樣的回答,這是這樣的道聽途書值不值得我們去冒這個險?
    還有一個就是要是扯出了案中案的話,我們能不能偵破?
    要知道十多年前的案子了,現在屍骨都泛黃了,案子怎麽破?最重要的是現在馬寅也不見了,這不是死無對證了麽?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馬寅,搞清楚他是死是活,不過這個人活著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在我們發現了馬寅的肉塊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我們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現在就知道隱藏得如此之深,看似社會背景十分簡單的馬寅,一下子身份變得不一般了,人家至少是十多年前的大哥大,這案子看起來倒是仇殺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可是這跟汪光彩和何框兩人的裸屍案有什麽聯係麽?
    看起來汪光彩和何框的裸屍案是一個人幹的,兩個案子中所用的手法是一樣,那就是說馬寅的案子跟汪光彩他們的案子是一個。
    不管凶手是不是一樣,當目前看起來確實就是這樣子。
    可是馬寅最有可能的是仇家報複,而汪光彩跟何框呢?
    那麽詭異的死法,還是第一次見到過。死前自慰,這說不過去,就算是勉強搪塞了過去,那麽煤氣罐上的精漬呢?
    而且現在就算是我們將這些細節都拋開不談,就隻說說馬寅的那個案子,如果說柴王跟爛文說的都是真話,那麽馬寅的這個案子會不會是案中案?
    如果是案中案的話,凶手會不會直接將馬寅給殺掉,或者讓馬寅死不如生?
    在我從警的這些年裏麵,遇到過很多嫌疑犯,他們中有的憤怒,有的變態,而這一次,我不知道我所遇到的凶手到底是憤怒的還是變態的。
    要是他憤怒的話,直接殺人碎屍,要是他變態的話,我實在想不出他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