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快遞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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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的時候,馬九抱著一束玫瑰花慌慌張張的朝著我們的辦公室走了過來,我們以為有什麽事,於是就都將手上的活計給放了下。
當馬九走到了我們麵前的時候,她神情凝重地將手中的花給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我不解地看著她,她一臉的驚慌失措。
我這個時候問了馬九說:“怎麽了馬小姐?”
她說:“我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請假休息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基本上每日都是以淚洗麵,可是今天我才第一天回公司上班,就收到了一束玫瑰花。”
我看著我麵前的這個年輕漂亮的女生嚇得花容失色,但我依舊被蒙在鼓裏,於是也隻好平淡地說:“嗯,可以理解你這幾天都在難過。我們會加緊偵破的。不過你說有人給你送花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雖然我習慣了有人給我送花,可是今天有人給我送的花,不正常。”說完馬九將手裏麵的玫瑰花給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大概看了看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我跟我媳婦都老夫老妻的也不會玩什麽浪漫,所以我很少給她送花什麽的,所以我也就不會跟著小年輕人去研究玫瑰,因而我是不懂的。
我看了看什麽名堂也看不出來,於是我將頭給抬了起來看了馬九一眼後說了道:“我看不出有什麽玄機。”
這個時候馬九哆哆嗦嗦地說:“你看見了花束上麵的卡片了嗎?”
我點了點頭,有些不解,這個時候馬九說:“你拿起來。”
我照做了。
卡片上麵什麽都沒有寫,不過在卡片下麵被粘著一個小塑料口袋,口袋裏麵是一片很小的肉,那肉感覺是新割下來的,然後什麽信息都沒有。
這個時候馬九開口說話了道:“我懷疑這個是人肉!”
我有些暈,不知道是不是馬九最近都不敢吃肉了,因為我覺得她現在不管看見什麽都會覺得那是人肉,不過說實話我也不敢肯定小袋子裏麵裝著的就是其他肉。
換個角度想,要是我是疑犯的話,我也不會裝上個亂七八糟的的肉來嚇唬人。
想到了這裏,我趕快叫來了老白跟許沙,他們兩個人過來看了一下什麽都沒有說就將小王給找了來,老白這個時候問了小王說:“這個是不是人體組織?”
小王認真地看了看什麽話也不說。
過了好久之後小王才說:“是有點像,不過我也拿不準,還是檢測後再說吧。”小王說完就將它給拿走了。
這個時候我才緩過神來問了在我麵前緊張兮兮的馬九說:“你覺得會是誰給你送的花?”
“一開始我以為是楊偉給我送的,他追求我好久了,可是當我拿起了卡片來看,看見了口袋裏麵的肉後,我才覺得應該不是楊偉給送的。”馬九說。
我一聽這話我感覺馬九是在撒謊。
試想一下,我們小鎮上快遞就兩家,一家是郵政的ems,一家是圓通。
現在暫且不說是哪家快遞送來的花,就說說馬九吧,要是她真的害怕的話,我想她是堅決不會去碰這束玫瑰的,因為花裏麵放著令她恐懼的東西,可是當我回顧馬九來時候的表情,我根本就找不出馬九有絲毫的恐懼,這麽一分析,我覺得這或許是馬九自編自導自演的。隻不過我沒有證據,所以也就隻好在心裏麵想想罷了。
那我們現在再來說說這兩家快遞吧,ems在小鎮必須去郵政局裏麵辦理,郵政局的話裏外都有監控,而圓通就沒有,要我是凶手的話我就會去圓通辦理快遞,於是我問了馬九說:“說快遞給你的是ems還是圓通?”
她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問了前台,說是圓通。”
看來我猜對了,於是我想了想,在小鎮上圓通的辦理點就兩個,一個在一個比較大的村寨,另一個在鎮子裏麵,離我們不遠。
我這個時候跟老白說了說,讓老白去鎮上的那個辦理點看看有沒有人在今天早上去辦理快遞送花的。
老白點了點頭出去了。
我這個時候跟馬九說:“除了楊偉外還有誰會給你送花?”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覺得要不是馬九自編自導自演的鬧劇的話,那必定是熟悉她的人給送的,抑或者是異常惡作劇也不可而知。
馬九想了想說:“追我的人倒是還有幾個,不過我們都很久沒有說話了,就楊偉我們還在一個公司裏麵共事,所以不會是楊偉吧?”她最後的那句話顯得有些驚詫。
過了沒多久老白回來了,老白湊到了我麵前說:“跟你說個事。”
我聽了老白的話後就跟馬九退脫著說:“不好意思啊,我們領導找我。”
馬九笑笑沒說話,然後我就跟著老白出去了。
才出了辦公室老白就說:“嗯,剛才去問了,早上的時候是有個男人去交付了一快遞給了五十塊錢,不過那個男人戴著墨鏡和口罩,沒看清他長什麽樣。”
當地的老百姓都很熱忱於是老板娘還問了那個男人說:“你怎麽戴口罩啊?”
男人說:“感冒了。”
然後圓通的代辦點老板娘就什麽都沒有說下去了。而且那個男人並沒有留下自己的任何信息,當老板娘問了道:“要是投遞不了的話怎麽辦,你還是給留個地址和聯係方式吧!”
那男人甕聲甕氣地說:“要是投遞不了的話就扔了,也行的。”說完就轉身走了掉。
然後我都還沒有開口說話,老白就接著說了道:“我也問了,那個男人偏瘦,中等身材,穿了一件灰色的長袖體恤衫,米黃色的褲子搭了雙棕色的皮鞋。”
“就這麽多麽?”我問了道。
這些信息雖然是知道了,但是也跟不知道沒有什麽兩樣,這個郵寄給馬九玫瑰的人會不會是凶手也不得而知,不過惡作劇倒是可以排除了,誰弄個惡作劇能夠弄得這麽神秘?
那麽……
他是凶手?或者凶手的幫凶?
而這個幫凶要跟馬九送花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是要間接地告訴馬九說馬寅還沒有死?是這樣的麽?
那麽鹹菜罐子裏麵發臭了的肉塊怎麽說?
我和老白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那個時候心裏麵亂哄哄的,不過就在我們毫無進展的時候,我和老白聽見了屋子裏麵的馬九的電話響了,隻不過馬九並沒有接。
馬九怎麽不接電話?按理來說她應該接電話才對的,可是她居然沒接。
那個時候我忽然覺得是馬九買凶綁票了他的父親,當然了我隻是猜測,後來等我和老白進去了後,馬九就打算走。
我那個時候心裏麵想到底是讓馬九走還是留下馬九盤查?我有些拿不定注意,當我將視線給轉向了老白的時候,老白沒有表示,其實我知道老白是知道我心裏麵想著什麽的。
我看見了老白的那樣子,我心裏麵也就有底了,我讓馬九出去了。
然後讓一個剛剛畢業沒多久的,馬九不認識的人去跟蹤馬九。
我不知道我的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其實我心裏麵也忐忑著要是打草驚蛇了怎麽辦,可是都那個時候了,我不這樣我也沒辦法。
這個案子感覺讓我們深陷迷霧叢林之中。
其實說實話,十多年前的那個稻草人謀殺案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感受,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感覺已經不複存在了好多年,可現如今一下子我又被那種感覺給包圍了起來,我感覺我像是被人五花大綁給扔進了海水裏麵,我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窒息,我感覺到了我的驚慌失措。因為我不知道我的對手接下來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