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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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衙門,有著很多的官兵把守,沒有時間和他們糾纏的殘鳴直接使用挪移之術,隻見虛影重重,便輕易地避開了把守的官兵們,順利的來到了謝詩雨待著得那間別致的正房內,發現不但隻有謝詩雨還有那個肥胖的王大人,不想多說廢話的殘鳴正準備直接拉著謝詩雨就走,卻突然感應到房內竟然暗藏著一股龐大的能量,怕是一位強者隱逸在此。
殘鳴暗自心驚,一眼看向了王大人的身後,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實體化,全身黑鐵的怪人詭異的出現在殘鳴的眼中,那怪人頭發狂舞不休,雙眼猩紅,一股嗜殺的煞氣充斥著整個房間,還好那股煞氣特意的避開了肥胖的王大人,否則以王大人的身體怕是也吃不消。那黑鐵的怪人正是一直隱逸在王大人身後的黑山老祖,他見屋內突然闖進一位自己都看不透的強者,擔心王大人安危的他立刻顯現出來,護住了一旁的王大人。
冷漠如常的殘鳴心裏也是暗暗吃驚,一個小小的平安鎮竟然會有法聖中期實力的強者,當真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更加讓人搞不懂的是看樣子他似乎還是那個貪官的護衛,按道理來說,到了那種境界的人,錢財應該已經是看不上眼的東西了,就是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能夠打動法聖中期實力的強者。
就在殘鳴吃驚的盯著黑山老祖的時候,黑山老祖更是大驚失色的看著他,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乳臭未幹的小子,以自己的境界居然看不透,天下居然還有這種事,這讓黑山老祖也是又驚又懼,他不敢相信,為了求證,他決心試探一番,隻見,濃鬱的煞氣積聚到一塊,化成了一個麵孔猙獰的握刀骷髏,以襲卷天下之勢朝一臉冷漠的殘鳴撲麵而來,殘鳴隻是一笑,知道這招不過是試探他的虛實,麵不改色的他隻是右腳隨意的那麽一挪動,衣帶無風自起,一股浩瀚的能量化為巨手直接將襲來的骷髏撕成粉碎。頓時黑山老祖全身煞氣銳減,不由自主的被迫退了一小步,臉色也是難看的很,這是他第一次與後輩交手在氣勢上居然會如此慘敗,這一刻他才明白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的道理。這讓他也不得不謹慎起來,再也不敢莽撞的出手。
黑山老祖或許知道我是惹不起的主,卻並不代表一旁的王大人也明白,見一個陌生的男子突然闖進自己談正事的屋子內,這讓他頗為生氣,怒道:“你是何人,居然敢闖衙門重地,該當何罪!”
沒有理會王大人的意思,殘鳴直接看向了一臉疑惑的謝詩雨,以不容拒絕的強硬口吻命令道:“我有正事和你商談,跟我走一趟!”
這讓身為捕頭的謝詩雨很是抵觸,即便是有事商量哪有這種語氣的,正準備開口拒絕,看出了她心思的殘鳴又豈會讓她如願,直接抓著她的肩膀就瞬間挪移,出了衙門。這讓發現二人不見蹤影的王大人直接目瞪口呆,從驚異中回過神來的他正準備叫人的時候,卻被身後的黑山老祖當麵製止,見肥胖的王大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黑山老祖無奈的歎道:“那個人是我們得罪不起的!”
不理謝詩雨眼裏的憤怒之色,殘鳴直接將她帶到了靜謐的樹林裏後,才放開了按在她肩膀上的右手。光看她的臉色就知道此刻怕是怒火中燒,要是眼光能夠殺死人的話,殘鳴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惜她的眼光還沒練到那種犀利的程度,境界就更不用說了。為了讓她配合自己,殘鳴不得不一改冰冷的語氣,歉意的解釋道:“為了方便談話,我才不得以這麽做,考慮的不周到之處還請諒解!”
“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冷若冰霜的謝詩雨惱怒的問道,自從上次被柳東來無緣無故的強製般帶到那個雨亭後,她就特別不喜歡那種被人脅迫的感覺,想不到還不出幾日,便再次上演被莫名其妙帶到這片樹林的悲劇,這讓原本對自己實力還蠻自信的她感到在一次的被人踐踏,長這麽大的她何曾像如今這般無能為力過。所以這一刻的她心情很是不好,內心也是不爽的很。
聽謝詩雨這麽一問,回過神來的殘鳴才反應過來,由於之前怕她反抗,所以在按住他的時候,無形之中就禁錮了她所有的內力與真氣。這也是為什麽一路上謝詩雨如此配合他的,內心感到很是憋屈的緣故。殘鳴也不說廢話,手指一擰,打了個響指,這讓原本全身無力的謝詩雨立刻恢複如初,臉色才變得稍稍好了一些,不在死死的瞪著臉色冷漠的殘鳴。
“我需要你的幫助,小齊不見了,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他!”殘鳴不在和她廢話,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您不是很難幹的嘛!想抓誰來就抓誰來,還求我幹嘛,直接將小齊在抓回來不就行了!”冷漠的謝捕頭譏諷道,似乎還在為殘鳴剛才的舉動耿耿於懷。
從未向人低聲下氣的殘鳴心中突然有種無名的怒火,冷冷的看著一副事不關己的謝詩雨,怒道:“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還會親自趕來找你嗎?”
聞言,謝詩雨也不甘示弱,毫不留情的拒絕道:“你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再說了這關我什麽事?我想你找錯人了!”
看見一臉冷漠的謝詩雨突然轉頭就走,殘鳴一臉冰冷,咬著牙,喝道:“別忘了你是捕頭,這可是屬於你管的範疇!”
“嗬嗬,不好意思,我現在要管的事多的去了!恕我無能為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回過頭來的謝詩雨看著一臉憤恨的殘鳴,冷笑的回答道。
這時的謝詩雨忽然感到有一種勝利的快感,終於也讓不可一世的殘鳴著急憤怒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此時殘鳴的心情不正像剛才惱怒的她嗎?當然,在謝詩雨看來這不過是為了對殘鳴一次小懲,確切的說是一種報複,一種推諉罷了,並沒有要認真推托的意思,她可沒有想過公報私仇,不管他人死活,純粹是想挫挫殘鳴的銳氣,可是殘鳴又豈能琢磨透女人的心思,他可不會考慮是真是假,一種暴虐的戾氣立刻充斥著他全身六百多個穴道,情緒突然間不受控製,詭異的他竟不怒反笑,看著得意的詩雨頭,冷笑道:“你覺得你還能走出這片樹林嗎?”
就在此時,謝詩雨方圓五米內的大樹陡然全部燃燒起來,熾熱的溫度瞬間讓得意的謝詩雨變了臉色,內心刹那間變得一片冰涼,知道殘鳴真正的動了怒火,看著眼前的熊熊烈火,這簡直是對自己的一種赤裸裸的威脅,無法接受的她寒著臉,怒斥道:“你這是做什麽?難道我不答應,你還想殺人滅口嗎?”
一直認為我不會欺負弱小的謝詩雨這一刻終於明白自己錯了,就在她說完後,就發現一個身影瞬間來到了她的身前,隻見麵孔猙獰的殘鳴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猛的撞在了不遠的一棵大樹上,像擰小雞般將她抵在樹上,懸於空中,腳根本無法著地,這注定驚恐的謝詩雨隻能拚命的掙紮。
“你得死!”這一刻冰冷的話語不在像是從一個活生生的人嘴裏吐出的,更像是一頭嗜血的凶獸對獵物臨死前的宣判,濃烈的殺戮之氣讓驚恐萬狀的謝詩雨第一次感到了恐懼,從沒想到死神會離她如此之近,她更沒有想到為什麽這一刻的殘鳴會變得如此野蠻無情,凶殘暴虐。看著殘鳴那森寒沒有任何情感的眸子,謝詩雨仿佛感到那已經不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了,這一刻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她的心裏揮之不去。
這時的殘鳴終於伸出了死亡之手,左手捏著謝詩雨脖子的他終於抬起了右手,隻見右手的五個拇指突然變長,猶如尖刀般鋒利無比,看著獰笑的殘鳴,這一刻的謝詩雨被恐懼之手狠狠得抓住了脆弱的內心,神經幾欲崩潰的她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鐮刀已經開始朝自己揮來,絕望的她閉上了雙眼,艱難的吐露道:“難道·你··殺了··我··就·能·能改變·一切···嗎?”
一臉痛苦的殘鳴咬著牙,猩紅的雙眼怒視著蒼天嘶聲烈吼,黑發狂舞,猶如狂暴的死神,驚得所有的飛禽都展翅逃離。情緒不穩定的他左手猛地緊握,承受不住的詩雨頭淒美的一咳,一道猩紅的鮮血如同水箭般噴射在殘鳴猙獰的麵孔上,此時的謝詩雨脖子處已經汩汩的流出了大量的鮮血,哀婉楚楚的她臉上蒼白一片,嘴角也溢出了少許的鮮血,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殘鳴敏感的神經,暴躁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右手猛地朝著謝詩雨反切而去,片刻過後,隻見謝詩雨身後的大樹應聲而斷,被直接切成兩截,殘鳴左手一扔,將受傷的謝捕頭丟到一邊,怒吼道:“滾,給我滾,不要在讓我看到你!”
衣領染紅的謝詩雨吃力的站起身來,左手貼著流血的脖子處,眼神複雜的看了麵帶痛苦的殘鳴一眼後,就再也沒回頭的離開了這片樹林。無處發泄的殘鳴猛地將整根大樹連根拔起,不解恨的他怒吼連連,對著周圍狂轟猛炸,一道道真元之力打到周圍,樹木立刻化為齏粉,片刻過後周圍幾十米的樹木都變得光禿禿的,再也看不見任何巍然屹立的大樹。片刻後,無力的殘鳴倒在了地上,看著寥廓的天空,暴虐的情緒得到緩解,漸漸趨於平靜。就在這時一道渾厚刺耳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要想尋回失去的人,明晚到蝙蝠山便可。嘎嘎嘎嘎!”
“誰?”一臉心驚的殘鳴猛地側身一翻,站起身來,努力尋找聲音的來源,空曠的樹林中哪還有什麽人影,冷漠的殘鳴心中一凜,看來對方使用的是千裏傳音之術,怕是對方實力不在自己之下,這讓殘鳴又多了一重疑慮。
當殘鳴回去的時候已是傍晚,這時的那位薛家老人正倚著客棧大門外,目光呆滯的看著屋外的行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怕是在為小齊失蹤的事而傷神。當看見忽然回來的殘鳴時,老人無神的雙眼突然冒出一絲精光,仿佛黑暗裏看到了一絲曙光,急忙站起身來,朝殘鳴快步走來,當看到殘鳴身後空無一人沒有期盼的小齊時,老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變得傷感惆悵起來,精神也是萎靡不振。心中有所愧疚的殘鳴走過去拍了拍其肩膀,安撫道:“您放心,小齊沒事!”
果然聽殘鳴這麽一說,老人立刻緊張的拉著他的手,雙眼希冀的瞅著殘鳴,急迫的詢問道:“這是真的嗎?”
殘鳴點了點頭,神情沮喪的老人臉色立刻麵露喜色,一個勁的喊好。見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殘鳴小聲提議道:“我們還是回屋在說吧!”
老人沒有任何意見,迫不急待往大廳走去,殘鳴也跟在後麵,經過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正在吃飯的東方玉,為了怕身份泄露,她依舊謹慎的帶著小醜麵具。沒有理她的意思,殘鳴徑直的往樓上走去。感覺有些奇怪的東方玉顯然看到了殘鳴的身影,讓她不明白的是那個老頭為什麽一直等著殘鳴,從她出門來到客廳吃飯時,她就見那個老頭一直守在門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殘鳴一回來後,那個老頭就不在死守門口,神色也變得不一樣,這讓她感覺這之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閑著無事的東方玉也好奇的站起身來,悄悄跟著殘鳴二人上了樓去。
回到房間後,老人就坐在椅子上滿懷希望的看著殘鳴,迫切的想知道小齊的安危。殘鳴也不賣關子,就直接長話短說。
“小齊的確是被人擄走了!”
老人一聽,急的站起身來,看出了老人的擔心,一臉鎮定的殘鳴又繼續道:“他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安全,您放心!”
聽殘鳴這麽一說,老人才放下心來,坐回了原處。但是老人一想到是被人擄走的這就讓他又開始感到不安,於是殷切的看著冷漠的殘鳴,緊張的問道:“擄走小齊會不會是薛府的殺手?”
“那到不是,是一個神秘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的境界高深,絕非泛泛之輩!”看出老人因為著急而胡亂猜測的殘鳴直接解釋道。同時他也皺著眉頭,疑慮重重的看著坐立不安依舊著急的老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現在的小齊應該在蝙蝠山中,那個神秘人約我明晚去那,怕是另有陰謀!”
“恩公,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小齊,老朽真的不能失去他,他還是一個孩子啊!還請您可憐可憐他!”說完,老人跪在了地上,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
殘鳴趕緊扶起老人,一臉認真的應道:“您放心,不管有什麽樣的陰謀,我都會救出小齊的,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站起身來的老人由衷的感謝道:“老朽先謝過恩公!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您先別這麽說,明晚我會準時前去,這次去怕是危機四伏,當中有著很多未知的風險,所以您千萬別去,還是呆在家等我的消息。”
“好的,我一定會安····”
就在老人說到一半時,臉色一變的殘鳴突然伸手製止了他。麵色凝重的他悄然無聲的挪移到門前,突然一開門,偷聽的東方玉一個趔趄,險些跌進了殘鳴的懷裏。
“為什麽要偷聽我們的談話?”殘鳴一臉冰寒的看著戴著麵具的東方玉,冷冷的質問道。
“誰,誰偷聽你們的談話了,本,本公子才不稀罕呢!”東方玉一臉正經的辯解道,卻掩飾不住心中的慌張,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是下次在讓我碰到就不會這麽客氣了!”殘鳴冷漠的瞪著內心緊張不安的東方玉,威脅的口氣讓東方玉很不好受,但那雙無情冷酷的眸子還是深深地震撼了她,讓她不在久留此地,匆匆的跑回房去了,東方玉一走,老人也不再打擾,也回房休息去了。
關上房門的殘鳴躺在床上,回憶起今日在樹林對謝詩雨的一幕,發現自己開始變得不可思議,一直以來冷酷鎮定的他居然會有失控的時候,這是極其危險的,一想到自己泯滅神智陷入瘋狂殺戮的一麵時,就感到一陣後怕。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導致自己變成那樣的呢?想到這裏殘鳴就覺得一陣倦意襲來,漸漸熟睡過去,殊不知一場惡戰正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