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相思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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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人。
梨花在我耳邊的低語想提醒我的也是這個意思。
梨花離開的時候優雅而不甘,我知道她怕站在窗外的這個人。
她走的時候沒有回頭在看我一眼,仿佛人間已經沒有我這個人了。
梨花扶我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窗外可能站著一個人了,雖然漆黑的夜裏我的雙眼除了夜色什麽都捕捉不到,但她的味道暴露了她的掩飾。
窗外是一個女人,或者是一個味道特別好聞的男人。
這種味道不是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原來這裏一直還有另外一個人一直沒有現身。
她一直沒動,因為她的氣味沒有一絲波動的痕跡。
我也假裝不知道一直躺在床上不動。這是我的習慣,如果分不清別人是善意還是惡意,靜止不動在我心裏是最好的選擇。
天鵝絨的暖衾溫柔的接納了我,我的整個身體放鬆在它的懷抱裏,我忽然感覺一張寬大的床一床溫暖的被子或許比一個女人滾燙的懷抱更適合現在的我。
夜色安靜的隻剩下雨聲。
不知名的液體從不知名的高空裏撲下來,摔死在泥土裏。
我的耳朵裏沒有它們的故事,隻有它們摔碎在泥土裏的聲響。
我不敢閉上眼睛,我知道她正一直盯著我,雖然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知道她一直在盯著我,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她或許正想看透我的心卻一絲絲都不願觸及我的衣服和皮膚。
窗外的風雨聲脹滿了我的耳朵。
我的雙耳卻在堅持不忍發出一絲絲耳鳴。
我正在和她僵持,正如夜雨正在和夜色僵持。
我的心底忽然有不知名的涼意滲出來,我的身體已經完全蜷縮在被子裏但身體還是忍不住的發抖,我潛意識裏感覺仿佛有人在接觸我的床但眼睛卻睜不開喉嘍裏湧滿了苦澀的液體發不出一絲聲來。
我的身體越來越冷,我感到自己快結冰了。
她的味道離我越來越近,我忽然感覺到她的氣息是相思的味道。
濃鬱的花香彌漫了我的身體,我感覺自己仿佛正置身於花海中。
我的眼鼻嘴中仿佛正開滿無數枝相思,它們呼吸著我的精血正在快速瘋長,我的精氣神正在慢慢消失殆盡。
我的頭腦中張馨雨的樣子漸漸變得支離破碎,我用盡全身力氣也把它們拚不起來。
我已經感覺不到冷了,隻是感覺自己越來越輕,我已經攥不住被子了,我感覺自己正在緩緩飄起來。
我開始沒有方向漫無邊際的漂浮在虛妄的混沌裏。
我什麽都看的見卻什麽都看不見。
我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心中充滿了一種大歡喜。
有光。
遠處絲微的光亮在這片混沌裏忽然燃起一片大光明。
我感到自己身不由主的正向那片光明飄過去。
我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重,正急速向下墜,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光明離我越來越近。
我忽然聽到一聲哀歎,無限傷感,無限幽怨,那聲音在雨夜漸次迂回卻始終不忍刺透。
那聲哀歎到達我的耳膜時我的鼻子已經感覺不到一絲花香了,我知道她已經走遠了,消失在了夜雨中,消失在了那聲哀歎之後。
那聲哀歎到達我的雙耳時隻剩下遊離的氣息,她的哀傷如何敵得過這場傷心的夜雨。
我的身體漸漸熱起來了,我用被子裹緊了自己的身體。
燭光。
我看到了燭光。
這隻燭光就是剛剛我在混沌中追尋的那束光明。
燭光在冰女手中。
我看到了燭光後麵冰女那張酒後蒼白卻嫵媚的臉,殘紅已經褪去但一絲絲迷人的醉意還是順著跳動的燭火爬上了她的眼角眉梢。
她穿著一件銀色的真絲睡裙,裙子直直的垂了下來蓋住了她的腳我看不到她是否穿著鞋子。寬鬆筆直的裙子隻在她的胸前蕩起一片波瀾便完完全全偎依緊貼著她的身體。我不知道是裙子剪裁的極好還是冰女的身材真的太好,天衣無縫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冰姐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怎麽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呢?”我猛的坐起來問她。我確定自己一直在警覺窗外的人所以肯定不會睡著但卻對冰女的到來沒有一點點察覺。但剛才的感覺是一場夢境嗎?我在心裏問自己卻沒有一點點頭緒。
“你看見光的時候我已經進來許久了,你當然不會察覺因為你剛剛中了“相思劫”,就算有人把你抬走扔到雨裏去你也不會察覺的。”
“相思劫?”
“一種類似催眠和精神控製的小把戲罷了,不過一個人心中相思愈深便劫數越重,多情的人在人間豈非都是在劫難逃的啊。”
“那一定是冰姐救了我不然我一定劫數難逃啊。”
“我見你剛才喝了太多的酒心裏不放心就過來瞧瞧,其實嚴格說把你喚回來的是這株蠟燭,中了相思劫的人別人是沒有辦法的,我隻能給你指明方向,你靠著自己的意念向有光的地方走自然劫數就破了。”
“我不會去謝一株蠟燭,我隻會記著那個為我端著蠟燭的人。”
冰女笑著朝我走的更近,她把蠟燭安放在床頭的燭台上,屋子裏一下子就明亮起來了,她盯著我看了好久,“你怎麽看起來沒有一點醉酒的跡象呢?”
“也許因為我根本沒有醉啊。”
“你這個男人越來越有點意思。”冰女的語氣溫柔的如三月冰化後的春水。
“你也許真的應該多喝點酒。”
“男人為什麽總喜歡醉酒後的女人呢?”
“雖然我不喜歡你的脾氣但我得承認你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尤其喝酒後更是一個超世絕倫的女人。”
“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麽女人即使知道男人在說謊也願意聽他的謊話了。”
“最好的謊話就是你得讓對方知道你在說謊,而且更要讓她知道你是為了她高興才費勁心思在說謊。”
“看來你真的是一個很懂女人的男人,你真的很會和女人說話,你嘴這甜為什麽不叫王小蜜呢?”冰女順著她的玩笑忽然就笑的起來,她離我很近,她的幽香充盈著我的嗅覺。
“因為蜜可以塗在嘴上可刺卻長在心裏。”我當然不會告訴她蜜可以愉悅別人可刺卻永遠隻會刺痛自己。
“你剛剛看到窗外的人了嗎?”冰女感覺到了我的情緒忽然就改變了話題。
“我隻是感覺窗外有人卻沒有看見她。”
“相思劫隻是一個警告或者隻是一個提醒。”冰女安靜的在屋內走了很久又打開窗子望著窗外許久,“她一定是個女人,當時她一定站在夜雨中。”
“你覺得是桃花或者梨花中的一個?”
“肯定不是她們,她的怨氣極重,相思極苦,你能從她的相思劫中逃出來一定是她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她的本意你是看不到那株燭火的。”
“你是說這裏有一個我們沒見到的其他的女人?那她為什麽會找我呢?”
“你說呢?”
“我不知道。”
“我們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所以多出來幾個不願讓我們見到的人是很正常的,至於她為什麽會找你隻有見麵問她了,其實一個女人找一個男人豈非就是很正常的事嗎?王小蜜。”冰女又開始開玩笑了但我能看到她的眉間已經有了一絲絲的憂慮和擔憂。
“其實隻有相思至深至苦之人才會中此劫數,口唇愈甜其實不過心間太苦,值得嗎?小刺。”
我笑了笑雖然我知道我的笑容自然有遮掩不住的苦澀但我還是笑了,這是我的態度,對她,對生活都是一樣的。即使苦,也要笑著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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