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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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院中的打鬥已經愈演愈烈,厲無痕雖被萬豔兒與不色和尚聯手合攻倒也遊刃有餘。沈青紋將開天劍客付劍君帶到前院後付劍君便一把推開了她。他側耳傾聽院中的打鬥聲,輕聲一喝便揮出一道劍氣。不色和尚隻覺身後一涼便向右一翻,險險的躲過了那道劍氣。然而,在不色身旁的萬豔兒便沒那麽好遠了,她被這劍氣一撩,整個袖子都被削去了一段。
    “好老賊,你居然從下麵跑了上來。”
    在付劍君與沈青紋剛進院子的時候厲無痕便分神注意到了兩人,此時他見付劍君出手便一個縱身跳出了戰圈,來到沈青紋身旁。
    “沈姑娘,你沒事吧?”
    “我還好,厲大哥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我用兩個歹人向一位江湖朋友換了一條消息才追到了這裏,你沒事就好。”
    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付劍君已同萬豔兒和不色和尚打了起來。付劍君雖然雙眼已瞎但對付那二人卻是遊刃有餘。他的招式大開大合,雖然粗獷豪邁卻既能將自己護得滴水不漏又能給敵人精妙一擊。萬豔兒與付劍君打了幾招,自知不敵便眼珠兒一轉想了一個陰損的注意。萬豔兒的成名兵器乃是一雙袖裏劍,但是江湖上見過這對女兒劍的人卻不超過十個。因著這雙劍的精巧,萬豔兒打出名氣之後便將它留作自己的殺招,於是萬豔兒平時使的都是一條鐵索劍,也就是在兩把小劍之間連上一條精鐵鎖鏈,可纏可刺十分方便。此時她見付劍君雙眼已盲,以耳辨聲雖然也可但到底是落了下籌。想到此,她手上使力將一條鐵索劍舞得更是虎虎生風,直逼付劍君而去。那鏈子的聲音雖然幹擾了付劍君的聽覺卻也暴漏了她自己的位置,隻見付劍君放棄了一旁的不色和尚,全力向她攻去。萬豔兒見此雙手一抖將鐵索劍嘩啦一投,一對兒劍尖兒便筆直的朝付劍君刺去。鎖劍離手之後萬豔兒腳底一轉便悄無聲息的轉到了一旁,紅袖一抖一直尺餘長的小劍奪袖而出。付劍君剛剛將撲麵而來的鎖劍打落便趕到了一股寒風直逼他的心髒,他徒手一抓握住了那破空而來的袖箭卻突然感覺胸口一痛,隻見一隻半寸餘長的鋼錐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口。
    “哼,老鬼。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吧!”原來萬豔兒這袖箭並不是一般的秀劍,世人皆知萬豔兒的袖箭乃是一對兒卻不知這一對兒劍乃是子母劍。外層的一把乃是母劍,呈十字型,劍有四刃銳利異常。在這一把母劍的中心有一把子劍,隻要觸動機關,子劍便會在三息後射出,令人防不勝防。
    付劍君捂著胸口,一對早已結疤的眼睛盯著萬豔兒的方向,身子一挺那刺入他胸口的錐劍便被彈飛了出去。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哼,賤婦你們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萬豔兒見此大吃一驚,剛剛那隻錐劍明明已經射入了付劍君的心髒位置,他怎麽可能傷的如此之輕?但是轉念又一想,早聞這世間有人心髒不在左側,想必這付劍君便是其中之一,想到這裏萬豔兒不僅在心中唾了一口付劍君的好運氣。
    “哼,付劍君,剛剛沒殺了你不過是你運氣好,別得意的太早。”
    付劍君本就是極狂傲的性子,在被萬豔兒囚禁的這些日子屈辱至極,如今有在她手上吃了暗虧一時間隻覺一股氣湧到心頭,憋得厲害。他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並沒有與萬豔兒再做口舌爭執而是直接舉劍刺去。萬豔兒見他忽然刺來一時間有些慌亂急急的向後退了幾步,還是不色和尚眼疾手快在付劍君長劍來到之前用紫金鏟替萬豔兒擋了一下。萬豔兒側身一滾便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袖裏劍,三人再次戰到一起。
    沈青紋樂得他們狗咬狗便想拉著厲無痕離開。萬豔兒見他二人想走便高喊道:“付劍君,他們二人一個是正氣莊丁雲龍的義子厲無痕一個是鐵劍門的女兒沈青紋,今日他們踏出風雨莊你就不怕你的一世威名毀於一旦麽?”
    付劍君身形一頓卻沒有理會,見此情景萬豔兒銀牙一咬說道:“那厲無痕手中可有一塊九龍璧,難道你舍得就讓他這樣離開?”
    付劍君聽到“九龍璧”三個字立即麵色一凝,他手上一頓將兩人挑出戰圈衝著厲無痕的方向喊道:“少年人,她說的是真的嗎?”
    “你怎麽知道我手的上有一塊九龍璧?”厲無痕本來也不欲再蹚這趟渾水,卻被萬豔兒一句話喚了回來。他們此行周密,到底什麽人將九龍壁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這萬豔兒是否與殺害徐慶天的女子有關?厲無痕心中思緒萬千,他定定的看著萬豔兒希望從她口中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萬豔兒似乎知道厲無痕心中所想,抿唇一笑道:“遮天令已出,現在所有黑道都知道九龍璧有一塊在你手中。厲大俠,你現在可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呢。”說罷她邪邪一笑,眼中露出三分媚意。
    “少年人,將九龍壁玉玨交出來!”付劍君道。
    “前輩,你答應放我們離開!”沈青紋道。
    “哼,你們將九龍玉玨交給我,我自然會放你們離開!小子,快將九龍壁拿來!”
    “小妹妹,你可別聽他唬你。那九龍壁乃是武林至寶,他得了你們的九龍壁焉會放你們離開出去給別人通風報信!那老匹夫可精著呢。”
    “賤婦,閉嘴!”
    付劍君被萬豔兒激得惱怒舉劍便劈,萬豔兒縱身一躲飄到了厲無痕的身邊。
    “來呀來呀,九龍壁就在這裏,劍君你的劍若是慢了,它可就要飛走了!”
    付劍君聽聞此言果然舉劍刺來,厲無痕隻覺一陣罡風襲麵,立即將沈青紋推到一邊巨劍相擋。他們兩個糾纏在一起過了三十餘招部分輸贏。沈青紋卻暗暗焦急了起來,因為她看得出來,雖然兩人如今尚算平分秋色但在內力與劍術上她的厲大哥到底是遜了一籌。沈青紋瞥了一眼萬豔兒,見她嘴角含笑、老神在在的看著兩人在院中打鬥,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卻半點要上手幫忙的意思也沒有。顯然,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不知不覺,兩人又鬥了五十餘招。付劍君雖然眼瞎劍勢卻越發淩厲,厲無痕已經隱隱顯出敗跡。沈青紋心中著急便對萬豔兒、不色和尚說道:“你們兩人還要繼續看熱鬧麽,若我厲大哥敗了,你們還焉有命在?”
    “小妮子,既然你這樣關心你的厲大哥,你自己怎麽不上啊?”
    “我的功夫不夠在前輩麵前逞一合之敵,不過我若是死了你們就別想在厲大哥手中口出半點九龍璧的下落。”說罷沈青紋抽出匕首跳入了戰圈。
    萬豔兒與不色和尚對視了一眼,兩人神交之後也雙雙加入了戰團。付劍君不虧為當世第一劍客,即使與三人對戰也絲毫不落下風。三人加入戰團之後厲無痕壓力驟減,他的風雪劍與鎖寒江交相輝映寒氣大盛。一時之間付劍君隻覺得一股冰寒之氣竄入奇經八脈,渾身難過異常。萬豔兒與不色和尚也是一樣,他二人功力不及付劍君,寒氣入體之後嘴唇都變成了紫色。厲無痕心下驚訝,沒想到自己的風雪劍與鎖寒江合璧之下竟有如此妙處。這寒江匕首與風雪劍到底有什麽淵源?
    “遠山接天白,風雪鎖寒江……你們是銘劍山莊的後人?不對……劍路不對……你們到底從哪兒得來的這兩把劍?”
    “厲無痕,別和他廢話。我們活捉了他,平分九龍璧!”
    “誰要和你們平分九龍璧,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沈青紋道。
    “喲,現在嫌棄我是卑鄙小人啦?剛剛若不是我這個卑鄙小人出手,你的厲大哥可就撐不到現在了。”說罷,萬豔兒還不忘拋一個媚眼兒給厲無痕。
    幾人說話間又過了幾招,不色和尚突然跳戰圈呸了一口道:“這九龍璧雖是好東西,卻不值賠了性命。豔娘,和俺走!”
    此時萬豔兒也有些抵擋不住,暗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便順勢收劍準備逃走。沈青紋見這二人想悄悄遁逃立即急了起來,他兩人雙劍合璧雖威力大增但到底不是付劍君的對手。隻見付劍君聽了不色和尚的話大吼一聲:“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離開!”
    隻見付劍君周身勁氣繚繞將他的頭發都吹了起來,此時他整個人如炸開一般。那股真氣將厲無痕與沈青紋兩人生生逼死幾步,一時間院中風沙驟起,四人不得不護住眼睛。在狂風中,沈青紋隱隱聽到兩聲慘叫,忽然她感到腰間一緊接著便撞到了一個人懷裏。
    “厲無痕,把九龍玉玨交出來,我就饒了這丫頭一命!”
    沈青紋張開眼發現自己被付劍君鉗在懷裏,而萬豔兒與不色和尚則一臉慘白的趴伏在地上,嘴角還滲著鮮血,顯然是受了內傷。
    “我將九龍玉玨交給你,你就放我們離開。”
    “當然。”
    “厲無痕,你別聽那老匹夫信口雌黃。他肯定會將我們都殺掉以絕後患。”
    厲無痕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萬豔兒並沒接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玉玨。
    “你先將沈姑娘放了,我就將這玉玨給你。”
    “你現將玉玨給我!”
    “不如這樣,我將這塊白玉玨向東拋,你放開沈姑娘去接,若是你來得及接住便能得了這塊玉玨,若你接不住那這塊玉玨必碎無疑!你看如何?”
    “好,不過若你敢騙老夫,就是打上正氣莊,老夫也會將你碎屍萬段!”
    厲無痕沒有答話,隻是運足了內勁兒將玉玨向東一拋,聽到一陣破風之聲劃過付劍君便飛竄了出去。厲無痕立即拉起沈青紋雙足用力一點便跳出了院牆,萬豔兒與不色和尚也對視一眼相互扶持逃了開去。
    直到飛奔到客棧門口厲無痕才停下腳步。此時天色已經放亮,厲無痕吩咐小二趕緊上些熱食,兩人飽飽的吃了一頓。
    “厲大哥,你是怎麽知道我被困在風雨莊的?”
    “我用兩個江湖懸賞令上的惡人同金玉來換的消息。”
    “原來如此。”
    “你去收拾收拾,我去打些幹糧,一會兒我們便啟程去飛雲門。”
    “可是玉玨已經被付劍君拿走了,飛雲門的人還會相信我們嗎?”
    “我給付劍君的那塊玉玨是假的,他很快就會發現。所以我們要趕快離開。”
    “好,我這就去收拾。”
    兩人結了這幾日的房錢便打馬離開了漯河城,不出一日他們便到了鄭州。飛雲門乃是整個河南除了少林寺外最大的門派,人望鼎盛。厲無痕與沈青紋將拜帖遞上去不久便有人前來接引。兩人到達內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四四方方的鎏金大匾,上書著“氣吞日月”四個大字。這四個字筆走龍蛇氣勢逼人。在匾額下坐著一位灰衫老者,六十歲上下,灰白胡須,此時正呷著一杯香茶,姿態閑淡。這個老者厲無痕認得,乃是飛雲門的大長老,江湖人稱飛鶴穿雲手的單千秋。在單千秋的左下方還坐著兩個人,一個人五十歲上下,身材消瘦,身著一身紮眼的紅袍,此時正攪這一縷美須;另一個四十出頭,身材虯實,身著一身玄衣,虎目圓瞪著厲、沈二人。
    單千秋見厲、沈兩人到來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道:“厲賢侄別來無恙啊,不知到我們飛雲門有何貴幹?”
    厲無痕從懷中掏出九龍玉玨道:“單長老可認得這件物什?”
    單千秋從厲無痕手中結果那塊九龍璧觀摩了半晌道:“老夫從沒見過這樣東西。”
    “那想必這件東西就不是徐掌門的了。”厲無痕將九龍玉玨重新揣回了懷中道:“其實今日小侄是前來為徐掌門報喪的。”
    厲無痕此言出口在場的三位長老齊齊變了臉色。單千秋麵色一淩道:“你說什麽?”
    厲無痕將徐慶天在琅琊山的遭遇九分真一分假的告訴了單千秋,卻並為多提關於九龍璧的事情,隻道那件玉玨與幾次陷害他的神秘人有關。兩人謝絕了單千秋挽留的提議,當日便離開了分雲門。路上沈青紋有些不解,問厲無痕為何不將九龍玉玨交給單千秋,厲無痕道:“那魔女武功高強,我若將此璧交給單長老無異於將一道催命符留在飛雲門。何況,她行蹤神秘,也隻有此物才能釣她出頭。”
    “可是……他們會不會像滅我滿門一樣,也滅了飛雲門滿門?”
    “應該不會,那夥人似乎隻殺持有玉璧的人和見過他們的人。像是飛鯊幫的海家,目前就隻死了海伯瀾一個。”
    “可是,聽那女子的意思,她與飛雲門似乎有著深仇大恨……”
    “與她有深仇大恨的應該隻是徐慶天一個,不然以我們路上遇到的這些波折,此時飛雲門怕是早就不在了。現在玉璧在我身上,我走得越遠飛雲門便越安全。”
    “如今九龍璧的消息已經泄露黑道,恐怕飛雲門不日就會得到這個消息。我隻怕日後他們未必會領會厲大哥你的苦心。”
    “讓你憂心了。”
    “對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回正氣莊。”
    兩人商量好了之後便翻身上馬,趕在關城門之前急急的出了鄭州城。傍晚時候忽然風聲大作,此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路上隻有一個茅草棚子可避風雨。此時雖然是仲夏卻也將入秋,夜風絲絲,吹得沈青紋渾身發冷。厲無痕在抱著翻出一條毯子給她蓋上,沈青紋淡淡一謝。這些日子以來兩人一直在趕路,即使不說話也算不得尷尬,此時隻能擠在一起躲風,一時無言倒是有些尷尬。沈青紋抬頭偷偷看向厲無痕,月光下他的臉有些朦朧,柔和了平時的淩厲讓人不覺怦然心動。
    厲無痕發現沈青紋在看他有些不明所以道:“你在看些什麽?”
    “沒什麽,隻是在想那群人到底和你有什麽仇怨,要這樣煞費心機的陷害你。”
    “我也不知道,我行走江湖十年,一直都隻緝拿賞金榜上的匪寇。而且我也從沒聽過九龍璧這樣東西,他們為何要事事直指於我呢?”
    “會不會是上一代的仇怨?”
    “不可能,我本是一個棄童,在八歲的時候被義父收養,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父母的樣子又怎麽會有上一代的恩怨牽連。”
    “我本以為自己已是世界上最慘的人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慘。”
    “此言怎講?”
    “我出生的時候臉上就帶了這塊胎記。小的時候父親一步也不許我走出閨房。我總是很羨慕那些能在園子裏玩兒的小孩子。有一次我趁著看護我的婆婆不在就偷偷的跑了出去,結果被外麵的孩子拿著石頭追著打。”
    “後來呢?”
    “後來我爹讓人把那群打我的小孩都教訓了一頓。你不知道,那是我第一看到他發怒。平時他都是笑眯眯的,雖然不讓我出門卻總給我帶外麵的東西回來。隻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出去。那件事過後我在屋子裏哭了一整天,後來他給我做了一個紗笠,告訴我以後隻要不把它摘下來就可以出去玩兒了。”
    “你臉上的胎記是出生的時候就有的?”
    “是啊,從我有記憶的時候就有了。你也覺得它……很奇怪嗎?”
    “不是,隻是覺得那花紋很奇特。若是天生如此也算是鬼斧神工了。其實你並不用時時拿頭發將它遮著它,那花紋並不難看。”
    沈青紋聽了他的話嬌臉一紅便地下頭去。忽然一陣嘈雜的聲音憑著風越來越近,將剛剛的氣氛一掃而空。沈青紋不自覺的皺起了沒頭道:“那是什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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