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為愛癡狂
字數:5410 加入書籤
qzone.io,最快更新生世奏 !
伊凡在離開學校之後,回到了家鄉。作為一名大學生,畢業的日子本應是高興地日子,但是對於伊凡卻相反。因為林曼的絕情,因為畢業等於失業。麵對一個沒有任何人脈,沒有任何社會基礎關係的躊躇滿誌的年輕人來說是致命的,伊凡總是看著天空發呆,歎息著自己的人生方向,永遠不能像那恬靜的鄉村中嫋嫋炊煙般直衝雲霄。
每當深夜來臨,伊凡總會莫名的醒來幾次,仿似這個黑暗的空間完全的包裹住他,讓他無法呼吸一般。仿似自己正睡在客棧的臥榻之上,一絲安全感,一絲溫馨之意都沒有。黑暗,讓他輾轉反側,殘夢,讓他飽受折磨。所幸,伊凡是村裏的少有的大學生,村裏的領導把伊凡推薦到了鎮裏的中學成為了一名鄉村教師。伊凡似乎就想這樣的安定生活下去了,對於教師的工資,地位,在村裏也是很受尊重的。所以,伊凡認為,自己的人生就可以這樣定格。過了幾年,結婚生子,讓自己未竟的夢想交給子孫後代來完成自己的遺願就好了。普普通通的生活,很現實,很甜美,不在需要轟轟烈烈,坎坎坷坷。但是,命運在伊凡的身體中埋下了浮沉的種子。每當伊凡獨處的時候,每當伊凡放下了手裏的工作的時候,林曼的身影毫無阻擋的衝進他的腦海。他著實忘不掉這個想念的人。
當林曼成為學校中各位男生在網站中頂禮膜拜的女神的時候,林曼的失蹤是瞞不住任何人的。許陽知道林曼住院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肯定的是很嚴重。所以,許陽考慮了很久,是否要告知伊凡。那刻,良知與命運的兩極中打轉。許陽不想告訴伊凡,不想讓伊凡在回到那痛苦的單相思中。畢竟,現在的伊凡,雖然是人類中不起眼的無名小卒,但是,以後的生活也會在平凡中找到快樂。然而,如果不告訴伊凡,當伊凡知道時,自己是否會失去這個朋友呢?自己是否要一輩子背負上這個隱瞞的責任呢?最後,許陽告訴了伊凡。
電話裏,伊凡隻從許陽那裏知道很少的資訊,什麽時候住院的,在哪家醫院,現在怎麽樣了,統統困擾著伊凡。兩天兩夜的火車,伊凡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恨不得現在開著飛機,直接降落在林曼身邊。
林曼入院後的一個月,當他孑然一身的再次踏上這片自己熟悉的土地的時候,他竟不知道該去何方?人來人往的火車站,不是他的起點,也不是他的終點。伊凡沒有直接去找許陽,時值傍晚,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與每個醫院之中。醫院下班時,伊凡在許陽的電話後,來到了許陽的寢室。
時隔兩年沒見的兩個鐵哥們,見麵後卻是沉默不語。伊凡不想說話,而許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許陽看著伊凡,心理總是有種很難言語的滋味在炙烤著他。許陽不能明白,為了一個女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至於要犧牲自己這麽多的東西嗎?伊凡憐憫般的看著這個風塵仆仆的漢子,快速的穿行著。
翌日的早晨,伊凡覺得無計可施,所以就決定跑到城裏的每一家醫院尋找林曼,隻能用這麽粗笨的辦法了,在伊凡看來。
伊凡焦急的走在去往第一家醫院的路上,卻看到了一個讓他在熟悉不過的人。他仔細的看著離自己幾米遠的男人,落魄的衣衫,頹廢雜亂的長發,孑然的身影在伊凡身邊無助的走過。
“韓朗?”伊凡對著已經走到他背後的男人喊著。那個男人慢慢的轉過頭,看了一眼伊凡,覺得不認識,就要轉身走掉。
“真的是你?你怎麽在這裏?媽的,管你在哪裏,現在看到你,真是不幸。”伊凡走到韓朗的身邊,對著韓朗說,
“告訴我,你知道林曼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
伊凡看著韓朗的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伊凡麵前的韓朗不在是以前那麽幹淨,帥氣的臉龐,取而代之的確是鼻青臉腫。額頭處還包裹著白色的紗布。
“你這是怎麽了?不管你怎麽了,你要是知道林曼的消息就請告訴我。”
“天氣真的很冷啊。”說完,韓朗裹緊了那點衣裳走掉了。
伊凡看著走掉的韓朗突然間覺得自己站在這個熟悉的城市中,卻再也不能找到熟悉的感覺了,陌生壓抑著伊凡,甚至都無法動彈。他看著了韓朗,看著這個曾經燦爛的生命,似乎要在風中凋謝一般。伊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伊凡經過百般探聽終於找到了林曼的這家醫院。他悄悄地走到病房的玻璃旁邊,警覺的窺視著病房裏的林曼。林曼安靜的躺在床上。睡的很熟,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伊凡看著林曼,回想著自己曾與林曼接觸過的點滴片刻。
“年輕人,你?”蘇芳拍著伊凡的肩膀小聲的說。
“哦,我是林曼的同學,您是?”伊凡抽泣了一下,指著病床上的林曼說著。
“我是小曼的媽媽。可憐的孩子啊。”蘇芳沮喪的看著林曼。
“阿姨,您別傷心了,你能告訴我林曼怎麽了嗎?”伊凡關切的問著。
“沒什麽?”蘇芳有些慌亂的說著,
“就是生病了,我進去照顧小曼了啊。”說完就急匆匆的走掉了。
“阿姨,”伊凡喊住了蘇芳,“我能進去跟林曼說幾句話嗎?”
“不行”說完蘇芳走進了病房,留下伊凡傻傻的呆立在那裏。
小曼究竟怎麽了?小曼母親的表現一定證明小曼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她又不讓自己進去,該怎麽辦呢?伊凡想著,可是,安靜的林曼卻看不出有什麽異樣啊!
蘇芳一直陪林曼到晚上的時候,蘇芳對林曼說,“小曼,聽話。我去給你買點吃的。”說完不放心的出去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等待的伊凡在蘇芳走遠的時候悄悄地走到了林曼的病房門外。伊凡猶豫著是否要開啟麵前的這扇門,卻又擔憂著進去之後如何麵對這個曾經這麽絕情的對待自己的女人。一股期盼的衝動被強烈的畏懼感所壓抑著。伊凡向裏邊看了一眼,林曼安靜的坐著。依舊是那個美麗恬靜的林曼。終於,伊凡鼓起了勇氣推動著林曼病房的門,因為思念已經戰勝了一切,可是,門是鎖著的。
伊凡奇怪的推動了兩下之後,透過玻璃向裏邊看著。索索的門閂晃動聲讓林曼無意識的看到了伊凡。林曼突然大聲的驚叫了起來,讓伊凡更是急迫了。伊凡衝著林曼喊道,“林曼,林曼,我是伊凡啊。”伊凡的聲音環繞著白色的病房撞擊著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林曼沒有作答,抽搐的臉頰,驚恐的表情,肆意的撞擊著伊凡脆弱的心靈。林曼不管抓到什麽都會狂亂的扔向伊凡,手臂上,掙脫開的針眼,浸出了血液。
“林曼,我是伊凡啊,你怎麽了啊。”伊凡看著林曼,不禁也跟著林曼哭了起來。
此刻的伊凡真想砸碎了窗子衝進去安撫助驚慌失措的林曼。但是吵鬧聲招了護士和此時買飯回來的蘇芳。蘇芳看到這個中午看到得伊凡的時候,憤怒的嗬斥著“走開,你快走開。”此時的林曼看到了母親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抓住了她的媽媽叫喊著“趕走那個男人。”“不,我要殺了那個男人,殺了所有男人。”伊凡在護士的推搡中驚恐傻傻的離開了。
“她是怎麽了?”伊凡抓住一個護士,問著。
“對不起,我們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請你快出去吧。”
“什麽?我...我是他的男朋友啊。”伊凡急中生智便吐口而出。
“男朋友?”護士疑惑的看著伊凡。
“我在外地,以為跟我鬧別扭,才這麽久沒通話的。”
“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沒興趣。”護士很冷淡的打斷了伊凡的話,繼續說著。
“她的大腦受到了重創,造成了中度心因性失憶症。”
“失憶?那為什麽她說要殺了我?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伊凡仍舊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心因性失憶症很難說明,根據觀察,病人可能是選擇性失憶。至於發生了什麽?你這個做男朋友的不知道嗎?不知道就問她的父母吧!”那個護士鄙夷的看了一眼伊凡,冷冷的走掉了。
伊凡真的被傷心與糊塗弄的天旋地轉了。他決定要先把事情搞清楚再來。當伊凡千方百計的了解了林曼的整個事件的時候,伊凡決定要去照顧林曼,不能再讓林曼受到傷害了。一個是韓朗,現在...然而,現實是林曼不允許自己接近,怎麽辦呢?伊凡思索了很久,最後決定找許陽商量一下。
伊凡將今天見到林曼的情景跟許陽說了一遍。不禁眉頭又皺到了一起。
“小三,我該怎麽辦?”
“我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林曼到底是怎麽了?這一年多他發生了什麽事情呢?我覺得你應該在觀察一段時間,著急也沒有用。”
“可是,我怎麽觀察,她一看到我就...”伊凡氣憤的一拳錘在桌麵上。
“怎麽就怕你呢?”
“我哪知道,我也沒做什麽啊!對了,從護士的話裏能夠猜測,林曼她是害怕見到男人。”伊凡無奈的沮喪著回答。
“那就是說,你要是變成女人就能進去見林曼了啊!”
“女人?我雜變成女人呢?”
“你是不是想見林曼想傻了?”
“啊!我忘記了,你是小三啊。說幹就幹,把你那些東西拿出來,給我畫畫。”伊凡覺得這個方法是目前最有可能接近林曼的了,所以,伊凡似乎像找到了疾病的解藥一樣。
“別翻了,不在那裏?這不是咱們原來的寢室!”看著伊凡就是靜不下來的身影,許陽頗感憐憫的說著。
“哦,對了。不好意思。”
“我也就隻能簡單的修飾下,如果你想成功的混進去,不被發現的話,隻能找專業的了。”
“專業的?我上哪裏去找?”伊凡又開始沮喪了起來。
“我倒是認識,不過,比較貴...”許陽有些膽怯的說著,就像是為了這個窮人的孩子擔心。
“多貴?我在家的時候,也攢了一些工資的。”
“不管了,就是拿槍威逼,也要讓他幫你。”許陽大氣凜然的站了起來。
“天啊,我這麽理智的人怎麽也跟你一起瘋了起來了呢!”
“好樣的。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