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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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糖?
咋回事,他咋睡在額床上?
等等,額不是已經把他給忘了嗎?
封印失效了?
佟湘玉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疑問,可還沒等她一一找尋到答案。
就見一旁的白展堂,露出了玩味又感慨的表情。
“我算是知道人家為啥都說......我說玉啊,咱要孩子也不是這麽要的。”
啥孩子?
佟湘玉低頭看了看自己,臉頰瞬間湧上兩朵酡紅。
咋回事啊,自己咋穿的這麽...這麽...咦羞死人了!
但還沒等她整理好思緒,一股自手腕傳來的拉力,就將她拽了過去,旋即按在床上。
眼看他就要化身白袍小將,佟湘玉這才猛地反應了過來,尖叫一聲後,把他推了開來。
“你幹啥呀?”白展堂懵了。
要的也是你,不要的也是你,到底要不要啊?
佟湘玉飛快地眨著眼睛,最終將眼前的一幕,歸功於夢境。
自己是在做夢。
而且是夢中夢中夢。
這樣的話,才能解釋剛才以及現在發生的事情。
既然是做夢的話,佟湘玉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看著麵前的白展堂,露出了怪異的笑。
但是很快,從小到大的教養與矜持,讓她強行止住了欲望的下湧。
還是算了。
這種事情,還是要留到新婚之夜去做。
哪怕是在夢裏也不行!
倒是可以問點別的,雖然按照移魂大法的邏輯,自己在醒過來以後,會很快遺失這段記憶,甚至根本不會記起,但這並不影響她現在的求知欲得到滿足。
念及此處,她表情變得冷淡下來,看著麵前重新提起褲子,明顯有些呆愣的白展堂,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你不去找你的展紅綾了?”
“蛤?”白展堂表情更加扭曲了。
展紅綾?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湘玉咋還揪著不放呢?
要是人家也還單身也就算了,展紅綾都嫁給追風多少年了?
他就是還有這份心,也沒那個膽子啊!
還是說,這裏麵有什麽陰謀?
借題發揮?
他最近有哪裏做的不好嗎?
白天操勞,夜裏操勞,保不齊有時候後半夜還要起來給老板娘當牛做馬。
難不成是前天偷喝了一點酒?
也不應該啊,湘玉來的時候,自己身上的酒味早散了,再者說,他偷喝的時候,身邊也沒別人啊。
還是說私房錢?
對,私房錢!
說不定是秀才那裏露出馬腳了。
就知道讀書人不可靠...也可能是小郭的搜查手段太狠了,我記她提過,在成婚之前專門跟她娘請教過。
郭夫人的手段可當真了得,連郭巨俠都騙不過對方。
哪怕小郭隻學了一兩成的手段,也足夠對付秀才了。
哎,早知道就不該把私房錢藏在秀才那裏,現在倒好,一失兩命。
見他久久沒有答話,已用有些潮濕的被子將自己裹起來的佟湘玉,冷哼一聲:“好啊,我就知道你還忘不了她!”
“你走,你現在就找她去!”
要說在現實中,她還需要擔心一下後果與影響,有些話不好說出口,也不能說出口。
但在‘夢裏’就不用顧及什麽了。
聽到這話,老白大腦飛速運轉,最終,他試探著開口:“湘玉啊,你是不是夢到啥了?人家展紅綾不早就成親了,和追風,就那個‘常回家瀚瀚,回家瀚瀚’的那個。”
“啥?”
佟湘玉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都有些不連貫了。
展紅綾成親了?
還是和追風?
就在這時,她腦海中再次有一段記憶湧現出來,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賓朋滿座,她隨了份子,還鬧了洞房。
好像是成親了。
哎,可惜,這要不是夢就好咧。
心中梳理好了思緒,佟湘玉臉上的表情好看了幾分,淡淡道:“額知道,就是想考考你。”
“這有啥可靠的?”老白摸不清頭腦,嘟囔了一句。
“咳咳。”聽到咳嗽聲,他再次轉過頭去,隨後再次見到佟湘玉幽幽開口:“你就沒有別的什麽要交代了?”
女人永遠都不用擔心說錯了那句話,而讓批判無法繼續下去。
關鍵時候詐一詐,總能挖出些料來。
這不,老白見到事情有付出輕微代價翻篇的可能,連忙開始承認錯誤。
從最輕微的不小心砸壞了幾個盤子,到偷偷喝了兩口酒,再到最後,他將掌櫃的一副‘就隻有這些麽’的質疑表情,一咬牙,還是將自己藏在秀才哪裏的私房錢說了出來。
反正他也想明白了,就算他現在不說,秀才遲早有一天也得暴露,倒不如他主動投案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佟湘玉本就隻是不想尷尬,才試探性詐一詐,如今真的詐出了東西,她倒也沒有繼續較真,隻是冷哼一聲。
旋即說道:“額要聽甜言蜜語。”
“啊?”
老白更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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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鬧哪出啊?
雖然湘玉沒有明確說要沒收私房錢,讓他有了偷留下一部分的可能。
但甜言蜜語...也太羞恥了吧?
他以前就沒怎麽說過,就算說過,那也都是背地裏,寫了字條,或是在對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
麵對麵,眼對眼的說,他實在是抹不開麵兒啊!
反觀佟湘玉,雖然表麵看不出來什麽,可心裏也害臊得不行。
主動提出要聽甜言蜜語,這種小女生的任性,同樣讓她極為羞恥。
可隻要想到自己還在做夢,誰也不會記得這一幕,包括自己,她也就釋然了。
聽!
不光要聽!
還要翻來覆去地聽!
見佟湘玉一副‘不停今天晚上誰也別想睡’的態度,他一咬牙,也豁出去了。
不就是甜言蜜語麽?
看我不膩歪死她!
......
......
“老白你沒事兒吧?”
嗯?
白展堂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見小郭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條抹布,疑惑道:“我怎麽在這兒?”
“廢話,你一個跑堂的不在這裏幹活,還能在哪?”小郭翻了個白眼,從一旁端起水盆,而後又朝著一旁並在一起,上麵還鋪了褥子的桌子說道:“快把你那鋪蓋收了,待會客人就該來了。”
“鋪蓋?”
老白回過頭去,見果然是自己的鋪蓋,腦海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個。
自己絕大多數時間,不都是住在六扇門嗎?
再就是偶爾去展紅綾那裏,找間廂房歇著。
怎麽又回同福客棧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走過去,略有些生疏地將鋪蓋收了,將兩張桌子放回原位。
“行,那我先走了。”他說著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李大嘴提了個菜籃子走了回來:“誒,老白你要出去啊?這可馬上就要開門做生意了,你這會兒出去,不怕掌櫃的扣你工錢啊?”
“我去六扇門點卯。”白展堂理所當然道,心中又冒出個疑惑。
工錢?
自己打多前兒就沒工錢領了啊。
“去六扇門點卯。”李大嘴念叨了一下,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麽,直到一旁小郭累了想要喝口茶,然後聽見這話,一口茶水全都噴在了地上,他才反應過來,詫異地看著老白:“你做夢呢吧,老鼠變貓你還變不回來了?那平穀一點紅不是早就落網了麽?”
“平穀一點紅?”
“老白,你不是真睡迷糊了吧?”秀才這會兒也拿著算盤從櫃台後麵走了過來,邊說邊撥弄算盤珠子。
“你才睡迷糊了。”老白下意識回懟一句,旋即也皺眉思索了起來。
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不光是回到了同福客棧,就連身上的神捕官服也換成了原本的跑堂打扮。
怎麽回事?
難不成自己加入六扇門的經曆都是在做夢?
不,不對,那不可能是在做夢。
可不是做夢,又怎麽解釋此刻發生的事情。
難不成,現在的他才是在做夢?
對,一定是這樣!
隨後,老白左右看了看,笑著打了個哈哈:“那啥我可能是真的有點睡迷糊了。”
眾人也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各忙各的去了。
老白則如往常那樣,幹著雜活。
他想明白了,既然是做夢,那就夢得久一些,同時趁這個機會,見一見平時不敢見的人,講一些平時不敢講的話,要是有機會,把紅菱和湘玉湊一桌,大家好好談談。
三個人一樣能把日子過好!
不過現在是什麽時間?
他正想著這個問題,老邢就一臉疑神疑鬼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邢?”
白展堂有些不敢相認。
因為在他的記憶裏麵,對方雖然沒有他晉升的快,可也混到了金衣捕頭。
再看眼前這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鬱鬱不得誌的氣息,還穿著一身洗得已有些發白的黃衣捕快官服。
“咋,換了身官服連你都不認得我了?”老邢沒好氣道。
前不久,他外出公幹,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山匪,不得已加入了丐幫,後來這事東窗事發,他被上麵以有辱朝廷顏麵為由貶了職。
其實本來是革職的,還是郭巨俠體諒他的難處,幫講了情,讓他有機會將功補過。
老白卻再次一愣。
換了身官服?
老邢知道?!
但很快,一段記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正是‘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沒,就是還有些不適應。”老白隨意找了個理由。
老邢也沒在意,又左右看了看,坐在了椅子上:“那就別適應了,用不了多久,我的官職就回來啦。”
他一邊說,一邊遞過來一張通緝令。
“是嗎?”
老白笑著隨手接過,低頭看了一眼,見通緝令上的畫像,不由得說道:“小姬?”
通緝令上的畫像,正是姬無命,前不久倆人趁著空閑,還喝酒來著。
喝到一半,倆人都有些醉了,腦子一抽,莫名地達成了默契,一起去錦衣衛的藏書樓把姬無病也抓了出來,狠狠灌了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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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著抱著酒壇,踩在桌上,仰頭念著將進酒的姬無病,哈哈大笑。
不過老白這明顯有些‘曖昧’的稱呼,卻讓老邢瞬間警覺,一隻手已按在了刀柄上,重複道:“小姬?”
老白心道一聲壞了。
卻也做了那麽久的神捕,膽子比以往大了不少,臉不紅氣不喘,立即找補道:“小姬...燉蘑菇啊,老邢你不是官職就要回來了嗎,到時候我做東,給你辦上一桌複職宴!”
老邢略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追究:“再加個溜肥腸。”
“好嘞。”老白笑著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卻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老邢則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碗粥。
不多時,菜粥上齊,老邢正準備吃飯,卻忽地想起了什麽,又看了老白一眼:“不對啊老白,姬無命逃出來了,你怎麽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也不害怕?雖說他當初是被我給抓到的,可卻是在你們這兒落網的,你就不怕他報複?”
壞了。
現實的姬無命是因為地震跑出來的。
夢裏又是因為什麽啊?
看小郭他們的表情,昨兒晚上也不像是發生了地震啊。
好在,當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再次有記憶浮現。
哦,是鐵血大牢炸了,似乎還鬧出了挺大的動靜。
他瞬間有了借口。
狀似隨意地說道:“昨兒個那麽大的動靜,半個京城都聽到了。”
“嗯?”老邢對這個理由卻不是特別滿意。
老白也不裝了,翻了個白眼:“再說了,那是你抓住的啊,不是被我給點了,後來又挨上一發烽火霹靂彈,炸傻了才被你撿了便宜嗎?”
老邢愣了一下。
當初是這麽回事兒?
好像的確...是了,自己繞著繞著,把自己也繞進去了。
旋即訕訕一笑:“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兒。”
說完,他捧起了溫度適宜的粥,默默喝了起來。
老白見狀鬆了口氣。
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而且也摸清楚了時間。
鐵血大牢應該不止逃出了小姬一個犯人,倒是可以趁機弄兩塊免罪金牌,再找娘運作一下。
把我和小姬都拽出泥坑,重新做人。
老白摸了摸身上,沒發現免罪金牌後,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雖然是夢,且他還不知道這個夢要做多久,但夢都夢了,不如就謹慎一些,爭取做一個沒遺憾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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