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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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暫且不提,太子現在還在青州?”
    “太子殿下似乎又找了些王相國派係的親信,要接著參殿下您!”
    邊英有些焦慮的說道。
    不算現在獻王麵前擺的這些折子,僅是前幾日那些,足足有數十本。
    “他若是想參我,我倒也攔不住他,隨他吧,這邊事情差不多也該結束了,諸位大人都已經安置好了吧!”
    邊英點頭回道:“按著席先生的劃分,這些大人已經上任了,隻是有的大人抱怨自己的府邸破舊,有些住不習慣,還有的大人因為府上的血腥味昏過去了!”
    關於揚州上任這些官員的事情,獻王自然是頗為重視,因為這不單單是普通的任命,而是他將來的根基。
    一成不變的長安,一直也在明爭暗鬥。
    長安之外,才是這兩位皇子另爭高下的地方。
    獻王想著幾座被血洗的衙門說道:“吩咐下去,找工匠去這些大人的府上,該修繕修繕,該重建重建,一定要讓這些大人盡量滿意!”
    邊英問道:“那這找工匠來,修繕衙門的錢財如何算?”
    景國似乎保留了建國時的陋習,所有地方上的衙門府邸若要修繕,都需要在此任職的大人自掏腰包,類似於先前被火燒毀的瓢城縣衙。
    “從獻王府裏出,還有這些大人可不像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要與這些人做好長期往來,這還隻是開始。”
    “隻是...”
    邊英說了兩個字後,猶豫了下。
    獻王看著對方吞吞吐吐地模樣,不禁笑道:“但說無妨!”
    “隻是已經有了周大人在揚州任職,這些大人也翻不起什麽浪來吧,殿下您何必在意這些人!”
    獻王不太滿意邊英對於此事的看法,他皺眉道:“邊英,你要明白一件事,周大人是周大人,獻王是獻王,本王與對方並無瓜葛,而且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邊英這就不明白了,在萬民血書之時,周大人站出來為獻王正言,而且是力排眾議,可獻王卻似乎不想與對方有過多的往來。
    獻王見邊英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便娓娓道來:“周大人為我正言辯解,是因為他十分清楚在那些成華幫的人逃竄之時,這些漁民當時的所作所為,而且這位周大人是一把難以握在手裏的劍,沒人知道他在以後會怎樣,但就現在來說,除了父皇外,沒人能將這把劍揮灑自如!”
    邊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不明白一把劍為何隻能由天子而揮,哪怕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若是周大人這種官員早些來此,想必也不會有這樁揚州私鹽案發生!”
    邊英心裏想著獻王口中所說的天子之劍,隨口說了一句。
    獻王笑了一聲,然後一直看著邊英,似乎他剛才說了個笑話。
    邊英有些不知所措地撓了撓臉問道:“殿下,我剛說的話可有什麽不對之處!”
    “自然是不對,可以稱得上是大錯特錯!”
    ......
    ......
    像周文賓這種人,雖然性子有些急躁,而且容易獨斷專裁,可於國於民來說,這算是一位清廉的大人。
    可方才邊英的話竟在獻王聽來是大錯特錯,這讓邊英不知為何。
    “殿下,邊英還是不知這句話有什麽錯的地方!”
    邊英思緒了一陣兒,緩緩問道。
    獻王回道:“無論是這位周大人也好,或是什麽李大人,劉大人,王大人,總之不管是誰,都阻攔不住此事,相比之下,薛路平已經做到了極致,換做是我,也未必可以做到他這樣!”
    “薛路平做了那麽多結黨營私的勾當,難道還是對的!”
    邊英說完後,見獻王有些嘴幹,便給對方去沏茶,可獻王手一擺,表示不用。
    “要不是薛路平這麽多年的結黨營私,父皇又怎麽能得到這鐵板一塊的揚州!”
    獻王說這話時,似乎在想著他那看似不複當年的父皇。
    邊英畢竟年歲還小,他琢磨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隻好等著獻王說得再通透點。
    “東越剛被納入景國時,不可謂不亂,殺人放火,燒殺搶掠,連那些任人魚肉的百姓都習以為常,並不是軍方的軍律不嚴,而是這場戰爭結束後,活著的人太需要放縱自己!”
    獻王當年雖未踏上過這片埋著皚皚白骨的戰場,可這些事情,他聽得比任何人都要多。
    “軍方撤離後,東越開始被重新劃分地界,設立州縣,而薛路平就是這時坐上了揚州知府的位置,或許是這些百姓已經習慣了被欺壓,所以在那些縣令才能這麽肆意妄為,而薛路平在這期間並未上報朝廷,而且也從未管過手底下這些人。”
    邊英一知半解地問道:“那為何殿下說自己不如他?”
    “無為之治,我做不到,兄長也做不到,周文賓更做不到,可就是這無為之治,才讓揚州沒有像青州一樣,再次生出暴亂出來,因為這些人太容易得寸進尺,倒不如被這些貪官汙吏壓著!”
    邊英對此表示不同的看法,他有些慷慨激昂地說道:“可這也讓那些無辜的百姓受了這麽多年的哭,不是嗎?”
    獻王對邊英這個態度頗為滿意,但他馬上就反問道:“那也總比被那些煽風點火,吵著要複國的人帶去送死要好得多,不是嗎?”
    邊英霎時間啞口無言,他知道揚州與青州的不同之處。
    青州因為無處不在安撫,所以導致了有人心生了複國之意,這些人覺得景國當時已經是外強中幹,才會選擇用這種辦法,事實證明那些人錯的一塌糊塗。
    而揚州那些百姓剛經過戰亂,每日雖然餓不死,但也僅夠溫飽,而且最重要的是,離開揚州前的那些景國軍人,讓這些人很難升起反抗之意。
    但民心不穩,始終是件大事,但在這場鹽案後,截然不同。
    “不論這場鹽案是何時開始,或者是何人所做,但最終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青揚兩州的百姓,徹底歸附景國,不會再生反意!”
    “殿下,為何說隻有這個目的,難道那些人不是為了那些私利才做此事嗎?”
    “他們是,可有的人不是,私鹽如此猖獗,你覺得蜃樓會毫無察覺,甚至我覺得此事還有可能是父皇在其中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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