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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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王這句話好像是讓邊英想起了什麽,邊英忽然說道:“汪世昌也算是這其中的一部分?”
獻王覺得邊英要比從長安出來的時候聰慧了許多,能看到許多自己以前沒看到的東西。
“跟兄長待了一段時間,的確有了些長進,但是汪世昌這個人,我不清楚他是不是父皇的人,但他一定不會成為我的人。”
邊英在看待這種黨爭的事,似乎還是有些不通透,或者是過於通透,所以他沒有再問。
獻王揉著自己眉心,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會變得這麽累!”
邊英看著有些出神的獻王問道:“殿下也會累嗎?”
在邊英的印象中,這位獻王殿下在外人前麵從來都顯得是那麽輕鬆自得,從來也不會因為任何事而發愁,也從未說過累。
“這種算計來,算計去的事做得多了自然是會累的,但我那位皇兄想必不會,畢竟事事都有人替他料理!”
獻王口中說出的語氣似乎是有些不屑,有些嘲笑,但似乎還有些羨慕,不過這些細微的東西邊英並沒有看出來。
而替他這位皇兄料理事事的自然是那位的親舅舅,王晉王相國。
雖然那位相國大人有時也看不上這位太子爺,但終歸是自己妹妹的孩子。
獻王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對著邊英說道:“該出門去見那位大人了!”
......
......
似乎已經好幾日沒有喝過酒了,席遠修心裏這樣想道。
自從那日與劉驍喝醉後似乎便沒有喝過酒,與安定侯喝酒的那夜,在席遠修心裏那算不上喝酒。
喝酒這種事自然是三五個知己好友在一起才算,為了談事情在一起喝酒,那自然算不上喝酒。
可席遠修似乎除了徐來與劉驍以外並沒有什麽朋友,好像就算在長安裏,他也沒有什麽朋友。
可能那位常年醉生夢死的二皇子也算一個,可席遠修離開長安前,並不愛喝酒這件事。
涼城的那位四皇子似乎也算是,可那位涼王殿下從不飲酒,按對方的話說,會影響他行軍打仗的決策。
席遠修在沒有愛上這東西以前,與對方的說辭是一樣的。
席遠修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還得去找那兩位仁兄!”
隻是他還沒多走兩步,就被一人從背後拍了一下肩膀,他回頭一看,是那個有些討人厭的南山第三劍。
“喂,席大人,趕著去哪啊?”
顧西來似乎還在與安定侯的交手中沒有走出來有些生氣,而他這種情緒似乎也連同把席遠修帶了進去,所以說話的語氣有些粗魯。
不過似乎他平時也是這樣的,不分輕重,不分大小。
席遠修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可能是這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表現出來得氣呼呼模樣,實在是有些可笑。
“原來是顧少俠,我現在要去揚州府上找你師哥,要一起嗎?”
席遠修對顧西來問詢道。
顧西來本是不想去,他出門前杜明再三囑咐,不要再生事端,跟景國的人搭上關係。
但他轉念想了一下段閣老那張臉,還是答應了席遠修。
他這種有些叛逆的性子倒也是符合他這個年紀,越是不想讓他去做什麽,他就越想去做。
兩人就這樣並肩前行,似乎像是老朋友一般。
“我聽師哥說,席大人是個很有趣的人!”
顧西來看著比自己高半頭的席遠修說道。
席遠修拿著自己剛給劉驍的吃食,笑道:“你師哥也是個有趣的人!”
顧西來有些詫異地說道:“你是說師哥有趣,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席遠修還是那副笑模樣,拿起一塊糕點遞給顧西來說道:“隻要一個人做的事情有趣,那麽這個人就會變得有趣,包括你師哥那種人!”
顧西來剛準備接下席遠修遞過來的糕點,又回絕了對方,他並不想吃那個胖子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小聲問道:“那師哥隻要做什麽有趣的事情?”
席遠修附身說道:“跟你們南詔的蒙裨皇子搶女人,這算得上是有趣的事情嗎?”
“你是說師哥要娶那個冷冰冰的女人,這算什麽有趣的事情!”
顧西來一臉嫌棄地說道。
在顧西來的印象中,任餘一直都是個不好惹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打不過她。
席遠修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個人同時對抗著南詔皇室,任家,南山宗,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顧西來突然恍然大悟,徐來要娶任餘這件事,在他這種人眼裏看來的確是有趣多了。
蒙裨皇子現在視徐來為眼中釘,任家自然瞧不上南山,南山也同樣看不上任家,所以徐來要娶任餘的事情很難。
與整個南詔為敵,這種事情想想都很有趣,也符合顧西來眼中的大俠所為。
他眼中的大俠就應該是這樣,憑一己之力與世人為敵,然後再戰個痛快,快意江湖。
顧西來如是的說道:“那要是這樣說來,的確很有趣!”
“不過這是你覺得很有趣,他覺得隻要娶到任餘就已經滿足了!”
顧西來用著鄙夷的語氣說道:“那看起來他還是一樣的無聊!”
席遠修倒是明白顧西來是怎麽想的,在他眼裏,女人這種事情,遠不如打打殺殺來得刺激。
“那麽你就沒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嗎?”
席遠修像是在嘮家常一樣問道對方。
顧西來想了想說道:“如果除去女人的話,師哥做的那些事情還是挺有意思的!”
席遠修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繼續往前走著。
顧西來在他後麵嚷嚷著:“你笑什麽,你們這些人眼中隻有女人,除了女人以外,你們覺得其他的事情一點樂趣也沒有對吧!”
席遠修還是沒有理他,接著往前走,沒有回頭。
顧西來一氣之下跑到了席遠修的身前說道:“怎麽我說得不對嗎?”
席遠修停下腳,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稍矮些的少年,嚴肅地說道:“女人對於很多人都是誘惑,可我與徐來跟那些人不同,而且你現在做的事情與徐來沒有什麽區別吧!”
顧西來將手隨意地搭在劍柄上,但語氣中卻多了些戾氣:“你說得我不太明白!”
“與景國為敵,要比南詔有意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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