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列陽使計尋黃菜 兄弟迷路宿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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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便向深山裏進發了。。。。。
    雖是祖傳的采藥人,可他們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沒能掌握到草藥人的真正精髓。一心隻想找些天材地寶,對普通藥材不削一顧,結果隻到傍晚時分,仍沒有多少收獲。比預計的差了很遠,這讓他們很不甘心。
    本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歸途上了,卻因為總是想著,向前麵再走一段,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結果越走越遠,當他們決定放棄繼續前進的時候,已經離“哪吒廟”二十幾裏遠了。
    就算現在趕回去,也得摸十幾裏路的夜路。雖是五月的天,晚上月朗星稀,很是光明。可山上林密葉茂,加之山路崎嶇,雖是慣走山路之人,也是十分危險的。
    思之再三,朝陽決定,就近找個山洞住下,明日再回廟裏。至於吃飯問題,太好解決了,除了幹糧。山中不缺的就是獵物,帶著獵槍呢!
    神農架山區多山洞,哪裏不是解決住宿的地方。然而,今夜是個例外。眼看太陽逐漸消失在山的那一邊,黑暗逐漸占領大地,他們還沒有看到可以棲息的地方。
    飛陽急了,開始責怪烈陽帶錯了路。
    烈陽不服,堅定的向西方尋去。這是他一早選定的路線,如果飛陽不說,他或許有改變方向的可能。
    現在飛陽責怪他了,他就會更加堅定的向前方走去。哪怕錯了,也會一錯到底。
    眼看最後一絲的光明離開了大地,烈陽終於發現了一個可供四人棲息的地方。
    前麵路邊有一塊大石頭,突出一米多,像半截屋簷。懸在另一塊大石之上,前進的道路正好穿過石下,形成一道天然的小小的走廊。
    半邊岩石,半邊懸崖。此處雖險,卻有一米五寬。上麵淋不著,夜風吹不著。石下幹燥,視野開闊,端的是一處上好的臨時住所。
    今夜就在此過夜了,朝陽吩咐道:“正陽、飛陽去撿些幹柴,要夠一晚上之用。”
    烈陽去折一把樹枝,將地麵清理幹淨,然後去找些幹草在地麵上厚厚的鋪上一層。
    自己則去尋找一尺見方的石頭,在崖邊擺了一排,防止夜晚睡夢中掉下懸崖的危險,本來不寬的地方現在更窄了。
    幾人忙罷已是月明時分,雖是五月的天,卻因山中濕氣過重,加上又是高海拔地區。夜風襲來,仍然有幾分寒冷。好在山中不缺的就是幹柴,在兩頭燃起篝火,既可以禦寒也不擔心野獸。
    兄弟幾人背靠岩石坐在厚厚的幹草之上,被煙熏火燎的淚流滿麵。根本無法入睡,閑極無聊間,正陽借著昏暗的月光眺望遠處,突然發現東南方的一座山頭十分熟悉。仔細辨認之後,正陽終於確定了那是個什麽所在,在明白的下一瞬間,冷汗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因為在那座山的西北麵,隻有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是大家比較忌諱的存在。它就是村子的正西方的靈鷲山,烈陽、飛陽不知道它的可怕,但是稍大一些的朝陽和正陽卻知道它的恐怖。
    觀察到這一現象的不僅僅是正陽一人,正當正陽打算將這件事隱瞞不提,好歹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晚,明天早早的離開之時。飛陽突然指著東南方問道:“哪座山怎麽好像是歪尖?”
    朝陽和烈陽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朝陽仔細辨認一番,馬上給出確切的答案,是的,想不到我們竟然到了靈鷲山。
    停了一下後,朝陽接著補充道:“今晚還有幾個饅頭,烤著吃一下,湊合湊合!打野雞的事情就算了。”
    烈陽道:“為什麽不去了?”
    朝陽道:“沒有為什麽,今天就吃饅頭了。”
    烈陽道:“你剛剛還在計劃,等下等月亮下去了,就去下麵深穀裏打野雞的,現在突然改變注意了,難道就因為這裏是“靈鷲山”?
    朝陽道:“對!就因為這裏是靈鷲山!“
    烈陽道:“扯淡!別給我講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聽的多了,你和李伯伯一年上多少次靈鷲山?要說熟悉,誰都沒你對這裏熟悉!”
    朝陽道:“就是因為我對這裏熟悉,才不願意晚上去下麵的深穀裏。”
    飛陽也道:“不就是在這山上死人了嗎?這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秘密!那座山上沒死過人?”
    朝陽喝道:“你們曉得啥?要是有你們說的這麽簡單,為什麽除了李伯伯之外,村裏人都不來這裏?”
    烈陽道:“你不說清楚,叫我們怎麽相信你?”
    飛陽立刻猛點頭,“就是!就是!難得的是他們兩個破天荒的第一次有共同語言。”
    朝陽道:“你們非知道不可嗎?”
    烈陽道:“那是!一直聽你們說,不能去靈鷲山,就是沒人告訴我們為什麽不能去!
    飛陽也道:“就是!就是!每次說道關鍵的時候,大人都不肯繼續往下說了,今天正是好機會!”
    烈陽道:“如果你不說,我明天和飛陽兩個去,我還想去看看傳說中的黃菜呢?”
    飛陽也道:“我也覺得來到這裏之後,我莫名其妙的感到特別的興奮!”
    朝陽問道:“看來你們是鐵了心的想知道了?”
    看著兩人猛點頭。
    朝陽無奈的朝正陽詢問似的說道:“要不給他們說說,不說清楚他們兩個不會安分的。”
    正陽似乎也明白這一點,心裏非常掙紮,其實並沒有什麽可說的,主要是因為小孩子口無禁忌。他們兩個一但口無遮攔,回村裏說了不該說的,徒增李伯伯一家傷心罷了,這才是整個村裏大人們守口如瓶的真正原因。
    猶豫了半響,正陽始終還是無法決定說與不說,說到底他還是信不過兩位弟弟的那張嘴。
    在兩人的催促中,卻聽朝陽說道:“其實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也隻是零零星星聽別人說了幾句,你們要問,還是問正陽吧!他知道的比我多!”
    在他們的再次催促中,正陽正色的問道:“你們能保證會村裏不亂說嗎?尤其是不能當著李伯伯一家的麵說?”
    烈陽、飛陽兩人立馬賭天賭地的發誓,保證不亂說!雖然正陽並不完全相信他們兩個的保證,但是他還是決定說出來。不弄清楚,他們明天說不定真的會踏上尋“黃菜”的路,保不準今天一大早,烈陽一直堅定的向西走,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想罷!正陽說道:“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麽!主要是因為說出來,會惹李伯伯一家傷心罷了!”
    烈陽道:“你就別磨磨唧唧的了,要說就趕緊說!”
    正陽也不以為意,自己的弟弟就這德行!於是自動略過這句,接著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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