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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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插上翅膀的鳥兒是否可以翱翔空中,尋找希望?
被剪去尾羽的青鳥,又是否還是青鳥。
“說到底,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青鳥,不是嗎?”
“這個,沒收!”
還有三十分鍾便是中忍考試集合時間,宇智波遼卻還在日向家晃悠。
原因無他,就是這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家夥。
淡綠色的書本,紙張微微泛黃,而金線穿過書頁,將它們縫合固定。
毛筆書寫“青鳥”二字占據整個封麵,隱隱約約還能聞見墨水獨有的氣息。
“叔叔說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而不是看這個!”
麵對寧次滿臉的無辜,他剛積攢起來的火氣便瞬間煙消雲散。
“至少也要等痊愈了再說啊”
宇智波遼晃了晃腦袋,表示自己內心堅定,剛剛將寧次埋回被子裏,便再次聽見那人略顯沙啞的聲音。
“說不定真的存在。”
“什麽?”
“青鳥。”
遼摸不著頭腦,這人怎麽看都比自己成熟些,怎麽會相信這種童話故事。難道是這兩天發燒把自己燒傻了?
“或許吧。”宇智波遼選擇妥協。
他是偷偷溜進來的,鞋子就放在走廊外麵的空地,穿鞋時,還能聽見屋內那人的輕咳。
“說不定你很快就能看見。”
“看見什麽?”
“青鳥。”
隻是這個世界根本用不到青鳥。
帶來理想和和平,神的使者。
帶來快樂和幸福,祥瑞的化身。
在這個世界,根本談不上理想,說不了和平,在何處又能找到快樂幸福呢。
“遼”
“嗯?”宇智波遼終於穿好鞋,卻又被那人叫住“幹什麽?”
透過半開門縫,他看見白眼少年偏頭看向自己。
“你看,青鳥。”
他的手臂從被子中伸出,可能是病中體力不支的緣故,帶了些許顫抖,抬起的高度也並不正常。
宇智波遼抱著玩笑的心態向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白日晴空,太陽正是耀眼,卻又一鳥禽劃過。
青色的身體,七彩尾羽,連帶著鳥喙都是琉璃的模樣。
它拍著翅膀從遼眼前飛過,雙足抓握一根樹枝,正正好好掉落在遼麵前。
這是一枚枯樹枝,卻在幾乎腐爛的末端吐出新芽。
“真的有”
遼回頭看向寧次,又看看手中枯木。
“寧次!真的有青鳥!”遼有些不敢置信,見對方意外的冷漠,可能腦子裏還在琢磨如果將青鳥的尾羽剪短會怎麽樣。
“這是吉兆吧!說明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枯木逢春,所謂吉兆也就是這般,況且還是青鳥所帶來的。
屋內再次傳來少年咳嗽的聲音,對方不知可否。
“還不去嗎?中忍考試就要遲到了。”
少年這才如夢初醒,連忙翻牆離開,卻不忘將樹枝放在寧次枕邊。
“如果真的是吉兆,不應該許願自己能夠順利當上中忍嗎?”
“就算是夢,這家夥也真是傻到不可思議。”
寧次拿起枕邊樹枝,那“希望”卻在接觸到少年皮膚的瞬間煙消雲散。他緩緩合上眼皮,感受意識逐漸脫離身體的過程。
人們將此稱呼為睡眠。
而將少年從睡眠中喚醒的,是一聲尖叫。
春人懷中抱著夏未,小姑娘還能哭喊,哥哥的瞳孔卻早已經發散。
雲隱村的壯漢手裏領著雙胞胎。手中的動作卻不怎麽幹淨。
“幹掉了那幾個老的,沒想到小的也這麽麻煩!”
其胳膊上赫然是一雙血淋淋的牙齦,一看就知道出自誰之口。
壯漢身後傳來相似卻不完全相同的粗糲嗓音,應該也是雲隱的忍者。
“那個女人跑出去通風報信了,但是趕回來的忍者已經都被收拾掉了。”
夏未聽了忍者的話,眼淚止不住的向外麵流。
“喂,這麽小的孩子,就算抓住了白眼我們也拿不了吧?”
“外麵在準備中忍考試,現在上忍都忙著對付大蛇丸這小孩子留著也沒有用。”
見同伴不知可否,那雲隱的忍者輕而易舉掐斷小孩細嫩的喉嚨,保持著尖叫姿勢,連眼眶中還在流出淚水的小孩,咕嚕咕嚕在地上滾著。
寧次看見夏未的眼睛動了動,才散了瞳孔。
血腥味充斥在整個日向宅中,刺鼻又令人作嘔。
雲隱忍者的同伴走入房內,手中還提著一顆黑色的頭發。
待頭發隨著抖動落下,才露出主人的臉。
是寧次再熟悉不過的人,日向日差。
他的父親。
“我還以日向會多麻煩呢這下好了,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同伴示意對方往裏麵看。
“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壯漢似乎並不將寧次當作戰力。
“雖說就剩這一個,但要活捉可不要太容易。”
“據說,這家夥連忍者都不是呢!就是一個病秧子。”
“但就算是病秧子,白眼還是白眼。”
雲隱忍者的眼睛裏露出貪婪,似乎那白眼下一秒就能長在自己身上。
“那個女娃子在中忍考試,我們抓不到”
“但眼前這個毫無懸念。”
寧次了然的眨了下眼睛,這就是“日向寧次”為自己準備的落幕。
他早已沒有所謂“願望”一說,那日“日向寧次”許下願望的極樂之匣,並不具有實現願望的能力。
這隻是一個交易罷了。
而日向寧次早已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死去,現在的日向寧次,隻有他一個。
“這是你的執念,也是我的。”
“哈?”雲隱忍者見少年自言自語,提了刀便要上前。
“我和你,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自然也就沒有願望是否實現的問題。”
他根本就未曾許願。將自己束縛在此處的,一直都是日向寧次的執念。
“我早該發現的。”
誰說枕頭下麵不能有肋差?
紅月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雲隱忍者才提起刀,卻見床上的少年從枕下摸出閃著寒光的白刃,尖端正對著的,正是那雙純白之一。
“住手!”
刀尖直至向下,戳破少年脆弱的眼球,順著眶下裂的縫隙劈入顱窩。
握著刀柄的少年軟綿綿倒下,雙手卻仍然緊握,不曾放鬆。
就算被剪去羽毛,青鳥也依舊可以“飛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