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槍泣魂驚四方,金陵秦淮弄風雲 第六十一章 麵見時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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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月無雙告訴秦夜泊這些,也不信他會轉頭賣給張庚衍。
大不了,殺人滅口,以月無雙的本事是做得到的。
“秦兄,你和我該坦白了吧?”月無雙眼中依舊是毫無波瀾,槍法如此,豈會是等閑之輩?
秦夜泊看了看祁景安,最後向月無雙一拱手,道:“染靈教主,秦夜泊。”
教主?月無雙聽到這個身份的時候還是略微驚訝了一下,前段時間聽聞冥靈教將冥改為染,沒過多久,教主就一命嗚呼了,也不知道是誰來頂替了。
這種勢力,還不值得月無雙放在眼裏。
“這位是?”月無雙看向祁景安,這二人關係甚密,應該都是一個地方的人。
祁景安笑道:“副教主,祁景安。”
想要對付寒雲教的勢力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就算是稍微有點名氣的門派傾巢而出,月無雙也不會覺得有絲毫意外。
畢竟,寒雲教的情況,他了解一個大概。
此時秦夜泊心中所想的,便是前些日子,沈亦告訴他,月無雙把寒雲教的人交給了清君門,這隻怕是為了讓張庚衍對他深信不疑吧?
之前秦夜泊還在想如何將寒雲教收為己用,現在看來,還是要另想辦法。
“時教主危在旦夕,又不能求助鬼門,所以,隻能效仿十年前。”
若是真如傳聞,時紹星冷血無情殺人成性,秦夜泊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殺了時紹星。
誰都不是聖人,孰能無過?
有些罪過是需要償命的。
如今看來,寒雲教另有隱情。
而十年前,寒雲教楊名江湖的時候,發生過什麽,秦夜泊是不得而知的。
月無雙靜靜望著兩個人,道:“教主,應該會在這兩日來見你。”
月無雙說的教主,除了時紹星,還能有何人?
秦夜泊臉色微變,對於寒雲教他是沒有好感的,尤其是周元鴻那般人,足夠稱得上深惡痛絕。
可寒雲教能夠這麽多年不倒,這教主也是自有手段。
“見我?”秦夜泊煞是不解,莫非就因為他還值得月無雙一戰?
月無雙看出了他的不解,隻道:“教主不是江湖所傳的那種人,惡名是寒雲教,不是教主。”
言外之意,不外乎於,時紹星並非惡人。
既然如此,躲不過去,與其等時紹星來找他,還不如主動去見一見。
“揚州城太危險,倒不如我去見一見時教主。”
祁景安想要阻止,一聲“別”還沒說出口,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月無雙見他答應,笑了一聲,道:“那明日午分,風雲樓見。”
說罷也沒在逗留,負著重明劍離去。
剛剛一場,也算得上惡鬥,李謝的龍淵刀是沾了血,也並不大礙。
倒是這月無雙,分寸拿捏十分精準。
返回祁府,時間尚早,沈亦還未回來,“明日我去風雲樓,你記得告訴沈亦一聲,莫要擔心。”
祁景安嗤笑一聲,道:“是你明日要見時紹星,心中有所擔憂吧?你且看沈亦擔不擔心你。”
秦夜泊無奈搖搖頭,雖早就想見一見時紹星,可真正解除這種人物,秦夜泊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比如那鬼門的羅影,清君門的張庚衍,就算是漫園那個與皇家有關的園主,這些人,秦夜泊見了都不會有絲毫的擔憂。
如今他還打算如何趁著清君門與他們開戰,將寒雲教收為己用。
這算什麽?與虎謀皮?
翌日午分,秦夜泊是早早等在了風雲樓,月無雙進了大門,隻看了秦夜泊一眼,示意跟他走。
月無雙走的這條路十分崎嶇,將近一個時辰,才到了城外的宅院。
未經通報,兩個人直接走入正堂。
正堂一側坐著的男子氣度非凡,麵上還帶著和煦的笑容
此人便是寒雲教的教主,時紹星了。
時紹星見他猶豫,倒也不急,而是摒退了其他人。
“小聲,你也下去,我有話單獨與秦先生講。”
等到眾人都退下去,時紹星示意他做到另一旁,,親自滿了酒,道:“我本想去城中見一見秦先生,沒想到,秦先生提出要來此處見我,時某還要多謝先生。不知小聲可傷了先生?”
秦夜泊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時紹星指的是什麽,清君門在揚州定然有不少的眼線,雖說就算是時紹星犯險,也能夠輕易化解,可終究是麻煩事。
倒是不是秦夜泊來見他方便。
“時教主客氣了,月兄倒是手下留情了。”秦夜泊頭腦中不斷想著對策,如果時紹星知道他的目的,會不會活剮了他?
時紹星笑了笑,也未說其他,隻是突然想問道:“清君門如何讓你與之不共戴天?”
這個勢力素來隱蔽,與寒雲教的恩怨是說不盡,可與其他門派的來往,少之又少。
秦夜泊看著時紹星,看上去他的年紀與自己沒有太大差距,問道:“滅門之仇算不算?”
滅門?時紹星輕輕皺了下眉頭,滅門一事,也隻是慕容氏。
“時教主,至交好友被滅門,我與清君門,如何沒有仇怨?夜泊不才,正是所謂的秦家叛子,秦家二少爺。”
“性情中人,”時紹星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略微帶了些讚許,又道:“秦先生願不願意陪時某賭一把?”
沒等秦夜泊回答,月無雙不知道什麽時候抽出重明劍,站在他的身後。
這分明不容他拒絕!
“小聲,收了劍,下去。”時紹星語氣不可抗拒,月無雙自然是不會違背。
“小聲性子如此,秦先生不必介懷。”
秦夜泊點頭,道:“無妨。”月無雙的威脅,他怎麽會感覺不出來。
這是誰?麵前的是寒雲教的教主,無盡第一魔教的教主!
“寒雲教的名聲,早就被一群鼠輩啃食,當年我接手寒雲教年輕氣盛,不懂收攏人心,如今教中肯聽從我的,已經為數不多,清君門又在這個時候征討寒雲教,可謂雪上加霜。”
這些事,秦夜泊算明白了,寒雲教分裂已久,時紹星已經無力駕馭,他需要一個在外的勢力,幫他清除不聽從他號令的人。
寒雲教的凶名,時紹星不是不知道,隻是無奈,無可奈何,束手無策。
“月無雙,不是比我更加合適?”
時紹星搖頭,道:“小聲孤身一人,勢單力薄。寒雲教本是與世無爭的,一個末流教派,清君門那時候絞殺是可是隨隨便便就能在江湖上引起血雨腥風的一個門派。”
“內部分裂,那門派的掌門無奈之下,將自己的勢力藏入了寒雲教,從那之後,才有了今日的寒雲教,如今,隻怕還要走這條路。”
說罷,時紹星輕輕歎了口氣。
“罷了,你應是不知那些往事,不如,聽時某略講一番?”
秦夜泊笑了笑,道:“洗耳恭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