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槍泣魂驚四方,金陵秦淮弄風雲 第七十七章 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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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蘇逸一頓,隨後笑了幾聲,拍了拍秦夜泊肩膀,道:“走,秦兄還沒到過金陵吧?”
秦兄……這兩個字在蘇逸口中叫出,的確是受之若驚。
秦夜泊啞然失笑,道:“那便有勞蘇兄了。”
秦淮河畔笙歌起,隻是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算是時紹星也力不從心,何況隻是他秦夜泊。
所有事情的牽扯,似與秦夜泊無關,但又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控製了他,便是控製這幾個勢力的交匯,他最怕的,便是受製於人。
不是風口浪尖上,卻是一個很矛盾的位置,幫誰,如何幫。
誰敢說漫園,寒雲教,鬼門之間毫無矛盾?或許蘇逸的漫園會選擇隱忍,時紹星的寒雲教不會有所僭越,那鬼門當如何?
泠月樓算是金陵名樓,風花雪月之地,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皆是有人精通。
祁景安應當是喜歡此處的。
不知是何時,橋邊已經圍了不少人,隱約傳來哭聲。
二人對視一眼,隨著人群走了過去。
蘇逸氣定神閑,也隻是站在了人群之前,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等到秦夜泊抬眼瞧著這一幕,索性也站到一旁,剛剛要抽出的短刀又按了回去。這家長裏短的事,都是他人的私事,何用他來摻和?
蘇逸輕輕搖搖頭,道:“逼婚罷了。”
何況,這尋死膩活的事,他見了不少。
啪——
一道軟鞭在人群中甩開,顯然是年紀不大的少女。
幾乎是同時,秦夜泊伸手摸了摸眉骨旁的一道細小傷疤,現在的小丫頭都願意出來行俠仗義了?
也不知淩萱那小丫頭如今如何了,應該也是收了性子,一晃多年,當真是往事匆匆。
剩下的事情若何,秦夜泊已經不關心了,伸手壓在短刀上,與蘇逸擦肩而過,低聲道:“走,去人群裏散開。”
蘇逸顯然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可這金陵,畢竟是他漫園所在的地方,想動他倒也不是易事。
那目光中帶的殺意太重了,饒是他二人想不在意也無法。
“應是衝著我來的。”秦夜泊目光中極少幫著殺氣,他本性子不是這般,可如今想要他的命的人,太多了。何況現在蘇逸在金陵根基穩固,又有漫園在手,在金陵與他作對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如今清君門在前,連寒雲教未必都有這個膽魄。
蘇逸沒有回答,靜靜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秦夜泊重重呼了口氣,道:“你先走吧,我去會一會他。”
“要不要我派姬冰塵……我想他應當是願意來的。”蘇逸心中早知二人關係匪淺,對他來講也是省了不少心思。
省得日後引起不滿,何況姬冰塵是他手中的頭牌殺手,他若是不滿,雖說蘇逸能夠壓住他,但終究是麻煩事。
“不必了,我應付的來,別暴露你們的行蹤了。”這些日子,他們牽製清君門太苦了。
蘇逸也不再推脫,隻是點點頭,應了一聲。
“這泠月樓,下次再與蘇兄一同來。”
二人在人流中就此暫別。
輕輕歎了一口氣,秦夜泊轉身走入城外林中。
兩把飛刀破風而來,短刀在手中輕輕一轉皆是擋下。,回身看著眼前一名女子,緩聲道:“我不殺你,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那女子哼了一聲,起劍刺來。
秦夜泊搖搖頭,短刀應聲而出,幾個回合之間,那女子已經明顯處於下風,倚在樹幹上喘息不定。
背後隱隱的破風聲,秦夜泊頭也沒回,翻身躲過,落地之時握住來人的手腕,瞬間倒落在地。
隨後接住那女子的劍,蹲在她的麵前,道:“你們是何人?”
“你總不會殺女人吧?”那女子扯下麵紗,看樣子是楚楚可憐。
秦夜泊伸手抬起她的下顎,道:“剛剛打的時候可是半點都沒看出來,你們為何……”
話音未落,另一人立刻翻身而起,一劍刺過,秦夜泊微微偏頭,短刀已經擋住了劍鋒。
那女子也後退了幾步,那把劍已經拋給剛剛還倒在地上的那女子。
秦夜泊冷笑一聲,回身一腿踢在那女子胸口之上。
二人剛剛想起身,秦夜泊轉過頭,盯著兩個人:“再動一下,死!”
語氣中陡然增添的殺氣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這麽久了,這二人還是覺不出他是放她們一條生路麽?
明明知道不敵他一人,卻要是送死,的確也讓他有些惱火。
再如此不知死活,那便送二人去見閻羅。
那兩名女子對視一眼,同時出手。
秦夜泊輕輕歎了口氣,飛身而起踢在一人肩膀之上,隨後奪過一把劍,在另一人腰側刺過。
見這二人停了動作,秦夜泊站在一人麵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短刀近在咫尺,道:“你自己尋死,怪不得我。”
“主人不會放過你的,李燕爭。”
秦夜泊的短刀在她眉心處停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兩側,隨口道:“李燕爭是誰?”
他才不會相信這二人是認錯了人,既然還有其他戲,不妨看一看。
畢竟這主謀,還沒有露麵。
“既然如此,何苦難為她二人?”
秦夜泊抬起頭,尋著聲音望過去,方才他與蘇逸感受到的殺意,隻怕正是此人。
“正主原來在這裏。”秦夜泊眼神輕蔑,派兩個女子過來,是要試探他會不會掉以輕心麽?
“交出教主令。”說話間,那兩名女子已經相互攙扶著退到一旁。
秦夜泊嗤笑一聲,寒雲教的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對付他,隻怕是還不知道月無雙是站在他這邊的。本以為是個難纏的,卻沒想也是個沒有腦子的。
若是寒雲教都是這種人,時紹星去清君門可就太虧了。
“你知道你是誰,你是秦夜泊。”
說罷,那兩名女子表情一變,有些焦急看向那男子,卻是不敢出聲。腰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疼痛,卻也是一聲不吭。
“哦?”秦夜泊挑了挑眉,道:“既然認識我,那也不必廢話了。動手吧。”
“師兄不可,主人說過要活捉。”
那男子沒有理會,隻道:“你可能記得你毒殺過一人?”
秦夜泊心裏翻了個白眼,他毒殺的又不是一個兩個,怎知他說的是哪個?
“在邯鄲。”
邯鄲,秦夜泊若有所思點點頭,就是在第三十五分壇之時,他與沈亦碰到殺手後,二人分頭行動,他碰到的那個神秘人,幾乎要了秦夜泊的命。
至今也不知道名諱,卻在這裏碰到和他有關聯的人,這楊冉川關係可真是廣,死了這般久,還不消停。
“秦夜泊,我知你有傷在身,如今可是我的對手。”
秦夜泊滿不在乎揮揮手,道:“動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