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強禁製,修改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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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
山腹中零散的房屋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平穩的呼吸聲被周圍的大山吞噬,毫無存在感。
距離眾多房屋最遠,靠近大山腳下的青磚瓦房裏,位於後院的小房間僅留了一扇木窗,木窗旁邊是木門。
狹小的房屋內隻有一張榻,木榻的旁邊有一座燭台,燭台上方正燃著一盞燈火。
燈火如豆,連房間都無法完全照亮。
加之房間的門窗都被特意用不透光的布簾籠罩,更顯得房屋內燈火昏暗,就連對坐的人,都看不清楚彼此的麵容。
更不提那個隱藏在房屋一角,渾身黑衣的男子。
他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眉眼低垂,氣息微弱,似乎與整個房屋融為一體,很難讓人發現他的存在。
他的不遠處,房屋的木榻上,一大一小,對坐著兩個人。
兩個女人。
準確的說,一個女人,一個女孩。
“婉兒,你準備好了嗎?”女人容貌秀美,身材婀娜多姿,隻是臉色蒼白,聲音虛無。
看著就虛弱的很,但很溫柔。
“阿娘,我準備好了。”女孩坐在女人對麵,小臉繃著,一本正經的回道。
回應女人的同時,她還努力盤起細短的腿,試圖和女人一樣盤坐在床上。
無奈人小腿短,怎麽都無法像女人那樣盤腿端坐,折騰了半天,除了自己出一身汗,也就讓對麵的女人揚起一抹笑意。
笑過後,濃濃的擔憂再次盈滿她的眉眼。
林柔看著眉眼與她極其相似的女兒,心中湧起不舍,可是大敵當前,女兒又繼承了家族遺傳下來的體質,若是不加掩飾的放她出去,隻怕頃刻間便要淪為那…
想到這裏,林柔隻覺整顆心都要被碎了,揪痛的緊,也…不舍的緊。
“婉兒,你聽娘說,娘很愛你,娘巴不得陪伴著你慢慢長大,可強敵當前,娘沒用,保不住你,要先你一步離開,你別怪娘,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想著娘,不要去報仇,知道嗎?”林柔強忍著淚水,用眼睛一遍遍臨摹女兒的眉眼。
“阿娘,婉婉答應你,無論遇到何種困難和危險,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活下去,我絕不會主動去死。”蘇婉婉壓下心頭的酸澀和不舍對林柔說道。
林柔聞言,眼眸中劃過一絲欣慰,轉而朝端坐在陰影處的男人點點頭,臉上閃過一抹絕決。
滅門之仇她可以不報,餘生的性命她可以不要,甚至連轉世輪回的機會她都可以舍棄,可是女兒,她一定要保。
哪怕付出她的生命,她的神魂,她的一切,都不後悔。
陰影處的男人得到她的示意,內心波瀾不驚,宛如對方隻是讓他做一件很平常的小事,雙手抬起打出繁複的手勢,體內靈力瘋狂運轉。
隨著男人手勢翻轉,門窗緊鎖的房間內劃過一絲微風,豆大的燈火開始搖曳。
隨著手勢的逐漸複雜,房間內的風勢逐漸變大,最終化作一道無根的龍卷風,將榻上的二人圍在中間。
這股強勁的風柱被死死的壓在狹小的房間內,房屋外,依舊是一片清風月明。
龍卷風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房屋中間相對而坐的母女兩個。
一直舍不得閉上眼睛的林柔,眼神溫柔,用眼睛一遍遍描摹女兒的眉眼,同時也安撫著強風中的女兒不要怕。
蘇婉婉隻覺得眨眼間,一隻看不見的手猛然從母親的胸口穿過,三滴水滴狀的血光出現在她和阿娘中間。
耳邊隻聽得母親壓抑中帶著痛苦的悶哼聲,她的身體在一瞬間往前傾倒,隻是對方努力支撐著,盡力不讓自己倒下去。
龍卷風的影響下,燈火搖曳的厲害,她看不清阿娘的臉,但她知道阿娘一定很痛苦,她忍不住想站起來,去扶住那道搖搖欲墜的身影。
隻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先前那三滴帶有一絲金光的血液一分為二,猛然間射入蘇婉婉的額頭和心髒,轉瞬間消失不見。
蘇婉婉在精血射入的一瞬間陷入昏迷,先於她的阿娘倒在床中央。
但陷入昏迷並沒有剝奪她的五感,她隻覺得哪怕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也痛苦極了。
渾身的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般,冒著汩汩熱氣,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灼熱的溫度幾乎將她融化,血肉像是被人用刀強行切開,將她得骨頭一根根剔開,又被強行縫合。
縫上又剔開,剔開又縫上,來來回回,沒有盡頭。
時間,在這一刻尤為漫長。
蘇婉婉恨不得當場死去,可是不行。
她答應過那個女人,那個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現在又要拿命為她遮掩體質,修改靈根,隻為了讓她能有一線生機的女人。
她答應過她的,她要好好活著,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命。
所以,她不能放棄,她不可以放棄,她沒有資格放棄。
加油,蘇婉婉,你可以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你可以有重來的機會,不要輕易放棄,加油,堅持住。
昏迷中的蘇婉婉,不停的給自己加油打氣,唇角都被咬破了也不自知。
..........................我是自由的分割線........
這是蘇婉婉第二次投胎,帶著記憶的第二次重來。
她的上一世是一個在現代社會努力奮鬥,打算靠自己攢錢買房的社畜。
可惜等她付了首付,還了一年的房貸,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即將到手的新家,就在去收房的前一天,在崗位上猝死了。
她再次有意識的那會兒,還是在林柔的肚子裏,一直到林柔把她生下來,她才確信自己是帶著記憶二次投胎了。
雖然搞不懂自己為什麽沒有喝下孟婆湯,失去前世的記憶,但能有第二次重新規劃人生的機會,蘇婉婉接受良好,並且很感激老天爺給了她重來的機會。
這一世的她,出生就在羅馬,名副其實的修n代。
她所在的林家,是一重天十大家族之首,擁有無數高階修士和數不清的資源。
她娘還是長房長女,四舍五入,她不就是長房長孫女了嗎?畢竟她娘可是招贅。
她終於可以躺平了。
可惜帶著記憶二次投胎估計把她這一世的好運提前透支了,所以她倒黴了。
倒大黴了。
蘇婉婉覺得,自己在現代的那一輩子,姑且算自己的上一輩吧,肯定是把這輩子某個人的祖墳,還是十八代祖墳都挖了,外帶挫骨揚灰的那種。
不然為啥這一世的她,被滅門了。
當然,必須要與滅門一起匹配的倒黴事,負上加負才能凸顯她上輩子絕對沒有修陰德,才可以保證這一世仇家的報複爽感。
首先,她倒黴的繼承了林家先祖遺傳下來的體質,純陰體質。
對,就是她上輩子熬夜刷了無數修仙文小說裏麵那個,可以做絕佳爐鼎的倒黴體質。
其次,她再次繼續繼承了林家祖傳下來的,比純陰體質更加小概率的精純雷靈根。
本來是個好事,畢竟靈根好,代表她的起步線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高,修行路肯定比大多數人走的平穩走的快。
可和她那個倒黴催的純陰體質相結合,反正一加一等於二的結果她沒得到,特麽的,成負數了。
用人話講,就是靈根數火,體質數水。
特麽的水火不相容啊。
具體表現就是,她虛,很虛,非常虛,比周星星電影裏麵那個空虛公子都虛。
再具體一點就是,她現在六歲的身體,三歲的外表,更具體一點就是,她很矮,別家小孩身高不說一米八,但一米二肯定有,她的打骨折。
走三步,還必須喘一喘,比林妹妹都還林妹妹。
更慘的是,如果不能在十五歲之前築基,她就會因為體質虛,不能壓製靈根攜帶的暴虐力量,而——嗚呼哀哉。
本來麽,她背靠資源無數的林家,這個不算是問題。
可問題就在這裏,林家,說好的十大世家之首的林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了。
就跑出來了她娘,她,和從小就跟著她娘的死士乾二。
就,特喵的離譜。
更離譜的是,為了躲避連麵都沒見過但步步緊逼的仇家,乾二不得不強行破碎虛空,帶著她們娘倆來到了比一重天等級更低一級的下界——天寅界。
經此一役,乾二重創,不僅斷了進階的希望,更是傷了根基,修為一直在下降。
林柔雖然保住了修為,但比起能一夜之間滅掉林家的仇敵,那點修為顯然不夠看。
為了保證蘇婉婉的安全成長,林柔不僅改了她的姓,讓她跟著父親的阿娘姓,也改了她的名字。
從此世上再無林婉瑤,隻有蘇婉婉。
更動用了禁術。
按照蘇婉婉能理解的說法就是,類似哈利波特裏麵,哈利的媽媽莉莉那樣,用自己的命給哈利建立了一個保護殼。
林柔用自己辛苦修煉來的修士精血,自己的生命,乾二強行提升到玄仙修為為代價,為蘇婉婉下了一道禁製。
這道禁製不像哈利那個保護殼可以保護他不受伏地魔的傷害,但可以隱藏她的純陰體質,這個小世界任何修為,任何秘術和寶物都不能窺探到她的體質。
同時,為了再添一重保護,她還用最後兩滴心頭精血為蘇婉婉改了靈根。
將她的先天雷靈根,改成了風火雙靈根。
她所作的這一切,隻為了蘇婉婉能更好的隱藏身份,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而擁有稀有雙靈根的蘇婉婉,更容易被大宗門收為內門弟子,更高的概率拜得修為高深的老怪做師父,很好的彌補沒有前人引領修行的短板。
且風火聚,則雷霆生,蘇婉婉的這兩個靈根,若是運用得當,亦可在她熟練掌握這兩種元素的運用後,自如的操縱雷霆之力,變相的擁有第三根靈根——雷靈根。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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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豆的燈光終於堅持不住,在搖曳的龍卷風中滅去。
“噗”的一聲,燈火消失,房間陷入一片昏暗。
“噗。”
“噗。”
黑暗中,一前一後傳來兩道吐血的聲音。
若此時昏暗的燈火還在,蘇婉婉能夠醒來,就能看到林柔蒼白中帶著青灰的臉,還有那一頭肉眼可見稀疏的白發。
她整個人都衰敗下來,但凡是個人都能明白,她活不了了,目前隻剩一口氣撐著,回光返照而已。
林柔艱難的爬到昏迷的蘇婉婉身邊,看著臉色猙獰,早已被血水浸透全身的女兒,她強忍多時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一滴一滴,砸到蘇婉婉布滿血汙的小臉上。
“婉兒,娘…咳咳咳…要走了,別…咳…別怨娘狠心,這麽早丟下你…咳咳咳。”林柔吃力的撐著身子,眷戀的看著蘇婉婉。
“乾二,婉婉就交給你了,辛苦你再撐一段日子。”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林柔舍不得把眼睛從女兒身上移開,低低說道。
她的生機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抽幹,現在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不僅頭發全白了,掉了,周身的皮膚也是鬆鬆垮垮的,布滿了老年斑。
生機被強行抽走,修為自然全部失去,她甚至沒有多少力氣說話,若非倒地的乾二高低是個修士,隻怕也聽不到她的低語。
“主人放心,乾二一定撐到小主人被此間大門派收為弟子那一天。”因為使用了禁術,不僅林柔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乾二也一樣。
若非身為死士,他答應了主人要等到小主人被宗門收徒,強行用毅力撐著,哪怕施術之前已經吃了一顆壽元丹,多加了五百年壽命,他此刻也定會隨著林柔離去。
“好,好,婉兒就,交給…你…了。”林柔聽到乾二的承諾,心神終於放下,哪怕再不舍,再擔憂,也抵不住湧上來的疲憊,眼睛緩緩閉上。
“噗。”乾二也撐不住了,吐出第二口鮮血,跟著暈了過去。
或許是剛剛施術引發的小型龍卷風,將遮擋窗戶的簾布扯開了一道口子,溫柔的月光透過被戳破的窗戶紙灑進來,恰巧照到了躺在門邊不遠處的乾二。
在他身前有一大攤墨色的“水跡”,仔細看去,還有大塊大塊暗紅的肉塊夾雜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