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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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我...我是...你...額...爹...爹爹。”蘇意遠俊秀的臉漲的通紅,頗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蘇婉婉對麵。
溫如玉站在一旁,看到師父這小心翼翼又委屈巴巴的樣子,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但他不敢吱聲,別看師父現在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若是他敢在此時出言“訓斥”小師妹不懂禮數,“委曲求全”的師尊大人轉身就能化作噴火暴龍,現場教育他什麽叫做禮數。
所以他知趣的端起桌上冒著熱氣的茶盞,眼睛定格在那清亮的茶湯中,仔細研究著,仿佛能看出一朵花兒來。
此時的蘇婉婉剛從昏迷中醒來,臉色還有些白,但經過薛沛的檢查,確認已無大礙。
蘇意遠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拖著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衝進了宜蘭苑,將蘇婉婉請到了客廳喝茶。
看到蘇意遠一個將近兩米高的漢子,一副小心翼翼,眼中滿是愧疚,一副很是對不起自己,卻又極力想要得到她諒解的樣子,蘇婉婉內心頗有些複雜。
她已經從小天和騰蛇,哦,現在該叫乘風了。
從他們兩個的口中,得知了蘇意遠就是自己的生父,所以在對方小心翼翼的說出那句話後,她麵上並無半分驚訝。
畢竟麵前的這兩個,都是一個賽一個的精明,別看蘇意遠這會兒有些“不聰明”的樣子,她裝裝樣子就是能對方糊弄過去。
但溫如玉不行啊,人家可是雲霧宗的大師兄,代替蘇意遠執掌雲霧宗已經一百多年了。
她一個小小的合體,還是不要試圖去挑戰對方了。
而且她是蘇意遠親生女兒這件事情,幾乎整個一重天的修士都知道了,這會兒假裝自己不知道,好像也不太符合情理。
“額...蘇宗主...不是,前輩...也不是,那啥,要不,您先坐下說話,你這樣站著,我坐著,我有些瘮得慌。”
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中拋出去的蘇婉婉,抬頭就看著蘇意遠眼巴巴的盯著自己,不得已,她硬著頭皮招呼對方。
在聽到蘇婉婉叫他蘇宗主時,蘇意遠眼中的破碎感足以讓所有的女人母性大發,恨不得答應他一切要求,隻為了讓對方重展笑顏。
蘇婉婉也受到了驚嚇,但要她突然接受這麽大一個爹,好像也有些困難,所以她抿了抿唇,改了個叫法。
不過,似乎,也許,這個叫法對方也不太喜歡。
好在對方聽勸,似乎也是看出了她的為難,雖然沒有說話,還是沉默的坐了下來。
隻是他選的位置有些...嗯...不對勁兒。
蘇意遠坐到了蘇婉婉的下首,這就....
【大叔,論修為,你是前輩,論年紀,你是長輩,論身份,你是宗主,這可是你的地盤兒啊,你你你...坐到我下麵是幾個意思,啊啊啊...】
蘇意遠坐下去的一刹那,蘇婉婉麵上雖然不動聲色,內心卻是崩潰的。
“婉兒,我真的,我真的是你...爹爹,隻是當初,爹爹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娘...你娘她並未告知我,她...她有了你。”
蘇意遠一坐下,依舊是那副小心翼翼,又委屈巴巴的樣子,迫不及待地向蘇婉婉解釋。
“額,蘇...”對於怎麽稱呼對方這個事情,蘇婉婉又有些頭疼,最終她心一橫,幹脆地略過稱呼的問題。
“我知道您是我爹爹,其實我第一眼見到您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親近之情,也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您不會害我。”
“若非這樣,我也不會一直賴在雲霧宗不走。”蘇婉婉說到這裏,就見到對麵那個男人,展開了笑顏。
不愧是曾經一重天的美男子,這一笑,就算是身為他的女兒,蘇婉婉的心還是不爭氣的漏跳了一拍。
好帥的爹啊!
“隻是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好像也叫不出口,您再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適應,行嗎?”蘇婉婉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不爭氣的心跳,這才與蘇意遠商量道。
“可以,可以,爹爹知道你我父女剛剛相認,你定然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爹爹有的是時間,你想適應多久都行。”
蘇意遠一聽這話,越發的高興了,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
看他那架勢,似乎是隻要慢了一秒,蘇婉婉就要反悔一樣。
“咳咳,恭喜師父找回小師妹,恭喜小師妹回歸,日後小師妹就是我雲霧宗的大小姐了。”
溫如玉見父女兩個達成一致,終於不再裝背景板了,笑嗬嗬的放下茶盞,恭喜父女兩個。
“哈哈哈,這還要多謝玉兒,若不是你執意帶回婉兒,我們父女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相認。”蘇意遠聞言,笑的魚尾紋都要出來了。
他起身,試探性的拉住蘇婉婉的手,見對方隻是不自在的動了動,卻沒有掙脫,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指著溫如玉對蘇婉婉介紹道。
“婉兒,這是你大師兄溫如玉,也是為師收的第一個真傳弟子。”蘇意遠誇起自個兒的徒弟來,那是絲毫的不謙虛。
“玉兒不僅天資高,悟性更佳,處理起事情來更是得心應手,比為父都要聰明厲害,日後若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你盡可找他。”
謔,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蘇婉婉見溫如玉露出無奈,又不敢打斷自家師父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好的,不管有事沒事,我一定都去找大師兄。”見蘇意遠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蘇婉婉立刻認真的回答。
盡管還是沒聽到那句等了許久的稱呼,蘇意遠頗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隨手掏出一條造型精美的手鏈,遞到蘇婉婉跟前。
手鏈看上去像是用紅繩手工編織的,血紅血紅的,在燈光的照耀下,似有一道流光,時不時的從繩子上麵閃過。
在繩子的中央,掛了一個小小的銅鍾,類似蘇婉婉前世在廟裏看到的那種用木頭撞的大鍾。
銅鍾的材質看上去像黃金,通身都金燦燦的,散發出寶物特有的光芒。
手鏈的造型太過精致漂亮,吸引了蘇婉婉所有的目光。
盡管她是修士,但是女孩家家的,有誰不喜歡漂亮精致的首飾呢。
“這是為父特意為你打造的,戴上它以後,可以遮住你的體質。”說到這裏,他神色嚴肅了不少。
“婉兒,你知道你的體質特殊嗎?你在下界可有心上人,或者你的師門,可曾為你訂了親?”
一想到自己剛剛認回來的,嬌嬌軟軟的女兒很快就會被他沒見過的豬給拱了。
蘇意遠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渾身散發出一種欲擇人而噬的危險氣息。
這也驚動了被手鏈吸引所有目光的蘇婉婉,她茫然的抬起頭,又詢問似的看了一眼溫如玉,用目光詢問對方。
【這是發生了什麽,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你師父給惹怒了。】
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溫如玉能揭自家師父的短?他能說自家師父惱怒的對象是你未來的夫君嗎?
他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說。
“我沒有心儀的男人,我師父也沒有給我定親,師父說了,要不要嫁人,要嫁給誰都讓我自己決定,他最多幫我掌掌眼。”
“要是那男人不行,師父說,就算我哭著喊著求他,他也會當著我的麵把那人宰了,免得我日後後悔,以淚洗麵度過餘生。”
蘇婉婉看似很無語,可是那亮晶晶的眼眸,還有怎麽都壓不下去的嘴角,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聽到女兒沒有心儀的男人時,蘇意遠突如其來的怒火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可是看到女兒說起她那個師父時,那孺慕的眼神,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驕傲和親近,又讓他打翻了醋瓶子,酸的不行。
“婉兒很喜歡你在下界的師父嗎?”他的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嫉妒。
“那當然了,若是沒有師父,就沒有現在的我,在我心中,師父就是父親,是我的靠山和定心丸,隻要有師父在,無論我身處何種慘境,我都不會害怕和放棄。”
“那抽個時間,讓為父見見你這個師父,好好感謝他在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顧養育你。”蘇意遠酸溜溜的說道。
“說到這裏,婉兒的師父現在是什麽修為,能做我寶貝女兒的師父,想來資質悟性都是極好的吧?羽化飛升對他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看的溫如玉在一旁直搖頭。
【老話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師父怎麽還吃起人家的醋來,非要比個高低,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那是,我師父是天寅界第一人,修為已至大乘後期巔峰,隻差一個契機就能羽化飛升。”
蘇婉婉絲毫沒有聽出蘇意遠明裏暗裏的“挑撥”和比較,兀自驕傲的說道。
“咳咳!!!”看到自家師父青一陣紅一陣的臉,溫如玉終於忍不住低咳了兩聲。
見父女兩個那雙神似的眼睛疑惑的看向自己,他說道。
“不知小師妹的師父名諱是?或許我們曾在千島湖見過也說不定?”
“大師兄是第一批進入千島湖的修士嗎?”蘇婉婉好奇的問道。
“恩。”溫如玉笑得溫文爾雅。
“那你們應該見過的,我師父就是衍天宗的沐琰。”蘇婉婉道。
是他。
溫如玉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出那人的身影。
若是那人是她師父的話,有生之年,隻怕是飛升無望了。
但當他看到蘇婉婉因為沐琰而驕傲不已的樣子,他默默咽下了掃興的話,轉而誇讚起沐琰來,說的蘇婉婉越加高興,帶他也親近了不少。
但也因為這樣,讓蘇意遠內心對沐琰的感情越發的複雜。
既感謝他在女兒年幼時的收留與教養,又嫉妒他在女兒心中占據的份量太重,讓他實在是撬不動也比不過。
“對了,蘇...額,那啥,我想去林家祖宅拜祭一下先祖,順便把我娘的屍骨也遷移回祖墳,您看我能出去嗎?”
與溫如玉你來我往的恭維了好一會兒後,蘇婉婉見蘇意遠在一旁頗受冷落,她想了想,找了個話題把對方拉進群聊。
......
林氏祖宅
“小十七,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小十七。”林婉貞看著蘇婉婉的身影,激動的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道。
“七姐,是我,我沒死,我回來了,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蘇婉婉任她抓住自己的雙手使勁搖晃,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蘇婉婉向蘇意遠提出要祭拜林氏先祖,對方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下來,並派了溫如玉陪同。
主要是蘇婉婉的體質在那場大比中暴露,一重天各方勢力的高層都知道了她的純陰體質。
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合體境的,元陰未失的純陰體質。
就她目前的情況,送一位玄仙大佬晉級金仙都是有可能的。
即便眾人忌憚蘇意遠,不敢在明麵上對她動手。
但架不住她是個眾人眼中的唐僧肉啊,不派個高手隨行,就怕她是那個打狗的肉包子,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接到通知的林家姐妹和林辰一大早就等著了,這還是蘇婉婉身份曝光後,四人正式見麵。
“像,你長得和你娘真像,怪不得當初要給你的臉做上偽裝。”林婉笙跟在林婉貞的身後,仔細的打量著蘇婉婉。
由於身份曝光,所以蘇婉婉已經卸去了下巴的那顆痣,那些修容的脂粉也被抹了去,露出了她本來的容貌。
“我那會兒不太清楚一重天的情況,為了自保,所以就...六姐,對不起。”蘇婉婉朝對方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換來對方理解的笑容。
一時間,一股脈脈的溫情在姐妹三人之間流轉。
“所以你在千島湖的第一眼就認出我了,是不是,但你還一直瞞著我,什麽都不告訴我。”
突然,一個響亮的揩鼻涕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溫馨,一同響起的,還有林辰帶著一點哽咽的質問。
這一室的溫情,瞬間消散無蹤。
“告訴你什麽,告訴你了好讓你滿世界嚷嚷,讓小十七陷於更危險的境地嗎?”林婉貞白眼一翻,一個爆栗就敲了上去。
“嗷...”林辰慘叫一聲,醞釀已久的淚花也被打了回去,他氣憤的指著林婉貞。
“七姐,你能不能學學六姐,溫柔一點,你再這麽暴力,小心嫁不出去,沒有男人敢要你了,你知不知道。”
“林、辰,我看你找死。”林婉貞盯著林辰,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音未落,一隻手已經伸了出去,一把就薅住了對方的耳朵。
“嗷嗷嗷,疼,疼,疼,七姐我錯了,你鬆手,你鬆手啊,七姐,嗷...六姐,小十七快救我。”林辰慘叫著,被林婉貞揪著耳朵拖遠了。
林婉笙看著打鬧的姐弟兩個,溫柔的笑笑,轉而看向溫如玉。
“溫仙君,我先帶十七妹去拜祭先祖,勞煩您在這裏小坐一會兒可好?”
“大師兄。”蘇婉婉也眼巴巴的盯著溫如玉。
“戴好師父給你的手鏈,我就在外麵坐著,有事就捏碎我給你的求救信符。”溫如玉仔細的叮囑道。
“我知道的,多謝大師兄,大師兄最好了。”蘇婉婉朝溫如玉露出狗腿的笑。
溫如玉無奈的搖搖頭,溫柔地說道,“去吧,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
“嗯嗯嗯,我一定準時出來。”蘇婉婉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現在幽冥人還沒有徹底打退,整個一重天明裏暗裏覬覦她體質的人不少。
如此內憂加外患的情況下,能得半個時辰去拜祭親人,再次讓阿娘入土,長眠於她的至親身邊,她已經很感激了。
“有勞溫仙君了。”林婉笙陪坐在一旁,直到林婉貞送上了剛剛泡好的茶盞,這才引著蘇婉婉朝後院,埋葬了林氏族人的墳地走去。
曾經的林氏家族昌盛,算上旁支,族中人口足有幾千人。
現如今,活下來的,不過寥寥幾人。
林氏祖宅在多方勢力的互相牽製下,暫時沒有被其他勢力吞並,由林婉貞和林辰住在裏麵。
但偌大的祖宅隻住了兩個人,不僅空蕩蕩的,還有些瘮人。
林家三姐弟經過商量,推倒了後院的建築,將死去的族人盡數埋葬在了曾經的後宅,一處景色尚算優美且安靜的院子。
林婉笙禦使著飛行法寶,帶著蘇婉婉貼地而行,穿過幾道門洞後,來到了曾經住人,現在埋人的墳場。
高大的樹木成排立著,遮擋了熱烈的陽光,有細碎的微風穿過樹林,引動著枝葉發出“莎莎”的聲音。
一排排的石碑錯落有致,每一處都被打掃的很幹淨,石碑前都放置著清水,果品,以及香燭。
“六姐,為何?”看到這頗有些壯觀的石碑,蘇婉婉驚訝的看向林婉笙。
“凶手還未找到,真相還未查出,又怎能讓族人們就此不明不白的消散在這天地間。”
“總要等到真相大白,將殺人凶手帶到他們麵前,親手殺了,我們再送他們最後一程,好叫他們安心離去。”林婉笙的目光掃過眾多石碑,神色淡淡,目光堅韌。
修士其實不注重死後殊榮,他們身死後,更願意一把火燒的幹淨,神魂靈力歸於天地,肉身化成塵土隨風而去。
所以蘇婉婉在看到那壯觀的石碑後,才會有此一問。
而林婉笙的回答,恰巧與她所想的一致。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冒著驚擾林柔安眠的大不孝行徑,親自掘了對方的墳塋,把人骸骨給帶走呢。
“六姐,我祖父祖母埋在哪裏?我想去上柱香拜祭一下,順便把我娘的骸骨埋在二老身邊。”
蘇婉婉對著這片龐大的,一眼望不到頭的墳堆鞠了一躬,直起身子問道。
林婉笙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繼而笑了笑,她隨手一指,找到排在還算前麵的兩個墳塋朝蘇婉婉示意。
“就在那裏。”
蘇婉婉順著她的手指,找到了刻著兩位老人名字的石碑,舉步走了過去。
在與林婉笙擦肩而過,走出幾步時,她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危機,下意識地轉頭朝林婉笙看去。
上一秒對方還向她指明了祖父祖母的墳包,不過錯身的時間,已經人事不知的躺在了地上。
蘇婉婉一驚,下意識的就要捏碎溫如玉給她的求救信符,卻見一個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一雙鬼手寒氣四溢,朝她襲來。
來不及捏碎玉符,蘇婉婉身體快過腦子,化掌為拳,一拳砸向來人。
來人手掌舒展,化拳為掌,試圖鉗製她的拳頭。
一個呼吸間,二人已數次交鋒,不經意間,來人露出了手背,靠近大拇指那一塊,有一顆黑色的大痦子。
在對方掌風靠近自己時,蘇婉婉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陰寒。
她瞳孔一縮,看向來人的眼中,溢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