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為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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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山外,人修駐地
因為一個多月前,沐琰執意進入清泉山內探查情況,讓這會兒的清泉山不似千餘年無人問津,刻意遺忘的冷清。
眾多修士在這附近選地駐紮,到處可見隨手搭建的帳篷,煉製的居住型法寶等。
往來皆是人影,鼎沸的人聲。
而其中位置最好,最引人注目的一處建築,正是衍天宗寒山真人煉製的房屋型法寶。
除了供衍天宗駐紮的修士休息外,還會充當與其他修士合議溝通的場所。
“老祖進去已經一個多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多派幾個人進去?”水合擔憂的問道。
“當初是沐尊上執意要進去的,還說什麽不打開陣法放他進去,他便強行破陣雲雲,又不是我們強迫他進去送死。”其他人還沒說話,一旁的七海便陰陽道。
“你們雲隱門也可以不參與進來,我們並未邀請貴宗出手。”不等水合開口,問天藥便不客氣的懟回去。
如此不客氣的態度,讓七海立刻怒火叢生,他眉毛一豎,瞪大了雙眼就要朝來人開火。
隻是看到修為已至大乘後期的問天藥,他的怒火又像是被針戳了一樣,無端的泄了下去。
“沐尊上執意要進清泉山,究竟是為了探查內部的情況,還是為了他那關門弟子?”鬱敬成突然問道。
“鬱閣主這是何意?”懟完了七海,問天藥挑了挑眉毛問道。
蘇婉婉被仙君帶到了一重天,伴隨著天寅界的修士回歸,這消息也算是人盡皆知。
她在一重天被卷入虛空裂縫,就此生死不知,繼而被祁玉猜測會不會落入清泉山這個消息。
正常來講,除了外人趙棕,就隻有當時在場的衍天宗幾人知道。
這鬱敬成的消息,又是自哪裏得到的?
宗門內當時在場的都是信得過的同門,趙棕身為老祖的好友,且他有求於老祖,不可能這個時候背刺衍天宗,將消息放出去。
那這消息....
想到這裏,問天藥眯了眯眼睛,不著痕跡的將在坐之人都打量了一遍。
“老夫得到消息,聽聞蘇婉婉在上界被幽冥人追殺,掉進了清泉山中。”鬱敬成似不知道問天藥的打量一般,扔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這個消息一出,在座的諸如雲隱門,瓊花宮,曲家,雲家等之前不知道消息的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到了衍天宗諸人身上。
“小師妹既然去了上界,又如何來到這清泉山?莫非諸位以為,那九星連珠大陣是她一個小丫頭輕易能破開的,還是在不引起大家夥注意的情況下?”
問天藥放鬆了身子,沒骨頭似的癱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盯著鬱敬成。
“不知鬱閣主的消息來源是哪裏?可能保真?連我們都不知道小師妹的情況,你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遲瀾坐在問天藥的下首,輕輕搖晃著扇子,禮貌的問道。
他的態度比問天藥好了不止一倍,但是問出來的話,犀利無比,讓人無端的生出一股,此人比問天藥還難纏的認知。
“給我消息的人隻說了小丫頭被卷進了虛空裂縫中,我並不知她會闖入清泉山,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有陣法保護的清泉山。”
麵對問天藥和遲瀾緊迫的眼神,鬱敬成老神在在,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道。
“但我前腳剛得到這個消息,後腳沐尊上便執意進入清泉山,甚至不惜威脅五大派和其他世家,寧願強行破陣也要闖進去,這,就不得不讓我多想了。”
他倒是沒有說之前出現在清泉山中的那道金光。
畢竟法寶的光芒,有時候還挺相似的,這話說出來容易被衍天宗的家夥抓住痛腳狠踩他。
但越是他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越容易讓人多想。
畢竟很多時候,人更喜歡自己推測出來的東西,而不是別人喂到嘴邊的答案。
比如現在,很多人就因為他的話變了臉色。
好哇,我們迫於你的脅迫,出人又出力,協助你沐琰穩固住九星連珠大陣,讓你能夠進入清泉山,到頭來,我們竟然都是你們師徒play的一環?
這能忍,簡直欺人太甚。
“啪!”本就對蘇婉婉嚴重不滿的斷情,連帶沐琰也看不順眼許多,當即便拍案而起。
這一巴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斷情柳眉倒豎,張口欲噴,不是,張口欲說。
“咳咳...”卻在此時,被兩聲咳嗽打斷了她的激情開麥。
見眾人的注意力又被咳嗽的主人——趙棕,給吸引了過去,斷情不悅的皺眉,不善的盯著趙棕。
——你最好有話說,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麵。
“咳咳,諸位,我不太確定沐尊上的關門弟子是不是真的在清泉山,但,沐尊上執意進入清泉山,是我所求。”
在外各種場合,趙棕一般都比較謹慎守禮,所以他都是跟著眾人一樣稱呼沐琰為沐尊上。
眾人都拿不信任的眼光看著他。
——編,你接著編。
我們都知道你是沐琰的忘年交,你在這會兒找了理由給他開脫也行,但是理由麻煩想好了,最好有很強的說服力。
“哦,不知趙道友為何要懇請沐道友進去清泉山?”曲飛洋沉聲問道。
“準確的說,是我無為門在懇求沐尊上進去清泉山,為我中州大陸諸多修士求得一線生機。”趙棕肅了神色,長歎一聲道。
見他越說越離譜,越說,這道義拔的越高,斷情終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趙真人,此言何意?難不成,我中州大陸即將被那連封印都衝不出來的孽障血洗?”
斷情的話得到了眾修士的認同。
“諸位,自清泉山封印後,你們可曾見過有人修飛升?”趙棕苦笑,環顧一圈後,問道。
“趙棕,你敢危言聳聽。”室內沉默了良久,曲飛洋目光嚴肅,死死的盯著趙棕。
他身上的氣勢大盛,牢牢的鎖定趙棕。
“我夫君不過說了實話,曲尊上何必如此?”連雅見趙棕臉都白了,冷汗撲簌簌的往下淌,忍不住起身,為丈夫出頭。
連雅的修為也不過分神後期,比不上大乘後期的曲飛洋,所以對方連眼風都沒分給她一點。
“趙道友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曲道友何必惱羞成怒。”
問天藥漫不經心的擺了擺袖子,破了曲飛洋刻意營造出來的壓迫感,趙棕得以喘息。
連雅趕緊走到趙棕的身旁,伸出手扶住對方,又拿了兩顆丹藥喂給對方,並助他化開藥力,更快恢複傷勢。
夫妻兩個都感激的看了一眼問天藥,對方不在意的擺擺手。
“諸位,忠言逆耳,確實不甚動聽,但先別急著惱羞成怒,用你們的腦子,好好回想一下,自清泉山封印後,可有人修飛升。”問天藥依舊懶洋洋的。
但他是衍天宗在這裏的話事人,他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大乘後期,雖說打不過沐琰,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他也沒啥好怕的。
他能在化神的時候,就被稱為衍天宗內,沐琰之下第一人,可見他的戰力。
曲飛洋被他“打敗”,眾人懾於他的威勢,勉強按捺下了心頭的憤怒,沉下心來仔細思索。
這一思索,便有些驚恐。
趙棕說的,是對的。
自清泉山被封印後,再沒有一個人修飛升。
“趙道友,剛剛是我師妹失禮,我代她向你賠罪,這是我瓊花宮煉製的,對神魂有益的丹藥,希望能幫你恢複一些傷勢。”
問情起身,歉意的朝趙棕夫妻兩個行禮,並拿出了一個瓷白的玉瓶。
斷情唇角動了動,沒說話。
“清泉山被毀,本是人禍,當年...”
“若是沒有執意封印清泉山,而是下了大力氣,安撫那些冤死的亡靈,求得他們的諒解,並協助恢複損毀的清泉山,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麵。”趙棕朝問情擺了擺手,示意剛剛的事,自己沒放在心上。
見對方不接自己遞過去的丹藥,問情的臉色有些難堪。
對方這是,不願意揭過這篇,不願意原諒斷情師妹那幾句責問啊。
趙棕不敢如此下曲飛洋的麵子,卻敢下自己這個瓊花宮宮主的麵子。
究其原因,還是她們瓊花宮太弱了。
實力低下,終歸,是得不到尊重的。
趙棕卻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不甚在意問情的想法。
他咳嗽了兩聲,接過妻子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向眾人詳細的解釋道。
“據我師父演算,清泉山內的界壁受損,原本這沒什麽,每個小世界都會有幾處界壁受損或者本就薄弱的地方。”
“但清泉山內情況特殊,當年被沐尊上一劍損毀,無數生靈無辜身死,怨氣衝天,我們不僅沒有在第一時間處理它們,反而將其徹底封印。”
“怨靈被封印,出不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就給了它們休養壯大的機會。”
“界壁受損,又日日受到怨靈煞氣的腐蝕,靈氣進不去修複,界壁越來越薄弱,最終被擊穿。”
“虛空中那些氣息透過被擊穿的界壁源源不斷的湧入清泉山,反過來又滋養了那些怨靈煞氣,九星連珠已經困不了它多長時間了。”
“一旦它衝破封印出來,到時候將無人能敵,這是其一。”見眾人神色驚駭,趙棕卻很平靜。
“其二,清泉山無數無辜生靈枉死,有失天和,且造成這一切的,是人禍,封印清泉山的,不是沐尊上,是在座的每一位共同定下的,每個人都有責任。”
“你是說,清泉山雖非我們親手毀滅,那生靈雖是沐尊上殺死,我們再後來封印清泉山,便是幫凶,也被天...記恨了。”一直沒說話的聞道掌門苦澀的問道。
“不是記恨,這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果,得受著。”趙棕糾正他。
天道本就無情,祂隻是公正客觀的記錄他們做下的決定,並根據他們的選擇反饋結果,何來記恨一說。
“這和沐尊上執意進去有什麽關係?他不是為了他那個女弟子嗎?”鬱敬成又把話題拉到了蘇婉婉身上。
“是我求沐尊上進去的。”趙棕看了一眼鬱敬成。
“我師父夜觀天象,發現有一顆新星落到了清泉山中,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人盾其一,或許這顆新星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去通知了沐尊上,我們其實,並不確認蘇姑娘是否在清泉山中。”
“你是說,我們還有轉機...”雲家家主之前一直縮在角落,一句話不敢說,就怕引來眾人的注意。
如今聽到有轉機,有希望,立刻振奮了起來,顧不得隱藏自己,趕忙跳出來問道。
趙棕沒有說話,因為外麵,傳來了巨大的喧囂。
眾人眉頭一緊,互相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走了出去,朝清泉山看去。
就見原本還嚴絲合縫的九星連珠大陣,竟然出現了裂縫。
清泉山內,一道又一道劍光衝天而起。
“嗚嗚嗚”的悲號竟然穿透了大陣,像是貼在眾人耳邊哀哀痛哭一樣。
那劍光看似綿密強盛,但在場的都是修煉多年的老怪物,眼神一個比一個毒辣。
自然能看出來,劍光已是強弩之末,後勁無力了。
相反,那悲號卻是強盛的緊,也難聽刺耳的緊。
就算是已至大乘的曲飛洋幾人,猝不及防聽到那悲號,都忍不住心頭一緊,纏纏綿綿的哀傷便像絲線一樣,將心髒團團裹住,讓人無端端想哭,想去死。
更不要說修為比他們低下的其他人了,斷情此時已經滿臉憤怒和不甘,臉色扭曲的一隻手停留在天靈蓋上,淡淡的金光,自她手掌中傾瀉而出。
“凝神靜氣,抱心守一。”一道直刺人神魂深處的喝聲突兀的出現。
穿透了重重阻礙,直擊靈魂深處。
沉浸在悲傷,痛苦,不甘等負麵情緒中的眾人,被這一生厲喝喚回了神智,紛紛露出後怕的表情。
清泉山內的怨靈煞氣,恐怖如斯。
他們根本還沒和對方麵對麵,不過一道悲號,竟然就讓自己中招了。
果然,趙棕沒有危言聳聽。
“多謝...咦,澤洋仙人,您怎麽來天寅界了。”問天藥驚醒後,見到喝醒他的男子,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多了幾許思量。
“吾...”殷澤洋正欲說話,卻見一道明亮的金光,自被封印的清泉山內部,衝天而起。
金光充滿了希望和朝氣,自黑暗一片的清泉山深處出來的一刹那,便以不可阻擋的趨勢,強勢的鋪滿整座清泉山。
“嗚嗚嗚...”被金光照耀的怨靈煞氣,哭號聲越發刺耳,尖利的直擊人神魂深處。
“該死...”殷澤洋見狀,低低的咒罵一聲,就要往清泉山內部衝去。
“澤洋仙人,不可...”雖然不認識此人,但此人身上的氣勢很是雄渾,又聽問天藥對此人的稱呼。
曲飛洋猜測這人最少是地仙修為,來自一重天。
隻是不知此人為何會可以壓製了修為,跑到天寅界來。
見他一言不合就要往九星連珠封印的清泉山衝去,他趕緊阻止道。
開玩笑,九星連珠已經出現了裂紋,再被這位修為高深的仙人一衝擊,哪裏還能保得住。
一旦大陣損毀,那些怨靈煞氣被放出來,整個中州大陸將是一片血雨腥風,哀號遍野。
“吾師父唯一的女兒在那山中,若她有任何損傷,我雲霧宗必將踏平你整個小世界,為她陪葬。”
殷澤洋被攔下,向來疏離的眼睛定定的看了一眼對方,說出來的話猶如三九寒冬的天,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