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妙手良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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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菀菀笑道:“老板您過獎了,我也隻是提了一個相對合理的小建議。您也讚同,說明這是英雄所見,英雄所見,嘿嘿…”
此話一出蕭淩明顯看到杏林苑老板的麵皮兒抽動了一下,不由得暗歎:“我家菀姐這自信心,也是沒誰了!”
“咳,”藥鋪老板清了清嗓子:“還望姑娘信守諾言,姑娘,你方才說要購置一些藥材,把清單拿來吧,我讓夥計將藥和錢一並取來。”
菀菀拿起診台上的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而後交給了掌櫃,說道:“勞煩掌櫃的了。”
掌櫃接過菀菀手中的藥單,他細看之後臉色卻沉了下來,“姑娘,你這藥……都是…官府管控的藥…”他說著把藥單遞給了老板。
那老板也掃了一眼藥單,不同於掌櫃的反應,他似恍然大悟的樣子,歎道:“姑娘真高人也,原來這幾味藥可以這樣炮製!怪不得杏林苑的紅傷藥總是藥性慢那麽一點。”
那老板又將珞菀菀和蕭淩二人細細打量了一番,說道:“在下孟徊,不知姑娘芳名,師承何處?”
“珞菀菀,神農百草堂門下。”菀菀答道。
當掌櫃的說出“官府管控”的時候,菀菀已經想到了要拿這些藥一定得“師出有名”,如果告訴這幫人自己是個神仙,估計他們一定會以為她是個瘋子直接報官。
在中州有一個非常著名的門派,就是菀菀提到的神農百草堂,聽這門派的名字便可知曉——神農百草堂是一所專業的醫科學府,天下醫者多出自此門派,門徒行走天下懸壺濟世,由此民間也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管什麽藥材,官府的管製也好,官府的禁止也罷,隻要醫者能夠出示百草堂的符印便可輕鬆獲取,百無禁忌。
“菀姑娘,請出示符印。”掌櫃的恭謹說道。
這神農百草堂的符印講究頗多,符身以白雲峰上獨有的青銅木製作,青銅木生長緩慢,百年方可成材,千年才可取用,因此製作的極少,原持符者身故後門派會收回印符再交給下一代持符者,循環利用;符麵以百草堂秘術雕刻藥材圖紋,印符認主,竊符、複製或作假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圖紋呢,是根據持符者門派輩分,醫術水平等進行嚴格劃分等級雕製的,一符一藥,一符一圖,所以雖神農百草堂弟子眾多,但能持符者卻是鳳毛麟角。
不過偏偏很巧,珞菀菀有一枚,她從懷裏掏出自己的符印交給掌櫃,說道:“許久不購置藥材,我差點忘了,這符印請您過目。”
“紫菀!”掌櫃的驚呼,眾人無不申頸側目。
這也怪不得大家這麽大驚小怪,現在“紫”字輩的符印在世間極為少見,一是因為這一輩的人位份極高,持符者基本都是年逾期頤的老者,能活到這個年紀的人少之又少。二者嘛,這姑娘約麽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怎麽看這女娃兒也不像是個醫術通天的二代持符者。
要說這位份,珞菀菀確實是高,畢竟二百年前入門的菜鳥都能捉住個“紫”的尾巴。當然這個“紫菀”的印符不是白拿的,垚英神廟的功德榜上那句“濟世懸壺心誠善”的頌文,正是說第九世的珞菀菀精妙的醫術和救死扶傷的功德。
“紫菀”符印是當時化身神農百草堂長老的珞遙授予她的,這麽多年珞菀菀一直珍之重之,同師父那法器七寶聖蓮一起隨身攜帶不曾有片刻離身。
“想不到姑娘如此年紀竟有如這等不凡成就,恕孟某方才請怠慢了姑娘,神農醫者扶傷救困兼濟天下,孟某敬服。”孟徊抱拳說道。
蕭淩不懂醫者之道,他看杏林苑眾醫者對菀菀的態度卻也能猜得出來:世人皆以紫色為貴這“紫菀”一定是很厲害的醫者。
孟徊似是極為關心蕭淩的傷勢,他走到蕭淩跟前,問道:“菀姑娘,令弟身上多處包紮,二位是遭遇何事了嗎?”
蕭淩的神經不自覺的繃緊起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孟徊關心的或許不隻是他身上的傷,但他又在孟徊的臉上看不出有異樣。
“實不相瞞,舍弟與我本是訪親,不成想途中遇到了一夥山匪,將我二人身上錢財盡數劫去,舍弟護我被匪徒砍傷,幸好我囊中有些迷霧散迷住了眾匪,我二人才僥幸逃脫。”菀菀答道。
菀菀這邊說的如泣如訴,似是驚魂甫定,梨花帶雨,若不是之前蕭淩自己扯謊說遇到匪徒劫財屠親,蕭淩看她那樣子都要相信她了。
孟徊聽了自是沒有二話,將袖中絲絹遞給菀菀拭淚,柔聲道:“菀姑娘的遭遇著實令人唏噓,令弟的藥材便包在孟某身上,請菀姑娘放心!”
“我看令弟傷勢不輕,如菀姑娘不嫌棄,可以在我杏林苑內養傷。”孟徊有補充道。
“多謝孟老板,我與舍弟……”珞菀菀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一直當木頭道具的蕭淩搶著開口了:“著急回家,不做停留,謝孟老板美意!”
這拒絕來的猝不及防,讓人始料不及,孟老板的麵皮兒又一次隱隱的抽動了一下。
他默默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道:“路途顛簸不利於傷者康複,菀姑娘妙手回春也知道病人康複需要藥補食補相濟才更好,杏林苑有上好的藥材補品,令弟一定會很快恢複的。”
“我二人離家良久,確實該及時返家報父母平安,孟老板美意菀菀心領。”菀菀擺手。
這時掌櫃返回診室來,將銀錢和炮製好的藥材交給了菀菀,待菀菀與眾人辭行時掌櫃卻發現東家一張俊臉神情哀怨,似是對這姐弟二人戀戀不舍。
掌櫃一臉懵逼,心中暗問:“神馬情況?”
這邊菀菀扶著蕭淩剛要走出杏林苑的大門:“子越,咱們去買點白糖糕吧?”
身後突然傳來了孟徊的呼聲:“菀姑娘,且留步!剛才的紅傷藥方能不能賣給我?!!獨家授權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