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進身之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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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入秋距離鴻都門學的入學秋試也僅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因為怕在路上又生波折,三人當日自徐家村離開後並未向北走滎陽官道,而是先取道潁川以西,嵩山之陽的陽翟,打算通過嵩山及軒轅山之間的山道通宜陽再跨洛水抵達洛陽。隻要出了潁川地界便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了!
    在取出早年埋藏在院子裏的些許財物後,徐庶便帶著兩個坑貨開始了洛陽之行。有了錢自然可以置換一身行頭,此時的徐福已更名為徐庶化身成了一位頭頂綸巾腰佩長劍的書生。漢時的文人騷客可不是後來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臭儒,尚有幾分勇力的他們都喜愛腰佩長劍以此來表現自己的氣概。呐喊著大丈夫安能久事筆硯間,然後擲筆在地的班定遠就是其中最好的形象詮釋。
    而此時的阿猛則變成一個留著美須髯的一個高大護衛,這個時代還沒有後世便利的刮胡刀於是阿猛的須發便野蠻生長了,不過稍稍打理過後的絡腮胡子倒也讓本就高大的阿猛更添幾分勇猛之儀。至於徐六高瘦的身子上罩著一身小廝裝扮的皂衣,一副小跟班模樣地跟在了他們身後!
    三人過了穎水便一路向西,這一路倒也無甚緊要之事很快三人便抵達了陽翟。一來是因為徐庶的謹慎三人不曾走官道多選鄉間小路,二來是三人此時的形象都與之前的有不同且低調。也多虧了徐庶的早年遊曆對周邊地理交通十分熟絡,阿猛除了徐家村裏外對周遭環境都是兩眼一抹黑,至於徐六就好一點點還認識去長社縣城,要是等阿猛和徐六這兩個坑貨帶路估計早就帶坑裏去了。
    將將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三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此時天色已晚隻能先尋地方歇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進山了。夜裏摸黑走山路無疑是壽星公上吊,再說最近坊間流傳著軒轅山上來了一夥黃巾潰兵盤踞,甚至還說要進城劫掠,這嚴重威脅到了陽翟一下子搞得城裏人心惶惶,而這也是城裏街道冷清蕭條的原因之一。
    陽翟是臨山而成的山城,地理位置易守難攻!位於河南嵩山之陽,相傳是夏朝古都也曾是戰國時韓國的國都。所以防備倒也是較為完善,與潁川其他曆經黃巾之亂的地方相比倒也算完好,城中並未受太大破壞。
    倦鳥歸林時陽翟的城門在守城士兵奮力地轉動絞索下緩緩關閉,城門口處的茶攤老漢已經在兒子的幫忙下開始收拾物件了,唯一剩下的一張桌子上三個風塵仆仆的身影正在開懷痛飲著廉價的茶水,這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可把三人渴慘了。
    “老板結賬!”徐庶揮手招來了茶攤的老板。
    “客官承惠一百文錢!”
    臨近收攤來了個大生意老漢自然是開心得眉開眼笑。
    “老板,我等三人路過此地可有啥新鮮事給我等講講啊!”
    看著還在牛飲的阿猛徐庶肉痛地掏出了不多的銀錢數了數便給了老板,就想籍此打探打探消息。
    “客官此行要去哪?老漢我久居此地對這周邊還是挺熟悉的。”收了錢的老板自然是滿心歡喜更是拍著胸口要說道說道。
    “想走山道去宜陽!”
    “啊!你們想走山道?”徐庶這一說倒是不知怎地讓老板大驚失色。
    “有何不妥嗎?”
    老板這副模樣倒是讓阿猛都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客官你們外地的就有所不知了,這山道最近可不太平呢!”
    這一說道開來原來是陽翟附近的軒轅山上有個住著一夥強盜的青牛寨,一直很低調的他們最近不知怎地開始大肆劫掠周邊,更有甚者說要攻進陽翟城來。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陽翟城都冷清了不少,這也是早早便要關了城門的有原因。
    這對三人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告別了茶攤老板三人眾一起走進了本來生意十分紅火的雲來客棧投宿。並在夥計鄙夷的眼神中隻開了一間客房,死窮鬼!三個男的住一間房?莫不是龍陽之好?雖說漢時民風開放但有些行為始終難以讓民眾接受。
    錢呢?早就花得差不多啦!不然這一身行頭怎麽來的!這次的住店更是讓三人眾本就貧窮的錢包雪上加霜,果然無論在那裏都是沒錢寸步難行!隻是三人完全沒有一點憂心的模樣,直接倒頭便睡,沒錢?那就去想法子搞些錢咯!這是阿猛最直接的想法,怎麽搞?嘿嘿嘿。。。
    韓猛
    命魂:???
    特質:
    剛猛(發動攻擊時易造成更大傷害,容易觸發擊碎效果)
    健體(大幅提高體力和恢複能力)
    鐵心(???)
    技藝:
    近身搏擊(甲等下品)
    弓矢(乙等上品)
    長兵(槍專精!甲等下品)
    短兵(刀專精!乙等上品)
    技能:
    望氣術:命魂衝神宮望氣辨其形,可探視他人命書
    怒濤刀術【未竟】:施展開來便是驚濤拍岸般連綿不絕的斬擊,層層疊加最後爆發開來!
    這便是阿猛的命書!這林林種種的名目所代表的意義隻有阿猛才深切明白,這麽多年來的堅持終成大器!
    徐家村之後阿猛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命運的無常總是讓人措不及防,阿猛在飽受命運之神這個婊子的玩弄之後終於抓住機會爬上了她的床。以至於讓心誌堅定的阿猛連著好幾天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一個人在睡夢中笑出了聲來,當然半夜裏那殺豬聲般的夢囈也讓折磨了徐福二人好久。
    隻是徐福二人卻是不知深夜裏的阿猛內心有多複雜,這麽多年遭受的不公像壓在心頭的一座大山一直折磨和鍛煉著阿猛的內心。這麽多年了,阿猛便是靠著這一口氣堅持了下來!
    恨未銷,意難平!即使老爺子死去也不曾退散,即使武館倒閉也不會終結,阿猛忘不了!也放不下!
    氣運之說玄之又玄,天地氣運以人為器量承載之,氣運加身自然鬼神避護。不然曆史上那麽多大人物怎麽老是可以逢凶化吉成就偉業?當日徐庶立誓得氣運入體而一旁的阿猛卻也因此受氣機牽連激活了當初帶他來此的那塊古玉!
    之前胸口處巨大猙獰的傷疤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一個鐫刻著和古玉一樣奇異獸紋的古樸印記。阿猛的身體係統化了!
    合上命書阿猛進入了香甜的夢鄉,果然夢裏什麽都有!阿猛成了世間至強者坐擁全天下,享盡天下財寶美女!
    三更夜,秋意涼。雲來客棧人字號狹小偏房裏此時已經改名為徐庶的徐福輾轉難眠,不同於粗神經的阿猛二人這段時間裏遭遇的種種讓徐庶有種應接不暇的錯覺,滿心的思緒讓他無心睡眠。
    生而為人又有誰甘願平庸?在徐家村劇變後徐庶才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人生。
    少年時因為耐不住躁動的心猿意馬,所以徐庶不願意自己抱著一堆破書卷成為一個隻會讀聖賢書的書蟲。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當時冠軍侯竇憲大破北匈奴名震天下的壯舉使得徐庶再也按捺不住,棄文習武!
    可惜這麽多年過去了,成年後的自己終於還是消磨光了年少時的熱血。因為出身貧寒的自己終究非萬人敵,這便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悲哀!於是開始回歸現實的自己收起了妄念投入了潁川郭氏作為門客,卻不想卷入了世家奪權的禍事!還連累了那麽多人。。。一想到此徐家村的血仇更是在徐庶心中翻湧不已。
    匹夫之怒無非血濺五步,但自己和那雙深邃的眼睛之間所隔何止五步?若無進身之階自己窮盡一生之力恐怕也還是癡心妄想!於是徐庶再次拾起了被拋下多年的聖賢書,讀書方可位登廟堂之上,方可有擊碎那雙夢魘般的眼睛的可能!
    遭賊了?!輾轉中的徐福忽然感覺被一雙大手緊緊抱住還在他胸前一頓摸索!
    黑暗中徐庶不作聲響,定睛一看卻是阿猛!嗯?!難道這狗賊是想圖謀於我!在徐福跟阿猛說要把名字改為當年去學時夫子所起的學名叫徐庶時,卻被阿猛一時錯愕之後猛然爆發的熱情嚇了一跳,這無恥之徒竟然滿臉興奮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說要搞什麽抵足而眠!這不著頭腦的熱情讓生性謹慎的徐庶又起了疑心,莫不是自己休整邊幅之後的帥氣模樣被他盯上了?
    不行!我徐庶日後必定會是封妻蔭子的一方豪強,怎麽可以屈服給這樣的惡徒!徐庶頓時惡向膽邊生!雙目露凶光,掙紮推開阿猛抽出枕下短劍,絕對不能被這惡賊汙了清白!正要一劍下去了結了這惡賊!
    “等一下!”
    卻不想是睡夢中的阿猛忽然張口大喊一聲。心知不是阿猛對手的徐庶以為他醒了便罷手裝睡,卻不想阿猛的手又搭了上來!
    欺人太甚!我跟你拚了!徐庶再次舉起了短劍!
    “你這姑娘胸咋這麽平啊?換換換!給爺換另一個!”阿猛一邊流著口水嚷嚷著,這是啥子夢啊?不懂!
    阿猛這迷迷糊糊的夢話卻讓徐庶無語,便收好短劍一腳把阿猛踹到徐六那邊去然後倒頭便睡!虛驚一場!